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回憶，最沒用的東西（二）
尸魂界，一番隊，隊長會議室。
「……接下來，對於空缺的七番隊隊長，十番隊隊長，各位隊長有什麼好的推薦人選嗎！」
站在首位上，老邁依舊的山本元柳齋重國渾濁的目光掃視著下列的一眾隊長，一臉淡漠的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零，笑的看不見眼睛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溫柔不變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以及笑呵呵的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面無表情的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弔兒郎當的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帶著黑色眼罩的九番隊隊長東仙要，一臉兇狠的十一番隊隊長鬼嚴城劍八，帶著詭異面具的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臉色蒼白的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五十多年前的叛逃事件，給予尸魂界的打擊還是太大了，直到現在，還有兩個番隊隊長沒有湊齊，也不怪山本元柳齋重國這般著急，只是，他著急，那些下列的隊長們卻是鴉雀無聲。
看的山本元柳齋重國拽著拐杖的手頓時一緊，不過他也知道，隊長級的戰力，那裡是那麼好培養的。
渾濁的視線望向了站在浮竹十四郎身後的志波海燕，十番隊他倒是不用管太多，志波家是有人的，無論是志波海燕，志波空鶴，或是志波一心都是有能力擔任的，只是這七番隊隊長……
四楓院夜零站在原地，淡漠的像是什麼都入不了他的耳朵一樣，似乎是感覺到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男人這才微微轉動了一下僅睜著的右眼。
「總隊長……」他淡漠的說著；「二番隊並無可推薦的人選……」
「你的副隊長……」
「碎蜂，是我的人！」四楓院夜零轉過頭，即便是對上了山本元柳齋重國威嚴的臉龐也絲毫不見懼色。
「……」
山本元柳齋重國暗自嘆了口氣，看來想讓四楓院夜零讓出碎蜂來是不可能了，也不怪乎他會這麼想，畢竟二番隊里，無論是四楓院夕四郎，碎蜂，蒼田一山還是旗神百里，幾人皆是擁有著隊長級的戰力的，雖然沒有公開過，不過整個尸魂界誰不知道。
搖了搖頭，見再沒有人開口，山本元柳齋重國索性散了會，看來要去真央靈術院看看了，找個人重點進行培養。
一眾人紛紛向外走去，涅繭利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四楓院夜零。
「夜零……」
「有事！」四楓院夜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幫我抓來幾百隻虛怎麼樣，我要做個實驗！」涅繭利嘿嘿笑著，二話不說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別做的太過火！」四楓院夜零提醒著，答應了下來。
「啰嗦啊你！」
涅繭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笑的寒光瞭然。
兩人並肩走出了一番隊大門，身後，志波海燕想要追出來，卻猶豫著，黯然的放下手……
「大人！」
一道身影徒然出現在了四楓院夜零身前，正是從現世匆匆趕回的蒼田一山。
「抓到，握菱鐵齋了！」
那一剎那間，氣氛……變得凝固而壓抑……
……
現世，正午時分。
旗神百里百般無聊的靠在椅子上，雙腿上下晃蕩著，嘴裡吊著一根樹枝，在哼哼著不停，似乎是一種曲調，但是在他嘴裡哼出來，卻完全變成了噪音。
距離他身邊不遠出的地方，握菱鐵齋傷痕纍纍的被仍在地上，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足有五十多人的刑軍隊員分成兩排，站的筆直，目不斜視，顯然都是隱秘機動的精英隊伍。
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的出現，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旗神百里都快困的打哈欠了的時候。
「分隊長……」
「恩！」
旗神百里隨意的點點頭，稍稍坐直了身體，向著前方看去。
不多時，一行四道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猿柿日世里，矢胴丸莉莎，平子真子，以及六車拳西。
雖然五十多年未見，不過旗神百里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這和四楓院夜零關係最為密切的四人，尤其是猿柿日世里和矢胴丸莉莎還和他的老大關係曖昧不清。
站起身，吐出嘴裡的樹枝，旗神百里眼眸稍低。
「你是旗神吧！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矢胴丸莉莎說著，看著眼前的旗神百里，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五十多年前，那個跟在四楓院夜零身後，有些衝動的少年，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少年也長大人。
不知道，零零他，變成了什麼樣子……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們果然都活著啊！」
沉默了一下，旗神百里忽的笑了出來，帶著一絲嘲諷，一絲不屑，還有滿身的寒意；「浦原喜助那個膽小鬼呢！找你們來當炮灰的……」
炮灰……
四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不太對勁的樣子啊！
向來脾氣最火爆的猿柿日世里首先忍不住了；「喂！旗神，零零在那裡！」
旗神百里不屑的冷笑著；「怎麼，五十多年不見的你們，是來向著老大耀武揚威的嗎！」
耀武揚威……四人徒然愣住了。
旗神百里卻是眉頭皺起，看著四人茫然的眼神，難道這幾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切！開什麼玩笑……
咳咳……
發出一陣急促的喘息，握菱鐵齋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和猿柿日世里四人的時候，本就蒼白的臉色立即著急的起來。
「快走……快走……」
等到四楓院夜零來的時候，恐怕是想走也晚了，那傢伙……那傢伙絕對，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旗神百里眉頭一皺，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一道白雷自指尖放出，目標是握菱鐵齋的頭，毫不留情的一擊。
冷笑著，既然浦原喜助現在不來，那他以後也斷然不會來，既然如此，留著握菱鐵齋，也是毫無用處。
「住手……」
六車拳西四人瞬間變了臉色，雖然他們前來的主要目地是四楓院夜零，不過，卻也不能眼見著握菱鐵齋被殺而無動於衷，雖然彼此之間沒有多大的交情，不過握菱鐵齋畢竟救過他們的命。
雖然旗神百里出手的極為突然，不過因為距離不長，再加上，平子真子和六車拳西身為老牌隊長，他們的眼力和速度還在，平子真子立即瞬步出現在了握菱鐵齋身前，擋下了那一擊，六車拳西則是一拳打向了旗神百里。
反應快速的後退開來，旗神百里冷笑了一聲。
「你真的想殺了他！」四人皆是不敢置信的模樣；「握菱鐵齋，可是教你鬼道的人啊！你忘了嗎！旗神百里……」
「那又怎麼，叛徒就是叛徒！」旗神百里嘲諷似的大笑著；「而你們也是，既然來了，就何必再走……」
話音剛落，一眾刑軍隊員立即將四人和握菱鐵齋圍住，凌厲的刀鋒紛紛對準了幾人。
「你們不該來，真的不該來……」旗神百里眯起眼睛。
唰！
驀然間，天空之上，一扇略顯古樸的大門緩緩出現，隨即，大門打開，兩隻黑色的地獄蝶拍打著翅膀飛了出來，其後，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出。
抬頭，當看見那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時，猿柿日世里四人都愣住了。
四楓院夜零……是，四楓院夜零嗎！
一身的無袖死霸裝，外面穿著同樣無袖的純白隊長羽織，紫色的寸頭，發尾稍長，他的前額卻留出了很長的劉海，遮蓋住了他閉起的左眼，僅僅露出了睜開的右眼，淡漠，冷厲，男人的身上，並不是那種恍若寒冰一樣刺骨的冷，而是一種對於萬事萬物都看的如同死去一般的淡漠，沒錯，就是淡漠，連自己的生命甚至都可以毫不猶豫拋棄的淡漠……
「零……零零……」
猿柿日世里，六車拳西，矢胴丸莉莎，平子真子，甚至與握菱鐵齋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的看著男人，四楓院夜零。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即便是早就知道四楓院夜零性情大變的握菱鐵齋都禁不住喃喃出聲，這五十多年來，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四楓院夜零，他同樣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兒時那個陽光開朗的四楓院夜零會變得……這麼徹底。
「老大！」
旗神百里咬牙道；「對不起，老大，浦原喜助他……」
「嗯！」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淡漠的視線轉向了幾人，口中卻說出了依舊冷漠的聲音；「沒關係，百里，你做的很好，握菱鐵齋既然出現在這裡，就足以說明浦原喜助就在這裡，既然如此，挖地三尺的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