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拉拉隊的姚洋,家裏有錢有勢,把護校的黃雨菲搞大了肚子,為了推卸責任,將這個女朋友讓給了孫明明,還被羞辱了一頓。
可是,孫明明依然鍾愛於自己的女神,帶著黃雨菲借錢打胎。誰承想在飯店裏,沈浪卻因為姚洋給慕容嬅下藥,將他腦袋放在火鍋裏涮了涮。
沈浪走後,姚洋被送進醫院,不偏不倚,恰好遇到醫院裏打胎的兩位。姚洋憤恨交加,不知道承諾了黃雨菲什麽諾言。總之,黃雨菲再次將孫明明這個接盤俠出賣了。
孫靜靜憤怒於弟弟不爭氣,跟沈浪說:“他們下了個全套兒,讓明明往裏麵鑽。黃雨菲打胎回來,因為身體不舒服,需要明明在床邊伺候,反正倆人不知道怎麽著,就膩味到一個被窩裏了。這時,那個女孩兒就大喊大叫,說孫明明強監她,然後姚洋就來了打了明明,明明一時害怕就跑回了家。誰承想,剛到家,儆察這不是就來了嗎。”
沈浪哭笑不得,如果是一般人,他就當個笑話聽罷了,可這裏麵畢竟涉及到孫靜靜的臉麵。
“放心吧,你真以為穿著服裝就是無冕之王了嗎。”
“你別胡來啊。”孫靜靜提醒道。
沈浪點點頭走進屋子裏,看見被拷在凳子腿上的孫明明,暗哼了一聲,真給自己丟人。
姚洋此時正大搖大擺的坐在孫靜靜的床上,看沈浪一來,連忙對儆察說:“警官,就是他,今天中午打我的人,他是孫明明的姐夫,都是一夥兒的。”
刑儆甲還有些不相信,一個人單挑姚洋三個朋友,還把他涮了火鍋毀了容,就是眼前這個普通青年嗎。
刑儆乙則很有腦袋瓜,這件事很明顯另有隱情,恐怕是姚洋設計的。不過,案件實情怎樣他們不關心,他隻知道姚洋的老爸是大老板,姚洋的叔叔是單位刑儆隊的副隊長。
屋裏還有一個OL裝打扮的女人,三十歲上下的樣子,高個兒偏瘦,長得還算漂亮,瓜子臉白皙的膚色,消瘦的身段如成熟的裹在短裙製服內,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宋律師,您看犯罪嫌疑人都到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女人看了眼沈浪,說:“你好,我是嘉興正德律師事務所的宋芸。今天中午,你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毆打,現在要起訴你。”
“隨便你。”沈浪說。
“你這是什麽態度,餐廳的監控錄像已經被我們調出來了,還有飯店的服務員都可以作證。告你故意傷害罪隻是其中一條……”
“我說隨便你,聽不明白,還有事嗎?什麽強監案打人案,都放在我一個人頭上,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宋芸從沒見過這麽囂張的被告,一時間,氣憤的也說不上話來,他現在也相信絕對是沈浪的過錯了。
姚洋冷笑道:“你再囂張啊,這件事沒完,根本不是故意傷害罪那麽簡單。你讓我毀了容,我就要告的你傾家蕩產。”
“我隻擔心在我傾家蕩產之前,你們家的生計問題。”
沈浪走到姚洋身前,瞥了他一臉的水泡,笑道:“被火鍋煮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你想幹什麽?”
“幫你療傷,熱水太燙的話,就試試冷水。”
沈浪拎著姚洋的領子,拖下了孫靜靜的床,穿過兩個刑儆把守的門口,噗通一聲,塞在孫靜靜家裏的水缸裏。
“咕嚕嚕,咕嚕嚕……”姚洋嗆了幾大口冰水,四肢在外麵彈打著,不過在沈浪手裏,如同一個螞蚱被大象踩在腳底一樣無濟於事。
“你幹什麽!”宋芸親眼見證自己的當事人再次被毆打,在她的職業生涯聞所未聞。
兩個刑儆也嚇了一跳,掏出手槍對準沈浪。
“舉起手來!”
沈浪餘光瞥了兩人一眼,說:“下次抓人的時候,不要再用這種幼稚的台詞,來提醒罪犯小心。當然,即便是你們在我背後開冷槍,也隻是給自己添麻煩罷了。”
約莫三十秒鍾後,沈浪將幾乎昏死的姚洋拽出來,扔在地上,踩了他肚子兩腳,姚洋的嘴裏一股水柱噴了出來,這才蘇醒過來。
“咳咳咳……”姚洋哪裏想到在儆察麵前,他還敢打自己,怒道:“你們看什麽,他這是拘捕,企圖行凶。趕緊開槍打他,我叔叔是姚晨剛不知道嗎!”
“別動,最後提醒你一便,雙手抱頭,靠牆蹲好。”兩個刑儆虎視眈眈的舉著手槍,他們都是單位刑儆隊的,姚洋口中的姚晨剛是他們隊長。
姚洋得意的說:“你娘的,讓你再囂張。老子隨便給你安排個罪名,都夠判你十年八年的。”
看到這一幕,孫靜靜氣得直哆嗦,什麽人呐這是,陷害完弟弟,又來害沈浪。
孫靜靜自然知道沈浪不可能會被這麽可笑的莫須有罪名抓起來,但是也擔心他的社會影響力。轉念又想,如果遭害的人不是沈浪隻是普通人,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冤枉了,根本無處說理。
“把槍收起來。”沈浪淡淡的說。
“你想幹什麽?”
“我說,如果不想丟掉這份混飯吃的工作的話,就把槍乖乖的收起來,我脾氣很好,但是也不喜歡被槍指著。”
“你說我們混飯吃?”儆察甲怒道。
“不然呢,恐怕警校畢業就沒開過槍抓過煩人吧,你們手裏的槍也隻是嚇唬老百姓的工具。你們作威作福我不管,不過穿著這身衣服被當狗一樣使喚,我替你們臉紅。”
“你!”
沈浪不去理會兩個懦弱逞強的刑儆,居高臨下的看著姚洋,微微一笑道:
“聽人說,你是拉拉隊的領隊,和拉拉隊那些女孩兒關係混得都不錯。”說著,沈浪轉頭看了眼那位美女律師,“宋律師,想來你這個律師也是那人錢財,不分青紅皂白。我來告訴你,什麽叫正義。”
眾目睽睽之下,沈浪的腳輕輕踩在姚洋的襠部。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開槍,開槍!”
“砰砰!”
當兩個儆察兩槍打出後,便覺得見了鬼,擊斃沈浪他們自然不敢,他們瞄準的是沈浪的腿,想打殘他再拘捕。
誰知,沈浪如同鬼魅似的原地消失,而兩顆子彈不偏不倚打在姚洋的腿上,殷紅的血頓時就浸了出來。
“宋律師,您可看到了,我沒犯法吧,開槍打人的可不是我哦,下次出庭時,麻煩你給我當個證人。”
十幾分鍾後,救護車和一輛車再次停在孫靜靜家門外,後麵還跟著一輛寶馬轎車,暴發戶的專選,沒品位的代名詞。
率先進屋的是一個中年刑儆,單位刑儆六中隊的副隊長,而他旁邊跟著的灰色西裝男人是姚洋的父親姚老板,受傷的是姚洋,理所當然兩人最著急。
“爸!二叔!快抓他!”姚洋腿部中槍,滿頭冷汗躺在地上。
姚晨剛看著兩個手下,怒道:“飯桶!”
姚老板看兒子沒事,目光盯在沈浪身上:“是你打傷我兒子的?”
“不是。”沈浪笑道,“你應該說,是我打傷了你們父子三人。”
“放肆!”
姚晨剛拔出警槍的同時,手腕嘎巴一聲,警槍落地,彈夾落在沈浪手裏,子彈退出彈夾。沈浪抓在手裏,忽然想到當初在空手道館裏滿月的作風,覺得很有意思。
於是,這六顆子彈被沈浪喂進姚晨剛的肚子裏。
事情越發不可收場,屋裏的幾人呆若木雞,連熟讀法律的宋律師都不知道,這種行為該如何判斷了,是襲警還是行凶,似乎罪名太多。
而在這一分鍾時間後,屋外又走進來幾個人。因為事情出在喬村,隸屬城南分局,郭怒對這個案發地點十分敏感,看到沈浪後,苦笑不已,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郭局!”姚晨剛捧著脫臼的手腕訴苦。
郭怒環視一周,已經了解了大概情況:“好了,這件事是個誤會。”
“誤會?”姚晨剛以為自己聽錯了。
“郭局,你這是什麽意思?”姚老板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沈浪和郭局關係匪淺,知道他們要搞串聯。
郭怒哼道:“不然你想怎麽樣,隨你便,雖然事情出在城南,這個簍子我還不想捅呢。”
“嗬嗬,這可是你說的!”姚老板拿起手機,連續撥通了幾個電話。
不到半小時,單位楊副領導親自來了。
實際上,楊局接到姚老板電話時,滿不在意,至於這個姚老板隻是一起吃過兩頓飯,根本沒放在心上。可是,隨後馬上聽說犯案的是沈浪,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很嚴重,這才趕了過來,路上打聽出事情的經過。
“沈總,您可真行,挺大個老板,跟小孩子置什麽氣。”未見其形,先聞楊局的聲音。
楊局等人一來,這間民房顯得更加擁堵了。
“楊局,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刑儆隊的姚晨剛見到上司來了,連忙匯報。
“誰是誰非,難道我還沒有個判斷嗎?把人先抓起來再說。”楊局怒道。
姚晨剛心裏頭嘿嘿一笑,拿出手銬要拷走沈浪。
“啪!”那副手銬還沒挨著沈浪的邊兒,就被沈浪打了個耳光,“你眼睛聾了,還是耳朵瞎了。你們領導是讓你拷走我嗎?”
姚晨剛強忍著怒火,轉頭看向楊局,企圖楊局也表個態。
“小姚,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讓你把姚洋和這女孩兒銬起來,帶回局裏。”
“啊?”地上姚洋聽傻了,忙說:“是他打人,憑什麽拷我啊?”
楊局冷笑道:“你涉嫌詐騙,和這個女孩兒串通陷害沈總,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沈總?”
一時間幾個人沒反應過來,搜腸刮肚的去想沈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