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想揍人
方月茵見大家都在忙,也沒當回事,就往莫子安的屋子走去,自從上回被她趕出屋子,莫子安又去跟莫子喜擠一個屋了。
她見屋門沒合嚴實,以為莫子安在裏頭看書,很自然地推開門:“莫子安,別看……”
當她看清屋裏的情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美男出浴圖。
亮瞎人眼啊!
想不到莫子安看上去很瘦弱,身材卻這麽好,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肌肉雖然算不上發達,卻絕對有料,而且充滿了爆發力。
莫子安輕瞥了眼呆若木雞的方月茵,慢條斯理地田穿上衣服,輕飄飄地問:“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先擦擦你的口水。”
方月茵一驚,猛地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用力去擦嘴角,卻什麽也沒擦到,意識到上當後,她的臉驀的一下就紅了。
還不等莫子安再說什麽,她慌忙後退兩步,“嘭!”地一聲就將門給合上了,感覺自己的心髒跳都快出來了。
方月茵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方月茵尷尬地轉過頭去,對上男人有些黑的臉色,她心虛地移開眼:“我以為你在看書!”
“以後進別人的屋子別忘了敲門!”莫子安冷著聲音說。
“下次一定記住!”這次是方月茵理虧,她很乖巧地答應。
“娘叫你吃飯了。”
莫子安麵無表情地點頭,越過方月茵徑自向廚房走去。
方月茵咬了下唇,拍拍還紅著的臉頰,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
“嫂子,你來了啊。”方月茵才坐好,莫小燕就抬頭朝她笑道:“春妮家的哥哥嫂子都是住一個屋子的,你怎麽不跟我大哥住一個屋子?”
方月茵愣了一下,看了莫子安一眼道:“我晚上睡相不好,怕吵到你們大哥休息。”
沒辦法!有些話怎麽跟小孩子說,隻好抹黑自己了。
“可是二哥晚上老是踢人,大哥這幾天晚上沒辦法隻好在堂屋裏打地鋪了。”莫小燕心疼地道:“你也知道大哥身體不好,要是再染上風寒怎麽辦?”
“對對對,嫂子,我睡相不好,大哥身子骨弱,你就讓他睡你房裏吧,反正你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睡一個房裏的。”
莫子喜也道:“而且,這幾天我讀書會讀到很晚,不想有人打擾我。”
不等方月茵反對,莫子安先應下來了,“好,我跟你們嫂子睡。”
正當方月茵要開口時,莫子安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自己也說了,現在還是我媳婦,那麽就盡一下當媳婦的義務吧。”
屁的義務!
方月茵想破口大罵,但想到桌子上還有兩個小孩子,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開口道:“要不我把屋子讓給你,我在堂屋打地鋪?”
“那怎麽行,又不是住不下,而且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住過。”
方月茵嗬嗬笑,那能一樣嗎?
“其實你不用勉強的!”她說。
“你勉強?”莫子安反問。
方月茵一噎,剛剛自己還想著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也不錯,現在怎麽又扭捏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兩個小家夥“嗖”地一聲跑出廚房,莫子喜還趴著門口說:“嫂子,我們去給大哥搬東西。”
方月茵臉上滿是尷尬,抬眼看向莫母的時候,就見她的眼神慈愛的不像話。
她忙又移開眼睛,對著莫子安似笑非笑的眼神,支吾著開口:“莫子安,你看要不……”
莫子安截斷她的話:“行了,你不必擔心我對你做什麽,我也是個有些挑剔的人。”
方月茵:……
好想揍人怎麽辦?
莫子安壓下心裏莫名的不舒服,冷笑一聲:“不就是睡一個屋,我又不吃人,何況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方月茵:……
她現在可以理解這人怎麽會中毒了,嘴太毒!
吃完飯,她跑到吳二花家裏去了,聽說他們在打算建房了,她也有意想買點地,不知道村裏還有沒有多餘的地了。
跟村長談完天都暗了下來,她知道楚剛他們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索性把楚剛叫出來:“楚叔,你問問兄弟們裏有沒有懂種果樹的,我打算在這裏買塊地種果樹,輕騎軍裏有會種果樹的可以來幫我。”
她又跟楚剛聊了一些細節的東西,回頭看看自己屋子裏的燈還亮著,皺了皺眉頭,硬著頭皮進去了。
洗漱之後推開門進屋,隻見莫子安懶散地倚靠在床頭,屈起的腿上放著一本書,低著的眉眼在油燈的光線下,竟然看上去異常柔和。
莫子安聽到有人進門,轉頭眼睛正好對上方月茵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不早了,過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莫子安的聲音裏一點起伏都沒有。
方月茵也移開眼睛,坐到床邊道:“你起來讓我一下。”
“我也很累了。”說著莫子安竟有要躺下的意思,但是一條腿還是屈著。
方月茵氣得不行,幹脆從他身上往裏麵爬,就是想故意氣氣他,最好把人氣走。
誰知莫子安突然將腿放了下去,方月茵一個重心不穩,一頭栽進莫子安的懷裏。
這下子方月茵隻覺得臉一下子燙得行,連忙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起來,一垂眸目光就撞進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裏。
莫子安靜靜地注視著方月茵,白皙透亮的臉龐上不施粉黛,眼角還透出一抹紅,一雙鳳眼裏蘊含著一汪春水,此時正呆呆地盯著他。
接觸到莫子安的眼神,方月茵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立刻移開了目光,慌亂中手又不小心按到莫子安的胸膛,一觸即收,身子不可避免地又倒在莫子安身上。
“你是故意的!”莫子安拽著方月茵的衣領,將她提高一點,咬牙切齒地說。
方月茵本來是想道歉的,可聽到他這話,也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竟然掙脫莫子安的手,重新撲到他身上,在他唇角報複性的咬了一口:“是又怎麽樣,我還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