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太子妃東宮有請
說曹操,曹操到。風無定的人已經到了書房門口,他身後還跟著王府的老管家。
「小風風,你來得正好,快給阿景看看。」風無定是神醫,他對七日斷情散若是有更好的解毒方法自然最好,也免得她再一邊研究解藥,一邊派人去尋絕無悔那糟老頭兒。
「叫師兄。」風無定最近有些上癮了,說臨晚鏡既然不能做他的妻子,至少也該讓他占點便宜,何況,他比她大,師門又有淵源,讓她叫一聲師兄不吃虧。臨晚鏡這丫頭,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最不耐的就是什麼師兄師妹的關係。就算口頭上讓風無定占這個便宜,她也不樂意。
當然,其實按理說也該叫師兄的。但是一想到風無定在聽自己叫完師兄之後的得瑟,她就不想叫了。風無定這樣的路痴加潔癖男,竟然也有做人師兄的惡趣味,讓她無奈之餘又不免有些汗顏。
「咳,風,濕,胸,麻煩您快點嘞!」七日斷情散,又不是假的。由不得風無定這麼慢吞吞的,那東西雖然沒毒,對身體也沒什麼損害。但是,一想到夙郁流景因此會忘記自己,從此天涯陌路,她那個心啊,就一陣兒一陣兒的揪著疼呢。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誇張。但是她絕對不想夙郁流景變成一個斷情絕愛的人,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他這一身就算再怎麼榮華富貴,又有什麼意義?那些權勢和金錢,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就像她瑞士銀行賬戶里的好多個零,隨著她在那個世界的離開,什麼都沒了。想想,拼死拼活地做任務,到底為了什麼呀?
「乖,早點叫師兄不就好了?」風無定揉了揉臨晚鏡的頭髮,這是他的最近獲得的新技能,總感覺女人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被他揉亂之後有種莫名的成就感。於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惡趣味,他完全忽略了景王那快要殺人的眼刀子。
「風無定,你要是再敢蹂躪本小姐的腦袋,我保證不會欺負死小童!」拿別的威脅不了風無定,但是小童一定可以,似乎是嫌小童的威脅力不夠,某女再補上一句,「我還讓人去買只鸚鵡,天天擱你院子里唱小曲兒。就唱《小蘋果》吧,上次你不是聽琴兒和畫兒唱過一次嗎,很好聽是不是?」
好聽?是洗腦神曲才對吧?風無定一想到琴兒和畫兒兩個丫頭在那裡又唱又跳的,他就恨不能把兩個小丫頭的腦袋擰下來。好在,小童時時刻刻勸說著,他是神醫谷出來的,而不是絕谷。神醫谷雖然不管江湖事,卻並非邪門歪道,不能輕易取人性命。
咳,意思就是,就算取人性命,也不能落下把柄。何況,他們現在還住在侯府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您確定,小童那呆瓜講得出這般深刻的道理咩?)
「那本谷主一定不會把你的鸚鵡毒死。」別說他是神醫就真的有醫者仁心了,神醫谷沒這條規矩!
「那我一定不會讓黑妞每天晚上去霸佔你的床!」對鸚鵡,風無定肯定有本事毒死,可黑妞呢?黑妞本身就是個毒物,什麼毒對它都不管用。風無定武功再高,不可能一直守在床邊等黑妞出現。所以,對付潔癖男,臨晚鏡有的是辦法。
「此次出谷,本就只是為了尋未婚妻,既然你這個未婚妻已經跟別人跑了。本谷主不妨擇日啟程回神醫谷。」風無定輕描淡寫地道。
艾瑪,這下某女沒辦法了。威脅都不湊效,總不能說,我要把你的行蹤全程賣給那些尋神醫治病的人吧?她知道,這樣只能讓風無定手中多幾條人命而已。這男人,根本不怕殺人。對於他來說,殺人跟切菜似的,只要不把血濺到他的衣服上,他可以研究出好多種殺人不見血的方法。
「濕胸,你方才是不是沒揉過癮,需要再來一次嗎?」果斷地狗腿有木有?
在某女諂媚的目光下,風無定淡定地轉過頭,手搭上了夙郁流景的脈。
「七日斷情散?誰比本谷主還想拆散你們?」風無定診脈速度超快,在確定自己沒有診斷出錯的情況下,看二人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些許揶揄。他退出競爭,難道後面有人補上?這人是針對小鏡子的,還是景王?
「七日斷情散,你說是誰下的?」某女翻了個白眼兒,有的毒藥,除了絕谷還真沒人願意研製。七日斷情,你說這損不損啊?
「你師父下的?」風無定多聰明的一人兒,一猜一個準兒。絕谷出來的葯,自然不可能是臨晚鏡自己給景王下的。那麼,就只有那個來去如風,讓人琢磨不定的絕穀穀主了。
「糟老頭兒一天閑的沒事幹,吃飽了撐的。」某女擺擺手,說實話,她自己也沒想到,絕無悔會來這一招。聽阿醒說,糟老頭兒不是經常去騷擾他嗎?怎麼這會轉移陣地了?難道,是阿醒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惡趣味了?
「這毒的解藥不好配,弄錯順序,就前功盡棄。」風無定嘆了口氣,遇上這麼個不著調的師父,也怪小鏡子倒霉。
「我也知道啊,所以想問問濕胸有沒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方法。」七日斷情散,她在糟老頭兒的手稿中有看到過,但是,這個毒配製的順序不一樣,解藥的順序也不一樣。她還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七天之內研製成功。
「你先按照你自己的方法研製解藥,我回去琢磨一下。」他也不確定能不能萬無一失地配出解藥,只能說,先回去試試。想想法子,不過:「我勸你直接去找你師父要解藥,這樣速度比較快,也比較安全。」
「你放心,我回去就派人去找他。這一次找到他,非要把他餓個三天三夜不可!」對於糟老頭兒來說,不吃飯可是最大的懲罰。
再說絕無悔,離開王府之後就沒影兒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進了宮,還是去了哪裡。臨晚鏡派人尋了他三天,愣是不見蹤影。再加上他平日里總是來去如風,她還真不好判斷能不能在七日之內找到他。無影樓的情報網已經遍布夙郁,就連鳳離都基本成形,卻沒有一處尋到絕無悔的消息,某女都快要懷疑這世上是不是還存在絕無悔這麼個人了。
不過,絕無悔慣會偽裝,那老頭兒本來長得就一張變幻莫測的臉,再加上他身上的功夫,想換個造型躲過無影樓的耳目,還真不是難事。
三日之後,某女徹底放棄了尋到人要解藥的心思,開始一門心思研製七日斷情散的解藥,時不時地與風無定討論一下捷徑。到了第五天,乾脆直接搬去了風無定的清風閣,兩人日夜不停地研製,試驗,爭取在最後兩天之內煉出解藥。
至於絕無悔,某女發誓,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不會打死他。最多,只打個半殘而已。把他用鐵籠子關著,三天給他吃一頓飯。然後自己每頓飯都擺在鐵籠外面吃,讓他看得見,吃不著!
與此同時,皇室其他青年男子都在輪番陪傾城公主遊玩,從東街,到西街,從東郊到西郊。從游湖到爬山,每天的活動都不重樣兒。自從觴帝明確表示,景王不會娶傾城公主之後,就為她安排了無數個青年才俊。
可是,最後傾城公主選定的那人卻讓臨晚鏡聽了之後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消息,還是繞過好幾圈兒,才傳到某女耳朵里的。
事情是這樣的——
「柳葉,你家太子妃找本小姐有什麼事?」已經是第七天了,某女還沒把解藥弄出來,景王府那邊的人都著急得不行,不過她和風無定終於研究出來一個萬無一失的解藥了。可是現在煉製比較麻煩,所以風無定一個人還在藥房裡面加班加點,只有她聽到東宮太子妃身邊的宮女柳葉求見,才匆匆出了清風閣,回到攬月樓,順道梳理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邋遢形象。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只是命奴婢來請臨小姐去東宮一敘。」柳葉面色有些為難,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乾脆推說不知道,讓臨大小姐直接去東宮見她家小姐。
「她有沒有說事情急不急?如果不急,待明日本小姐遞上帖子,得到皇後娘娘的批示之後,我再進宮。」她想說,今天最重要的是阿景的解藥,別的事兒,都可以放在明日。
「這,這……」柳葉急得紅了臉,直言道,「我家小姐想臨小姐現在就隨奴婢一道進宮。進宮方面的事宜,我家小姐都已經打點好了。」
「這樣的話,容我與人交代一聲,你先到外面候著。」臨晚鏡眼底微沉,進宮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搞定的,沒想到蘇幕簾這麼急著要見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待到柳葉出去了之後,她又去了一趟清風閣,得到風無定肯定的回答之後,才收拾好東西跟著柳葉一道進宮。
東宮裡,蘇幕簾已經盼她老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