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開始動手
第043章 開始動手
鍾萱一邊打開錦盒蓋子, 一邊點點頭：“對啊，掌教以前都不管我們怎麽跟朋友往來的，這次不僅盯著我準備禮物, 他自己還添了。”
厲無鞅看著錦盒裏的東西，蹙眉撥了撥。
鍾萱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厲無鞅：“這是我給霜霜她們準備的！”
薑秋霜眼尖，對數字也有些敏感，不禁笑道：“這禮物有意思，九個錦盒，裏麵裝九件東西。”
鍾萱撓撓頭：“我也覺得怪怪的, 可是師父說, 九字吉祥。送你們三人的話也好分。”
厲無鞅微微垂下眸子，聽幾個小姑娘興致勃勃地討論都有些什麽禮物。
“這個點駱師姐可能已經開始修煉了。”薑秋霜有些遺憾，還是麻煩了個小道童去法峰的院子問問，“現在太晚了，萱萱你回去的話, 也不安全吧？”
鍾萱臉上也露出糾結的神色來。第一次上門就留宿很不好。可是, 晚上本來就不安全，現在雛鷹秘境剛結束，夜色中不知隱藏了多少雙眼睛, 正盯著從雛鷹秘境出來的修士。
厲無鞅看了一眼最後三個錦盒裏裝著的符, 起身道：“乾元宗客房多的是, 我這便去給鍾道友安排一間。”
鍾萱感激地看著厲無鞅。看看乾元宗的道友們多好呀, 哪像她們掌教，都這麽晚了還催著弟子出門。她又不嫌命長。
薑秋霜有些歉疚地看著厲無鞅，小師叔來給她送她最想知道的消息, 卻這麽快就被趕走了, 她真是個無情之人。
厲無鞅輕笑：“霜霜, 你難得有和秋雨聊聊的機會，又有慶陽宗的客人，好好玩。”
薑秋霜輕輕點頭，目送厲無鞅走遠。
薑秋雨輕哼一聲，補充鍾萱送的幾種暗器的用法及防禦要點。鍾萱聽得雙眼亮晶晶地，感覺自己也能上天驕擂台一戰了！
厲無鞅出了小院之後，吩咐一個小道童整理一間客房出來，並沒有回去，而是走向正院。
道館正院除了迎客的正廳、處理雜務的書房、還有一片是給乾元峰修士休息的小院子。厲無鞅腳步沉穩，不急不緩地走到一個小院外站定。
片刻後，小院緊閉的院門打開，厲無鞅抬步走進去。不出厲無鞅所料，乾元宗這次來千合城的元嬰修士都在這院子裏。
承彥真君似笑非笑地看著厲無鞅：“你不是去找雙雙了嗎？怎麽又來找我們這些糟老頭子？”
厲無鞅無奈地垂著眸，修行有成的修士，除了個別愛好特殊的，哪個的相貌不是停在最好的年華？
承明真君瞪了承彥一眼，凝重地看著厲無鞅：“又發現了什麽？”
厲無鞅恭敬地回話：“慶陽宗弟子剛剛在慶陽宗莫掌教的指點下，送來一份很有意思的禮物。九個錦盒、每個錦盒中裝九件小禮物。其中還有莫掌教親手所製的符。依我愚見，和常用的破魔符有些相似，應該是莫掌教獨創符文。”
承明真君看了一眼其他人。小孩子之間互相送禮，並沒有什麽講究。送的禮物全沾了九這個吉數，還有莫長天親製的符，容不得他們不多想。
符峰的長老輕聲道：“相似符文，功效常常相近或相反。如果莫道友是有意為之，許是想告訴我們，他手中有魔修的消息？”
“九九歸一，那消息還跟歸一宗有關？”器峰長老搖搖頭，“有什麽話，就不能明說嗎？”
承明真君抬了抬手，看向厲無鞅：“天色不早，你如今還是以修煉為重，先回去吧。”
厲無鞅拱手朝著眾人一禮：“諸位師兄，無鞅先告辭。”
厲無鞅轉身離開，承明真君見厲無鞅徹底消失在他的感知中，這才看向其他人：“剛剛你們也在說，雛鷹秘境裏現世的那種龜甲狀法器，可能和歸一宗有關。可以歸一宗這麽多年的作為來看，歸一宗在原則上從未出過錯。”
承彥想到鑒臨之前的所作所為，冷哼一聲：“歸一宗大部分時候行事小氣，可如果算算死在和魔修對戰中的修士數量，歸一宗不會少。”
室內一片寧靜。承明輕聲道：“得盡快把原委查清查明白。不然，這件事如果被真正的凶手抖出來，可就要出大亂子。”
靈獸峰峰主想了想白日裏劍拔弩張的氣氛，渾身一顫：“是啊，問櫻第一個安撫不了。”
承彥正唏噓著，忽然感覺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承彥雙眸微眯，看向其他人：“你們什麽意思？”
承明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其他人神色也訕訕地。
靈獸峰峰主想到自己峰裏的靈獸，不懷好意地道：“你們劍峰一個比一個寵雙雙那丫頭，想來你這個元嬰真君陪著雙雙到處逛，順便送她的好友回家也很正常？”
壞人都已經有人做了，承明便也輕咳一聲：“是啊，大家都不來乾元宗的時候，莫掌教來，後續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不對。可如果是你被雙雙纏著一起送人，順便和莫掌教說上幾句話，也就沒什麽人懷疑。”
“你們可真是，夠精的。”承彥咬牙切齒。這些人雖然平時寵起雙雙來，一個比一個厲害。這利用起人來，也毫不手軟。
承明苦笑：“其他人，都太突兀了。”
去過乾元宗的修士，誰不知道薑秋霜在乾元宗過的是什麽日子？更別說秋霜在秘境裏的小日子過得之瀟灑，就算親眼所見，都不一定願意相信。
“等我師兄回來，我會如實告知。”承彥說完，冷哼一聲離開。
剩下的六人幾乎齊齊露出牙疼的表情。承淩真君薑一行啊，可真不是個善茬。
“百寶閣終於把雙雙那朵白雲的靈礦符陣清單送過來了，我得去參悟參悟。”器峰長老率先開溜。
“雙雙的體質好像有些變化，我研究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丹藥。”丹峰長老跟著撤退。
承明看著眨眼間變得空蕩蕩的客廳冷笑，現在補救？晚了！承淩最多看你們的表現，決定下手的輕重而已。
晨光微熹，院子裏各處已經開始忙碌。
薑秋霜站在一顆樹下，期待地看著不遠處的大門。她都問過其他靈獸峰弟子了，龍小雪這會兒還沒出門。
“都出秘境了，你怎麽還不回你該去的地方？”龍小雪悶悶地看著身邊青衣的俊秀少年。
穆青麟桃花眼裏染上失落：“小雪就這麽不想我跟在你身邊嗎？”
龍小雪幾乎要抓狂：“我一個外門弟子，就算這次回門，能成功成為一個內門弟子，也沒有帶朋友在宗門長住的道理啊！”
“我想跟你住一起。”穆青麟委屈地看著龍小雪。
龍小雪深吸一口氣：“如果在宗門外，我們一道去哪裏都可以。但是回宗門後，我沒有那個權力讓你一直住在宗門裏。”
穆青麟張了張嘴，看到走近的薑秋霜，眉眼一彎：“沒關係，我也加入乾元宗就可以了。”
“你以為乾元宗是菜市場呀，想進就進。”龍小雪輕哼一聲，“你這修為，年紀不小了吧？”
穆青麟不高興地看向龍小雪：“總會有辦法的。”
薑秋霜走近，見兩人都不高興，遲疑著道：“乾元宗會招雜役弟子。隻是雜役弟子活比較重，且乾元宗有些地方是不允許雜役弟子隨意靠近的。可是以穆道友的資質和實力，做雜役太可惜了。可若是用其他渠道進宗門的話，至少得有金丹修為，還需有一技之長。”
“金丹他倒是能衝衝。至於一技之長……”龍小雪想了半天，發現穆青麟並沒有展示過畫符、煉丹煉器布陣之類的本事。
穆青麟顯然比龍小雪自信多了：“薑道友，修為不用急。我對符文陣法頗有研究，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薑秋霜輕輕鬆了一口氣。要是穆青麟除了修煉打架啥也不會，她也不好磨得宗主師伯同意穆青麟入宗。
“等會兒我就跟小師叔和承明師伯說說。隻要他們倆點頭，宗主師伯那邊都不是事。”薑秋霜拍著胸脯保證道。
穆青麟神色有些不自在，一時卻沒多說什麽。
龍小雪也鬆了一口氣。她攆又攆不走穆青麟，收留也沒地方收留。不得不說，薑秋霜的出現，幫她大忙了。
“宿主，薑秋霜果然好騙，你都搶她姐的機緣了，她竟然還幫著你。”係統在龍小雪識海裏蠱惑，“你不是在找煉丹師幫你煉製洗靈丹嗎？要是有薑秋霜幫忙，肯定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
龍小雪微微垂眸，嘲諷地道：“能哄她一次，還能次次都哄著她幫忙嗎？要我看，不如借著她多認識些人，以後想做什麽，我自己就能做，不用再讓她幫忙。”
係統聞言，連連誇讚：“宿主真是我帶過最聰慧勤勉的宿主，一竅通百竅通。宿主用你的方法吧。”
龍小雪有些遲疑：“接觸薑秋霜的人脈，少不得要給薑秋霜一些甜頭，還有給薑秋霜那些朋友一點甜頭。”
係統安靜片刻，咬牙道：“宿主你連洗靈草都給了，還差給其他好處嗎？本係統什麽不懂？先有投入，才有產出。”
龍小雪渾身一鬆：“可不是嘛。當初我們才綁定的時候，我做那些任務的價值，哪有你給我的獎勵高？現在明明任務更難了，獎勵反而沒漲多少。”
係統訕訕地閉嘴。
龍小雪敷衍完係統，看著薑秋雨，語氣不怎麽好：“青麟的事，不管成不成我都先謝謝你。”
薑秋霜連忙擺手：“你不是在秘境裏給了我一顆洗靈草嗎？你送我的東西我都收了，看你有難，幫幫你怎麽了？”
龍小雪抿了抿唇：“那是我用不上才給你的。”
薑秋霜終於笑了出來：“是是是，我都知道。小雪你找好煉洗靈丹的丹修了嗎？我要把你送我那株洗靈草煉成洗靈丹，送給小師叔，要不我們就一起吧。”
“不行。”龍小雪嚴肅地道，“煉製洗靈丹，又不是隻要洗靈草就行。找煉丹師煉藥還得補其他靈植，這個得我出。”
薑秋霜看著龍小雪認真的模樣，無奈道：“那，你有看好的丹修嗎？我給你引薦？”
龍小雪臉上頓時有了笑意：“四階以上的丹修都可以。”
看到和以前一樣朝自己笑的龍小雪，薑秋霜終於放心：“好，我問問誰最近得閑，再約你們一起聊聊。”
龍小雪輕輕點頭，隨口問道：“我和青麟要出去走走，你要一起嗎？”
薑秋霜臉上笑容微僵。她院子裏還有人正等著她呢。
龍小雪見狀，不在意地一笑：“無妨，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既然有約，就還是按照約定吧。”
薑秋霜有點心虛，遲疑著建議：“要不，你和穆道友跟我們一起？”
龍小雪輕輕搖頭：“我不太愛湊熱鬧，今天有些想處理的東西，和太多人一起不大好。”
薑秋霜了然地點點頭，往旁邊讓了讓，目送龍小雪和穆青麟走遠，才往回走。
薑秋霜說約了其他人，並不是胡說。
這次雛鷹秘境出了大事，可同樣的，從秘境裏帶出來的好東西也多。昨夜薑秋霜和另外三人盤點過一番白日裏的收獲，便決定今天繼續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再淘換些好東西。
薑秋霜剛剛走到劍峰院落的門口，神識微微一動，乖乖站在原地等著。
不多時，一身玄衣的承彥真君出現在薑秋霜的視線中。
“師叔。”薑秋霜笑盈盈打招呼，“師叔這兩天不是很忙嗎？怎麽有空找我呀。”
承彥真君低頭，指尖在薑秋霜腦門點了點：“沒良心的小丫頭，還不是師叔我擔心你，這才想跟著你去坊市逛逛。”
“我可乖了，有什麽好擔心的？”薑秋霜說是這麽說，還是跟約好的小姐妹們說了說。畢竟，不是誰都能被元嬰真君陪著逛街。
收到消息的另外三人匆匆趕來。
鍾萱緊張地拉住駱玉香，和其他人一起見禮：“見過承彥真君。”
承彥真君看了一眼鍾萱，輕輕頷首：“你們如常便是。”
鍾萱一臉的我懂。他們莫掌教不忙的時候，也會陪著莫師姐逛坊市。鍾萱沒想到的是，乾元宗的長輩們竟然這般愛護小輩，既不是師父也不是血脈至親，竟然也會陪著逛。
一行人臨出門時，又遇到了厲無鞅，原本的四人隊伍加上承彥真君和厲無鞅，就變成了龐大的六人隊伍。
駱玉香好心地拉了鍾萱一把，讓鍾萱走在她旁邊，免得被厲無鞅和薑秋雨兩人的交鋒波及。
等到了集市上，鍾萱恍惚地看著薑秋霜手忙腳亂地阻止承彥和厲無鞅瞎給靈石，低聲在駱玉香耳邊道：“傳言，還挺準的。”
駱玉香付完靈石，麵無表情地道：“我們乾元宗修士不傳謠言。”
鍾萱見遠處四人正熱鬧著，壓低聲音繼續問：“霜霜真的是乾元宗一霸嗎？”
駱玉香皺眉想了又想，遲疑道：“是也不是吧，很多事情不親眼所見，都說不清楚。”
鍾萱遺憾地哦了一聲，想著回頭有沒有機會去乾元宗逛逛。
被薑秋霜拉離攤子的承彥轉頭，往鍾萱的方向看了一眼。鍾萱毫無所覺，倒是鍾萱身後，更遠處攤子前挑選靈植的兩個修士被嚇了一跳，扯斷了靈植的根須。
守著靈植攤子的金玉綽心中一疼，盡量語氣溫和地道：“兩位若是不修丹道，還是別看靈植為好。我這靈植的植株再完整，也經不起二位這般挑挑揀揀。”
金玉綽旁邊一個攤主歎息：“可不是嘛，挑來揀去地又不買，白白折騰靈植。看看，好好一顆靈植，根係被毀，品相就得降一等。”
兩個修士被金玉綽和另外一個攤主虎視眈眈地看著，咬牙道：“把這兩株靈植給我裝起來，按照原來的價格算。”
金玉綽言笑晏晏：“好咧，承惠三十枚下品靈石。”
金玉綽說完，收了那兩人給的靈石，仔細把兩株靈植給兩個修士裝好遞過去。
那兩人胡亂把靈植塞進儲物袋，匆匆離開。
金玉綽微微皺眉，正常來坊市買東西的人，可不是剛剛那兩人的做派。金玉綽垂眸一邊整理攤子，一邊傳出一條消息。
金玉綽旁邊的攤主歎息一聲：“秘境前後生意倒是好做，可也危險呐。”
金玉綽好奇地看過去：“道友，你知道些什麽消息？”
金玉綽說著，順手把一枚下品靈石塞進攤主手裏。
攤主麻溜地把靈石收進儲物袋裏，壓低聲音道：“道友，你一看就是有門有派有靠山的修士。不知道我們這些根基差的散修的難處。就我所知，單昨晚一晚上，就死了不下十個沒根基的小散修，這還不算失蹤的呢。”
金玉綽一臉懷疑：“怎麽可能？雖說千合城裏最近人員繁雜，可各個宗門都有元嬰真君過來盯著，更別說千合城原來的守衛了。”
攤主苦笑：“我們這種沒根基的，哪住得起大宗門附近的院子啊。離大宗門遠的院子是便宜，可也危險。”
金玉綽唏噓地看著攤主：“大家都難。這次雛鷹秘境，我們門派小門小戶，本來就沒進去幾個人呢，還隕落了四個、傻了兩個。”
兩人長長一歎。
攤主期期艾艾地試探：“道友，你有沒有品階高一點的防禦符？我這心裏實在不安。你不知道啊，我住那個巷子，昨晚旁邊院子的兄弟日落前還跟我吹噓賺了一大筆，今天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玉綽神識往腰間的玉符裏一探，看到最新消息，心思一動：“好東西，自然價格不菲。”
攤主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咬牙追問：“多少靈石？”
“看你需要。最好的防禦符，能抵元嬰修士三擊，一千二百枚下品靈石。”金玉綽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你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我這個價格沒亂開。”
攤主沉吟片刻，咬牙道：“最好的一張，抵禦金丹期的三張。”
攤主說著，取下腰間的一枚儲物袋，又往裏放了好些靈石，遞給金玉綽。
金玉綽神識一掃，便把攤主要的防禦符給了攤主。攤主看了看，小心地收起來，又用傳訊玉符傳出幾道消息去。
金玉綽見狀，提醒道：“我手上的防禦符和攻擊符是有數的。”
攤主嘿嘿笑了笑：“知道知道，不會讓你難做。”
隻是嘛，難得能用比較公道的價格買到好東西，他可不得通知幾個至交好友。
集市的一角，薑秋霜見駱玉香遊刃有餘地砍價，退到一邊，神識掃過腰間碧瑩瑩的玉符。
玉符裏有一個來自好友金玉綽的消息，他們這群人被跟蹤了。
薑秋霜給金玉綽道了謝，抬頭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什麽可疑之人。
薑秋霜並未因此鬆懈，反而更為慎重。她在宗門內張揚慣了，也習慣了被各種各樣的眼神注視。所以今天在集市裏發現總有不善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薑秋霜並不怎麽在意。
可現在金玉綽明確地告訴她，他們這群人被跟蹤了。這就不是一件小事。她和同門一路上有師叔護著，就是出事也出不了什麽大事。
可等會兒鍾萱怎麽回去？薑秋霜偷偷看了一眼承彥真君，很快有了主意。
天色越來越晚，已經在外滯留十二個時辰的鍾萱連忙告辭。
薑秋霜笑著挽住鍾萱的胳膊：“我都不知道慶陽宗的道館在哪裏呢，你帶我去看看嘛。”
“沒問題，隻是今天實在太晚，我想帶你逛逛，都不知道逛哪裏好。”鍾萱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改天？”
“反正順路，我們先去認認路？”薑秋霜毫不退讓。
薑秋雨抬頭看了看，蹙眉道：“萱萱，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厲無鞅也道：“天色這麽晚，最近又是多事之秋。”
薑秋霜不等鍾萱開口，討好地看著承彥真君：“師叔，我們一起去慶陽宗的道館看看怎麽樣？”
承彥失笑：“聽說，慶陽宗創宗那位掌教極愛飲茶，如今慶陽宗裏還有一片那位老祖宗留下的古茶樹。”
鍾萱點點頭：“我們掌教也愛飲茶，這次也帶了那靈茶過來。可惜我和莫師姐都不愛，平時也沒帶靈茶在身上的習慣。”
是以她昨天送給三位新朋友的禮物裏，並沒有靈茶。
“那本座便去討杯茶水喝吧。”承彥無奈地看著薑秋霜。
薑秋霜討好地衝著承彥笑笑：“師叔，我埋在院子裏的青竹酒應該也可以挖了，回頭就給你挖一壇。”
承彥心情愉悅地點頭，已然忘了前一天晚上的算計。
出了城東集市，第三個路口左拐是往乾元宗道館走；右拐才是往慶陽宗走。
鍾萱不好意思地在前麵帶路，想著回到道館以後，她一定要哄著宗主把最愛的靈茶拿出來待客。實在不行，她就找師姐幫忙。
一行人七彎八繞地停在一處宅邸前，正是慶陽宗道館。
之前是薑秋霜非要送人回家，現在便是鍾萱攔住一行人，怎麽也要讓人坐坐。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從三條街外一個院落傳來，承彥眼神一厲，把一群小輩往慶陽宗道館裏一推：“出事了，你們進去等我。”
厲無鞅熟練地看好幾個同門：“承彥師兄放心。”
莫長天也走了出來，一臉凝重地看向承彥：“幾位師侄就現在道館內歇息吧。道館裏還有慶陽宗長老鎮守。”
承彥遲疑片刻，還是叮囑：“雙雙，秋雨，你們手上的東西不要舍不得用。保住性命最重要。”
莫長天也聽說過薑秋霜的豐功偉績，含笑看著薑秋霜：“道館毀了也無妨，用術法幾息就能恢複。”
薑秋霜不好意思地往厲無鞅身後藏了藏，語氣堅定：“放心，我才不會給人傷害我的機會。”
莫長天看向款款而來的莫冰妍，叮囑道：“冰妍，好好待客。”
莫長天說完，和承彥一同消失。
莫冰妍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薑秋雨姐妹倆，輕聲道：“諸位請隨我來。”
莫長天和承彥再次出現，已經是在一個破破爛爛的院子中。院子角落裏，一個男修縮在牆角，手裏拿著一張符，警惕地看著莫長天和承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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