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名為涅的少年
流魂街，共分為八十區，其實誰都知道，越靠近靜靈庭的區域就越安全，因為距離死神很近，沒有虛會來做這種找死的事情。
大虛入侵如此近的流魂街，這種事情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年沒有發生過了，所以才會這樣讓人措手不及。
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無非就是兩種，第一種就是這幾頭虛的力量已經強到可以無視死神的地步，而第二種，就是這幾頭虛剛剛獲得了力量而自不量力的那種。
第一種應該是不可能了，這種靈壓的強度，只是亞丘卡斯而已，那就只有第二種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四楓院夜零能夠對付的了的，如果只有一頭還可以，可是以這靈壓來看，最起碼要超過五頭的數量。
難辦了……
不過幸好，四楓院夜零的目的並不是要和大虛戰鬥，而是要找到市丸銀和松本亂菊而已。
整個第五區已經盡數被毀，沒有一處完好的建築，用屍橫遍野來形容也毫不為過，逃走的人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沒有逃走的，下場可想而知。
鮮血，鋪滿了大地，紅的刺目……
儘力隱藏起自己的靈壓，四楓院夜零不想引起亞丘卡斯的注意，如果正面對敵五頭亞丘卡斯，雖然不想說這種喪氣話，但他確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可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吼吼！！！」
半蹲在斷掉的牆角，四楓院夜零探頭看去，鷹形的亞丘卡斯咆哮著一步步逼近，那是一個藍色短髮的少年，以四楓院夜零望過去的角度，他連臉都只能看到一小半而已。
咬緊牙關，事實上來講，這個人是四楓院夜零進入第五區這麼長時間以來可以說是第一個碰到的還沒被殺的人。
出身專精於暗殺的隱秘機動，四楓院夜零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亞丘卡斯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其實這樣來講他應該馬上就走的，不過……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苦笑了一聲，反手抽出背後的斬魄刀，四楓院夜零一步竄了上去。
既然打定了主意，四楓院夜零便不再猶豫，滿是鋸齒狀的斬魄刀刀面一轉，龐大的靈壓透體而出。
「斬殺他·斷牙！！！」
一開始，四楓院夜零便直接使出了迄今為止最為強大的招數，傾盡全力的一擊。
「斷……碎！！！」
龐大的靈壓直接在刀尖集聚，直直的刀壓彷彿一柄利箭一樣應勢斬出。
無視防禦，傾盡全力的進攻，這就是四楓院夜零的斬魄刀，斷牙的能力，攻擊最強……
砰！！！
打中了。
「吼！！！」
亞丘卡斯發出憤怒的咆哮，也不管自己鮮血淋漓的半邊身子，轉頭怒視著突然出現攻擊自己的小傢伙。
等等，不對啊！
完全……不對……
四楓院夜零金黃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以幾年前的那個亞丘卡斯喂準的話，這個傢伙簡直……太弱了。
眼睛里的神色，木然中透著一絲空洞，亞丘卡斯是脫離了基力安的進化體，已經具有了智慧的傢伙，根本不可能流露出這樣的眼神，而且給人的感覺，更加像是被控制了。
對，就是被控制了的樣子。
四楓院夜零突然發覺，這次的大虛入侵事件，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吼！
怒吼著，亞丘卡斯的爪子猛的拍了下來，一下子輕而易舉的就把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拍成了碎石。
下意識施展瞬步躲過的四楓院夜零眉頭一皺，乖乖，雖然力量上比不了亞丘卡斯的強度，不過這被拍一下，可也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一旦戰鬥下來，也一定會將其餘的虛引來，還是快點走吧！
想著，四楓院夜零一個閃身來到藍發少年身邊，想要將他拉走。
「你在救我……」
可藍發少年的目光卻顯得有些錯愕，雖然消失的很快，不過，那的確是錯愕，心裡閃過一抹疑惑，可還沒等四楓院夜零說什麼。
一抹刺痛從腿部傳來，然後，腦袋一沉，一頭栽倒在地，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差點被這傢伙壞了大事！」
就在四楓院夜零倒地的時候，一團黑色從地下冒出，逐漸化成了人的形狀，只是人的形狀而已，只有眼睛還在證明著，他是一個人，或者說是曾經是人。
他的聲音陰測測的像是鐵片在掛著地面一樣的刺耳難聽。
「你失職了，涅……」
「哼！別用這種指責一樣的口氣和我說話！」那個名為涅的藍發少年不滿的說著；「不是你負責偵查的嗎！沒有發現這傢伙是你的原因吧！」
「混蛋，你再說一遍！」
「哼！」
「好了，別吵了，涅，本田！」
又是幾道身影閃身出來，他們最為顯著的特點是全部帶著奇奇怪怪的面具，除去眼睛還像是一個人之外。
「這傢伙沒有穿著死霸裝，應該不是死神，不過能夠傷到試驗品，看起來能力還不錯！」
「喂！你們看，這小鬼的衣服上那個標誌……」
還是一個眼尖的傢伙看見了四楓院夜零身上的家徽；「這個標誌，是死神中的貴族，那就怪不得了……」
「是意外才會出現在這裡的嗎！」
「死神快到了，我們該撤了，反正數據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也是，一會兒死神的隊長來了，脫身就困難了，不過要先將這個小鬼滅口才行……」
「你們還是住手吧！」涅聲音低沉的開口叫住了幾個人。
「為什麼，涅，你知道的，我們做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幾個人銳利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涅的身上，眼中散發著森然的光芒。
沉默了一下，涅陰冷的笑著，毫不退讓的對視著自己所謂的同伴，其實不過是一些相互利用的蠢貨而已。
「你們可看清楚，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死神貴族，那個標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死神中的大貴族，四大貴族中的四楓院一族的直系血脈，要是動了他，你們想到後果沒有……」
「說的也是！」沉默了一下，一個人開口了；「四楓院家可是掌管邢軍的，要是動了他，說不定會被隱秘機動盯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做的事情本身就是違反了尸魂界定則的，往大了說就是足以危害到尸魂界的安定，就怕別人抓到，而掌管邢軍的二番隊，或是四楓院家無疑就是他們首先不想接觸的對象。
這就跟做賊的不想和警察接觸一樣。
「那就算了！」像是領頭的男人冷漠的開了口；「現在還是不要觸動四楓院一族的好，我們走吧！死神的隊長也快到了，把試驗品都收起來，至於這個戰敗的，反正也是最差的，就把它作為引子，將死神的注意力轉移……」
「知道了！」
「……」
那個名為涅的藍發少年走在最後，他裝作不經意的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依舊陷入昏迷中的四楓院夜零。
切！小子，這就算是剛才你出手的還禮吧！至於能不能被人找到，看你的造化了……
徒然，涅目光一頓，是他看花眼了嗎！
他分明感覺到那個木刀的身上，似乎生出了一隻眼睛，在看著他……
不過，怎麼可能，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