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麽報酬?”
“命。”
“你不是說暫時不動手嗎?”
“嗬嗬告訴你這麽重要的情報,不殺你都不好意思了。”
妮可玩笑中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漂亮和危險相得益彰,分不清真假。唰!歐莎妮可毫無征兆的一腳踢向沈浪的腋下。
沈浪雙手一展,搪住這一腳,如同空手道教練抓住自己的腳一樣,任是妮可力道十足,自己吃虧也不鬆手。
妮可這一腳不僅體現在力道上,還有那雙高跟網靴子,鞋尖隨著踢技動作,一把鋒利的手指長短的小刀彈了出來,虧得沈浪小心,不然還真被刺中了。又因為腿的重量太大,沈浪順勢把那條長腿抗在了肩膀上。
妮可本身今晚確實不想殺沈浪,或者說,她要殺沈浪會采用另外的方式,隔壁的米雪晴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沈浪又是她男人,所以也是在猶豫之中。
可現在的場麵讓妮可有些惱羞,放他一條活路他不走,偏生要做出這種流氓的動作。此時妮可雙腿如同體操運動員一樣舒展的伸開,沈浪肩扛一條長腿,半蹲在地上,可想而知,美女皮裙下的風光必是暴露無遺。
“放開!”
“no。”沈浪反應稍微慢了點,方才意識到這個動作對自己太有利了,到底是老外,比東方女人豐的太多。
妮可大怒,猛然間加大力道,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妮可的長腿呈一百八十度角砸在地麵上,而沈浪已經沉寂滾到了旅館房間另一側。
“想死就成全你。”
妮可罵道,不知何時指尖多了兩把飛刀,唰唰兩下抖手而出,砰砰的兩聲,飛刀紮在水泥牆壁和地板上。
沈浪看的是心驚肉跳,知道這女人認真起來,不過兩人依然很默契,動靜鬧得很小,怕是吵到隔壁的米雪晴。
出於這個原因,妮可沒有發揮全部實力。幾米的距離,沈浪已經能熟練的運用第九步一殺絕技,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似的,消失在原地,下一個零點一秒鍾,沈浪已經從背後製服還沒發揮的妮可,一手攥著她的飛刀手,一手攬著妮可入懷。
這個動作無疑是挑戰妮可的極限,這還不算,沈浪熱氣騰騰的臭嘴貼著自己耳邊低聲說:“別鬧,這次算我放你一馬行嗎?”
“放我一馬?虧你說的出口。”
“不然呢?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沈浪的手稍稍用力,便抓住了一團軟妙。
妮可眼神變幻莫測,冷冷的斜視身後的沈浪,看樣子自己被這個下流痞子小巧了,另一隻手隨心所欲一般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
殺人的念頭剛動,氣氛也從曖昧到冷卻,如同米雪晴所說的人際關係一樣,度過冰封期後,就是坦誠相見,該幹就得幹了。
碰巧的也就是這個時候,旅館的木門推開了,吱呀一聲,米雪晴睡了兩個小時,終於醒了酒,見自己躺在旅館裏,知道隔壁是妮可,便推門來看。
“哈哈,被我抓了個正著吧。可見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度過冰封期後,您二位是幹柴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不過拜托拜托,能不能稍微動靜小一點。”
米雪晴一進門,也巧了,正趕上沈浪從背後抱著妮可,兩人僵持在那裏。
妮可手裏的飛刀眨眼之間變不見了,掏刀快藏刀更快,剛才的殺機隨著朋友的進來,妮可又恢複了以前的狀態,說:“還不鬆開。”
沈浪哦了一聲,失去這個好機會,不過也是暗暗捏了把汗。
此時,反倒是妮可尷尬難當。且不說米雪晴是否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現在的狀態要是一般女人,估計早就大哭大鬧了。閨蜜偷了自己的男朋友,虧得米雪晴還這麽淡定。
可憐的是,妮可還要擺出一副愧疚難當的表情,其中既有沈浪占自己小便宜的憤怒,也有自己和他被米雪晴誤會成那種關係的尷尬,更有對米雪晴的不理解。
妮可喝了一大口紅酒,對米雪晴說:“晴兒,我早就說你這個男朋友不靠譜,大晚上的我給你們倆開了一間房,自己正準備睡覺呢,誰知他大半夜的摸了進來,有這樣的男人嘛,趁早分了吧。”
“哈哈,妮可,你是想告訴我你們倆是酒後亂來呢,還是說沈浪強迫了你呢。不用解釋,年輕人荷爾蒙旺盛,很容易衝動,我理解的哦。”
妮可一陣無語,剛才的失態後,本想借機會勸米雪晴和他分開,這樣自己也就沒有不殺沈浪的顧慮了,誰知這個閨蜜居然這樣說。
米雪晴嬉笑的走過來,笑道:“虧你還是接受的西方教育,以前我記得你很開放的吧。”
“哼!我是西方教育?你就是東方教育了,既然是東方教育,照理說你們應該很保守才對。”
“不是保守,是傳統。”米雪晴笑著坐下來,“要按照我國的傳統來看,男人有個三房四房的妾,是恨正常的。”
這次沈浪算是也服了,感情傳統是這麽解釋的。
不過對於米雪晴今晚的表現,沈浪也有些不理解,她絲毫不跟妮可解釋,其實兩人不是男女關係,猜不透這女人什麽心思,難不成她真的能看出來自己和妮可有“工作上”的往來。
妮可隻以為沈浪米雪晴兩人情深意重,拆都拆不散,離間計沒使用成功,反倒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醒了酒,三人下樓吃了個飯又,回到旅館後,沈浪一個房間,米雪晴和妮可七年未見的好友徹夜長談自然不在話下。
第二天一早,沈浪起床的時候,那兩位才聊了一夜剛剛睡下。妮可來江陵,米雪晴自然不會讓她住酒店,在外麵租住了一套豪華公寓,住江大家屬院顯得又不方便。
上午,燕沙國際購物中心要召開董事會議,沈浪代替葉姿前往參加,甚至都沒通知那姑娘。
燕沙的買賣有多大,別看隻是區區一棟商業大廈,就算是把十個海堂灣盤出去,也不夠買下這裏的。而葉如海留下的這百分之三十股份,讓葉姿足以成為不可忽視的大股東之一。
例行董事會上,燕沙現任董事長做報告,無非是季度財務預算結算利潤盈虧方麵的工作,隨後在葉姿的“監護人”沈浪在場的情況下,清點這百分之三十幹股,按照法定程序扣除這些年葉家少於追加的資金份額,進行換算。
因為葉如海死於十五年前,之後燕沙的擴建投資中,他作為股東沒有投資,法律上是要扣除這部分股權,最終折算下來,淨剩餘燕沙國際購物中心的百分之十五股份。
即便是百分之十五,也是大股東,看看董事會的參與股東中,至少有二三十人之多,就算是燕沙現任董事長瞿一鳴也隻持有百分之二十五股份。
散了董事會後,在燕沙大廈二十九樓有一場酒會。燕沙的股東自己大多不認識,沈浪象征性的客套幾句,便離開了,又逢馬學軍和城建局的幾個領導有個牌局,三缺一讓自己湊個份子去。
沈浪剛走沒多大會兒,十點半江陵大學的第一堂課剛下,葉姿不知道從哪兒收到的消息,居然蹦蹦噠噠的也來參加,穿了一身粉色碎花裙子。
股份的事葉姿一竅不通,又有沈浪的打理,她一百個不願意去幹涉,隻是在酒會上到處蹭吃蹭喝,專撿平時看不到的玩意吃拿。
葉姿左手一瓶魚子醬,右手一杯香檳,坐在陽台前的微型高爾夫球場前,波斯地毯上放著一個平板電腦,一邊蹭網看電視,一邊吃喝。
這個青春洋溢的場麵,被三四個喝得微醺的男人看到,都是西裝革履,其中一個矮小的中年男子目不斜視,盯著葉姿很長時間。
矮小男旁邊的一個稍微俊秀的男人見狀,笑道:“那位就是葉姿,葉如海的女兒,怎麽,安本少爺對這筆股份有興趣?”
名叫安本的矮小男笑了笑,說:“對股份沒興趣,對人感覺還可以。”
俊男哈哈大笑,一拍安本的肩膀說:“昨兒你剛開了一個含苞待放的姑娘,今兒又不老實了吧哈哈。”
安本邪魅地瞅著清純無比的葉姿,直說道,他平日見得女人,雖然都是極品,但是正因為是大美女,天天鮑魚吃著,也想嚐嚐青筍的味道。
“嗬嗬,葉家沒人了,就剩這麽個女兒您都不放過嘛。放心放心,你先別著急,今天晚上,我想個辦法,讓這丫頭出來跟你喝上一杯,之後的事哈哈,你該怎麽謝我?”
安本道:“周公子,事成之後,我那些女人隨便你挑,品質不限,數量不限怎樣?”
“痛快!”兩個男人幹了一杯。
正議論著齷齪的事情,遠處看見商會秘書長董菁走過來,這位俊秀的周公子給安本使了個眼色,兩人閉口不談。
董菁剛從舞會那邊過來,端著杯香檳,尋找個舞伴,剛好碰上周公子,老遠就笑道:“周三兒,你倒是鼻子挺長的,聞著這裏酒香就過來湊熱鬧了?”
周公子也隨和笑道:“董姐姐,你可千萬別笑話我。前兒我二哥給你添了那麽大麻煩,回家後,我大哥差點沒打死他哈哈。”
“活該!”董菁笑著啐道,隨後又笑了,“回頭你跟我去拿點東西送給你二哥,不然那小子估計得憋屈死哈哈。”
原來這個周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周正陽的親弟弟名叫周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