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戴德的話還是留著一會兒再說,貌似你們經濟公司的老總溜了,隻不過這個老頭兒是怎麽回事?”
“他……”楚婉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時的心境,剛才漆黑的地下室還像個地獄,那扇門被沈浪踹開後,才看見光芒。
沈浪扔掉煙頭,用腳狠狠的撚了幾遍,本以為不過是經紀公司的老總想搞臭楚婉君,不過,這個老頭兒似乎不簡單。
那個號稱取陰補陽修仙的辛老,並非是老人的麵黃肌瘦,而是一種病態的詭異,演鬼片都不需要化妝,慘白的麵孔,皮膚褶皺堆積在一起,比木乃伊好不到哪去。
沈浪在一樓收拾十幾個雜兵可以不放在眼裏,但是這個卻與眾不同,甚至和沈浪見過的任何一個對手都不同。
啟動!
沈浪沒保留任何勢力,集中爆發出來,右腳還踩著煙頭猛地一點地前衝,地板磚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下一刻,沈浪已經棲身來到修仙者辛老的麵前,矮身保持衝刺狀態,袖筒滑出傘兵秋夜名刀,在手掌心打了個轉,唰的就是一刀,直刺他的腹部。
從手感上來判斷,沈浪便大吃一驚,刀刺透他的灰色長袍,裏麵確實空的,難不成還真見鬼了。
這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反應,沈浪便意識到身後有人,大吃一驚,抱頭彎腰原地滾過床的另一邊。
唰!
在沈浪躲避的這一瞬間,老者的豎劈一掌,砸在床頭櫃上。眨眼之間的錯愕,再看那個床頭櫃砰的一聲四分五裂。也就是說,就連物體劈碎的反應都遲鈍了。
不隻是快,身形飄忽不定。
“嗬嗬,小朋友伸手一般,不過直覺不錯。”修仙的辛老皮笑肉不笑。
沈浪覺得一陣後怕,自己完全可以同胳膊搪下來,幸虧沒出拳,不然和桌子的下場一樣,被劈成兩半。
輸人不輸陣,沈浪點了支煙,笑道:“看老先生身體不咋地,我隻用了三成實力。”
“哈哈,真巧,我也隻用了三成。不過還是應該誇誇你,年紀輕輕有這等伸手已經不錯了。隻是,嗬嗬你選錯了對手。”
“是嗎?”
“給你個機會,跟我回南洋,幾年之內,我就能把你打造成一等一的高手怎樣?”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還真沒什麽興趣。”
辛老臉上的肉皮一陣抽搐,他不習慣有人違背自己的意願,淡淡的說:“不是一個級別的,小夥子你是打不過我的。”
“那也要試試看嘍。”
沈浪說完,抖手甩出傘兵秋夜,這一招是他的看家本領,和這老家夥糾纏時間越久,就越占下風,還不如開始就全力以赴。
辛老側頭躲過飛刀。
沈浪此時已經撲了過來,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微笑,手指順時針輕輕一拽,那把飛行過去的傘兵秋夜,調頭從老者身後刺了過來。
唰!噗!
傘兵刀滴滴答答的流著血,但卻是沈浪的血,抬頭驚愕的看著眼前的老東西,瞪大了眼睛都沒察覺他是怎麽躲過去的,仿佛傘兵刀是穿透老頭的袍子,反刺了自己一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不是人。而兩次出擊暴漏的沈浪,此刻,正麵麵對老頭。
辛老冷笑一聲,順勢一掌拍在沈浪的肩膀上。
沈浪在中了自己的飛刀時,就預感到這個境況的發生,側身躲過,辛老的那一掌貼著沈浪的前胸口劈了過去。
沈浪剛要鬆口氣,隨即胸口一陣發悶由裏到外的疼痛感撲麵而來。
噗!沈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被一掌拍到床上。
怎麽回事?沈浪心中暗道,明明躲過去掌擊,怎麽感覺就像一股高壓氣流衝擊到自己一樣。
沈浪緩緩的站了起來,搜腸刮肚的去分析這個人,猛然間愣住了。
“修仙者?”
“哈哈,看來你也不是井底之蛙的小角色嘛,居然知道修仙。”
“聽說過,不明真假,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幾年前,沈浪曾經聽隊長說過修仙者這類人,通常是靠著煉丹藥和自身修煉,追求強大甚至是長生不老的方式。
當然能否達到上述目的,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人聽說過有一個人實現。
通過所謂的修仙這種方式,確實可以達到強大的麵對。人體搏擊格鬥都是有極限的,從傳統武術的角度來講,俗稱的內氣靈氣或者丹田之氣,是支撐人體能量的來源。那些所謂的打通任督二脈氣沉丹田,看來也不一定是假的,真有人采用這種方式尋求強大。
所以,沈浪剛才挨得一掌,雖然躲過,但是一種類似於掌風的氣流還是將自己擊傷。
“可惡,時辰已經過了采陰的最佳時機。”
辛老盯著牆上的鍾表擰眉說道,轉身朝門口呆愣的楚婉君走去。
沈浪來不及思索,剛要再次撲上去,隻見那個老頭兒回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別惹我發火!我說了時辰過了,自然沒理由在這裏呆下去,不過,你不想活命的話,我也沒辦法。”
沈浪站住腳步,盯著他一步步的離開。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地下室安靜的掉地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沈浪性格急躁,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對手大搖大擺的從眼前走過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用他的話來說,實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記得葉老死前曾經對沈浪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手裏的那本十步一殺起初還不是當做小人書看,而現在沈浪也練到了第二層九步一殺。
“哢嚓……”
地下室裏,沈浪點了根煙,拍拍楚婉君的肩膀,笑道:“別愣著了,走吧。”
“喔……”楚婉君跟著沈浪走出地下室。
而這個嘉熙社區的筒子樓裏,被沈浪打傷的那些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路上,楚婉君告訴沈浪這個辛老的由來,貌似是東南亞地區的一個有錢人,手下許多橡膠林和船廠,至於修道之類的事,楚婉君說的一知半解。
大概意思沈浪也明白,這老不死的變態給了經紀公司好處,不過被自己撞破好事,應該是回到國外了,至於以後能不能相見,還不一定。
楚婉君上車,見裏麵坐著的居然是同在一個經紀公司的藝人。
沈浪從銀行提款出來,又將二十萬的現金遞給那個女人。
“咯咯帥哥,以後有這好事還找我哦。”
沈浪眉頭一皺,那女人不再多說什麽,一天時間轉了四十萬,大牌明星也沒這個價位,扭著腰離開。
車上,楚婉君還有些神情恍惚:“去哪兒?”
“擦屁股。”
“你!”楚婉君臉一紅,什麽人這是。
沈浪掛檔把車開出巷子,淡淡的說:“沒跟你開玩笑,我工作很忙,就算是保姆也不能天天照顧你不是。所以這兩天就把你的問題徹底解決掉,大家都落得個省心。”
沈浪狠狠的踩了腳油門。
這場虛驚的小插曲,一切都源自楚婉君的那個經紀人和老板,能放過他們才怪。
車上,沈浪打了一連串的電話,最後一個是打給安琪兒的,車已經開到了城北區,把手機往兜裏一揣。
楚婉君問:“不回經紀公司嗎?”
“去那兒幹嘛?娛媒傳聞報紙,是你們經紀公司旗下的吧?”
“是啊。娛媒傳聞報是江陵首家以明星和娛樂八卦周刊連載的報紙,不會是……”
“嗯,你那幾張靚照都是那兒的出品。”
楚婉君一愣,早就感覺不對,想不到還真是他們曝光的,隨後江陵各大報社和傳媒,都跟風登載。
沈浪開車是來接安琪兒的,她在這邊有飯局,吃到一半被沈浪請出來。
在飯店樓下,沈浪等了一會兒,老遠看見安琪兒風姿綽約的走出來。
“你又想幹嘛?”安琪兒電話裏猜了個差不多,隻是見車裏有楚婉君在,不好把話說得很難聽,弦外音是抱怨沈浪多管閑事。
“嘿嘿,琪姐。”
“別叫姐,我聽得瘮的慌,我就一個親弟弟,因為我爸媽是公職人員不允許二胎,流產了。”
沈浪哈哈大笑說:“不談親情和感情,咱們談錢行了吧。”
“哼哼,你小子找我都是大事,一百萬起價。”
“成交。”
“說說看。”
沈浪朝楚婉君一努嘴,笑道:“這姐妹兒遇到點麻煩事估計你也看到了,現在是假新聞滿天飛,回頭你跟電視台打個招呼,江陵的幾家大報社也得打點一下,將楚婉君緋聞的事情下了周刊。”
“王八蛋!”安琪兒咬牙切齒罵道,知道自己上當了,這哪是一百萬的活,就算請客吃上下打點完了,至少也幾十萬,還得犧牲莫大的人情。
沈浪知道安琪兒下一秒鍾就要發飆,連忙關上車門,一腳油門跑了出去,從車窗伸手說再見。安琪兒的性格他是了解的,隻要這大姐沒說no,事情就有的辦。
晚上八點半,沈浪把車停在江陵娛樂傳媒周報的三層小樓下。
“下車。”
“你要幹什麽?”
“很不爽,撒撒氣罷了。”沈浪抄著兜走進報社辦公樓,今天不把這裏搞得雞毛鴨血,恐怕以後類似的雞毛蒜皮的事整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