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緊張的輝輝
“嗯嗯,一定的,我一定會專一的。”劉鋒趕忙連連點頭,“你、你真好看。”
這已經是他連着第二次說出這句話了。星璇的眼神也有些癡了,貝齒輕咬紅脣,低下頭,將頭頂在他的胸口上。
劉鋒頓時有些懵了,淡淡的清香傳入鼻端,這是少女特有的氣息,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如此的接近。剎那間,心跳激增十倍不止,臉已是漲得通紅,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裏,他看着藍軒宇和白秀秀出雙入對,看着藍夢琴和錢磊打情罵俏,真的就沒有一點羨慕麼?他也是個正常人,也是血氣方剛的青年,雖然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修煉上。但在偶爾放鬆下來的瞬間,又何嘗不會暢想着,未來自己會有一位怎樣的伴侶。
而此時此刻,所有的想象都已成真。就是又這麼一位俏生生的人兒在自己面前。
心情激盪,他終於做出了一個男人正常應該做的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張開雙臂,先是輕輕的放在星璇背上。
星璇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壓力似的,頭略微向上蹭了一點,將面頰貼在他的肩膀上,主動抱住了他的腰。
黑夜、皎潔的月光、樹影重重、生命氣息彭湃。還有那彼此貼合的身影,激盪的心跳。繪畫出了一幕美麗的風景。
唐雨格沒有返回內院,離開海神湖畔,她徑自向外走去。獨自走在外院的道路上。甚至連她自己,此時此刻都有些分不清方向,而就是那麼漫無目的的走着。
原恩輝輝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低着頭,連頭都不敢擡,只是看着唐雨格的腳不斷的向前挪動。
突然,唐雨格的腳步停了下來,原恩輝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差點撞上去,險之又險的停了下來。
“你剛剛是演的,對吧?”唐雨格頭也不回,冷冷的說道。
原恩輝輝繼續低着頭,不吭聲。
唐雨格猛然回過身來。但當她迴轉過來時,不禁一呆。因爲她突然發現,身後的月光,竟然已經完全被那近在咫尺的身影遮擋住了。
她此時才意識到,這個在自己想象中,一直都需要自己照顧,還沒長大的男孩兒,已經成年了。
他高大修長的身形比自己還要高上大半個頭,一頭淡綠色的長髮披散在腦後,低着頭,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英俊的面龐側面,被月光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白光。
近在咫尺,男性特有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平日裏,唐雨格也不是沒有和原恩輝輝近距離接觸過,可是,今天她卻突然感覺到特別的不一樣。俏臉不禁微微有些發紅,原本想要出口的斥責之言頓時有些說不出來了。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面對着,一個低着頭不敢看,另一個則是腦海中有些空白。
足足半晌之後,唐雨格才道:“是軒宇給你出的主意,對吧?”
“啊?”原恩輝輝終於擡起頭來,趕忙連連搖頭,“不、不是、不是,是我自己。”
唐雨格冷聲道:“果然是騙我的。你?你能有那腦子想出這壞主意,除了藍軒宇,誰能讓你這麼幹?我纔不信,就是他。”
“我……”原恩輝輝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纔好了。實在是唐雨格對他太過熟悉,他所有的反駁,在唐雨格面前都會顯得異常無力。
“姐,我錯了。”原恩輝輝低眉順眼的認錯。
“別叫我姐。”唐雨格沒好氣的道。
原恩輝輝突然在這一瞬似乎是變得聰明瞭,滿臉喜色的擡起頭,看向唐雨格,“那叫你?老婆?”
“啪——”
高大的身影劃出一道弧線,遠遠的摔飛了出去。
唐雨格滿頭黑線,“你成天跟藍軒宇屁股後面混,你就跟他學這個?”
原恩輝輝捂着腦袋爬了起來,被打的有點懵,但他腦海中卻瞬間浮現出藍軒宇之前對他說的話。
“想要追你姐,首先你要弄清楚你姐是什麼樣的人。雨格外冷內熱,外剛內柔。你原來又是她弟弟,如果她真的能夠接受你。你就要在她面前多多示弱,讓她把內心的情感展現出來。多來幾次,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噗——”一口鮮血從原恩輝輝口中噴出,他還沒站穩,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唐雨格本來雙手叉腰氣憤難填,突然看到原恩輝輝身體軟倒,頓時大吃一驚,一閃身就到了他身邊,將他抱住。
此時的原恩輝輝,已是面如金紙,全身還有熱氣向外蒸騰而出。分明是火毒入體的徵兆。
他之前確實是受了傷的,在藍夢琴的治療下,初步將傷勢壓制了下去。只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就能恢復正常。
此時卻分明是傷勢爆發出來的樣子啊!
“輝輝、輝輝。”唐雨格焦急的大叫,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原恩輝輝這可不是在裝傷,而是真的傷勢爆發了。體內氣息紊亂,熾熱的氣流不斷在他體內迸發,有種壓制不住的感覺。這分明是之前紅蓮火毒的效果。
夢琴,夢琴在哪裏?她剛剛根本沒注意藍夢琴跟錢磊去什麼地方了。
她更是深深的後悔,自己怎麼出手那麼重,竟是將原恩輝輝的傷勢給引發了出來。
“姐,我錯了……”原恩輝輝勉強睜開眼,喃喃的說道,嘴裏又嗆出一口鮮血。
“別說話。你趕快療傷。”唐雨格怒聲道。
原恩輝輝輕輕的搖搖頭,“姐,對不起,今天確實是軒宇哥哥教我騙你的。但是,他其實也不知道,那時候,當我最後看你那一眼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真的沒有機會的。你是不會喜歡我的,因爲你從來都沒有當我是個真正的男人。所以,那一箭,我是真的準備射出去的。”
“那時候,你說你也喜歡我。其實我明白,那是你爲了安慰我,不讓我射出那一箭。但在那一瞬間,我還是很開心、很開心的。姐,對不起,我錯了。或許,我是真的沒資格喜歡你的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別不開心好嗎?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說了,我就只做你的弟弟好嗎?”
他輕輕的說着,說着自己的心裏話,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流淌而出,在他的眼神裏,唐雨格彷彿又看到了他燃燒自身,絕命一箭張弓時的那種情緒波動。
她知道,原恩輝輝當着自己的面,是不會說謊的。因爲他根本就不會說謊。
突然之間,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
“別哭、別哭。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唐雨格的眼眶也已經溼潤了。
“其實,那天之後,我就已經真正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全心全意對我好的人,就只有你。無論是我媽媽,還是我那個爸爸,他們都是如此的自私。他們只會考慮到自己,卻從來沒有爲我想過。我真的好絕望、好絕望。只有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其實,你知道嗎?今天我其實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