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沈浪變得異常的忙碌。每天在實驗室一呆就是一整天。金香玉在過完元宵節之後就回來了,而望江也有韓冰和安琪兒坐鎮,自然是用不到他沈浪。至於海棠灣那邊,因為一直沒有接到時連的電話,沈浪也不想輕易去打破。
倒是二禿子,居然出乎意料地,和馮蕊搬出了豪宅。兩個人去外麵租了房子。
一開始沈浪是拒絕的,但是二禿子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竟然不理會沈浪的怒火,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帶著馮蕊就搬了出去。
沈浪壓根就不知道,二禿子他們究竟是搬到了哪裏。
越想越不對勁,沈浪不得已打電話給華語,讓他幫忙找人。
華語的辦事能力真不是蓋的,上午打的電話,下午他就找到了人。說是搬到了一個叫做“玉竹苑”的小區。
“玉竹苑”,不剛好是林然所在的小區?
是巧合還是另有陰謀?
沈浪當即便打電話給二禿子,讓他回來。但是卻發現他根本不接自己的電話。
沈浪無奈地把手機扔到了一旁。他實在不想看到,忽然有一天自己這個師弟,會變成別人手裏的棋子。
而他這個棋子,卻偏偏是別人用來對付自己的籌碼。
沈浪沒法,隻能交代華語等人在監視林然的同時,多注意一下二禿子的動向。
想到華語他們已經蹲坑蹲了許久了,而林然他們竟然毫無動靜,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在家,偶爾會出去應酬一下。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的意外之舉。
就連慕霖浩這段時間都沒有惹是生非,完全一副宅男的標準。
他們選擇了以靜製動,也要看看他沈浪同不同意啊。
既然他們不出手,那就先讓他下手為強吧。
擬定了一份方案出來,沈浪當即叫來周正陽,開始商討自己的計劃。
周正陽也覺得是時候出手了,在商量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周正陽便出門了。當他出門以後才發現,原來天色已經全黑了。而他,悲催地還沒有吃晚飯。
可是人都出來了,總不能再度返回吧。不得已,摸著自己可憐的肚子,周正陽開始四處覓食。
周正陽前腳剛走,後腳一票女人都相繼回來了。
“哇哦,終於輪到我們一家人單獨吃飯了。”飯桌上,沈浪悠哉悠哉地坐在凳子上,拿著湯勺顛來顛去,看上去很是愉悅。
幾個女人看著他這樣,都笑的合不攏嘴。
“小沈浪,該不會二禿子,是被你特意趕出去的吧?”穆菲煙突然提到二禿子,讓剛剛還有點興奮地沈浪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怎麽了?我說錯話了嗎?”穆菲煙有種做錯事的趕腳,不安地瞅瞅慕容嬅。
慕容嬅微笑地安撫了她。“我倒是覺得,這個馮蕊有可能是真的為二禿子好。畢竟在女人的眼裏,隻有踏踏實實地在公司做事才算是正經的工作,沈浪,要不你考慮在馮蕊的建議,在公司裏找份合適的工作給二禿子吧。”
沈浪一聽就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馮蕊自從失憶以後就變得很奇怪。”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以前的馮蕊太強悍了,而且說話也是咄咄逼人的,現在的她看起來順眼多了,說話也客氣多了。”孫靜靜忍不住為馮蕊說好話。一碼歸一碼,除了她責罵二禿子這件事之外,其他的地方的確讓她越看越喜歡,不她也不會邀請她去“音樂廊”了。
“你是察覺到了什麽嗎?”慕容嬅了解地看著沈浪。
“我隻是覺得,這個人啊一旦失憶以後,這行為舉止情緒愛好是不是真的都會發生質的改變。”
穆菲煙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也不無可能。我認識一個這方麵的朋友,他曾經給我說過,有的人失憶以後不僅會忘記自己現階段的生活,反而會記起自己上輩子的恩恩怨怨,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帶著記憶投胎’。”
“原來真的有人曾經‘帶著記憶投胎’啊?”孫靜靜覺得很是驚奇,她一直以為這隻是人類YY臆想的結果呢。
“這事到現在都是一個謎團,沒有人解得開,畢竟當事人上輩子的事情,誰會知道啊。但是我這個朋友也說了,這事雖然無從考究,但是並不是空穴來風。畢竟讓一個從未學習過其他國家語言的人,突然說出一口流利的他國語言還是很困難的。隻是以我們目前的科學水平來說,難以取證,所以才會去駁斥這個謬論。”
沈浪倒是同意穆菲煙說的最後一句話。“既然我們暫時沒辦法去證明,馮蕊究竟有沒有失憶,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我想二禿子雖然呆愣,但是也不會是個傻蛋。這樣吧,我這邊會找個機會再去打醒他。現在,我們還是快點吃飯吧。靜靜,我餓了,你今晚都做了什麽好東西啊?”
話題轉的太快,讓幾個女人有點發愣。
趁她們發愣的時候,沈浪已經離開座位進了廚房。
他這意思,是不是說他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幾個女人也頗有默契,明白他是不想再繼續話題,於是便硬生生地拉出了另外一個八卦。
一頓飯大家吃的是不亦悅乎,畢竟今天在場的幾個女人,都是和沈浪有了肌膚之親的。除了博愛臉皮薄,隻是悶頭吃飯外,慕容嬅和穆菲煙以及孫靜靜可就沒有一開始那樣的矜持了。
基本上沈浪是一邊吃飯一邊揩油,幾個女人一開始是想要躲開他的,後來禁不住沈浪的刺激,最後竟然開始反擊,倒是讓沈浪差點招架不住。
飯後,沈浪一邊吃著飯後水果一邊想著,是不是哪一天可以和這幾個人女人一起躺在床上,做那些令人噴血的事情呢?心動不如行動,沈浪想著就要起身去說服她們。
還沒輪到他付出行動,一個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意淫。
“隊長,你猜我發現了誰?”電話那頭,華語略帶興奮地低沉嗓音傳過來,讓沈浪當下精神一振。看樣子他那邊有眉目了。
“是誰?”沈浪略帶緊張地問到。
“就是我最好時候告訴你的,那個叫做沈從陽的老頭子。”
“不可能。”沈浪忽然一聲大叫,嚇壞了家裏的女人,同時也嚇愣了講點話的華語。
“隊長?”
“沈浪你怎麽了?”
華語看不到沈浪的表情,但是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從他的語氣中散發出來的震驚與憤怒。
慕容嬅她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此刻的沈浪已經完全變了樣,血紅的雙眸像是在燃燒層層火焰,身體顫抖地好似中風,就連頭發好像都因為不可置信而直立了起來。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潮,讓幾個女人根本不敢近身。
大家都擔心地看著他,臉上都是關懷。
“華語,這個人不可能是沈從陽,你給我繼續盯著我馬上就來。還有,不要被他們發現。”
掛斷電話,沈浪沒有跟其他人打招呼,而是拿起玄關上的鑰匙就衝了出去。
女人們麵麵相覷,接下來誰都沒有了其他心思,頗有默契地坐在沙發上開始研究沈浪的突然震怒。
而路上的沈浪卻是一臉的悲痛。沈從陽啊,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人死不能複生,更不要說,他沈從陽對付誰都不會對付自己,畢竟,畢竟
不消一刻鍾的功夫,沈浪就趕到了華語他們所在的“玉竹苑”。
“隊長?”
華語看到沈浪,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對剛剛在電話裏隊長的反常很是好奇。
掛斷電話後,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自己第一次提出沈從陽的名字的時候,隊長的表情也是不太對勁。
這個沈從陽究竟是沈浪的什麽人?隊長為何會執拗的認為,這個沈從陽一定不會是幕後之人呢?
“華語,他人呢?”沈浪看到華語劈頭就問。
華語指了指林然的家裏。
“我看到他跳進了林然家裏的玻璃窗。隊長,我突然發現林然家裏居然沒有安裝放到船,你看,這整幢樓就隻有他家沒有安裝,會不會就是為了方便有心人進出的?”華語觀察很仔細,自從那個黑衣人進去以後他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你怎麽知道這個人是沈從陽?”沈浪沉聲問到。
華語指了指手裏的設備。“這是最新版的竊聽器,我趁他家沒人裝在了他家的玻璃窗下麵。”
沈浪點了點頭。對於華語的機警還是很滿意的。
“我現在去看看,你們繼續留在這裏,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疑地人。”
“是。”
沈浪不同於華語口中的黑衣人,而是直接大搖大擺地敲響了林然家的門。
大概兩分鍾之後,大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
但是開門的卻是冷清雪。
“林然呢?”沈浪低沉著臉,看上去是要找人打架一般。讓冷清雪心裏一驚,心中有了膽怯。
“他不在家,沈老板如果是找他的話,可以去公司找他。”
沈浪單手一撥,就把冷清雪支撐在門框上的手給撥開了。不等冷清雪邀請徑自邁進了林家的大門。
冷清雪頗為氣惱而又無奈地敞開門,急忙跟了進去。
“沈老板,你這是”
沈浪在屋裏轉了兩圈,這才停下身體轉過頭來。
“兮兮呢?也不在家?”
冷清雪一愣,她沒有想到沈浪會這麽問。“哦,被她爸爸帶去公司玩了。”
“哦?”沈浪眉頭一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兮兮最喜歡的布娃娃。
“據我所知,兮兮無論到哪裏都會抱著這個布娃娃,你確定她真的沒在家裏?”
冷清雪皺著眉頭,言語開始變的尖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