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香梅指證
常大人見蘇琉月依舊是不慌不忙,心中更是稱奇。一旁的蘇寬卻是暗中咬著牙齒,緊握著拳頭,心中卻覺得蘇琉月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使人去找翠竹,招來仵作問道:「許仵作,你可查看清楚了?」
許仵作看了眼滿臉通黑的趙乾,心有餘悸,咽了一下口水:「屬下方才查看了,白夫人這……死的有些蹊蹺,不單單脖子上有刀傷,還有……身中劇毒,應該死了不到一個時辰」。
「呵,都說小爺紈絝,可爺還看的出來,在這院子的人鼻子都沒出問題,這滿院子的屍臭味,又怎麼解釋」趙乾指著許仵作,怒火暴漲,要不是蘇琉月攔著,恐怕他早就上去抽他兩個耳光子了。
院子里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許仵作,這臭味熏天的,一看就知道死的不止這一兩天,莫不是真的欺負她們眼瞎。
柳氏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好歹是蘇琉月母家的人,若這個時候再不說話,到時候定會落人話柄:「小王爺說的沒錯,我看分明你仵作,收了人家的好處,正當我們是眼睛瞎了不成」。
「就是,就是,這……也不能睜眼說瞎話」院子里人的都在交頭接耳。
蘇寬眼底閃過急色,連連沖許仵作使了眼色,常大人臉色有些發黑,這樣再看不明白,他這些年的大理寺卿就白當了:「許仵作,你怎麼解釋這惡臭?」
許仵作見常大人質問,心裡慌的很,定了定心神,指著地上的白氏的屍體道:「哼,方才我已經說了,這白氏中了劇毒,身上瞬間可以腐爛,而且爬滿了屍蟲,你們若不信,大可讓其他的人來看」。
說完,將頭撇到一邊,氣呼呼的不再看院子里的人,心裡卻慌的人,又礙於蘇寬的威脅,不敢說話。
「那你看的出,她是中了什麼毒死的嗎?」蘇琉月起身,走到白氏屍體前,將蓋住白氏的被子挑開,這一舉動嚇呆了所有的人。
許仵作慌亂的站起身,可惜已經晚了,白氏的屍體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下,惡臭更濃烈了,院子里有不少人,低頭嘔吐,甚至有些受不了的轉身離開。
盛柳嬈哪裡見過這場面,嚇得臉色發白,躲在柳氏懷裡,柳氏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撇開頭不敢看白氏的屍體。
屍體上已經爬滿了屍蟲,甚至依稀可以看到白骨,一看便不像剛剛死去的。
這時候,翠竹被帶回來了,看到地上的白氏,立即嚇得臉色發白,蹲著身子嘔吐了起來。
「蘇大小姐這是幹什麼?難道你還懂驗屍不成?」許仵作上前阻止。
蘇琉月沖他冷笑一聲:「驗屍,我自然比不上許仵作,不過……我卻知道有一個人,比許仵作說的話更加可靠」。
「你……,大人,我在許某人干這行少說也有三十幾年,哪一次出過錯的?既然這蘇大小姐不信,大可找他人來看」許仵作氣結,轉身就朝常大人威脅道。
常大人低下頭,又看了一下同樣緊盯著自己的趙乾,頭疼的很,轉身看向翠竹:「有人見你,在喜娘死後,鬼鬼祟祟的離開。說……是不是你殺了喜娘?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冤枉啊!奴婢……哪裡也沒去,怎麼可能殺了喜娘?」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翠竹,聽到常大人的質問,嚇得跪在地上,慌亂搖頭。
常大人皺起了眉頭,看向一旁的香梅。香梅一連磕好幾個頭:「奴婢確實見到翠竹了,估計是怕大小姐責備,所以……所以才不肯承認」。
「香梅我不明白你說什麼?當初你偷了小姐的賬本,如今你又要陷害小姐,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翠竹怒喝道。
她一直就不喜歡香梅,沒想到今天更是冤枉她,甚至借她來冤枉自家小姐,果然小姐說的沒錯,這香梅就不是個老實的,幸好小姐早有提醒,防著她一些。
常大人皺起眉頭,頭賬本這事,確實不該一個丫鬟做的,看香梅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善。
蘇紫玉臉色不大好,她自然不知道白氏之前有叫香梅偷賬本這件事,蘇寬更加不知道,神色有些亂。
「大人,你也聽到了,一個作風有問題的丫鬟,你覺得她說的話,有用嗎?」蘇琉月勾起櫻唇,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
「大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香梅慌亂的搖頭,特別是當蘇寬蔭翳的目光盯著她的時候,忽然渾身冰冷的可怕。
蘇寬朝常大人行了一禮,目光像啐了毒藥般,盯著翠竹道:「你說香梅偷了你家小姐的賬本,可有證據?」
「那她說我的丫鬟殺了喜娘,又可有證據?」蘇琉月將他的話打了回去,嘴角掛著冷笑。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蘇寬氣的臉色發紅,指著蘇琉月恨不得將她那張嬉笑的臉撕了下來。
蘇紫玉目光閃爍,走到常大人面前,朝他行了一個禮:「還請大人為我母親作主」。
常大人臉色難看的很,他是不願意插手這種事情的,畢竟這兩邊他都不敢得罪。
「大人,方才我說了,還有一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蘇琉月見他糾結,站了出來道。
「既然如此,便讓人將他帶出來」常大人沉了沉聲,事到如今,他如果再想含糊了事,那是不可能的了。
蘇琉月叫來翠竹,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又朝趙乾道:「這事還要看你,你讓人給宮中送個牌子,說侯府有人病重,讓太醫院派一個人過來,誰都可以」。
蘇寬動了動身子,神色變了。就連一旁的許仵作身體忍不住抖了抖,站了出來,怒氣沖沖的道:「既你不信我,又何必讓我檢查?」
「許大人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你,而且……信任你的是常大人,希望你不要讓常大人對你失望」對於助紂為虐的人,她可沒想過要放過他。
她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只要想要致他於死地的人,都必須要倒大霉。
常大人臉色黑了幾分,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事情許仵作參與了。目光看蘇寬便有些不善,兩人各司其職,這手伸的也未免太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