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坐在富麗堂皇的城堡內,將一杯62年的拉菲如同野牛飲水一般一口吞了進去,將手機關了機。
今日禿子換了一身僧服,一身米黃色的僧服,披著袈裟,坐在那裏,帶著笑意真像是一個彌勒佛,肉肉的下巴,圓圓的臉膛。
口中喃喃道:“鷹,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很了解你,為了那一千萬的美金,這個姓錢的家夥得我抓住才算數吧。”
禿子將酒杯放下,看著遠處的高山峻嶺,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或者說想到了一個人“老爹酒館的主人”,當下吩咐一旁臉上堆著笑意,一臉奸詐相的瘦子道:“去,看看那個老爹的酒館怎麽樣了,是時候收購了。”
瘦子衝著禿子嘿嘿一笑道:“老大,您就瞧好吧。”說完帶著手下一眾小胖子,向著老爹的酒館而去。
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場戲,戲裏戲外都在演,有的人凳上了大舞台,有的人凳的小舞台,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角色,有時候也渾然不知自己是在戲裏還是戲外。
……
鬼月用手指劃著馮蕊嫩嫩的臉頰,嘿嘿笑道:“讓開,我要,上車。”
二愣子聞言就是大怒:“放開蕊蕊。”
鬼月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著二愣子,嘿嘿調侃笑道:“放,可以,但,現在的不是。”
二愣子聞言一愣,隨即破口大罵:“去nm的,你夠ri的說什麽呢?”
鬼月聞言,心中就是一怒,手上力道頓時大了許多:“md,你,誰說?”
二愣子一拍腦袋,焦急的在地上轉,這個狗日的說的話他聽不懂,心亂如麻就要向前,鬼月手指一動馮蕊臉色頓時煞白,二愣子就一跳腳,頓時退了回去,就好像掐住了他的命門。
狠狠罵道:“小矬子,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血瞳抓住二愣子,沉聲道:“冷靜點,如果你還想就馮蕊就聽我的。”
鬼月在錢育森身上連點數下,錢育森悠悠醒來,此時醒來還不如一直昏迷著,劇烈的疼痛讓他腦門上浮現細密的汗珠。
二愣子一拍大腿,焦急問道:“那你說怎麽辦,我的蕊蕊啊。”
鬼月大吼一聲:“你們讓開,車,我要。”
血瞳冷笑一聲,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放跑鬼月這個大禍害,今日放了這個人,那就是放虎歸山,他日不知會有多少人慘死在他的手下,今日就是這個東洋人的忌日。
二愣子聞言立刻就讓開了道路,連道:“我讓開,你要把蕊蕊當場放了。”
鬼月嘿嘿笑了起來道:“好,我答應你。”
可是血瞳沒動,一動不動盯著鬼月,隻要他有一點放鬆,便直接激射過去,將他擊殺。
鬼月汗毛都在輕微的顫抖,那個血瞳就好像是一隻靜靜等待獵物的凶狼,這種人不動則已,一動必然如同驚雷一般。
鬼月臉色陰沉道:“你,血瞳,為什麽不讓開。”
二愣子等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臉上一陣急切道:“血瞳,你快讓開啊。”
血瞳連看都不看二愣子一眼,死死盯著鬼月,鬼月心理發毛,隨即看到一臉焦急的二愣子,嘿嘿笑道:“隻要你把這個血瞳打殘,我就把這個女娃給你。”
二愣子聞言大怒,喝罵道:“該死的小矬子,你敢威脅佛爺。”
鬼月臉上一陣笑意,手中力道加大,馮蕊發出痛苦的呼聲,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清淚溢出,看得二愣子心如刀割。
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竟然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人用一雙無助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痛苦的神情,那無助的眼神,看得二愣子的心都要碎了,二愣子一晃腦袋,心中一橫,也管不了許多了大吼一聲:“血瞳,來來來,佛爺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咱倆比試一場。”
血瞳心中這個恨啊,這個蠢貨,難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你這一身佛家功力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不是說出家人不近女色麽?怎麽到了你這裏什麽都變了,幹啥啥不成,就知道搗亂。
這話血瞳說不出口,眼看著二愣子的掌力已經到了,口中隻得道:“愣子,冷靜些,即便你殺了我,那個東洋人也不會放了馮蕊的。”
二愣子聞言,手下就慢了,鬼月嘿嘿一笑:“你要是不動手,現在這個女媧就死。”
馮蕊此時真感覺到自己是千古的罪人,羞愧欲死,這個愣子難道是腦子有問題麽?可是又一想,這個年輕人能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如果能活下來自己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他對自己足夠好不是麽,而且又是老板的師弟。
思緒萬千,即便命在旦夕,作為女人的思想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二愣子急忙道:“呔,我說小矬子,你,別,別,你被下手啊。”
鬼月聞言心中又是暢快就是不痛快,暢快這個傻小子竟然真的跟血瞳戰了起來,不痛快的是這個王八蛋,總是自己矬子,矬子這個詞誰敢用在自己的身上。
血瞳見到二愣子如此不可理喻,當即就大怒,手下力道加強,想要將二愣子止住。
孫明明,孫靜靜都連聲道:“別打了,別打了。”
鬼月嘿嘿笑個不停,不斷向車子移去。
二愣子越打越是心急,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是此時血瞳的對手,血瞳一身從屍體裏練就的功夫,哪裏是二愣子這個涉世未深的小毛小子能夠比擬的。
一掌被血瞳拍在後背,二愣子一個踉蹌就向前奔出數米遠。
血瞳殺心大起,這個鬼月覺不能留,向著鬼月就衝了過去,鬼月嚇得汗毛都豎起來,死死掐著馮蕊,馮蕊的雙眼直翻白眼,厲喝道:“別,過來。”
二愣子見狀大急,想要追是來不及了,急中生智就從口道拿出一枚硬幣,狠狠向血瞳扔了過去。
血瞳感覺到身後金風大作,就知道不好,不得不放棄追殺鬼月,躲開那暗器。
鬼月趁機帶著瑟瑟發抖,一臉驚駭的錢育森與馮蕊就鑽進了車子,發動機瞬間啟動。
二愣子見狀頓時大罵:“矬子,把蕊蕊放下。”
血瞳見狀就是一陣氣,也不管二愣子撥通了一個電話,給二愣子扔下一句話:“保護好你嫂子等人,若是再出差錯,你自己看著辦。”隨即竄入車中便尾隨著那車而去。
二愣子聞言愣在了那裏,看了看孫靜靜又看了看馮蕊消失的方向,一跺腳,將腳下方磚都震裂了,一拍腦袋蹲在地上不言不語。
孫靜靜驚魂甫定,走到二愣子身旁道:“你擔心,就跟著過去吧。”
二愣子聞言,眼睛爆射出驚人的光芒,臉上喜色難以掩飾,隨即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苦,反而道:“嫂子你跟明明回屋吧,我會好好包婚你們的。”
孫明明早就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裏,看著二愣子,他的目光多了什麽,輕輕拉了拉黃雨菲的手,拽著姐姐輕輕道:“雨菲,姐,我們進屋吧。”
隨後淡淡看了一眼二愣子不再多說什麽。
二愣子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孫明明的變化,他現在腦中全部都是馮蕊,一顰一笑,心如刀絞,心好痛,好痛,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灰布的道袍,大大的光頭,一臉的傷感,無情的日光下,一個人孤零零站立,風吹動他灰色的道袍,又有誰能夠明白他的心,從小便在濃濃鄉村中長大,哪裏懂得這爾虞我詐。
風蕭蕭,人獨立,伊人遠去;心悲歎,為何生,阿彌陀佛。
沈浪片刻不敢停留,終於在傍晚十分,太陽落山之際回到了江陵市,回到了住處,看到了一臉頹廢的二愣子與驚魂甫定的孫靜靜還有孫明明。
孫明明將前前後後與沈浪說了一遍,沈浪看著監控錄像,看完閉著眼想了足足半個一刻鍾,期間大廳內沒有半點聲息,孫明明、孫靜靜、黃雨菲不敢半點言語。
針落可聞,沈浪衝著孫明明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道:“這次你做的很好。”
孫明明聞言心中大,傻傻笑了笑,看著傻傻的孫明明,黃雨菲輕輕捅了捅他,沈浪看到兩人越來越像一對夫妻,衝著二人一笑,心中安慰。
黃雨菲見到沈浪似笑非笑的眼神,當即羞著低下了頭,心中忐忑。
隨即道:“這幾天,你們就在家裏待著吧,明明工地你也先不要去了。”
孫明明搖了搖頭,不姐夫,我工作還是要好好做,我不想半途而廢了,若是遇到什麽事情,我小心些總不會有問題的。
沈浪上下打量了一下孫明明,心中道:“長大了。”
微微一笑道:“姐夫沒有看錯你,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去工地了,因為有些事情工地也要停工。”
孫明明就是一驚,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沈浪心中一歎,或許帶師弟出山未必是一件好事,世俗與清淨地實在是太不同了。
沈浪走了出去,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二愣子卻遲疑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看到沈浪眼圈一紅,抱著沈浪就嚎啕大哭起來:“師哥,我對不起你,嫂子差點被走。”
“師哥,蕊蕊被抓走了,我該怎麽辦?”二愣子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