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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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陳四娘就帶著那幾個五大三粗的軍漢,來到那個地方。
好死不死恰好就遇到正準備離開的李老大。
李老大看見顧綰之後,嚇得撥腿就跑,幾個軍漢哪裡是等閑之輩,幾個人圍著李老大,李老大頓時一陣害怕,趕忙求饒道:「幾位軍爺,這是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自然是來替天行道的,你這垃圾,不打死你天理難容,兄弟們,往死里打。」
幾人根本沒有給李老大**的機會,一頓老拳下來,這李老大已然半死。
孫小五走過來問道:「娘子,這個垃圾該如何處置。」
「送到知府衙門去,報上我的名字,說是為民除害,最好關一輩子,或者直接殺了。」
那李老大一聽如此,頓時嚇的屁滾尿流,趕忙求饒道:「娘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顧綰看到他的臉就覺得一陣噁心,於是趕忙對著孫小五說道:「把他身上的錢搜出來,我不想在看見他了。」
孫小五從李老大身上搜出來一張銀票之後,就把他帶走了。
顧綰拿著那張銀票,走到院子裡面,院子里倒是比之前要乾淨不少,幾個特別小的孩子,還有了鞋子。
顧綰走了進去,看到小玲一臉虛弱的躺在被褥里。
小玲看到顧綰之後,掙扎著要起來卻被顧綰給阻止了,顧綰開口說道:「你好好休息,這些孩子以後還要靠你,大夫說了你以後恐怕很難再生孩子了,這點我很抱歉。」
小玲搖了搖頭說道:「恩人不必如此,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這裡那麼多孩子,我這後半輩子最大願望就是希望他們可以長大成人。」
「你好好休息,以後如果有困難了,可以來找我。」
顧綰說完之後,正準備離開,卻被小玲給叫住了,她對著顧綰說道:「恩人,我求你一件事情,您能帶走小紅嗎?」
站在門外的小紅怯生生的望向顧綰。
「小紅是被那個畜生從南方拐過來的,識字,長得漂亮,只是被葯迷得狠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她絕對是最為聰明的,所以那個混蛋總是找她來騙人,但是小紅確實非常聰明的,她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若是跟我們一起,對她太不公平了,只有跟著恩人這樣的人,才有可能回到自己的家。」
小玲說完之後,站起來,跪在地上。
小紅跑到小玲身旁,哭著說道:「小玲姐姐。」
顧綰嘆了口氣。
「走吧。」
小紅站起來,一個小孩子從內室拿出來一個包裹,對著小紅說道:「小紅姐姐,你要保重。」
小紅點了點頭,就跟著顧綰走了。
陳四娘看著顧綰身後跟個小跟屁蟲一樣的小丫頭,頓時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妹子,你怎麼這麼喜歡往自己身上攬麻煩呢?你給點錢,那無所謂,在危難的時候幫幫忙,也無所謂,但是你帶個小丫頭回去養,那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顧綰笑了笑,她伸出手,拉著小紅冰涼的手,開口說道:「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也曾經拒絕過一個很無辜的孩子的請求,我一直都認為我那麼做是正確的,可是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
「一群將死之人,但是卻如同夜空中螢火一般。這世間不平之事太多,一人之力無法做到,但是只要看見了便出手相助。若是人人都如此,那麼這世上,大概也不會有這樣的之事。」
「妹子是個有學問的人,你這樣的境界我是達不到了。」
顧綰與陳四娘告別之後,就回到了家中,此間小紅一直趕在顧綰身後,十分乖巧,不怎麼說話。
顧綰走到屋內,隨意抽出了一本書,翻開一頁,遞給小紅,開口說道:「讀來聽聽。」
「鄒與魯拱。穆公問曰:「吾有司死者三十三人,而民莫之死也」。誅之,則不可勝誅;不誅,則疾視其長上之死而不救.如之何則可也?
孟子對曰:「凶年飢歲,君之民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對方者,幾千人矣;「而君之倉廩實,府庫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殘下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夫民今而後得反之也。君無尤焉!君行仁政,斯民親其上,死其長矣。」
顧綰將書收過來,開口問道:「可知此言出自何處?」
小紅十分恭敬的說道:「出自孟子,梁惠王下。出爾反爾意為你怎樣對付人家;人家就會怎樣對待你,又指比喻言行前後自相矛盾;反覆無常。說話不算數。」
顧綰長舒了口氣,道:「你容貌出眾,又識詩書。叫小紅確實有些不妥,換個名字如何?」
「全聽夫人吩咐。」
「霜葉紅於二月花,正是語秋之物,不若就叫你語秋如何?」
語秋恭敬的對著顧綰行了一禮,而後開口說道:「多謝夫人賜名。」
顧綰笑了笑說道:「你不必如此拘謹,你先去休息吧,院子里空房間很多,你找一間自己喜歡的吧。」
「是。」
語秋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顧綰看著她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小丫頭不簡單。
或許她真的是世家大族家走丟的小姐,又有那個尋常女子會熟讀孟子,況且還是這樣一個十二三的小丫頭。
晚間用飯的時候,語秋還是有些拘謹,顧綰讓她坐下。
她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收養你,並不是想要你成為我的丫鬟,你還這麼小,我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只是找機會給你找到自己的家人。所以你不要總是如此拘謹,明白嗎?」
語秋點了點頭,低下頭吃飯。
「你之前所說的關於張世忠將軍的事情,都是誰告訴你的?」
「是李老大,只要我這樣說,很多人都會升起同情之心,騙到的錢也多。」
「原來是這樣,快吃吧。」
語秋趕忙低下頭來,吃飯。
顧綰有些心不在焉,卻也不知道王偕此時如何了,雖然只過了幾天,可是顧綰卻又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