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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蘭溪別院

  任萱兒轉過身子,看著顧綰,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娘子就請說吧。」


  「你喜歡養狗嗎?」


  「我有一條小獅子狗,只是死了。」


  任萱兒心裡為那隻被自己午睡壓死的狗狗,默哀。


  任萱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反正此時她正在和顧綰坐在馬車中,趕往她們家在沙溪村的產業。


  其實也就是一座山啦。


  顧綰在聽到這個的時候,表示自己受到了傷害,什麼叫做,也就只是一座山。


  蘭溪村以北不遠處有一座山,盛產原木乃是太倉有名的富商,任家的產業,村裡青壯年在農閑的時候回到林場之中找些活計。任家一向仁厚給的工錢又很公道,所以在蘭溪一代,任家的名聲非常的好。


  顧綰聽阿荷說過那座山上有一座十分豪華的莊園,只是無人居住,十分可惜。


  那個時候顧綰還酸酸的說道:「有錢人家的生活當真腐敗。」


  但是現在的顧綰只想一直這樣腐敗下去,她與任萱兒未著寸縷,在這漢白玉製成的溫泉池之中,此時水霧裊裊,香草與另一名侍女又以異常嫻熟的手法按摩。


  「好舒服啊。」


  顧綰忍不住說道,任萱兒笑了笑說道:「我母親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泡溫泉能減肥。」


  「確實有這個說法,只是若是不運動的話,還是沒有什麼用。」


  「那阿綰說,怎麼運動呢,難道讓我這個女子去舞蹈弄劍?」


  「慢跑啦,慢跑是有氧運動,消耗脂肪,還有輔助以適當的形體訓練,仰卧起坐,俯卧撐什麼的。可以瘦腰。」


  任萱兒往下看了看,一圈白花花的肉在溫泉中越發明顯。


  此時顧綰站起來,透明的水流順著連綿起伏遊走,隱隱泛著健康的紅暈,連任萱兒這個女子都忍不住臉紅。


  「阿綰當真是個尤物。」


  顧綰腳一滑,差點栽倒水池裡,她連忙爬上水池,穿上侍女遞過來的中衣,然後整個人躺在地上,做出一種非常奇怪的動作。


  「任小姐,你看,這是仰卧起坐,很適合在女子閨房裡做。」


  只見顧綰將手放在頸部,然後憑藉腰部一用力,直接坐了起來,然後又做了一個又一個。


  「這有什麼用啊?顧娘子?」早就十分不滿的香草開口說道,顧綰笑了笑說道:「香草試一試就知道了。」


  只見這香草很不服氣的躺在地上,學著顧綰一樣,起初倒是很順利可是做了三四個之後,就再也做出起不起來了。


  香草肉肉的小肚子一陣起伏,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沒想到看著這麼容易,可是卻這麼難做。」


  「這個動作就是為了鍛煉平常不常用到的肚子,時常堅持的話,很有用的。」


  任萱兒聽完之後,站起來,穿好衣服,嘗試著做了一下,可是卻發現,根本就做不起來。


  顧綰按住任萱兒的腳,開口說道:「任小姐再試試。」


  任萱兒可算是把吃奶的勁兒的使出來了,才勉強坐了起來。


  「果然,還是不行。」


  顧綰看了看任萱兒,笑著說道:「也不必如此灰心,第一次嗎,任何事情只要堅持下去,總會好的。」


  任萱兒點了點頭,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兩人又去吃了飯。因為天色不早,所以顧綰便被送回了山下。


  晚間任萱兒正準備就寢的時候,一直隱忍不發的香草開口說道:「小姐,你為什麼如此抬舉這個村姑,我感覺她總是瘋瘋癲癲的,而且那撈什子減肥法,感覺根本就是在瞎說。」


  任萱兒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不靠譜呢,只是我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子,她的眼睛里沒有鄙夷,沒有同情,甚至沒有妒忌,好像只把看成一個普通人一樣,香草你應該知道你家小姐從來都沒有什麼閨中好友。」


  「她有什麼資格和小姐做朋友,她一個村姑。」


  「香草莫要多言,這位並沒有你想到那麼低微,據我所知,這位顧綰的父親乃是顧家旁支,雖說久試不第,可是兒子卻是思質先生最為看重的弟子,甚至有傳言說思質先生想要與顧家結親。」


  「小姐的意思是指著村姑有可能是王世貞未婚妻?!」


  「坊間傳言,卻有幾分可信。」


  「不可能吧,王世貞那樣的清貴公子怎麼會喜歡顧綰這樣的?當年老爺想要和王家結親王家都是百般推辭呢,陪嫁半個任家都不願意。」


  任萱兒一陣無奈,她開口說道:「香草,我也不想承認,可是我還未見過幾個像顧綰這樣嬌媚可人,卻又讓人生不起厭惡之心的女子。」


  「她確實長得好看,可是在我心裡,她連小姐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任萱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顧綰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知和顧維鈞一臉的擔憂,父子倆站在門口,動作表情如出一轍。


  顧綰頓時一囧,她開口說道:「我今天樂於助人來著。」


  顧知正要說話,顧綰抱著肚子跑開了,嘴裡嚷嚷著:「我肚子疼,一會兒再說。」


  顧知有些無奈,他開口說道:「我怎麼感覺我養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兒,而是一個混小子。」


  顧維鈞無奈一笑。


  正所謂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顧綰筆直的站著,顧知坐著,一旁的顧維鈞正在圍觀。


  「阿綰啊,不是為父說你,讓你辦個事情,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知道為父有多擔心嗎?你。」


  「維鈞哥哥在嗎?」


  只見李秀秀端著一碗雞湯,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還特意在頭上插了個銀簪,看樣子是仔細收拾了一番。


  顧維鈞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無奈,只得開口說道:「多謝娘子了,只是天黑路滑,以後還是莫要如此費心了。」


  這李秀秀笑了笑說道:「維鈞哥哥不必客氣,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這話已然說的十分露骨了。


  顧維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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