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
“沈總！”
“沈總？”
那個靠枕來源於一個中文係高材生之手，雖說今天千馬開業，卻沒有一單生意，而工作的地點又是這樣的別墅。所以，大家無聊起來，居然玩起了遊戲，見沈浪進門還挨了一下，都緊張起來。
“玩呢？”沈浪笑問。
眾人都不知道沈浪是何種笑，默不作聲，畢竟這種幹拿錢不幹活住別墅的工作，確實感覺像夢境似的。
沈浪笑了笑說：“你們信嗎，我去年來江陵的時候，剛來海堂灣的富人區，也第一次見識到這麽多別墅，別墅裏的豪華裝修落地窗大樓梯，也讓我很開眼。不過……”
“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這裏買一套自己的別墅。我沒上過幾天學都可以，相信你們也能行。”
眾人長舒一口氣，似乎老板沒有生氣的意思。
沈浪坐在沙發上，笑道：“給你們兩天時間熟悉環境，不管是玩還是睡覺。玩夠了之後，就要開工忙起來嘍。”
“忙？”
“沈總，這個我們幹什麽啊，還沒有客戶合作，別說是廣告和創意策劃，就連個需要寫橫幅標語的都沒有。”一個高材生說。
沈浪哈哈大笑：“我請你們來，可不是替人打字複印的，這種活不用你們，誰都能幹。”
說著，沈浪把拎著的一摞文件啪的一聲倒在地上，眾人都爭相看過去，模糊中都看到了“海堂灣”三個字。
隨即，沈浪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還熱乎的五百萬支票來。
“第一單生意，五百萬，夠不夠你們做的？”
“五百萬？”
“這麽多？”
比說是新的廣告公司，就算是市裏最牛的廣告公司，五百萬也算是一大單生意了。在此之前，大家還在質疑千馬能存在多久，掙的錢夠不夠開工資的，現在看來，這個考慮是多餘的。就這一單生意，就足夠養活公司上下兩年的。
“這隻是第一個五百萬，隨後還有數不盡的五百萬，同誌們，努力吧。”
鄧佳躍躍欲試，終於把地上的材料撿起來，頓時覺得沈浪這五百萬不好賺了。
沈浪說：“一個月內，最好是五月一號勞動節之前，拿出海堂灣第三期項目的創意極細則來。”
“沈總，一個月是不是太短了，畢竟大家都是新人還沒有經過磨合。”鄧佳問。
“這是你們的事，不是嗎？”
鄧佳努努嘴，心說沈浪夠陰的，謊說讓大家熟悉環境玩玩，結果這麽大的任務量來了，還怎麽休息。
這時，一個高材生靦腆的問：“沈總，我這兩天碩士畢業，正忙著找房子搬家，可能會耽誤兩天，想跟您請個假。”
沈浪瞥了眼這棟別墅，笑道：“這麽大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誰方便住在公司，隻要房間夠分配的來，就跟這住是一樣的。”
“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嘛？”
碩大的別墅，別說二十人，擠一點五十人都可以住下。
就在前天，大家還是漂泊在江陵尋找工作的一份子，突然有了高薪，有了實現夢想值得奮鬥的工作，還有海堂灣富人區的別墅可以隨便住，誰能不激動。
沈浪把支票給鄧佳，隨後又將自己開的那輛寶馬i28的鑰匙放茶幾上。“油箱的油是滿的，以後這車就是千馬的公車，公司加油和保養。當然，車性能還是不錯的，隨便撞，隻要別處交通事故就行，畢竟這玩意是全責保險，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保險公司是吧。”
眾人哈哈大笑。
沈浪不是在做慈善，他也沒那個能力。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
“每天上下班生活雜物事占據了每個人一半的時間，所有的便利條件，在我能力允許的範圍，已經替大家做到了，我也不是故意給誰壓力，這個項目的事，就拜托大家了。”
經商的細節方麵沈浪不在行，甚至他引以為傲的伸手都不是最好的。但是他就有這樣一個特征，當朋友沒的說，明明是老板剝削者，卻能讓一群不相識的人團結在他的周圍，願意以他為核心去奮鬥。
而沈浪聚集這樣的團隊，也不是意氣用事。當天晚上，計算機的天才賈大寶，其貌不揚甚至看上去隻是個傻胖子，卻能將幾大公司的地產資料分析整合，以計算機編程的模式，層層規劃處一頭莫展的項目。
傍晚，幾個沒回家的高材生，包括沈浪和娜娜在內，逐步分析出可行性方案。
“按照項目縱向時間發展進程，分為這麽幾個層次：首先是市場定位，了解消費需求，消費群體和消費心理上，海堂灣前兩期工程已經做得不錯，需要在開發新的消費端口；其次是功能定位，商鋪酒店公寓等基礎設施，以及與之配套的相關硬件；再次是專營性定位和象征性定位，專做富人的樓盤生意，已經遠遠不能滿足海堂灣第三期幾倍於前兩期的盤子，富人再多，也沒有海堂灣的房子多，這裏也要做文章的。”
賈大寶叼著一根簽字筆，絲毫不注意自身形象給幾人分析。
沈浪蹙了蹙眉，確實，海堂灣前兩期已經做得足夠好，這樣一來，無形中對第三期的要求就抬高了。
娜娜吃著泡麵說：“富人無非就是蓋別墅，別墅還能蓋出什麽花來，再說也不是我們的事啊。”
倒是鄧佳很專心，自言自語道：“不蓋別墅，總不能配上經濟適用房，風馬牛不相及，更不符合海堂灣的區域特征了。”
“那種歐式的小洋樓呢？獨棟聯排別墅這麽多，搞一個歐式區域，應該算個亮點吧？”一個高材生喏喏的說。
“洋樓別的地方也有，住不出優越感來。”
“哈哈，總不能蓋民房吧？”一個人說。
沈浪突然靈光乍現，疑惑的看著他：“別說，有錢人還真喜歡住民房。”
“不會吧，住樓房還能信，有錢了還住民房？”
沈浪笑道：“真的，我一個朋友家就是老式民房，但是比江陵任何一棟別墅價格都高。”
沈浪說的不是外人，而是葉姿家，外側竹林環江水，裏麵是三進的四合院。
眾人一聽，紛紛議論道：“這得多有錢，才能住得起這種，估計這房子沒幾千萬都下不來，別墅是給千萬富翁住的，這種四合院恐怕得億萬富翁了吧。”
沈浪玩笑道：“可以蓋兩處，占地麵積達價格又貴，要是沒人買，最後我買一處哈哈。”
這個創意的亮點被賈大寶編輯到平麵媒體之中，在這個平麵中，沈浪所提及的兩處四合院，不過是占據了幾十分之一的小角，能否有可行性以及是否兼容海堂灣三期整體設計，而不顯得突兀，還要實地考察和調研。
聊到晚上十點多，沈浪又接到了楚婉君的電話，她的圈內好友周雨蝶喝多了，在樓下草叢躺著人事不知，楚婉君一個人又抱不動，詢問沈浪在哪兒，能不能過去幫個忙。
沈浪要走，娜娜剛好也要回市裏，搭了個順風車。
聽說沈浪去見楚婉君，娜娜禁不住也想湊熱鬧。
“沈浪，你和那位大明星什麽關係，怎麽屁大點事還叫你呢？”
“人長的帥，沒辦法。”沈浪咧嘴笑道。
車開到漁陽佳苑小區，情況比楚婉君電話裏描述的要糟糕。
樓下的花壇裏，外麵停著一輛銀色沃爾沃轎車，車輪子撞在花壇上，而周雨蝶本人倒在草叢裏，渾身泥濘不堪，滿身穢物，甚至神智有些不清晰。
沈浪也無需楚婉君解釋，這個情況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抱起地上爛醉如泥的周雨蝶跟她上樓。
上樓後，沈浪直接把這女人放進浴缸裏，拔了衣服讓娜娜幫她洗澡。
“怎麽搞的？”這時，沈浪才問。
“我也不知道，這兩天就沒見過她，我剛把她接回來。”
給周雨蝶洗完澡，她身上還在發抖，喂了幾片解酒藥又灌了一瓶牛奶。再看周雨蝶的身上，似乎也受到了毒打，尤其是兩條膝蓋，明眼人一看就是跪出來的淤青。
娜娜幫忙煮了點湯圓，看看楚婉君再看看周雨蝶，這兩位電視上才能見到，娛樂雜誌上光鮮亮麗的明星，在生活中居然這麽落魄。
娜娜又不傻，今晚周雨蝶經曆了什麽事，看她衣服上的斑點和撕裂痕跡就能猜到。
楚婉君此時已經無暇顧及沈浪是殺父仇人了，娓娓道來她的所見：“就這樣髒兮兮的躺在別墅的浴缸裏，地上都是錢，滿身的穢物。”
“路是她自己選的，別人有什麽辦法。周雨蝶這麽多年也掙了不少錢吧，非要捧投資商的臭腳丫子幹嘛？”沈浪怒其不爭的說，也在提醒楚婉君。
至於今晚發生了什麽，恐怕楚婉君沒有具體概念，但是沈浪可是知道錢錦秀那個圈兒有多亂，隻有人想不到的，沒有他們耍不出來的。
“可惡！就沒人曝光他們嗎！”娜娜氣憤的說。
沈浪無奈的說：“錢錦秀圈子口碑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這種事沒人知道，那些人的圈子，外人根本進不去。一句話來說，他們玩的就是特權和優越，就算有人曝光，也要看是否有這個能力。”
娜娜忽然想起薑敏的玩笑來，以前很羨慕這些明星，現在看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些有錢有特權的祖宗們，真耍起來，讓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