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浪就帶著林慧娜來到燕紗大廈守株待兔。幸運的是，今天是殷素回京都的日子。
毫不猶豫的，沈浪買了兩張機票隨同殷素一起登上了去往京都的飛機。
一路上，殷素忍不住多次打量林慧娜。這個女人究竟何德何能能夠讓沈浪拋下一切，隻為陪她去京都治療嗓子。
林慧娜自然從對方的打量中看出了端倪，這個女人，恐怕不止是“朋友”這麽簡單吧？
忍住一探究竟的心思，林慧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其實她心裏的激動根本不亞於沈浪。
能夠開口說話的願望，她寧願不惜一切代價來換取。
一個多小時以後，三個人順利到達了京都。一出艙門沈浪和林慧娜就被凍的開始打顫，反觀殷素卻是很習慣地沒有停下腳步。
兩個人相互看看，同時縮著腦袋跟了上去。
出了機場門外就有人來接殷素，看對方畢恭畢敬的模樣，好像是她的私人秘書。可是既然她有秘書，為何又會親自跑到江陵去“冒充”店員呢？
殷素直接把沈浪和林慧娜帶回了自己家裏。
出乎意料的，殷素的家竟然是少有的四合院，位於市中心，門外馬路四通八達，出入極為方便。
男秘書好像早就知道她會帶人回來，率先把兩人的簡單行李放到了東麵的一間房間。而自己在完成任務以後便駕車離開了。
一進屋，滿屋子的熱氣就朝三個人撲麵而來。明明站在屋外是刺骨的寒冷，可是屋子裏麵，卻是熱烘烘的令人倍覺溫暖的熱氣。
進屋不到兩分鍾，沈浪和林慧娜就忍不住脫下了外套。
殷素早在進屋以後就把外套脫下了，招呼了兩人一聲，就進到後間去忙活了。
“你一個人住？”沈浪四處參觀了一下，發現整個四合院裏隻有他們三個人。
殷素從房間裏端出來兩杯咖啡，放到桌子上。“是的，目前家裏就我一個人。”
沈浪笑笑，沒再多問。林慧娜卻意外地看到，這間小客廳的牆麵上居然掛著一張照片，照片裏有一群人，其中一個自然是殷素，還有一個居然是慕霖浩。
沈浪也看到了這張相片。不僅僅有慕霖浩，慕霖浩身後站著的那個噙著淡淡笑容的女人，分明就是董曦怡。一瞬間，千絲萬縷的回憶就席卷了他的大腦。
但是他卻止住了想問的問題，隻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殷素，後者卻是很自然地回應了一下笑容。
“其實也沒什麽，我和慕霖浩從小就相識，我和她還是同學呢。隻是，長大後的他，越來越桀驁不馴，發展到最後，也是越來越自大，像我們這種，不是直接隸屬於家族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一邊說著，也替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在沙發上慢慢啜飲著。
“這是什麽時候拍的？”沈浪看著照片裏的女人，恍如隔世。
殷素想了一下。“上完高中以後吧。”
“董曦怡也和你們是同學？”這個消息還是讓他意外地。
殷素點了點頭。“是啊。”
“可是，據我所知，董家和慕家的聯姻不過是場商業交易而已。”更何況董曦怡也並未告訴過他，她和慕霖浩曾經是同學啊。
殷素倒是不以為然。“的確如此。不過那個時候的董曦怡和慕霖浩並不是同班同學，甚至，那個時候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張照片不過是當時一個朋友聚集了一大幫同學搞聯歡的時候拍下的而已，而我呢，因為上麵的人都是我的同學和朋友，便從朋友手裏取回了相片，掛在了牆上，不過是留個紀念而已。”
是嗎？沈浪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但是這個消息的確讓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董曦怡是不會騙他的。所以董曦怡那個時候真的是不認識慕霖浩。可是這個殷素，把照片掛在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沈浪，除了他們倆你還發現了誰？”殷素突然發問，讓沈浪再度把目光對準了這張照片。
“這個是林然？”沈浪震驚地指著其中一個矮胖的小夥子，他是站在人群裏最不顯眼的位置的，可是為什麽？林然那個時候和現在差了這麽多？如果不是那雙冷漠的眼睛，他是根本認不出的。
殷素笑了笑。“你眼力挺不錯的。”
“所以，你不僅認識慕霖浩還認識林然？”沈浪突然覺得這個殷素的來頭，好像不止他現在看到的這般。
殷素聳聳肩，“你別這麽看著我。我的年齡和他們差不多大，而且住的地方也相隔不遠，在一起上學時很正常的。況且那個時候的林然，還是林家的少爺，我們認識並不奇怪啊。”
沈浪收回視線，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殷素。“我現在倒是對你有了興趣，殷素，你說你是殷家的旁支，可是既然是旁支，卻可以認識這麽多大家族的少爺小姐，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所說的話裏，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的了。”
殷素聞言笑出了聲，輕掩著嘴，一副大家閨秀的嬌俏模樣。沈浪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林慧娜卻是不悅地冷哼了一聲。心裏大罵殷素賤人，居然在自己麵前就想要勾引沈浪。
沈浪聽到林慧娜的冷哼聲，瞬間恢複了正常。
“你笑什麽？”
“如果是殷家的家族老聽到你這麽說，恐怕笑聲比我的還大。好了，你就不要在這裏妄自猜測了。對你，我是不會保留的。即使有所保留，也隻會保留一些對你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現在我們言歸正傳，我們來談談你要找的殷神醫的事情吧。”
沈浪聽了這話瞬間被她引出了剛剛的話題。一臉嚴肅地模樣，讓殷素又忍不住哀嚎了一聲。
“這個殷神醫真的是殷家的人？”
殷素點了點頭。“其實，我挺好奇的，你是怎麽知道殷神醫這個人的？雖然他十幾年前的確在外人麵前露了幾手，但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他已經讓人發出殷神醫去世的消息，所以這十幾年前來他才能過上一段沒人打擾的日子。”
十幾年前？這麽巧？
“所以他現在就在殷家？”沈浪迫切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死是活，是不是在京都。
殷素譏笑的看著他。“你放心好了。他現在雖然不在殷家，但是人就在京都。隻是，我也無法得到他的消息。我想，目前唯一知道這個人消息的，恐怕隻有殷家的家族老了。”
“那我要如何才能見到你們殷家的家族老？”沈浪脫口而出。
殷素卻愣了片刻，下一秒就擰起了眉頭。
“你要見我們家族老？”
“怎麽？有問題？”沈浪問到。
殷素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認識董浩然，可是殷家不同於董家，董家是五大家族的老末，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麽多年來，人丁單薄的董家一直想要擴充自家的生意，所以對外一律都是親情牌。對外人都是笑臉相迎，你能見到他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殷家不同，殷家這麽多年來已經壟斷了華夏國所有的服裝市場，而且和上封關係不錯。所以就造就了殷家的上位者不可一世的姿態。就連我們這種親戚，想要見他，恐怕都很難，更不要說你一個外人了。”
沈浪聽了差點罵娘。他以為自己是皇帝不成？
“我說，殷家的家族老是多老的老頭子啊，居然這麽屌？”
殷素一怔，詫異地看著沈浪。
沈浪當下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不太禮貌，當下便訕訕地笑笑，連忙道歉：“抱歉，我”
殷素眨眨眼，忽然笑了起來。“沈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說真的我也覺得她挺屌的。我覺得奇怪的是，你，你不知道殷家的家族老是男是女？”
沈浪一愣。“不是個老頭子嗎？”難道他記錯了，不可能啊？他還見過他的啊。
殷素輕笑了一聲。“以前的確是個老頭子，但是那個老頭子老早就退休了。現在殷家的執事者是個中年女人。”
“啊？”沈浪一生怪叫。“怪不得這麽屌？”
殷素掩著嘴巴再度輕笑起來。
“等等，我問你，這個女人是那個老頭子的什麽人？年紀有多大？”
殷素想了想，“是以前家族老的最後一個女人，你也許不知道，家族老命硬，這一生克死了三個女人，每一個女人都是生完第二個孩子以後就會突然暴斃。儆察甚至在她們身上安裝了監控攝像頭都查不出來，最後隻能說是因為自身毛病，所以才會傳說家族老命硬的傳說。”
“但是，這個四姨太卻連著生了三個孩子，還能活的好好的。若不是因為四姨太是在前麵三個女人死後才被人介紹過來的，大家都會以為，前麵的三個女人都是她下手的呢。大概算起來，這個四姨太今年也有五十六歲了吧。”
沈浪覺得很是蹊蹺，怎麽覺得前麵三個女人都是來給人生孩子的啊，生完孩子就拜拜了。
“那那個老頭子呢？他現在還活著嗎？”沈浪隨後問到。
殷素頗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才點點頭。“當然還活著。”
沈浪突然想到了一可能，當即就不淡定地看向了殷素。聲音也因此拔高了幾個分貝。
“你說的那個殷神醫，不會剛巧就是這個老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