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本買賣
賺錢的辦法是有了，可關鍵是怎麼才能搞到煙土呢？
沒有足夠的本錢，就算有貨源，有銷路，也讓人一籌莫展。
正所謂一人智短，眾人智長，三個臭皮匠還賽過一個諸葛亮呢！
所以，當天晚上，倪瑞便召集手下的幾員大將，開會商量，一番真情愜意的談論后，眾人一致決定先做回無本買賣。
公曆四月中的YN邊區的溫度已經有些溫熱，特別是天亮后，空氣中彌散的霧氣吸收到陽光，更是另人感到悶熱不堪。
這天上午，馬關民團的所有的常例訓練都沒有展開，除了王得標率領二連負責守衛民團駐地外。其包括倪瑞，梁興國、李青山、陳懷安等人在內總共七十一人，佩帶著二十一桿步槍。全都整齊列隊的集合在了訓練場中央。
這些年紀都在30歲以下的壯年漢子，身穿著統一的黑布勁裝，頭戴相同的黑色包頭，背負的步槍瓦藍錚亮。
倪瑞筆挺的站在所有人面前，掃視著眼前的一切，不過他的目光不夠凝練，心裡似乎正在想著什麼？
「大人，霧散的差不多了，我們這就開路吧！」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梁興國，附著倪瑞的耳朵輕聲提醒道。
「嗯，下令讓兄弟們開路吧！」倪瑞一臉恍然之情，下命令時仍然稍顯有些心不在焉。
「是！」梁興國一臉嚴肅，扭過頭對面前的民團士兵大聲令道：「全體都有，向右~轉！目標大門外，齊步~走……」
「噔嗒…噔嗒…」雖不是十分整齊，但非常響亮的腳步聲，隨著口令的下達，迅速在訓練場上響起。
近百名民團士兵開始在排頭兵的帶領下呈三列縱隊，直往經過改造闊寬的原劉府大門，現在的訓練場大門快步行軍而去。
離開駐地，沿著鄉路行進一個多小時，部隊便進入廣袤的山嶺之中。
山裡地勢起伏，大隊行軍撇為不便，但士兵們大都是土生土長的的山民，所以速度還算說得過去。
按照事先預定的方案，倪瑞準備帶著部隊到附近山區一條位於連接滇邊重要貿易口岸[河口]的走私要道上去打埋伏，根據倪瑞花大價錢從眼線那收買到的情報顯示，一天之內，會有一支黃熊所屬麻栗坡民團的走私馬隊，從那條走私要道上通過。
一天的時間說長到是不長，但說短，它怎麼也有二十多個小時，一千四百多分鐘，XXXX秒。
行軍打仗不同兒戲，在到達預定的埋伏地域后，倪瑞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親自帶著人安排起了部隊的警戒與隱藏問題。
不過好再兩個問題都很好解決，警戒只需要安排幾個崗哨在視野較好的幾個山頭上站著就能將附近十幾里內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而山嶺之間隱藏，那就更不再話下了，因為四周到處都的奇山怪石，草叢灌木，只要略微經過偽裝一隱藏到位，任你再優秀的獵人尋找，也是白搭。
忙完部隊的各項安置工作后，時間已經是正午時分，天空中耀眼的紅日剛剛升至頭頂。
「悉悉唆唆……」山林中不知何種小蟲正啼啼銘叫著。
一棵槐樹下，剛剛吃了一點乾糧的倪瑞和梁興國，李青山三人聚集在這裡。
倪瑞喝了口水，看了看頭頂上正熱的太陽，對李青山說道：「青山啊！我看光在這裡等也不是回事兒。你帶幾個人，組成一支偵察小隊，從麻栗坡出來的方向，前去探察探察。」
「是！」點了點頭，李青山直視著倪瑞沉聲應道：「我這就去準備！」
「行，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不管有沒有探察到走私馬隊的消息，你部都必須在天黑以前回到這裡歸隊，聽到了嗎？」倪瑞叮囑道，顯然他對於第一次單獨負責任務的李青山還是有些不甚放心。
但不放心又能這樣，畢竟他倪瑞想要的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隊，而想要能打硬仗的部隊，就必須足夠好的軍官，好軍官從那裡來，一是系統的訓練，二就是不斷的歷練。
……
雖然有了一定心理認識，但在剩下的半天里，倪瑞仍然是在焦急和不安中度過。
這半天他總是會在腦袋裡幻想。
李青山他們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而且為了應對各種猜測，倪瑞還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將原先的作戰計劃再次做了調整。
當然這種調整沒能持續多久就又被改回去了，因為李青山和他帶領的偵察小隊已經在傍晚日落前帶著走私馬幫的準確消息回來了。
「快給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倪瑞拉著剛剛回來的李青山急切的問道。
「十匹騾馬，大概二十多人槍的護衛隊。就在距離這裡不足十里路的山道上。」
乖乖！竟然一次走私竟然整了十匹騾馬，一匹能馱四箱，十匹可就是整整三十箱煙土啊！黃熊這傢伙真是夠膽，記得以前劉培德走私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就是十多箱。其他的騾馬大多是順帶一些皮毛山貨。
儘管心裡很是震驚，但倪瑞表面上並沒有太多的流露出來：「哦，，走私馬隊的兵力配置情況如何，具體給我說詳細點。」
「是這樣的……」
從李青山那報告上來的詳細情況，倪瑞大致對黃熊這支走私馬隊的隊形，兵力著重點等一系列的基本情況，都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了解。
「大人，看來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我們是不是該多做一些應變措施？」梁興國在一旁摸著下巴沉聲道。
「恩……是得多一些應變。」倪瑞看了梁興國一眼，認可的點著頭，一臉的嚴肅。
可是具體該如何應變呢？口頭上應承著心裡已經逐漸理清了頭緒。
暗暗計較一番，根據剛偵察到的最新情報，倪瑞通過梁興國將部隊伏擊陣地再次做了一些有利於己方的修改。
然後，便靜下心來靜靜等待著戰鬥時刻的到來。
一百二十箱！這估計應該也是黃熊自開始走私煙土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走私了吧！
倪瑞心下猜測。同時亦不禁暗自為之興奮。
老天，待我真是不薄！第一次做這無本買賣，就給來這麼大的一條大肥魚，真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