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牢中質問
木槿見到蘇琉月回來,總算鬆了口氣,又提了起來:「主子,小王爺聽到你離開了,又出去尋你了」。
「他可有說什麼?」蘇琉月嘆了口氣,害她白擔心一趟,之前是怕他飛蛾撲火,結果他壓根就沒有回榮親王府。
「小王爺是說,主子若是回來了,就去聚全德留一句話」木槿道。
點了點頭,進屋之前,吩咐木槿去廚房弄吃的,自己則是進了已經收拾好的屋子裡,關上門,坐在凳子上,手指習慣性的敲打著桌面。
木槿讓人去聚全德留了句話,自己則是守在門口,生怕她再離開,而是讓莊子里的婆子,張羅飯菜。
差不多一天沒吃的蘇琉月,早就餓不行了,吃飽喝足之後,可能因為懷孕的關係,又覺得睏倦不已,只得躺在床上歇息一會。
當她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正好對上趙乾那雙溫柔似水的雙眼,坐了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你去幹嘛了?可探聽到什麼消息?」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月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抬頭看著,一臉苦笑的趙乾,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毛:「你不是說,你最愛的還是家人嗎?為何還皺著眉頭」。
頭頂傳來一聲嘆氣聲:「你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估計也睡不著了」。
坐直身子,看了眼屋中,已經點上了蠟燭,屋外一片漆黑,顯然她睡了一個下午,她現在確實是睡意全無。
「我們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吧,反正還有兩個時辰才天亮」趙乾苦笑道。
眼中閃過亮色,盯著趙乾,想要從他臉上盯出個花來:「做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趙乾起身,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風,給她套上,打橫抱著她,出了門。
雖然是晚上,可月亮卻清亮的很,依稀聽到馬的叫聲,趙乾抱著她上了馬,然後坐在後面,再次幫她的披風收緊:「抓緊了,我們去看一齣戲,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這趙乾大半夜的賣什麼關子,但是莫名其妙的,她的興奮因子在顫動著。
半夜,城中只有打更的聲音,除此之外,早已經熄燈滅火,留有燈光的也就只有皇宮,跟一些富貴人家。
城中,兩人共乘一匹馬,獨自走在冷清的大道上,在馬上的蘇琉月,看著趙乾,這是去天牢的路上。
可距離天牢不到百米左右,突然右轉,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巷子末尾正好有個靠著天牢的一處小院子。
兩人下了馬,推開院子的門,屋裡點著昏暗的燈。
屋裡的人聽到聲音,打開門出來迎接。
「參見小王爺,小王妃,一切都準備就緒,還請小王爺小王妃,到屋裡說話」蘇琉月打量了一眼,眼前說話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站直著身子,站在一邊,讓兩人先進去,而後走進屋,關上門。
「可有什麼異動?」剛走進屋,趙乾就問道。
黑衣男子道:「並無異動,就等著小王爺來了」。
趙乾點點頭,站在一側,看著黑衣人將被褥推到一邊,敲了敲床板,將木板打開,露出一個地下通道。
蘇琉月驚異的走上去一看,看著四處的泥土還是新的,顯然是剛挖開不久的,抬頭正好跟趙乾四目相接。
心裡已經猜測出,他今天做了什麼了,這個通道一定是通往天牢的。
黑衣人率先進去了,趙乾拉著她的手,先進去,在下面拉住她。
地下通道,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出入,前面的黑衣人舉著火把帶路,趙乾第二,拉著蘇琉月的手。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黑衣人終於停下腳步,指了指上面道:「根據線報,這上面的正是蘇將軍的位置,再往前一點是二少爺的。
趙乾點點頭,目光詢問蘇琉月。
「聽你的」蘇琉月抿嘴一笑,這一次趙乾的處理方式,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想象範圍。
趙乾笑著捏了捏她的手,拉著她朝趙坤的位置走去。
黑衣人敲了敲頭頂上的木板,然後小心翼翼的撬開,鑽了出去,緊接著趙乾跟蘇琉月出去,這個地洞挖的位置並不知地牢內,而是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來這黑衣人有兩把刷子,早就將天牢弄的一清二楚。
「主子,我先去處理那兩個獄卒,我在門外看著,你大可放心」黑衣人走向門口,對趙乾道。
趙乾點了點頭,拉著蘇琉月的走,朝右邊走去,正好看到趙坤一身囚服,一旁關著的不是誰,正是蘇悍。
蘇琉月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那麼近,他剛才問她是幹什麼?
趙坤跟康王關一起,其中還有幾個幕僚,見到趙乾憑空出現在天牢,身後跟著蘇琉月。
蘇悍則是一身白色衣服,一塵不染的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似乎什麼都打攪不到他。
康王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頭髮紛亂,一雙桃花眼依舊讓人迷醉,可臉上卻落寞了許多。
「趙乾,你是不是來救我的?」趙坤見到趙乾,喜的走到門口,抓住門鎖。
這一聲驚呼,驚擾了其他的人。
閉目的蘇悍睜開眼睛,看到蘇琉月,坐著不動,嘴角微微勾起,意氣風發,絲毫沒有半點死囚的覺悟。
康王落寞的臉上,帶著冷笑:「他是來看本王的笑話的,現在你該滿意了,秦王這一手棋下的真不錯,一箭三雕」。
趙乾並沒有生氣,而是盯著他看了半天:「秦王跟你的恩怨我不管,我今天只是想問一句,秦王跟此事有沒有關?」
康王抬起頭,愣了一下,隨後仰頭大笑:「哈哈,秦王啊秦王!你確實比我還狠」。
答非所問,趙乾卻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應了,緊握著拳頭咯吱作響,臉上冒著青筋。
此事,蘇琉月也早已經有所懷疑,但今天聽到,只是氣憤,可不同趙乾的內心掙扎,秦王可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好兄弟,可正因為這樣,這兄弟為了私慾,卻害了整個榮親王府,如今就連她哥哥,也被算計在內。
「我已經入獄,被剝奪封號,就算父皇不賜死,也已經無緣皇位。」康王笑著,眼角帶著淚水:「耀王如今生死未卜,如今朝中最有機會的就是他秦王,其他的兄弟還年幼,自然當不得競爭對手。父皇看似健壯,其實身子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