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七隻飛鏢脫手而出,而時間間隔之快,讓人眼花繚亂,誤以為是一起扔出去的。
當當當!飛鏢釘在十幾米開外的鏢盤上。
這套動作倒是把趙大款爺嚇了一跳,再一看鏢盤時,哈哈大笑。
“動作不錯,成績不怎麽樣嘛,雖然有一隻是十環,但其他的都脫靶了,也隻有十個積分,即便是你剩下的三隻標也是十環,才四十分而已。”
“是嗎?我曾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脫靶,你笑得這麽大聲,讓我很尷尬的好吧。”沈浪無奈的說。
錢錦秀的女友也被這套動作所吸引,湊過去仔細一看,心花怒放。
“趙老板,這可不是一個十環喔,你仔細來看看嘛。”
趙款爺也發現有些不對,走了幾步才發現,平麵的鏢盤,既然呈現出三D立體圖形來。
遠處看,確實隻有一隻飛鏢命中十環,其他脫靶。
但事實是,一隻飛鏢射中十環,第二隻飛鏢射中第一隻的尾巴,第三隻中第二隻尾巴,以此類推,七隻飛鏢像一串螞蚱似的,被穿起來,全部釘在十環的狹小圓心區域。
一瞬間,趙款爺麵如土灰。
“哪有這樣的?”
“不對!這樣不算數,鏢盤上沒有……就算脫靶。”
趙款爺找了借口,可是自己都覺得牽強,命中十環不難,七隻飛鏢都命中十環也不難,難得是七隻飛鏢以這種詭異的形態命中十環,比前者難上加難。
錢錦秀女友衝沈浪眨眨眼,笑眯眯的說:“趙老板,七個十環呢是七十分,你剛好是六十九分,沈總一分險勝啊。”
“這……”
趙款爺攥了攥拳頭,鼓足勇氣說:“室外的不算,咱們回室內重新比一次……”
話還沒說完,一隻飛鏢擦著眉毛咻的一下子飛了過去。
當!飛鏢正中船艙的鋼鐵結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聲音過後,兩根繩子綁著的鏢盤,其中一根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也斷裂了。
當!第二隻飛鏢不等趙款爺反應過來,也已經擦肩而過,第二根掛著飛鏢的繩子被刺斷,飛鏢再次哆在船艙上。
兩根掛繩斷裂後,鏢盤從一米多高的位置開始下落,在它距離甲板還有半米的時候。
嗖!第三隻飛鏢也出手了。
近距離觀瞧的一男一女頓時愕然,因為最後這支飛鏢,在飛速墜落的鏢盤上正中還是第十環,而且力度之大,將前麵七根飛鏢全部刺穿,像一支利劍一樣,穿過了實木鏢盤。
前麵的七隻串糖葫蘆飛鏢,把幾人震懾夠嗆,而這三隻鏢,前兩支射斷繩子,後麵一直刺穿七隻飛鏢的同時,還刺穿了鏢盤。
趙款爺木訥的回過頭來時,卻發現這三隻飛鏢不是沈浪發出去的,而是另一個坐在船頭釣台上的男人。
馬學軍白了沈浪一眼:“沈浪有勁嗎你,和外行玩這種小把戲。”
“沒辦法,我昨天打著你的名號出去鬼混,結果這位兄弟不太買單,看樣子馬老大的名聲不過爾爾嘛。”沈浪奚落他說。
“你用我的名字?沈浪,你還能再無聊點嗎?”
“放心,有聊的事情馬上來了,不僅有聊,還有料。”
不用沈浪提示,馬學軍也感受到了一種愕然而來的殺機。
一股大自然的野性氣息撲麵而來,平靜的海麵,似乎沒有任何異常,但那種感覺不會有錯。
等了一下午,終於來了!
傍晚十分,夕陽灑在無盡的海平麵上,看上去血紅炫目,無盡的壯闊豪情。
“啊!”錢錦秀女友趴在甲板圍欄上指著。
“那是什麽?”趙款爺道。
“鯊魚?”
“真的?”
船尾的欄杆忽然動了一下,“咯吱咯吱!”
十幾米的鋼絲繩突然繃緊,那股勁道不亞於大象,把鋼鐵欄杆都拽得略有變形,白色的油漆被鋼絲繩殺進去,掉落甲板一地。
突然的喧鬧,讓帳篷裏睡覺的陳夢蝶懊惱的醒來,鑽出帳篷一看。
“我的媽呀!”
一條皮劃艇大小的白色鯊魚,正被鋼絲繩拖著,在海浪中翻騰,而遊輪依然在行駛之中。
那條鯊魚被鋼絲繩禁錮住,翻騰之後終於找到反擊的節奏,獠牙張開似乎想連繩索一起吞進去一樣。這種野物就算知道吞食了魚鉤也不會吐出來,源於牲畜的自信,它自信能咬斷鋼絲。
沈浪抽起兩米長的魚槍,單臂來了個彎弓射大雕,一腳踩著前沿,胳膊扛著魚槍。
砰!四個鉤子的魚槍飛射出去,鏈接著魚槍上的一根鋼絲繩。
魚槍刺穿鯊魚的前額,做了個保險以免逃脫。
接下來,沈浪的動作簡直是行雲流水一般,講魚槍和鋼絲繩往起一個死扣,固定在船尾。
“你瘋了!”
“哎哎哎!沈浪!”
沈浪拔出一根刺刀,用皮套做護手,以鋼絲繩當輪滑,唰的一下子,滑向十幾米高的海麵,隻身捉鯊魚,這什麽膽量,看得陳夢蝶膽戰心驚。
馬學軍愣了半天,幡然醒悟感情這傻叉的釣台,是這王八蛋做的,一摸腰間,果然三棱刺不知什麽時候被這小子摸去了。
海麵上的沈浪,用固定繩索綁腰,不至於被遊輪甩開,輕便的踩在兩根鋼絲繩之間。
近距離觀瞧,那鯊魚更大了,被魚槍刺穿後,血隻往外冒,見沈浪下來,張開三角形的牙齒,幾乎是俯衝過來。
沈浪高高跳起,直接落在鯊魚的背部,一隻手抓著滑滑的魚鰭,另一隻手上的三棱刺刀刷刷轉了一個圈兒。
“噗!”沈浪一刀下去,從鯊魚左眼進右眼出,血順著刀槽流出來,這把世界絕版名刀做這些小事不在話下。
噗噗!又是幾刀,刀刀見底,鯊魚的頭頸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係列的猛攻下來,雖然在搖頭擺尾,其實已經死了,隻是這種野物如同草原上的狼一樣,死了也能殺敵。
隻不過它是水裏的狼,身上的是陸地上的狼。
馬學軍在上麵看得獸血沸騰,忽然,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他從沒有玩過,今天算是沾沈浪的光了。
趙款爺和錢錦秀幾人,初見沈浪下海捉鯊魚,這種舉動不亞於當年的武鬆,替他捏了把汗的同時,也都駭然起來。
“錢少,去通知先停了船吧,不然不方便擺平。”馬學軍的三棱刺被搶走後,徑直拿起一把消防斧。
當錢錦秀還沒聽懂馬學軍的意思時,趙款爺倒是發現了問題所在。
海麵上,不知什麽時候,各個方向分別冒出一抹白肚皮,細看才知道,那是鯊魚的魚鰭。
“不是說這玩意是單獨出沒海域的嗎?”
“誰知道呢,鯊魚的血,對同伴的吸引是最大的,超過任何誘餌。”馬學軍激動的解釋說。
這和人類一樣,骨子裏都有血腥,這就是人為什麽吃葷的道理。但追究到底,人類對人類的血才是最保持本性的。鯊魚就是這樣,無情冷酷,它們既想吃船上的魚餌,也想分食被沈浪殺掉的同類。
錢錦秀怎麽說也是遊輪起航的負責人之一,連忙去駕駛艙協調,至於馬學軍說的什麽危險,他根本不懂。
也就是幾分鍾的功夫,豪華遊輪的音樂被關掉,取而代之是防空警報,而這次防得確實海底動物。
船艙、客房、酒店,各種娛樂休閑場所裏的遊客,突然被這警報所感染,都湧上甲板來,起初還以為是遇到海盜或者意外情況了,一打聽才知道,據說遊輪附近有大規模的鯊魚出沒。
常人隻在電視裏見過,真正的大海,誰敢招惹這東西,連鯨魚都要懼怕三分的鯊魚群。
遊輪的保衛部也進入緊急狀態,這種時候應該加大馬力開出這片海域,不過聽說有人在海裏,也不敢貿然行事。
“哇!真的是鯊魚!”
“還他娘的不是一頭兩頭,至少也有十幾頭吧……”
“相機相機,拿手機幹屁多大點像素。”
薑敏摟著葉姿再船頭的甲板往百米之外的船尾遙望。
“咦?那個人不會是哥哥吧?”
“哈哈……呃……還真是沈浪!”葉姿跳了起來。
還好遊輪上的人不多,沒有出現慌亂踩踏事故,都湧到甲板上,看著十幾米高的海麵上,一頭接一頭浮出水麵繞著遊輪打轉的鯊魚。
雖說遊輪結構足夠結實,鯊魚太過於渺小,但是置身於大海,還是有一種惶恐感,萬一這東西群起而攻之,不會把遊輪撞翻吧。
遊輪八樓的最頂層,詩林達公主坐在窗前,借由望遠鏡看著船尾的一切,和旁邊的泰姬侍女嘀嘀咕咕說了一串。
而另一個淡定的人則是慕容嬅,客房陽台的桌子上放著兩台電腦,此時翹著二郎腿微笑看著下麵。
沈浪解決了一頭鯊魚,此時這東西已經沒了任何脾氣,孤獨的被吊在鋼絲繩和魚槍上,略顯血腥。
而這時,已經有五六條鯊魚發現了沈浪,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兒。
沈浪懸掛在船尾的半空,腳下就是海麵,稍微伸腿就能觸碰到海水。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幾條鯊魚似乎有組織有計劃一樣,突然發起了進攻。
一條長約兩米的鯊魚,魚尾一擺俯衝,企圖咬住沈浪的下半身,隻是沈浪滑動鋼絲繩,躲過一劫,反倒迂回它的身後,在海裏沒有比這些東西更靈活的了。
不過越是這樣的挑戰,就越是讓人心潮翻滾。噗!又是一刀刺進鯊魚的背部。
“小心!”
沈浪已經發覺身後不對勁兒了。
果然,在沈浪激鬥前一條鯊魚的同時,後麵的兩條已經突然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