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鈴木老爺車慢吞吞的駛向江陵南郊,沈浪和水月各端著一杯紅酒,杯中紅酒泛起微微波紋,說明滿月這個司機技術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開著自家研發的車。
當老爺車停靠在天琊山莊外灘停車場時,那裏早就成為了一個名車展覽會,甚至葉姿那輛全國排名能進前三甲的柯尼塞格都顯得不那麽出彩。
車剛停下,恰好一個黑色車隊也從左右兩側泊進來,這個車隊同樣詭異,是鈴木限量內測版的概念車,車隊的主人正是安本相田。
一身藏青色簡約西裝,身材較大多數倭國人來看算是高大的。安本相田身側跟隨著貼身衛隊和智囊團,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兩個曼妙的和服侍女,化著中世紀藝妓的濃妝。
“嗨,滿月君,好久不見。”安本相田打招呼。
“不久,還不到十年而已,別來無恙。”滿月下車,替妹妹和沈浪拉車門。
水月溫婉典雅的邁出車門,衝安本相田微笑鞠躬,在禮節方麵,沈浪自歎倭國人將禮數發揚到極致。望月水月麵對家族的死對頭,甚至多次指示暗殺自己的仇人時,依然能寬以待人實在是難能可貴。
所謂胸懷若穀敢於擔當的人,並非見麵就是狗咬狗,如果連自己的臉麵都不顧及的話,就算咬死對方又有什麽可炫耀的。
“嗬嗬,水月少主也來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安本相田笑道。
滿月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確實很不容易,從倭國到江陵,半天的行程遭遇七次暗殺,好在我妹妹福大命大。”
安本相田裝作不理解的樣子,目光又轉移到最後一個走出車門的沈浪,思索片刻才笑了起來:“這位……應該就是沈浪了吧。”
沈浪笑著說:“真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都有人認識,真是榮幸之至。”
“沈先生太客氣了。”安本相田迎麵走來,突然話鋒一轉,目光犀利的看著沈浪:“不過,你把我堂弟安本熊健變成植物人的時候,似乎可沒有這麽客氣呢。”
沈浪禮節性的和他握手,也笑了起來。
“安本先生見笑了,不過我這人確實有點小毛病,沒事就喜歡殺倭國小鬼子尋開心。”
“沈先生如此英明神武,我真應該送您一塊牌匾,寫什麽好呢,對了,就是那個東什麽病夫如何?”安本相田說得很陰險。
“我大學功課是出了名的不好,唯獨地理成績不錯。貌似倭國就在華夏國的東側,你送一塊東什麽病夫,豈不是在誇你們自己。”
“哈哈,沈總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呢。不過,聽說沈先生的小餐廳被關門停業了,真是遺憾啊。”安本相田在詆毀沈浪,一個是動輒萬億的財閥,一個是投資幾千萬的飯店老板,身價差距很明顯。
沈浪鬆開安本相田的手,從心裏惡心,一股熱血油然而生,脫口而出:“餐廳停業的事我也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江陵商會怎麽想的,就因為我店門口有塊牌匾,說我有傷風氣,就勒令停業整頓了,哎。”
“哦?什麽牌匾,沈先生說來聽聽,該不會是東什麽病夫吧,嗬嗬。”
“哪裏,我的牌子寫的是,倭國人與狗不得入內。結果吧有一天中午,一個寵物店的大媽牽著一條藏青色的老狗要進餐,那狗也太髒了點,我怕影響客人食欲,就告訴她把狗放在停車場才能進去吃飯。結果那大媽說,連倭國人都能進去,狗為什麽不可以?”
沈浪是在指桑罵槐,暗罵安本相田是條藏青色的老狗,你這種倭國狗都能進天琊山莊,我這個江陵企業家為什麽不能來呢。
安本相田還算有些器量,本不想跟沈浪計較,不過他隨性的護衛卻聽不下去了,搶前一步嚷道:“你罵誰是狗呢?”
沈浪聳聳肩說:“上天作證,我可沒罵你們。”
“哼。”黑西裝護衛冷哼了一聲,暗道諒你也不敢。
“罵你們是狗,豈不是糟蹋了狗這種畜生。你們不會連和狗比的自信都沒有吧,呃,不過也不一定哦。”
“八嘎呀路!”
護衛一拳猛然轟來,沈浪早看在眼裏,心說等得就是你出手,一手抓住護衛的拳頭,側過身,一手按住他的腦袋。
砰!嘩啦啦……
護衛的腦袋被沈浪整個按進風擋玻璃窗裏,再拎出來時,滿臉血花早已神誌不清,沈浪抓起一塊破碎的玻璃碎片,撬開護衛的嘴,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一股血腥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從護衛氣惱開始就為他自己敲響了喪鍾,而且死得很淒慘,玻璃碎渣刺穿喉嚨,又被沈浪強製讓他咽了下去,想必五髒六腑都被紮爛了。
沈浪很少用這麽血性的方式宰人,但不證明他不會用,迅速秒掉這個肮髒的生命體後,沈浪在他西裝上擦了把血,回頭笑看著安本相田。
“安本先生,一定程度上來講,你們確實連狗都不如,至少狗肉能吃雖說上不了酒席,至少也是一味野味,這種玩意死後,哎,用處真的不大耶!”
滿月皺了皺眉頭,暗想沈浪下手太快了,犯不上被安本相田的激將法所觸怒,不過卻沒有出手製止的意思。
死了一條狗的安本相田也沒有觸怒,雖然心底十分渴望殺了沈浪,但是他不能動手,至少不是在這裏,天琊山莊的門口,況且今天自己是準新郎官,又是來洽談經濟的。
安本相田隨行的另外幾名護衛,各自對視一眼,知道主人默認了教訓沈浪的指令,都包抄上來。
一個護衛剛勁迅猛的一記直踢,沈浪輕哼了一聲,繃起腳尖,衝著護衛的雙腿之間,一腳踹了上去。砰的一聲,護衛被踢出幾米開外,雖然外傷不多,但是痛在心底,看腿間的鮮血就知道,這才叫真正的蛋碎了一地。
另一個護衛此時也被沈浪掐住了喉嚨,一點點的提起來,嘎巴一下,氣管被捏斷。身後環抱住沈浪的護衛的死亡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雖然緊緊的抱著沈浪,卻被他的力量掙脫。
沈浪轉手捏著後麵護衛的耳朵,一股鮮血從護衛耳朵下彪了出來,硬生生的被他拽掉了一整個耳朵,在他下意識的捂耳朵時,沈浪已經拗斷了他的脖子,徹底結束他痛苦的命運。
瞬殺四個倭國雜碎後,安本相田淡淡的笑了起來,安本英式說江陵有個很囂張的小角色叫沈浪,他還不相信,今天算是信了。
而隻有殺人的沈浪才會有所體會,並非這些倭國狗都是普通的混混流,而是自己拿出全力對付這些狗,他們的實力最次也有特警的伸手,沈浪本就是個不喜歡隱藏的人,血氣一上來,便會全然不顧,這也是他當保鏢失職的一個原因。
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天琊山莊的石板路羊腸小道上信步走下來一個人,正是此番回國主持大事的慕容世家新一代領軍人物慕容寒。
“鬧夠了沒有?”
眾人見慕容寒來,各自都收斂起來。
慕容寒鄙夷的看了眼被沈浪虐掉的幾個人,淡哼了一聲:“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如果誰還沒鬧夠的話,我來當你們的對手。”
真正有實力的男人說話就是這般霸氣,他並不是說做某個人的對手,而是說做你們所有人的對手,包括水月家族,和安本一族,以及導火線沈浪在內。
安本相田哈哈大笑,拱手道:“是我手下不懂事,破壞了天琊山莊的雅致,還請寒少贖罪。”
“哼,我怎麽敢讓你贖罪,把現場收拾一下,不要髒了我們家的地。”
安本相田示意自己的護衛收拾現場,不出意料的話,死的這四個倭國人驚不起半點風波來。甚至如同沈浪的玩笑話,就算當眾虐殺一條狗都會有動物保護協會的指責,一定程度上來說,說他們連狗都不如確實有些道理。
如今,慕容寒算是安本相田的半個大舅哥,自然和他走的親近一些,水月滿月兄妹也見過慕容寒,朝著山莊正門走去。
這時,今天老早就到來的葉姿和陳夢蝶娘倆,正在一個傭仆的協助下在山莊半山腰放風箏,如果說每個人來天琊山莊都有一個目的,那麽她倆連打醬油都稱不上。
葉姿遠處便看見死的那四個倭國人,又看見了沈浪和水月,屁顛的跑來,惡心的直想吐,牢騷道:“誰這麽沒公德心,惡心巴拉的,殺個人都要把山莊門口弄髒。”
沈浪一揮手,一個脆生生的巴掌打在葉姿的屁股上。
陳夢蝶鬆開風箏給傭仆,捅捅沈浪的胳膊,朝前麵努努嘴說:“沈浪哇,走在最前麵那個就是我二表哥,也是我們這一代年輕人中最優秀的人慕容寒喔,你可不要得罪他呢。”
要知道,沈浪第一次來天琊山莊,就和那個叫慕容策的死魚眼小夥交手過,陳夢蝶知道慕容策是個和藹可親的人,可是慕容寒不一樣。
“你小表姐來了沒有?”沈浪不好意思的問,今天在燕沙,著實放了慕容嬅一隻大鴿子,真怕這女人伺機報複。
“來了哇。”陳夢蝶眼睛一眨,笑著說:“嘻嘻,別裝了,我們都知道昨天晚上你倆一起過夜的事情了,今天早上家族還為這事生了好大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