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婉君看來,為了個女人值得玩命嗎,雖然這兩個人自己都不待見。可是周正陽和沈浪可不是因為女人,楚婉君不過是個借口,倆人從見麵就開始較真倒是真的。
董菁淡笑不語的看著兩人,最後的壓力都給了沈浪,要麽這一槍沈浪吃子彈,要麽隻能留給周正陽。
哢嚓!沈浪終於扣動了扳機,期待中的槍聲還是沒有響。
最難熬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最後一顆子彈肯定是在最後這個彈巢裏,也就是說周正陽得吃了這顆子彈。
這場較量最煎熬的不是子彈射穿胸膛的一刻,而是明知道五個彈巢有一個裝彈,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打在誰的身上。所以最後輪到周正陽受死的時候,也沒什麽可驚訝的。
周正陽緩緩拿起手槍……
“等等。”
董菁見玩也玩了,鬧也鬧了,是該站出來收場的時候了,笑道:“最後的子彈不能打,剛才沈浪說得對,概率上確實是公平的。但是周隊扣了三槍,而沈浪隻是兩槍,五次機會,兩位帥哥每人一次,剩下最後這次給我好了。”
董菁笑盈盈的拿過手槍來,學著周正陽的樣子放在胸前。
沈浪知道她的意思,賣個順水人情,笑道:“誰讓周隊的手槍是五顆子彈容量的,我開了兩槍,周隊兩槍,最後一槍確實不能給他,不過也沒有給公證人的道理。這次就算了吧。”
說著,沈浪走到周正陽身前,瞥了他一眼說:“周隊,下次玩這種遊戲的時候,麻煩帶偶數次數量的彈夾嗬嗬。”
周正陽一門心思和沈浪決一勝負,怎麽也沒想到最後一顆子彈,真的就出現在最後的彈巢中,於情於理確實不該給自己打。
可是知道周正陽離開金玉人間回到家裏時,才詫異的回想起來怎麽回事,在那場公平決鬥中,其實本就不公平。
如果自己猜不錯的話,在轉動手槍彈巢時,沈浪就敏銳的察覺到子彈在第五槍上。而董菁居然也看出沈浪看出來了,所以沒有阻止,隻是在第五槍到來之際,兩人賣了個關子,利用規則製止了第五槍。
這樣一來,周正陽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合著是自己欠了沈浪一條命嗎,回頭爭論這個問題,又顯得自己小氣拿的起放不下。
周六這天一早,安琪兒忙著在望江接應季度會計師審計,讓沈浪去提一筆洋酒。
以前林朝先壟斷一定份額的洋酒鋪貨,這人沒了後,洋酒價格居然漲了起來,進口洋酒的貨源一直這麽斷著沒人拿起來。
去海關提酒的路上,剛好馬學軍也打來電話,知道沈浪去提酒,剛好借望江批發的名義,多帶幾倍量洋酒作為庫存。海堂灣日常接待等事項,也要消耗一大筆。
提了酒,又去報稅,平均一瓶洋酒的價格再次加上百分之二百的關稅,還有消費稅、奢飾稅等,裝上車後,每瓶洋酒比從林朝先那裏買的貴了兩三倍。
沈浪開著安琪兒那輛賓利,一手拿著稅單查看,後視鏡裏兩輛貨車緊跟著,就這兩小車的貨價值幾百萬。
正看著,沈浪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破天荒居然是米雪晴打來的。
“大博士,有何指教啊。”
“請你喝酒,怎麽樣有空嗎。”米雪晴笑道。
沈浪瞥了眼後麵的兩車洋酒,說:“別的不敢說,酒還真管飽。”
“我請,一個好多年沒見的朋友剛好來江陵,人少了有沒趣,所以就想起你啦。”
“不會又讓我當替身演員吧?”沈浪感覺猜得差不多,上次米雪晴父母來時,就是自己當的婚托。
“放心,這次給你介紹個標誌小麗人哈。”
說話間,車到了望江停車場,沈浪把憑證單據給部門經理,折身去和米雪晴匯合。
老遠看到米雪晴站在路邊,打扮的很有意思,穿了一套AC米蘭球服,想不到這美女還是個球迷,瑩潔的腿露在外麵,成熟又不乏知性。
路上米雪晴告訴沈浪,這次真不是誆騙他,她從小就在國外讀書,但是朋友不多,剛好六七年沒見麵的一位閨蜜來到江陵,開玩笑間讓米雪晴招待,而且必須得找個像樣點的帥哥,所以米雪晴就想到了沈浪。
兩人聊著進了一家格調優雅的清吧,因為是白天沒什麽人,音響裏正放著一首英文版的吻別。
“嗨!Miss米,here!”靠窗座位上,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朝這邊打招呼,英漢夾雜,聽得出來漢語居然還不錯。
落了座,沈浪一打量這個老外美女,回想起薑敏的一句名言,美女的朋友都是美女,還真不假。
沈浪自認為認識的女性中,娜娜算是高挑類型的,不過這個老外更高,可能是女人本身顯高,加上高跟鞋目測有一米八的樣子,紅辣椒顏色的皮裙,黑色網格絲襪,那叫一個渾圓飽滿,三圍尺度著實讓人開眼,整個人像個熟的落地的紅蘋果。
“妮可,你來怎麽也不打個招呼。”
“打不打,飛機準點降落,你還能劫機嗎。”那個叫妮可的美女嫵媚一笑。
兩個美女,時而英語時而漢語,偶爾夾雜著說,互相傾訴各自的狀態和上學時期的趣事。
打趣兒了一會兒,妮可瞥了沈浪一眼,意味深長的看著米雪晴:“男朋友?”
米雪晴搖頭,笑道:“漢語退步了哦,請加個性字。”
米雪晴的意思是男性朋友,不過貴在這一個“性”字的幽默上,有沒有發生性是男女朋友關係的轉折點,三人都訕訕的笑了起來,這是典型的博士後式幽默。
說著,米雪晴故作嗔怒的質問她:“自從高中畢業以來,你就沒聯係過我吧?”
“你不是也一樣,眨眼之間博士後都考出來了。”
“是啊,要是跟著你瞎混日子的話,我也肯定考不上。”
“別提我,那是你們國家應試教育做的好。”
“哈哈,漢語你還沒說地道,到研究起文化了。”
“不研究文化,怎麽了解一個地區人的思維方式呢,你說呢小帥哥。”妮可衝沈浪眨眨眼問。
“有道理,不過也不能以偏概全。一個國家一個地區的軟環境,對人的影響確實很大,老話說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美女腿這麽直,接受的環境和教育肯定更直。”
妮可笑了笑,對米雪晴說:“你小男友還挺有意思,不過不像是個君子,一直盯著我腿看哦,你可要看緊一些,搞不好就跟我搞到一起了。”
“搞不好是這個結果,要是搞得好呢,還是看怎麽搞吧。”難得米雪晴的口中能說出有色笑話來。
妮可也熱情的笑道:“所以你小男友說的也對,你們華夏人本來比較保守,你看,你們倆就很開放。可見地區環境的影響,真不是根本因素,還是看個人發展吧。不過這個發展好壞,是否對環境產生反作用力,就不知道能否行得通了。”
沈浪說:“以前聽說個比喻挺有意思的。君子好比清水,小人是熱油;一個小人熱油掉進清水缸裏,什麽反應都沒有,漂浮在水麵上,油是油,水是水;要是一個君子一滴清水,掉進滾油鍋裏,必定是劈裏啪啦,濺得水和油都炸開。”
“所以終究來說,一個小人或者壞因素,對地區環境沒什麽影響,哪裏又沒幾個小人。反倒是壞人堆裏出現個好人,那必定是有影響的,是這個意思吧沈浪。”米雪晴笑道。
妮可一副調戲的表情看著兩人:“你們小兩口一唱一和,讓我這個老外怎麽理解這麽複雜的事。話說回來,小帥哥是清水呢,還是滾油呢?”
“我啊……”沈浪想想說:“我是鍋。”
三人又默契的笑了起來。
聊天中,酒越喝越多,越喝越高興。米雪晴總有種感覺,自己既被妮可灌酒,沈浪也沒少讓自己喝了。甚至妮可開起了玩笑,跟沈浪談的火熱,揚言把自己灌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米雪晴今天確實也很開心,難得能遇到多年不見的好朋友,喝了兩個多小時,米雪晴要去洗手間,剛站起來,差點踉蹌的摔倒,沈浪和妮可同時把她扶了起來。
“我行,我可以。”米雪晴廣告語式的幽默又來了,詭異的衝兩人笑笑,“我去洗手間休息一下,你們倆不許偷懶繼續哦。”
妮可玩笑道:“果然是文化背景不同,休息都要去洗手間,別吃太多了哦。”
“去你的。”米雪晴戳了朋友一手指頭,打起精神端莊的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桌上就剩下妮可沈浪兩人,碰了杯酒,各自喝了半杯。
“美女,我對老外不太在行,妮可算是你的名字還是姓氏呢?”
“姓氏。”
“那名字呢,我還是習慣叫人名字。”沈浪問。
“歐莎妮可。”
沈浪露出一絲苦笑,跟自己想的分毫不差,果然是歐莎妮可,怪不得聽這個名字時候就覺得耳熟,因為山中滿月在和自己交手時曾經提到過她,叫妮可大姐頭,看樣子在暗影團中實力排名還要在滿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