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爬樹
含微盼星星盼月亮,今日的天氣果然不錯,風和日麗,正適合出去遊玩。
於是含微便帶著語秋到城外踏青去了,此時已然算是秋高氣爽之時,城外倒是有不少妙齡女子正在放風箏,這含微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自然是要好生耍一番,只是奈何含微實在是不擅長放風箏,跑的滿頭大汗這風箏也沒有飛到天上去。
這可是把含微給尷尬到了。
語秋只得親自上陣,可是奈何語秋在這個方面卻也沒有多少天分,花蝴蝶似得風箏被一陣妖風給刮跑了,直接掉在一棵挺高的柳樹上。
含微那石頭砸,用樹枝夠都不行,只得脫了鞋子,親自上陣,準備爬樹取風箏。
這含微雖然做其他事情不行,可是這爬樹摸鳥倒是分外擅長,語秋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呢,含微這丫頭已經在樹上了。
含微取下這風箏之後,站在樹上,倒是有幾分憑欄遠眺一覽眾山小之感。
此時微風拂面,含微倒是有幾分不願意下來。
這站在樹下面的語秋看的心驚膽戰的,含微墊著腳爬到最高的樹杈上,身子跟著樹榦一晃一晃的,語秋看的嗓子眼都快跳出來了,她趕忙開口說道:「含微,你下來吧,好危險的。」
含微玩的正開心,自然不會輕易下來,況且她這次上來可不就是來這裡那風箏的嗎,若是風箏取不下來,豈不是很丟人。
這含微容貌出眾,此地倒是有不少遊人,不一會兒這棵樹下面就聚集了不少人群,對著含微指指點點。
含微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她取下來風箏之後,小心翼翼的從樹上下來,結果忘記了自己方才是如何爬上來的,此時看著高高的樹榦,竟然是兩腿發軟。
語秋看著含微如此模樣,頓時有些擔心,趕忙開口說道:「含微,你沒事吧?」要面子的含微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沒事。」
只是話音未落,一隻腳沒有踩穩當,竟然直接懸空了,這可是把下面的人給嚇壞了。
但是幸好含微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條樹枝。才沒有在這個地方掉下去。
含微看著地方,覺得越發可怕了起來。
說來也真是巧,今日夏仕出么前來約見楊彥閣,楊彥閣因為和佳人有約所以約見在這個地方。
他離這個地方不遠,自然能看的清楚,只是此時站在身旁的凌絕開口說道:「先生,那個在樹上的人,似乎是顧夫人府上的丫頭。」
夏仕定睛一看府,發現那個有幾分滑稽的女子確實眼熟,便和凌絕還有楊彥閣一同來到了樹下。
此時夏仕看到的便是含微站在樹上,倒有幾分進退兩難的樣子。
語秋看到夏仕之後,頓時一陣驚喜,趕忙開口說道:「夏先生,含微在樹上下不來,您能幫幫她嗎?」
夏先生笑了笑說道:「凌絕。」
話音未落,這含微閉上眼睛,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倒是讓人嚇了一跳,饒是凌絕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此時眾人也沒有心思去追究什麼,因為只聽見含微一聲慘叫,按照凌絕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丫頭估計是骨折了。
含微此時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為什麼要去爬那棵樹,而且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遇到夏仕,最可惡的是還在他面前出了這樣的丑,真的是一點點臉面都沒有了。
語秋趕忙扶起來含微,只是發現這丫頭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似乎真的傷的很嚴重。
「好疼啊,語秋姐姐,我的腿似乎是斷了。」
含微哭的十分的可憐。此時站在一旁一直充當吃瓜群眾的楊彥閣頓時嘖嘖稱奇,看著眼前這位貌美如花,可是卻怎麼看怎麼像是少了一根筋的丫頭。
說道:「白瞎長了這麼美得一張臉。」
此時含微疼的說不出話,要不然絕對要讓罵死這個傢伙,不過含微此時已然沒有這個機會了。凌絕抱起來含微走到了一旁的馬車上,對著語秋說道:「我們先回城,若是晚了,恐怕這丫頭的胳膊都不保了。」
今日語秋本來是想要藉此機會和玉屏兒見上一面,可是卻未曾想過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好,我們現在就走。」
含微疼的直哭,她躺在語秋懷裡,只因這馬車本就是夏仕的,所以這馬車之中坐著兩個人,還躺著一個,便顯得有幾分狹小。
含微的頭放在語秋身上,所以一雙美腿就是放在了夏仕的腿上,由於含微的腿不能動,所以含微的腿一直放在哪個不可描述的部位,雖然這夏仕心中沒有什麼雜念,可是如此這般,卻也是心中一陣火熱。
夏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時含微綳著嘴巴,一雙美目裡面滿是淚水,本來是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感,可是這丫頭偏生要故作堅強,倒是讓夏仕有些忍俊不禁。
「不準笑!」
含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還擠了出來。
夏仕笑的更加大聲了,含微頓時綳著一張包子臉,倒是更加可愛了。
「說了不準笑!」含微真的生氣了,夏仕頓時清咳兩聲,而後輕聲說道:「實在是抱歉,失禮了。」
含微總覺得這個人心裡在罵她笨,想到自己方才從樹上摔下來的樣子,就覺得有生無可戀。
「含微不要在多想了,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語秋聰明之極,自然能想出來含微想的什麼,含微頓時一頓,原本流乾淨的眼淚又重新醞釀了出來。
語秋心中自然是一陣無奈,可是奈何這小丫頭此時受著傷,自然是好生一陣安慰。
等到醫館醫治了一番之後,回到家中的時候,頓時把顧綰和張媽媽嚇了一跳,紛紛問道這丫頭是出了什麼幺蛾子。
語秋避重就輕的把事情給說了一番,倒是讓張媽媽好生一陣教育。
顧綰也是非常無奈,她還未曾想過竟然會有爬樹的女子,而且還把自己給摔了,當真是讓人無法形容。
含微本來就十分傷心了,如此被顧綰和張媽媽如此說道,自然是哭的一陣撕心裂肺。
顧綰只得好生哄了哄這丫頭,方才將這位給安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