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廟會
此時提到了王偕,倒是讓已然有些微醺的顧綰一陣清醒。
徐文長自知失言,趕忙自罰一杯,開口說道:「方才腦袋昏了,如是請勿怪罪。」
顧綰擺了擺手並未打算追究,只是此時張天復卻開口說道:「如是拒絕了文長,那可不可以考慮我呢?我尚未娶妻,為人也算是可靠。」顧綰頓時一陣無奈,自己一個二婚既然也如此受歡迎,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明朝了。
「我說張兄你就不要添亂了。」
「我這怎麼是添亂了,如是這樣的女子,這天下有那個男子心中不欽慕。」
徐文長和張天復抬了半天的杠,喝了好多酒醉醺醺的吐了院子一地,顧綰也喝了不少酒,腦袋有些暈暈的,一直在屋子裡面注視這顧綰的秀珠頓時一陣無奈,趕忙走了出來,將顧綰扶起來,然後對著徐文長說道:「又是你,整天拉著我們夫人喝酒。」
這徐文長醉的迷迷糊糊的哪裡聽得清楚。
秀珠將人帶回屋子裡之後,走到院子里,看著醉醺醺的兩個人,冷聲說道:「都起來了!」
徐文長和張天復醉醺醺的起來,看著眼前美貌動人的異族女子,頓時有些懵,這徐文長更是開口說道:「原來是你啊,如是還說不是府中的丫頭,不是的話,怎麼會遇到兩次,明日我便向如是把你要回來,看你還這麼兇巴巴的。」
還沒等秀珠說話,這傢伙就昏睡過去了。
張天復看著秀珠,開口說道:「勞煩娘子給我拿杯醒酒湯,我一會兒將他帶回去。」
秀珠看到這位文縐縐的公子順眼,便到廚房裡,端了一碗醒酒湯,張天復喝完之後,方才覺得稍微清醒了一些,帶著已然醉成一灘泥的徐文長離開了這個地方。
張天復腦袋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兩人回到徐文長的院子里之後,便直接倒頭就睡。
只是這第二日倒是鬧出了個笑話。
徐文長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周圍還有一具溫熱的身軀,頓時嚇了一跳,難道自己昨日酒後亂性那什麼了,趕忙掀開被子一看發現是張天復,頓時更加驚恐了。
「這是在怎麼回事?」
張天復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徐文長給嚇醒了,頓時開口說道:「你怎麼了?」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昨天我們喝多了,我帶你回來,結果到床上就不行了,直接昏睡過去了,你都不知道你晚上睡覺多不老師,居然還裸睡,真是沒想到徐兄你居然還有這個愛好。」
張天復說完之後,徐文長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結果卻被這位的下一句話給震驚了。
只聽見他說道:「文長兄,你昨天晚上說的話可是當真的?」
「什麼話?」
難不成他說什麼奇怪的話。
「你對如是院子里的那個小丫頭說,要把她要回來,那個小丫頭似乎很生氣。」
徐文長頓時有些無奈,他摸了摸腦袋,開口說道:「喝多了,不記得了。」
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
「文長啊,你說我和如是有沒有可能?」這張天復說話的時候,面帶春色,似乎與顧綰已然確立關係了
徐文長頓時有些無奈,趕忙開口說道:「很顯然你多想了。」
時光匆匆而過,這徐文長和張天復倒是時常到顧綰的院子里喝酒,時常喝的人事不知。
每一次都說不會這樣了,可是第二日確實照常來。
倒是讓顧綰十分的無奈。
只是這些時日倒是從東南傳來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倭寇一直侵擾東南沿海,沿海百姓傷亡慘重,甚至很多世家大族的產業都受到了波及。
好不容易西北消停了一會,現在這東南又開始鬧騰起來,嘉靖自然非常的無奈,本來以為這些日子能夠好好修鍊,誰知道這奏摺一本一本的,讓皇上他老人家煩不勝煩。
只得一道道聖旨下去,希望地方官員給力一些。
可是看反饋情況來說,似乎效果不大,很多沿海的村落已然十室九空。
南直隸一地地勢平坦,若是倭寇上岸侵擾,當真是守無可守,加之南直隸兵丁疏於訓練,戰鬥力簡直就跟豆腐渣一般。
顧綰聽消息說,這太倉的很多地方也受到了侵擾,幸好已然顧知他們送回京師了,否則此時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按照歷史上來說,徐文長真正的舞台,其實並不是西北,而是東南沿海的倭寇之亂,上輩子徐文長的伯樂並不是王偕,而是東南總督胡宗憲,只是據那位擔任東南總督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卻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歷史會發生怎麼樣的改變,改變歷史最大的壞處,你只要改變了任何一點,後面的事情就變得不能確定起來。
不過此時在紹興卻也看不出這樣的景象,此地依舊是太平盛世之景,顧綰在這紹興的街道上甚至看不到一個乞丐。
若不是顧綰去過大明的很多地方,倒真的要以為這大明朝是個太平盛世了。
這一日夜晚,秀珠十分興奮的說紹興街上有廟會,顧綰今天有些倦怠本來不打算去。
可是徐文長有請,顧綰自然也要賣這位一個面子,只好穿戴整齊,帶著汝端一起去湊這個熱鬧。
小傢伙還滅有見過這麼多,自然是十分興奮,一路上咿咿呀呀的說了好多話。
徐文長十分羨慕的看著顧綰,酸溜溜的說道:「若是阿蘊當初留個孩子就好了,我也不必如此寂寞。」
這張天復看著徐文長開口說道:「文長兄還年輕再娶一房不就好了。」
「說的容易,這世上哪有比阿蘊還要好的女子。」
張天復不置可否,站在顧綰身後的秀珠頓時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徐文長竟然還是個痴情的男子。
只是這點好感卻被這傢伙的下一句話給毀了。
「咦,你不就是前兩次打我的那個小丫頭嗎?」
秀珠冷哼一聲,似乎不想要理他,徐文長頓覺一陣面上無光,趕忙開口說道:「當初確實是在下失禮了,只是你這丫頭也太過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