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醉酒
尸魂界，靜靈庭，雙極。
這裡是尸魂界的禁地之一，原本是毫無人煙的地方，然而此時卻來了很多人，山本元柳齋重國，卯之花烈，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等幾位隊長，以及站在當前的，一身印有四楓院家家徽的四楓院夕四郎，碎蜂，蒼田一山，旗神百里，以及志波家兄妹外加志波一心，還有已經成為了六番隊隊長的朽木白哉。
已經，快了吧！
看了看時間，一眾人抬起頭，望向碧藍的天空，就在大概一分鐘后，萬里無雲的天空上，一道裂縫徒然出現，就像是一隻大手，狠狠的將天空撕裂。
隨即，一隻腳當先邁了出來，那是一個有些紫色寸頭的男人，發尾稍長，額前的頭髮垂下，遮蓋住了他的左眼，他的上身是赤著的，一道道刀疤縱橫交錯。
是，四楓院夜零……
「哥……」
「夜零！」
「零大人！」
「老大！」
各式各樣的稱呼立即響起。
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落到地面上，伸手配合著碎蜂穿上死霸裝；「你們很閑嗎！」
「我們可都是推了整個番隊的文件來接你的！」涅繭利怪異的笑著；「怎麼樣，在虛圈的二十年有很大的收穫嗎！」
「二十年……」
四楓院夜零淡漠的表情微微一怔，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嗎。
「今天，正好二十年！」
志波空鶴笑了笑，她知道四楓院夜零不喜歡她抽煙，所以她今天也根本沒把旱煙帶來。
「是嗎！」
視線望了望圍在他身邊的這些人，依舊老邁的山本元柳齋重國，還是那麼弔兒郎當的京樂春水，身體不好還在志波海燕的攙扶下硬撐著的浮竹十四郎，呃！那塊木牌，志波海燕已經是副隊長了嗎！
白哉也已經成為隊長了啊！卯之花烈還是老樣子，志波一心也是，蒼田一山依舊冷著一張臉，以他的天賦，已經學會卍解了吧！旗神百里也變得穩重多了，四楓院夕四郎也越來越成熟了，已經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死神了吧！碎蜂和志波空鶴眼眶微紅，這些年，很苦吧！
淡漠的眼神不知不覺間變得舒緩，四楓院夜零想說什麼，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就算有人背叛了他，也還是始終有人陪著他的，不是嗎！
他，或許並不孤獨……
「力量已經能夠控制了嗎！」山本元柳齋重國睜開渾濁的眼睛，問著。
「差不多了！」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虛圈的這些年，史塔克，莉莉尼特，以及赫麗貝爾……
「那就好，那就好……」
「走吧！都別傻站著了，我已經定好了酒席，一起來喝點吧！」
京樂春水哈哈大笑著，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是嗎！
「恩！」
四楓院夜一離開后，這種場合四楓院夜零是絕對不會去的，所以一眾人已經做好了勸他的打算，而作為勸說的主力，則是落在了志波空鶴和四楓院夕四郎的身上，沒辦法，一個是弟弟，一個是……那啥。
志波空鶴和四楓院夜零的曖昧關係，雖然沒有公開，不過誰不知道，畢竟有著志波一心這個大嘴巴存在，不知道才怪。
現在四楓院夜零竟然這麼就同意了，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過隨即又釋然了，他們誰都不是笨蛋，他們自然感覺的到，其實四楓院夜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變得很徹底，而在另外一個角度看，他根本沒有變過，從始至終都沒有。
一眾人在京樂春水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這個名叫「華懋」的酒館，是他最近新發現的地方，至於他們之前常去聚會的「第一酒屋」，拜託，誰敢帶四楓院夜零去哪裡，保證四楓院夜零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絕對會拆了那地方。
畢竟，那個地方，有著四楓院夜一存在過的痕迹……
浮竹十四郎被卯之花烈帶去了四番隊進行例行的檢查，他最近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實在放心不下自家隊長的志波海燕也要跟去，卻被浮竹十四郎強制性的制止住了，只得作罷，山本元柳齋重國也帶著雀部長次郎離開了，他身為總隊長，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不過這一眾人裡面老實說，也沒有多少人是好酒的，當然，除了京樂春水那酒鬼……
志波空鶴和志波海燕也喝了點，涅繭利一口未動，做了一會而就不知道收到了什麼消息，急匆匆的離開了，四楓院夜零倒是喝了很多，本來他是滴酒不沾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討厭這東西，卻是莫名的想喝，因為想醉吧！
到最後，幾罈子下去，喝的暈乎乎，看的四楓院夕四郎幾人目瞪口呆。
到最後，志波空鶴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四楓院夜零手裡的半罈子酒，話說，現在也只有她才敢這麼做了，要是換了別人，就算四楓院夜零一句話不說，光是眼神一瞪就會讓他們渾身冷汗直冒。
腦子已經喝的有些模糊了，四楓院夜零愣了愣，才發覺自己手裡的酒被搶走了，剛想發怒，不過一轉頭看見志波空鶴擔憂的眼神，張了張嘴。
「我……我沒事，空鶴……」
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這還叫沒事！」志波空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我就是想睡一覺而已……」
似乎是真的累了，四楓院夜零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
聽見這句簡單的卻顯得如此沉重的話，一眾人皆是有些傷感，睡覺這麼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事情，卻需要這樣麻痹自己才能做到嗎！
志波空鶴抱著四楓院夜零的頭，青煙色的瞳孔裡帶著散不去傷感和心疼。
「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吧！」
甚至更早，在四楓院夜一叛逃的那天，在他被拋棄的那天，在他支撐著這副殘破的皮囊在苟延殘喘的那天開始，他就在沒有睡過覺了，可以說，是他怕閉上眼睛……
更加準確來說，是，害怕一個人，害怕孤獨……
「哥……」
四楓院夕四郎想說什麼，四楓院夜零卻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擺了擺手；「沒事，我習慣了，只是偶爾，也想好好躺一下而已……」
志波空鶴和碎蜂一左一右的扶住搖搖欲墜的四楓院夜零，這句習慣，包含了多少無奈和苦澀呢，整整二十年都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嗎！
自己一個人的在虛圈，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打了個招呼，志波空鶴，碎蜂和蒼田一山便帶著四楓院夜零先行離開了，四楓院夕四郎和旗神百里去了二番隊，雖然很想一起回家，不過還有很多的隊務沒有處理，有些事情，不能在拖了。
回到四楓院家，蒼田一山和碎蜂小心翼翼的將醉酒的四楓院夜零放到床上后，就退了出去，四楓院夜零安靜的躺在床上，輕微的呼嚕聲響起，志波空鶴輕輕的給他蓋好被子，嘆了口氣，這才站起身，打算離開，不過……
一隻手拉住了她。
「夜零！」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都已經這樣了，還是會被驚醒嗎！
「別走，這裡就我一個人，好黑……」
似乎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這些話他以前是絕不會說出來的。
「好！」
志波空鶴溫柔的笑著，輕輕的將四楓院夜零抱在懷裡；「我，絕不會離開你的……」
「不要在背叛我……」
「不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