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猙獰
「老頭子,你,也糊塗了嗎!我就是四楓院夜零!」
冷漠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摻雜著的嘲諷意味。
「……」朽木銀鈴有些沉默。
「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舉起被束縛著的手臂,拉緊的禁靈鎖鏈讓他動彈不得,索性,少年轉過頭,看向拉著鎖鏈的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
砰!砰!
也不見什麼動作,就那麼平平淡淡的站著,雙手的手臂上,纏繞著的鎖鏈轟然碎裂,少年微微嘆了口氣。
「納尼!」
不僅僅是少年手臂上的那段鎖鏈碎了,而是連帶著長長的鏈條直接蔓延到了兩人的手上,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臉色一變,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搞的!
這條禁靈鎖鏈,原本是四楓院家的神器之一,後來被四楓院夜一拿去和京樂春水打賭而輸給了他,既然稱得上的神器之名,其能力又怎麼會差到哪裡去,就算是隊長級,被這鎖鏈困住,也會失去靈力,可少年卻……
情況,不妙啊!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見狀,朽木銀鈴暗自嘆了口氣;「不過是絕狩中一道殘缺意識的你,想怎麼樣!」
「殘缺……意識……」
深深的看了眼朽木銀鈴,少年冰冷的面龐上露出一絲冷笑;「你是這樣解釋的嗎!老頭子,唔!算了……」
握緊了手裡的斷牙,少年微微側目,語氣依舊冰冷陰霾。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想隱瞞什麼,就繼續隱瞞下好了,反正……」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才不是零零呢!」
有些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重傷的猿柿日世里掙扎著,拄著斬魄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有些撕心裂肺的厲聲叫著。
「日世里!」矢胴丸莉莎連忙過去扶住她幾欲摔倒的身體。
「零零他,很單純,雖然被某些人帶著,有些時候會做一些讓人比較頭疼的事情,讓人很無奈,但那傢伙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他絕不會傷害夜一,傷害小四郎,傷害我……」
噗!
噴出的血色染紅了天空和視線。
「吵死了!」
冰冷刺骨,語氣中帶著極度的不耐煩,但少年的臉上卻是依舊面無表情的淡漠,微微用力抽出穿透了猿柿日世里胸膛的手,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流下,不留下一絲痕迹。
「你……你這傢伙……」
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猿柿日世里痛苦的扭曲著臉龐,倒在了地上。
「日世里啊啊啊!」
四楓院夜一,矢胴丸莉莎,六車拳西,久南白,志波海燕几人都一瞬間變了臉色。
「可惡!灰飛煙滅吧!斷地風!!!」
憤怒的大吼著,六車拳西直接解放了斬魄刀,幾道風刃破空斬去。
砰!
只是隨意的反手虛空一斬,凌厲的刀氣瞬間將風刃斬碎,順勢斬向六車拳西。
太快了……
幸虧身為隊長的六車拳西雖然上任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身經百戰了,立即反應快速的退了開來,落地的一瞬間,他才察覺到,自己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喂!拳西……」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的你們,沒有資格……評價我……」
少年冷酷的聲音似乎在耳邊炸響一般,他的身上突然爆發出強烈的靈壓,就在靈壓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地面都猛地顫動了一下,那一瞬間,似乎連天空都被壓迫的更加陰霾了。
原本金黃色的靈壓,不知何時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漆黑。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在那強烈的靈壓壓迫下,在場的所有刑軍隊員全部倒在了地上,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除了讓自己更加痛苦之外,什麼都做不到,就連身為副隊長矢胴丸莉莎,久南白都半跪在地,使勁全力才讓自己堅持著不倒下。
六車拳西,志波海燕,卯之花烈,朽木銀鈴,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等人也被壓迫的腰身一彎,臉上大汗淋漓。
這靈壓……
這種強度的恐怖靈壓,他們只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到過,那個人,就是山本元柳齋重國。
難道說,這個時候的少年,實力已經達到了總隊長的程度,開什麼玩笑……
「我不喜歡殺人,也並不想殺人,你們,不要逼我!」
少年淡漠的說著,轉頭看向同樣在承受著壓迫的四楓院夜一以及浦原喜助。
「喂!等等……」
朽木銀鈴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徒然,他的腹部馬上爆裂了開來,鮮血灑落了一地。
悶哼了一聲,朽木銀鈴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卯之花烈剛想要上前,卻眉頭一皺,腳步停了下來。
是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她感覺到了,其實不僅僅是她,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空氣中冰冷躁動的靈子,以及來自他們體內的靈壓,似乎都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柄刀,再抵著他們的死門,只要動一下,只要一下,他們就一定會身體炸裂而亡。
就像剛才的朽木銀鈴……
可惡!這是什麼能力……竟然能夠控制靈子,甚至還有體內的靈壓,這種能力,簡直就是死神的天敵,畢竟死神的身體本身就是由靈子構成的。
這傢伙……
頃刻間,所有人全部變了臉色。
不過少年卻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他淡漠的目光只是轉向了浦原喜助,然後,身影徒然消失……
瞳孔猛然散大,在那瞬間浦原喜助下意識的後退了開來,可還是晚了一步,長刀毫無顧忌的穿透了他的胸膛。
噗!
長刀拔出,鮮紅的血液狂噴而出,伴著倒地的身影,在地面上形成了血泊……
「喜……喜助……」
四楓院夜一勉強的直起身子,周身的靈力如同針扎一樣,就算是眨眨眼睛這樣的小的不能在小的動作,也會引起靈力的穿透。
穿著衣服看不見,但是四楓院夜一心裡清楚,她的身上,一定布滿了傷痕,那是穿透的靈力所致。
更別提,自己身體里的靈壓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根本不受她的控制,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四楓院夜一直欲崩潰。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嗎!姐……」
少年環抱住四楓院夜一,把頭都埋進了她的脖頸間。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喜助喜助的叫他的名字!」
少年的聲音徒然間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意味。
「四楓院夜零是個無可救藥的大笨蛋,他錯就錯在一直相信著你的話,而你,卻偏偏對此毫不在意……」
「姐,你理解嗎!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不,你根本不理解,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給的……」
少年淡漠的臉龐上徒然變的猙獰,他狠狠的掐住四楓院夜一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很用力。
「背負著這個受詛咒的人生,如果能夠在還沒有開始的地方就將它攔下來,是不是會變得不同……」
少年說著,手下卻再度用力。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