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奴大欺主
很快院子裡面聚集了一群烏黑黑的人,賴婆子的丈夫聞訊而來,見到躺在地上的婆娘,臉色黑了一大片,目光不善的看向蘇琉月:「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俺婆娘犯了什麼錯,讓您這般動怒?」
冷冷的看著先發制人的賴庄頭,蘇琉月抿嘴不語,看翠竹將人全部都集中在一起后才不緩不慢的道:「就憑她奴大欺主,這一條便可打殺了她」。
「你……,俺跟了夫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念在俺們辛苦倒好,卻如此虐待俺婆娘」賴庄頭振振有詞的指責,倒是精明的主懂得倒打一耙。
門外的人紛紛伸長脖子,他們都是這裡的租戶,對賴庄頭夫妻兩的品行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主家這細胳膊細腿的小姐能耐賴庄頭如何?
蘇琉月冷笑一聲,一步步的走到賴婆子身邊,一腳踩在賴婆子手上,腳上用力。
已經醒來裝死的賴婆子發出尖銳的叫聲,從地上跳了起來,朝蘇琉月大吼一聲,拎起衣袖要掌框蘇琉月。
門外的鄉親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嬌弱的身板哪裡禁得住肥碩的賴婆子一巴掌。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琉月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咔嚓的一聲脆響,直接卸了她的胳膊。賴婆子立即躺在地上鬼哭狼嚎:「殺人了,當家的救命啊!」。
賴庄頭氣的發抖:「叫你一聲大小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姐,不過是被丟棄在這莊子的,識相的趕緊跪下磕頭認錯,否則讓你好看」。
「讓我好看?本小姐很是期待,庄頭要將我這個主子如何好看?」蘇琉月走到門口,看了眼站在門口烏壓壓的一群鄉親:「今日,眾鄉親就幫忙做個見證,我蘇琉月今日要清理門戶,各位今後幽怨抱怨有仇報仇。本小姐都可以為你們做主」。
「哈哈,他們敢?這莊子是俺說了算。你們還看什麼看?不想今年加進稅的趕緊將她給俺壓住」眼底帶著淫邪之光,嘴角帶著冷笑。
門外的人紛紛縮起了脖子,猶豫不決的看著蘇琉月。一邊的翠竹急的臉色通紅:「你們敢,這莊子的主子是我們家小姐,你們若是敢欺辱我家小姐,我翠竹頭一個和你們拼了」
可惜翠竹一個小小的丫鬟哪裡有一群常年在地里幹活的大媽彪悍,直接被按住了。而顧麽麽嚇得不清,生怕蘇琉月有什麼三長兩短。身體擋在蘇琉月面前,沖著走進來的幾個漢子道:「小姐是千金之軀,豈是你們可近身的。賴庄頭,你這是要造反不成。別忘了這莊子可是小姐的,你卻要如此羞辱小姐」。
蘇琉月閉上了眼睛,面對顧麽麽和翠竹對自己的維護,說不敢動那豈是假的。她可不是當初哪個長在閨閣中的小姐,小小的陣仗可恐嚇不了她。
再次睜開眼睛熠熠生輝,嘴角帶著冷笑:「人在做天在看,賴庄頭就不怕天打雷劈?」
「哼,什麼狗屁天打雷劈?俺可不信這個。上頭有交代,對不起了大小姐,只能委屈你嫁給俺家三兒,俺定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賴庄頭家的三兒子誰不知道?二十好幾傻子一個,這賴庄頭也太膽大包天了。這可是京城來的嬌小姐啊!
蘇琉月眯了眯眼,渾身散發著煞氣,若是之前她只是生氣,如今她卻動了殺意。
隨著蘇琉月的意念,天色炎熱的空中瞬間聚集一大片烏雲,站在外面村民紛紛抬頭看著忽然暗了天色。屋內已經如同黑夜,漆黑的屋內蘇琉月的一雙杏眼熠熠生輝。
一股威壓壓迫的所有人無法喘息,賴庄頭忍不住雙腿打顫,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雷電劈在蘇琉月的茅草房中。方才還氣勢洶洶的賴庄頭瞬間黑成焦炭倒地不起。
屋內屋外一片安靜,不只是誰驚呼一聲。
「老天爺顯靈了!這賴庄頭得惡報了」
蘇琉月瞬間回神,心中一陣狂喜,她在末世的異能還在。就在屋外雜亂的吵鬧中,天空中的烏雲瞬間散去,好似方才只是假象。
看了眼屋裡屋外跪成一片的人,站著的蘇琉月顯得突兀。而之前一直裝死的賴婆子早已經嚇得身下一灘水。
「上天憐憫我一個孤女,讓我不受這吃裡爬外的奸人羞辱。誰願意將這對狼心狗肺的東西送往官府?琉月在這叩謝了」蘇琉月看了眼地上的賴氏夫妻,白氏不讓她好過,她也沒有讓她好過。
事情鬧得越大對她越加有好處,若不讓白氏瞧瞧還真以為她是好欺負。
聽到官府兩個字,賴婆子掙扎站起身想要奪門而出,結果被一眾鄉民擒住:「饒命啊,這都是夫人囑咐的。大小姐饒命」
饒了她?可又有誰能夠饒了她蘇琉月?
「送官」蘇琉月面露寒霜,沒有半點波動。她讓這兩個狗奴才瞧瞧,吃了她蘇琉月的都得統統吐出來。
「小姐……這……恐怕不好吧。你一個姑娘家的如此拋頭露面今後……」看蘇琉月要跟著一起去的意思,一把拉住她擔憂的阻止。
蘇琉月拍了拍她的手,名聲什麼的對她來說都是狗屁,要是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名聲:「麽麽,琉月自由分寸。麽麽還是在家等琉月的好消息吧」。
說完也不再理會顧麽麽,帶著翠竹壓著賴氏夫妻往縣衙而去。
一到縣衙門口,路過的人看到蘇琉月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壓著被劈的焦炭般的賴氏夫妻,紛紛停下腳步看戲。
蘇琉月遠遠看見縣衙門口的小廝慌張跑進衙內的身影,再轉身看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門口,心底有了一番打算。拿起門口一邊的擊冤鼓,一邊擊打一邊大聲訴說冤情:「民女侯府大小姐蘇琉月有冤屈望大人為民女做主」。
「忠勇侯屍骨未寒居然有人迫害忠良之後,實在是膽大包天」
「這大小姐瞧著病怏怏的,定是被剋扣了,聽說如今的忠勇侯府是個繼室並非這大小姐的親母」
「可憐有小姐命沒有小姐福,這繼室也太囂張了,沒有她的縱容這奴才怎麼敢欺負到主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