第五十九章
蕭五雖說在一幫子兄弟之間排名比較靠後,但是對付這種純粹只靠蠻力的莽夫根本不需一合之力。這時候就和孟青軒明顯的對比出來了,孟青軒因著孟青瑤在場無法使出全力,若是單純從孟青軒的角度,從不覺得會功夫有必要瞞著孟青瑤,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慧真方丈千叮嚀萬囑咐的不允許教團團功夫,孟遠和他商量著會功夫的事情還是瞞著團團一些的好,不然以他倆的定力只要孟青瑤軟軟的撒個嬌就潰不成軍了,而蕭五自是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手中劍一抽一挑就已經將那些小嘍啰們掀了出去,動作乾淨利落的讓孟青軒眼睛亮了亮,除了菩提寺那群人蕭五是他目前遇到過功夫最好的,頓時起了過招的心思。不過看了一眼一臉懵懂的孟青瑤,忙將那點小心思壓了下去。
「所以說若是當初爹爹和師祖他老人家多學那麼點功夫我們今天就不用這麼被動了。」孟青瑤看著蕭五動作瀟洒身姿利落,想象著若是這些招式由她爹或者她哥使出來的話該有怎樣的風采。
「咳,爹爹說這些都是粗人才學的。咱們家可不學這一套。」孟青軒乾笑著答道,本就不擅說謊,尤其是對著自家最疼愛的妹妹,孟青軒耳根微熱,也不敢和孟青瑤對視,連忙把視線放在蕭五身上。
正和周四纏鬥在一起的蕭五一個踉蹌險些直直撞在周四的武器上,什麼叫粗人學的,想他們數字輩的暗衛,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嫌棄過了,說起來這周四一身功夫倒是不賴,竟是跟蕭五纏鬥了一會,雖是隱隱落得下風但是蕭五也沒有辦法一次將人制服,這時見蕭五露出破綻覷著機會毫不留戀的一個縱躍轉身就逃,也不管他那些手下到底會落個什麼下場。
蕭五也沒興趣追喪家之犬,看著周四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這種人渣留著蕭一他們處理就可以了。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才能不著痕迹的和孟家兄妹搭上話。
「多謝大叔救命之恩。」孟青瑤見蕭五一表人才而且武功不凡,尤其剛才正義凜然的模樣實在是大有好感,若是在前世好歹也算是小鮮肉之流,孟青瑤眼睛發著光的直盯著蕭五的臉。
蕭五虛虛的摸了摸額角,總覺得這小丫頭的眼神怪怪的,客氣回道:「舉手之勞,勿要掛在心上。」
孟青瑤一本正經的行了禮:「於你是舉手之勞,於小女子卻是救命之恩。「這張臉不同於孟青軒的白皙精緻,膚色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一張俊臉稜角分明,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更是將陳沐秒殺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想到陳沐就想到他那雙漂亮的手,孟青瑤視線下移盯著蕭五的手笑的有些無良:」哪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許。」
「咳咳。」蕭五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如此語不驚人死不休嗎。要是主子知道了這小丫頭的想法會不會直接劈了他,乾笑著連忙擺手說道:「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這等小事不足掛齒。」
「救命之恩哪裡能算是小事。」孟青瑤見蕭五一臉緊張奸笑的抱著他的大腿:「大叔,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小姑娘,還請你自重。」蕭五板滿臉黑線的將孟青瑤推離,難道他這是被一個四歲的小丫頭調戲了?黑著臉和孟青瑤保持安全距離以他對自家主子的了解,若是再任這小姑娘纏下去,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團團,休得胡鬧。」孟青軒也黑著臉把孟青瑤拎到自己身邊,怎麼也無法將自己乖巧可愛的妹妹和眼前這個滿口驚人之語的小姑娘聯繫在一起:「到底是誰教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的。」
看著孟青軒完全鐵青的臉色,孟青瑤才發現她似乎嘚瑟過頭了,這哪是一個小姑娘該說的話,一時之間臉色都白了下來,怯怯的靠著孟青軒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哥,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孟青瑤眨著眼睛看孟青軒的臉色不見好轉,反正陳沐不在,就替她背一回鍋吧,有些心虛的盯著自己的腳尖,聲如蚊吶:「都是陳沐教我這麼說的。」
「陳沐那混蛋,竟然教你一個小姑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初就不該收留他。」完全沒想過孟青瑤會說謊騙他,孟青軒氣的身子都有些抖,先是小胖子再來一個陳沐,果然外面的人一個好東西,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團團和外面的人接觸了。
孟青軒深呼吸險險控制住他快暴走的脾氣,對著蕭五一抱拳:「都是小子教妹無方,還請莫要放在心上。」
蕭五險些沒吐出血來,這小丫頭也太會胡扯了,他整天的跟在他家主子後面怎麼沒看到就從未聽過如此荒唐之語。狠狠的瞪了一眼孟青瑤,只見那小丫頭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眼巴巴的扒著孟青軒,那小模樣怎麼看怎麼惹人心疼,要不是這小丫頭滿口胡話的冤枉他家主子估摸著連他都忍不住上前安慰去了。
乾笑著擺擺手:「我怎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既然你們兄妹已經無事,那麼在下就先告辭了。」蕭五生怕孟青瑤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逃也似的匆匆轉身就走,他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他家主子了,竟然能如此淡定的在孟家住了那麼些日子,還每天樂顛顛的跟這小丫頭混在一起。
被蕭五念叨著的陳沐正慵懶的側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這還是孟青瑤央著孟遠做出來的,又從空間里移植了幾顆桃樹種在院子里,四月桃花開,那些桃花已經展開了花瓣,層層疊疊的粉色鋪滿了整個院子,在青翠欲滴的綠葉映襯下,更顯得鮮艷嬌美。鼻尖縈繞的都是桃花香,若是再有一杯桃花釀,這種日子真真的快活似神仙啊。
「主子,我們追著那個尾巴查到楚樓樓主大弟子夜寒和小弟子秋水在他們自己的根據地之內不知被何人襲擊身亡,同時死亡的還有楚樓排行第七的落日。」蕭一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陳沐身側,恭恭敬敬的彙報道。
「哦,就死了這三個?」陳沐手指在躺椅扶手上輕點,楚樓的人不同於那些沽名釣譽之徒,手上是有真本事的,可是卻在自家根據地被人殺了:「知道是什麼時候死亡的嗎。」
「還有一個活口。」蕭一回道:「應該是我們到菩提寺的時候,不過具體時間不能確定。」
「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陳沐蹙了蹙眉。
「全部都是內臟破裂。」蕭一想到打聽到的傳聞,不由得抖了一下:「據說從頭到尾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只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男是女?」陳沐一挑眉,感興趣的問道。
「不知。」
「不知?」陳沐涼涼的看過去。「不是說聽到說話聲了嗎。」
「那倖存之人說只覺得那聲音陰冷可怕,根本無法從中分辨出是男是女。」蕭一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這還是他蹲點了幾天才從楚樓內部打聽出來的消息,實在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剛聽到的時候也覺得莫名其妙。
「陰冷可怕啊。」陳沐似乎想到什麼,眼裡帶著笑意看著那迎風招展的桃花樹:「下去吧。」
「是,主子。」蕭一見自家主子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也不敢多做逗留連忙隱身暗處繼續護衛著。
「鬼嗎。」陳沐偏著頭看那粉色的花瓣打著旋的從樹上飄落,懶懶的伸手接過那飛舞的花瓣,動作慵懶說不出的風情。
「你們相信這世上有鬼嗎。」似乎又看到那小丫頭面帶詭異的笑容冷聲問道。
「你可千萬要讓我相信呢,不然這戲就無趣了呢。」陳沐勾了勾嘴角,木然的臉上似乎泛起了笑意。手指微彈,一截桃樹枝應聲而斷:「快點將這水攪渾吧,不然我可就無聊了。」
望著平安縣的方向,想到鬼鬼祟祟的孟青瑤,快點將你的秘密暴露出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