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怕了嗎!
和遇見的猿柿日世里幾人逛了一會兒,四楓院夜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差不過中午了,他倒是一點都不餓,因為一路上早就吃飽了。
不過他覺得奇怪的是,自家那個弟弟今天怎麼沒有出來接他,要是以前的話,一定早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
走過來的老管家似乎是看出了四楓院夜零的疑惑。
「別找了,大少爺,小少爺和老爺在訓練場呢!」
「訓練場!」
四楓院夜零一愣,和打從會走路起就遭到四楓院單清嚴厲訓練的他不同,家裡人一貫是不贊成四楓院夕四郎這麼早就修鍊的。
這次,怎麼回事……
「管家爺爺,您忙去吧!我去看看……」
招了招手,四楓院夜零轉身跑去了訓練場,才剛剛走近,就聽到了自家父親的聲音,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父親……」
他才一進來,就立即被四楓院單清發覺了,嚴厲的眼神一掃,四楓院夜零害怕的低下了頭,他向來最怕父親了。
可還是擔心弟弟的情況壓過了害怕,四楓院夜零抬起頭,自家弟弟已經滿身的狼狽,頭上都流下了血。
「夕四郎……」
四楓院夜零連忙扶起倒下的弟弟,四楓院夕四郎的身體顫抖的相當厲害。
「我沒事,哥哥,別擔心……」
「放開他!」四楓院單清面無表情的說著;「既然放假了,就自己去修鍊……」
「可是,父親,夕四郎他……」
「出去!」
「我……」四楓院夜零咬緊了牙關,雖然很害怕,可還是沒有放開手。
四楓院單清同樣金黃色的瞳孔微微收緊,只是一個閃身來到四楓院夜零身邊,快的在原地留下殘影,過了許久才逐漸消散。
四楓院夜零隻覺得眼前一黑,大手拍了過來。
瞳孔頃刻間放大,四楓院夜零下意識的微微側身。
此時被山本元柳齋重國訓練的反應速度發揮的淋漓盡致,隨著側身的力道退開了少許。
剛一站定,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手腳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幾下。
太強了,真是太強了……
「躲避的反應不錯!」四楓院單清依舊還是面無表情的綳著一張臉;「可是,你為什麼要躲……」
「我……」四楓院夜零語噎,他為什麼不躲。
「難道我們教你的那些就是讓你躲的嗎!」
「父親……」
「剛才的攻擊你能夠做到最少三種方式來反擊,這些總隊長都教過你吧!可你居然選擇了躲……」
「父親可是隊長,不可能贏的……」四楓院夜零小聲的說著;「無謂的攻擊只能讓自己露出更多的破綻,這也是父親您說過的……」
「你怕了……」
四楓院單清冷哼了一聲。
「沒有,我沒有……」
四楓院夜零辯解著,可是四楓院單清顯然並沒有聽,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父親……」
沒有理會四楓院夜零的,四楓院單清直徑走出訓練場,正好四楓院葉子和老管家迎面走來。
只是視線一掃,四楓院葉子就已經大致了解了,眉頭微微皺起。
「這樣好嗎!你是故意的……」
「是!」
四楓院單清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下來。
「零零的性子太軟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攻擊別人,就連總隊長都已經察覺到,他所擅長的,幾乎都是閃躲和防禦等方面,這樣怎麼能行……」
「他才只有五歲……」
太小了,四楓院葉子說著,就連朽木家那個比他早一天出生的朽木白哉現在也還沒有接觸修鍊,而四楓院夜零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瞬步和白打了,就連鬼道都可以發出三十號以下的了,至於斬術,有山本元柳齋重國在,根本不可能差到哪裡去。
「那又怎麼樣!」四楓院單清打斷道;「我寧願他怪我,怨我,恨我,也不想他將來有一天死在我面前……」」
……
訓練場里,安靜的氣氛有些壓抑。
「哥哥……」
四楓院夕四郎走了過來,喏喏的叫著。
「沒事!」
四楓院夜零猛然回過神來,入目的就是弟弟擔憂的眼眸。
「都是我不好,害的哥哥也被父親罵……」
「都說沒事了,夕四郎,你在瞎想什麼呢!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知道嗎!」
四楓院夜零笑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笑容有多麼的勉強,不過好在四楓院夕四郎看不出來。
「對了,夕四郎,姐姐呢!」四楓院夜零問著;「一直沒有看到她!」
「姐姐被父親送去刑軍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是還要在晚幾天才能回來……」
「是嗎!」
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那,夕四郎,父親怎麼會突然……」
「是我自己要求父親的!」
知道哥哥要問什麼,四楓院夕四郎回答道;「而且,父親也沒訓練我,頭上的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四楓院夜零無力的咧了咧嘴角。
「那為什麼突然要修鍊……」
這才是四楓院夜零關心的問題,自家弟弟的性子他了解。
「因為夕四郎不想被哥哥和姐姐丟下……」
聽著四楓院夕四郎鄭重的聲音,四楓院夜零頓時笑了起來。
「小笨蛋……」
「哥哥!」
……
今晚的月亮很圓,模糊的,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不過四楓院夜零知道,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走在大街上,四楓院夜零一反常態的有些沉默,四楓院單清的話始終繞在他的心頭。
父親從小就太嚴厲了,除了四楓院夜一,他們兄弟兩個都是在那壓力下長大的,對於四楓院單清的懼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種本能。
或許四楓院單清本身就知道的……
四楓院夜零其實知道的,他根本不敢攻擊,他怕了。
害怕父親的本能上,下意識的反應。
「零零……」
「喜助哥哥……」
聽見傳來的聲音,四楓院夜零回頭,是一身真央校服的浦原喜助,他的手上提著很大的袋子,好像很沉的樣子,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喜助哥哥這麼晚了還不回學院……」
「因為要研究一些東西,所以忘記了時間!」浦原喜助尷尬的笑著,真是丟人。
「不過,零零,你怎麼也這麼晚了在外面,很不安全的,快點回去吧!」
「嗯!」
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也沒說其實有人在暗中跟著他的事情,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有心事嗎!」
「沒有了!」四楓院夜零不是那種會說出去的人。
「也是哦!零零小小年紀就那麼厲害了,反正比我厲害……」
浦原喜助這倒是說的實話,他可打不過四楓院夜零。
「厲害什麼啊!」四楓院夜零嘆了口氣,白天還被教訓了一頓來著。
「我倒是希望遇見點壞人,那樣就可以練練實戰了……」
這也是實話,省得在被父親教訓。
「零零很想要實戰嗎!」浦原喜助問著。
「是啊!」
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夕四郎該著急了,喜助哥哥也早點回去吧!」
「好!」
看著四楓院夜零跑開的背影,浦原喜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大聲叫著一句。
「零零,明天能出來嗎!我在伏台山等你……」
「好,知道了,喜助哥哥……」
四楓院夜零招了招手。
自從上次四楓院夜一保證了過後,四楓院夜零就開始接觸他了,雖然不像對待六車拳西,猿柿日世里幾人一樣那麼太過親近,不過比起之前是好了太多了。
四楓院夜零就是這麼單純的孩子,只要好好的解釋,讓他明白就好了。
只是可惜,如果多年後能夠同樣將一切解釋清楚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演變成日後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