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將死
尸魂界。
原本偌大寬廣的四楓院家宅院,如今已被毀滅了大半。
刀刃的叮鐺撞擊聲緊密的響起,市丸銀,東仙要,烏爾奇奧拉,牙密正在合力圍攻著四楓院夜零,而藍染惣右介,卻是在一邊站著,他的對面,站著嚴陣以待的朽木白哉,以及同時被兩人戒備的浦原喜助。
不是朽木白哉不上去幫四楓院夜零,而是四楓院夜零根本不用他。
至於浦原喜助,他倒是想上去幫忙,不過他要是上去了,怕是四楓院夜零也會連同他一起攻擊的,那樣,就不是幫忙,而是幫倒忙了,這點,浦原喜助很清楚。
徒然,一股戰鬥中的靈壓遠遠傳來。
是四楓院夜一,朽木白哉眉頭皺起,那妖貓回來了,雖然已經百年多沒有在見過面,不過她的靈壓,朽木白哉化成灰都會記得的。
當然,他認得出來,四楓院夜零也同樣可以,甚至還要比他更快。
所以在感受到那股靈壓的一瞬間,四楓院夜零就愣了愣,怎麼也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會突破旗神百里的結界,而且那混蛋人呢!
然而,在對決中,往往最為忌諱的,就是走神,在戰鬥中走神,那和找死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對於四楓院夜零來說,導致的結果就是他被牙密一腳逼得不得不退開了少許。
握刀的手隱隱有些發麻,不過四楓院夜零卻管不了這麼多了,比起這個,四楓院夜一回來了才是關鍵,而且,怎麼還和赫麗貝爾跑到一起去了,對手是,拜勒崗嗎!
眉頭皺起,四楓院夜零卻徒然悶哼了一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下。
身體,終於開始潰敗了嗎!
不過,現在還不行……
四楓院夜零抬起頭,目光森然的盯著藍染惣右介,直到現在,男人的嘴角,依然帶著一絲笑意,勝券在握的笑意,笑的四楓院夜零這個不爽。
索性,身體已經開始支撐不住了,那就速戰速決好了。
低吼著,四楓院夜零一個猛地急轉身,在空中的身影徒然向下,手中的長刀,直取向藍染惣右介。
誰也沒有料到四楓院夜零會突然這麼做,要知道,他剛剛還是在和東仙要交手,這麼一轉手,等於是把後背都暴露給了東仙要,這傢伙不怕死嗎!
就連市丸銀都被四楓院夜零這一動作弄得一愣,似乎也根本想不到這小子會這麼瘋,嘴角隱隱有了一絲抽搐。
只有藍染惣右介看著迎面而來的長刀,不閃也不避,反而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鐺!
烏爾奇奧拉瞬間擋在藍染惣右介面前,揮刀擋住了四楓院夜零的攻擊,腳下的青石地面,立即盡數粉碎。
「虛閃!」
隨之而來的高度靈壓接踵而至,然而,綠色的光華在碰見那隻猩紅的豎瞳時,毫無預兆的,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徒然消失。
藍染惣右介毫不猶豫的退開,就在虛閃消失的那一瞬間,烏爾奇奧拉也馬上消失了身影,然後,就在那片地面,龜裂的青石板,就像是被太陽融化掉的冰雪一樣,瞬間消亡。
虛閃……
虛彈……
烏爾奇奧拉,牙密聯手,兩人分別出現在不同的方向,彷彿不要錢的使勁往外扔。
而四楓院夜零,他畢竟只有一隻眼睛,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後面,所以,他不得不閃開。
「原來如此……」
藍染惣右介的笑容里多了一絲嘲諷;「你也已經到極限了嗎!身體扛不住了,四楓院夜零,以這幅殘破的身體撐到了現在,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厲害,如果是你的全盛時期,或者你真的掌握了絕狩的力量,那麼,我肯定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惜啊……」
「……」
徒然間,四楓院夜零臉色一變,他明明掩飾的很好,連下面的浦原喜助和朽木白哉都沒有發現,藍染惣右介是怎麼知道的。
嘴角緩緩勾起,原來,那傢伙說的都是真的。
藍染惣右介忽然想起了之前找到他的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也是在那個奇怪的男人嘴裡,他知道了很多找不到的東西,比如說絕狩,再比如說,他的死亡之日。
「說起來絕狩還真是厲害啊!就算是死了的人,也能靠著它復活,不過一旦這麼做了,才是悲哀的開始,以仇恨為食,再不能有愛,一旦有了愛,恨就會消失,沒了恨,就會日以繼夜的承受著痛苦,空虛,天天盼望著死去,然後直到真正死的那天……」
聲音中多出了一絲憐憫,藍染惣右介搖頭嘆息;「真是可惜了,你原本是可以和我一起走上最強的這條路的人,唯一一個……」
「最強嗎!我才不稀罕呢!」四楓院夜零擦去嘴角的血跡,嗤笑著;「不過可惜了倒是真的,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就算被她怨恨,也會殺了你……」
他的目光望向浦原喜助,隱隱的,帶著一絲別樣,不過真是可惜了啊!這一切都不會重來,他們永遠都不會回到百年之前,命運,重來都是這麼可笑的東西。
而且,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四楓院夜零看向藍染惣右介;「我不知道你從那裡知道絕狩的,不過既然你知道了,想必也應該了解了吧!」
「沒錯!」四楓院夜零淡淡的說著;「就像你所說,我已經不行了,不僅靈體潰散,就連這力量,也大幅減弱,而且更主要的是,我已經無法在使用絕狩操縱靈子的能力了,就連這眼睛的能力……也不行了!」
猩紅的左眼內跳動著陰暗的鬼火,一縷縷暗紅的光芒,就像是火焰般圍繞在那隻妖異的眼睛上,經久不散,直到某一個點的時候,那隻眼睛,徒然傳來一陣刺痛,鮮血流下。
然而四楓院夜零卻恍若未覺。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會殺了你!」他說著,聲音依舊淡漠如昔,不過卻殺氣四溢。
在我死之前,用盡全力殺掉你,不惜代價,因為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將死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