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墨詡先生?
第二百五十八章,墨詡先生?
方大夫背著一個藥簍子準備出門,遇上的人紛紛打招呼,雖說這是專門為王爺診治的大夫。
可耐不住方大夫人好,府上誰有個小病小痛的也會幫忙開個藥,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
方大夫頷首道:“有幾味藥府上沒有,我去城外山上尋尋看能不能找到。”
“這種事那需要您親自去啊,您告訴奴才們那藥長啥樣,奴才去幫你采回來便是。”那小廝討好的開口,他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就是方大夫給治好的。
“不用,這幾味藥比較罕見,還是老夫親自去才放心。”方大夫笑著拒絕,說完邁開步子繼續往府外去。
“方大夫,早。”
“方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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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誰打招呼,方大夫都一一頷首,這也是大家都對其有好感的一部分原因,從不會倚老賣老看不起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沈易佳是被宋璟辰從被窩中拉起來的,她看了眼從窗戶外透進來的光線,還是昏暗的,忍不住嘀咕:“這個時辰去偷雞也不對啊。”
偷雞摸狗嘛,不應該是大晚上才做的事嗎。
宋璟辰一頭黑線,這丫頭腦子裏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拿過一旁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好,又把帕子打濕擰幹水幫她淨麵,看她還是一副未睡醒的模樣。
抿了抿唇開口:“要不然你再睡會兒?我一個人去,,”
聽到一個人三個字,沈易佳眼睛刷的睜開,目光灼灼的看向宋璟辰:“我不困了,睡飽啦。要去哪,我跟你一塊兒去。”
宋璟辰輕笑,攔腰將她抱起放到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坐好,拿過梳子替她梳頭挽發。
這跟墨鳶給自己梳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沈易佳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奇問:“相公,你以前都給誰梳過頭發?”
宋璟辰一頓,故意逗她:“男子,女子。都有,你問的是哪個?”
沈易佳:嚶,正常不該說隻給她一人梳過嗎?既然還有男有女,不對,竟然還有女子。
她皺了皺小眉頭:“女子。”
宋璟辰幫她挽的發髻有點像男子的,整頭青絲隻用一根木簪固定,做好這些他才開口:“歡姐兒,你當時不是看到了。”
他說的是在下溝村的時候,歡姐兒讓沈易佳幫她梳發髻,結果沈易佳不會,是宋璟辰幫她梳的。
他一說沈易佳也想起來了,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耍了,氣呼呼的磨了磨牙。
等她收拾好,宋璟辰不知從哪裏又掏出來一個紙包塞進她手裏:“這個時間還早,你先隨便吃些墊墊肚子。
等我們回來再用膳食。”
沈易佳打開紙包一看,裏麵包著一隻香噴噴的烤雞腿,她嘴角抽了抽:這還叫隨便吃點。
卻說方大夫這邊,他徒步走到城門口,租了一輛馬車出城,到了距離潯陽城最近的清源山山腳下,便讓車夫停了車。
“方大夫,可要我在這裏等您?”那車夫跳下馬車,搬了個馬凳讓方大夫踩著下車。
方大夫重新背好藥婁,笑著搖頭道:“這次進山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尋到我需要的藥材,就不勞煩你了。
到時候我走著回去就是。”
“哎,那您自個注意安全。明日這個時候我得空再來這裏看看,您若是下山了剛好接您回去。”
方大夫平常也會時不時進山采藥,一去就是一兩天。那車夫習以為常了,關心了一句就駕著馬車噠噠噠的離開。
看著馬車離開的背影,方大夫鬆開握在袖中的手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造的孽夠多了,就放人家一條生路吧。
他收回視線眯眼看向上山的路,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遠遠看去,他的背影顯得各位蕭條。
南風被留下來守著上官翰,宋璟辰則帶著沈易佳同騎一匹出了城。
在城門口遇上了墨鳶與幺雞二人,準確的說是這二人特地在這裏等他們兩的。
“主子,少夫人。”
“小姐,姑爺。”
兩人齊聲見禮。
沈易佳瞥了二人一眼,窩回宋璟辰懷裏補眠去了。
宋璟辰看向二人,墨鳶卻看向幺雞要他回話。
幺雞摸了摸鼻子:“查到了,這附近隻有清源山有可以配製忘憂散最關鍵的一味藥,而且這幾日我和墨鳶發現那山上有人生活的痕跡,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兩並沒有靠近。”
宋璟辰擰了擰眉:“帶路。”
三匹馬飛奔出去,帶起一地塵土。
在快靠近清源山山腳下時,與一輛青布馬車插肩而過。
宋璟辰瞥了一眼那馬車,蹙眉一揮馬鞭,馬兒嘶吼一聲,速度驟然加快。
方大夫畢竟年紀大了,走到目的地時已經腿腳發軟。
他眼前是一個用籬笆圍出來的小院子,院子圍著三間木屋,他站定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待氣息緩和些才上前叩響那柵欄門。
不一會兒,一個小童走了出來,他木訥的朝方大夫拱手一揖,伸手做請狀。
方大夫頷首跟著他走進院子,在正中的那間木屋門口停下。
那小童上前輕叩兩下門,等了兩息,裏麵才傳出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進來吧。”
小童便推開門,將方大夫引進去,並反手將門關上。
木屋四周掛著黑色紗幔,裏麵昏暗一片,隻隱約能看到一人坐在中央的蒲團之上,縈繞在鼻尖的全是一股濃鬱的藥味。
方大夫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看到這副場景一點也不意外,待小童拿出一個蒲團放置在那人前方,方大夫便上前雙膝跪下:“墨詡先生,小人無用。
今日前來是為藥,亦有一事請教。”
“怎麽?又失手了?你該不會在安樂王身邊待的太久,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被稱為墨詡先生的男子冷冷睨了他一眼。
方大夫惶恐的匍匐下身子:“小人不敢,原是已經得手了的。隻是……”
“隻是什麽?”墨詡說著看向小童,小童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放到方大夫麵前。
方大夫鬆了口氣,斟酌了一下才開口:“這也是小人不解之處,為何那安樂王中了忘憂散後,與其他人不同,一直尚有一息,,”
不想他這話說到一半,墨詡騰的站起,驚道:“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