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133章
辛蘿公主一直吶喊,心中慌亂,這空中的雷電已經隱去,可她帶領的這軍隊,卻人心渙散,再無取勝的可能:「聽我命令,立即撤退」。
可惜沒有一人聽得到她說話,趙乾已經帶著一萬人衝出城,開始大肆收割。
辛蘿公主一個轉身,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蘇琉月一個刀手打暈了,一手提起,扛在肩膀上,朝城裡走。
正夜,突厥王收到消息,險些沒將城主府所有的東西摔碎,不僅僅大敗不說,就連自己的女兒也陪進去了。
可冷靜了之後,又拿起地上趙乾命人送來的信,氣的雙頭不停的顫抖。
「父王,這是怎麼了?為何我看父王好似不大好?」站在一旁的麻毯,小聲的在查的納耳邊嘀咕道。
查的納趕緊捂住她的嘴,他的小祖宗,這不存心添亂嗎?
乾咳了幾聲,小心翼翼的走到突厥王面前跪下,道:「父王,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動怒?兒臣願為你分憂。」
突厥王手拿著信,冷哼一聲,將信丟到他臉上:「你自己看吧,你現在一定是很得意,當初沒聽你的吧?」
查的納略顯尷尬的咳嗽了起來,遠處的麻毯也走了過來,拿過他手上的信看了起來:「什麼,辛蘿姐姐被抓了,還要……父王將斑鳩關歸還,同時附送兩個城,這……」。
「父王,你一定要救姐姐啊!」麻毯一直跟辛蘿公主的情感很好,心中自然也惦念。
突厥王冷哼了一聲:「你姐姐我自會想辦法,斑鳩關絕對不能給他,更別提送上其他兩座城了」
「父王,難道你就這樣讓,將姐姐留在正陽關了嗎?也不知道姐姐被吃什麼苦頭?你若不去,我去」麻毯氣鼓鼓的道。
「回來」突厥王怒喝一聲,查的納將麻毯攔了下來,心中有些悲哀。
麻毯不情不願的站在查的納身後,覺得父王不該如此不顧姐姐的安危。
查的納心中卻微寒,拉著麻毯離開了。走到半途,便更她分道揚鑣,自己走了密道,到了蘇悍的住所。
「辛蘿戰敗,被俘」查的納早已沒了方才的弔兒郎當的摸樣,而是一副沉重的樣子,坐在椅子上。
蘇悍似乎早有所覺,沒有半點驚訝,清冷的坐在一側,優雅的喝著茶。
「你倒好,好似你早就知道你妹妹能安然無恙似得,怪不得你氣定神閑的」查的納氣結,覺得自己好像在做獨角戲。
蘇悍放下了杯子,才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你的計劃如何了?」
「你不是說不打算插手嗎?為何突然關心起我了?」查的納將身體坐直,笑眯眯的看著他:「不會是你改主意了?」
「非也,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多心了。」蘇悍笑道。
查的納翻了個白眼,又躺了下去,這一次將腿放到桌上,搖晃著:「既然這樣,你問什麼問,純粹是在我身上找樂趣」。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明日便離開了」蘇悍攏了一下手上的袖子,從袖口掉下一條粉色的綉帕。
彎腰剛要撿起來,查的納卻比他快了一步,低頭撿了起來,放在鼻子尖聞了起來:「這香味,實在是美妙。怪不得你老是不搭理我家妹妹,感情是早已經心有所屬」。
蘇悍皺起了眉頭,眼中帶著冷芒,一向不喜不悲的他,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這是怒了。
「不過……這綉工,還真讓人不敢恭維」查的納看著帕子上的刺繡,花不像花,魚不像魚。
蘇悍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帕子,道:「這是小河蝦」將帕子疊好,妥善的放回自己的胸口。
「什麼?我沒聽錯吧」查的納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蘇悍端起茶杯,一副要送客的意思,查的納還想糾纏,可他身邊的暗衛可不是吃醋的,便讓人將他送走。
正陽關中,蘇琉月被趙乾逼著關在屋裡,脫了衣服檢查傷口,待到看仔細了才鬆了口氣。
裸露出來的背,光潔無比,趙乾不由的紅了俊臉,尷尬的咳嗽起來,伸手將她的衣服慢慢的穿回去,擰著眉頭,生氣的樣子:「下次若還如此,我便再也不理你」。
蘇琉月險些沒氣笑,這話怎麼聽著像小孩子生氣的樣子,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臉,笑道:「知道了」。
「咚咚,不好了,辛蘿公主跑了」門外的紅玫瑰一連敲門。
系好了衣服,兩人到了關押辛蘿公主的地方,一看守門的人都中毒而死,就連屋中的丫鬟,也被割喉,地上一堆廢鐵,看來這辛蘿公主身上藏著能削鐵如泥的寶刀。
「現在派人去追」趙乾擰著俊眉,他的信才剛送出去沒多久,這辛蘿公主看著,倒也是有手段。
蘇琉月並不擔心,既然她能逃脫,恐怕一定是有內應,看來……這鳳朝的軍中也不一定是銅牆一道。
「不必了,我現在懷疑我們這裡有內鬼,就算她能掏出這房間,可城主府呢?」蘇琉月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手下,可趙乾的人……需要好好盤查。
趙乾點點頭,此事他也覺得蹊蹺,跟蘇琉月對望了一眼,兩人心有靈犀,都沒有說話,而是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似乎當做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
次日,清晨,斑鳩關中,突厥王接到消息,親自到城外接辛蘿公主。
奔波了一整夜,辛蘿公主早就疲憊不堪了,跟突厥王隨意的說了幾句話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直奔蘇悍的住所,當趕到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屋裡跪滿了人,辛蘿公主氣的直接抽出佩劍,將屋裡的人砍殺。
匆匆趕來的麻毯被這一屋子的血腥味嗆的走出屋外,蹲著身子直吐。
查得納聽了消息只是冷冷的笑了聲,就沒有了下文。
「父王,給我兩萬人,我一定打到鳳朝」從蘇悍的住處出來的辛蘿公主,已經沒有任何想歇息的意思,直接走到突厥王這邊來了。
突厥王滿臉陰霾,昨日已經折了五千人,如今他怎麼敢再次大意「昨日的事,為何會如此慘烈?掌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