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連夜趕到Shirley所在的酒店公寓,這種單身酒店的公寓價格昂貴有專人打掃房間,來去都方便,還不會被平時的朋友糾纏。
沈浪敲門進房間,發現桌子上還有個玻璃管和錫紙,就知道她也吸毒。
“嗬嗬,沒打擾你掙錢吧?”沈浪看見床邊還有男人的襪子,應該是在自己來之前,被她打發走的。
Shirley臉一紅,說:“沒事,他是娛樂圈兒的,不大方便讓人看見,聽說沈總來,就跑了嗬嗬。”
沈浪倚在她的梳妝台前,示意Shirley坐下說。
Shirley當然是代號,就是她那個明星“男友”給她起的。Shirley承認自己沾染了毒,以前在外麵應酬時,喝多了被人灌了藥,這東西有沒有權益保障,也不能舉報客人,但是從此以後,她就離不開了這東西。
似乎毒這玩意就是為這些空虛的女孩兒專門定做的一樣,Shirley在俏南國打碟工資再高也不夠花的。
“上個禮拜,我欠錢的那些人來這兒催債,他們知道我還不起,揚言說給我指一條明路。他們了解到薑敏在俏南國裏有貨源,就讓我接近薑敏姐,取得她信任後從她那裏買貨。”
沈浪點了點頭說:“然後今晚你買完了貨後,就告訴了威脅你的人,他們公安有人,直接當場抓獲,是這樣吧?”
“恩。”
沈浪歎了口氣說:“明天給你放假,自己去戒毒中心,費用俏南國給你報銷,不戒了的話,誰也不敢留你。”
“謝謝沈總。”
沈浪又從Shirley手機裏把那兩個毒混子的照片拷貝下來,交給黃毛,告訴他就算是把江陵翻過來,也要把這兩個小子找到。
幾天裏,在沈浪忙著找人的同時。另一邊,金香玉和安琪兒疏通了好多關係,把薑敏從販賣毒的罪過,化解為溜冰,用不了幾天就能出來。
周三的晚上,沈浪從江大去市裏,這次幫了大忙的是馬學軍的弟弟馬學武,把自己要找的那兩個人抓了個現行。
一間破舊的廠房裏,兩個毒混子被綁在鋼鐵結構的架子上,馬學武見沈浪來了,也沒有打算客氣:“不是我幫你,是你的人都打聽到我們公司去了,實在看不過去,就替他們找到了他們。”
“嗬嗬,謝了。”
沈浪走到兩人麵前,和照片中的比對一番,蹲著抽了根煙。
“聽說你們這種人都狠。沒辦法,冰毒抓著就是死罪,算是刀尖上舔血了,怎麽著,還需要我嚴刑逼供嗎?”
被綁著的兩個人一字不說,哼了一聲,看樣子之前也被打了好幾頓。
以前在緬三角,沈浪和毒梟打過交道。所謂“梟雄”可不是什麽好聽的話,沈浪用短刀刀柄抬起一個人的頭,哼了一聲說:“有種惡鳥才叫梟,從小就狠,需要吃它母親的肉才能長大。老梟為了不讓孩子餓死,忍著被它啄食的痛苦,所以也跟人似的咬著一根樹枝生挺著。所以呢,一直吃到最後,小梟長大了,他媽卻隻剩下了一張嘴和一根樹枝。”
“我知道你們不怕什麽嚴刑拷打,明明被抓了,還他瑪的一副致死不渝的模樣,跟誰裝大爺呢?”
沈浪手起刀飛,直接紮向一人的眼睛,卻在那人嚇一跳的時候,把刀抓住了。
“抱歉啊,你們這麽自信,我也這麽自信,況且我還真隻有嚴刑逼供這一招。”
沈浪按著一個毒混的腦袋,用地上的水泥袋子堵住他的嘴巴。
“既不會讓你一腦袋撞死,也不會讓你因為太疼暈過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哦。”
沈浪自言自語的說話,表情淡漠,不打也不罵,就像做一份工作一樣,一手按著他,另一隻手拿著刀沿著他的手指縫……
“嗚嗚嗚……”毒混疼得幾乎暈厥,嗚嗚的吼叫出來,豆大汗珠子從腦門流了下來。
而另一個人看著同夥受刑,早就嚇的快尿褲子了,他知道沈浪不是開玩笑,而他的手段也太殘忍了。
“我說……”
兩個毒混交代,他們隻不過是小混混,不過白冰的真正來源卻是在步行街一家名為趣園的酒吧裏。
“趣園?你們老板是不是楚霸天?”
“你認識楚霸天?”混子問。
沈浪哼了一聲,晃了晃手裏的匕首說:“這麽說還真是他了。”
“反正隻要說了就是一死,栽在你手裏也是一死,你回頭跟我們個痛快的。楚霸天一口氣收購了五六家公司,趣園其實是一個小酒吧。現在的老板大家都叫他曹威,在緬越當過兵,殺人無數,用的是一把特別大的砍刀。”
……
一小時後,沈浪重新回到步行街,將近十點半,正是夜場最瘋狂的時間段。
沈浪抬頭看了看“趣園”這個招牌,沒想到地方這麽小,居然成了步行街白冰流通的原產地。
沈浪椅坐在吧台前,叼上一根煙四下看著。
“帥哥,頭一次來吧。”一個黃發波浪頭豐滿到誇張的美女走過來。
沈浪笑著說:“還真是第一次,場子不大,挺有味道的嗬嗬。”
女人坐在沈浪旁邊,點了杯酒,看著他說:“帥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開口說話哦。”
“真的,那我找點貨源,你也能幫我?”
女人咯咯的笑了,笑夠了才說:“今天你是第三個這麽說的人。”
“哦?看樣子生意還不錯嘛。”沈浪笑道,“就不怕我是條子。”
女人一勾手環繞在沈浪的身上,溫柔且手法純正的摸了個遍,邊摸邊看,笑道:“便衣喜歡穿夾克,因為他們喜歡把槍藏在側兜,有強狂方便掏槍和證件。今天的前兩個便衣就是這樣嗬嗬,不過現在還活沒活著就不得而知了。”
這女人在沈浪身上摸了個遍,確認他不是記者和警察後,才笑著問他是哪兒的人要什麽貨。
沈浪說:“其實我是外地的,聽朋友介紹威哥的貨不錯,所以專門來的哦。”
女人一聽“威哥”的名字,知道肯定是熟人介紹。
“你今天還真來巧了,威哥剛好在,來吧。”女人一招手,示意帶沈浪過去。
穿過舞池,來到包廂區的走廊,這裏規模相比於一般酒吧小多了,所以衛生間都是公共的。
“就是這間了……”女人說。
沈浪見左右沒人,突然捂住女人的嘴,用手刀衝著後腦勺一敲,便暈了過去。
沈浪把暈厥的女人拽進洗手間,反鎖上一個單間後,又扯開她的絲襪,講女人手腳都反綁在馬桶上,嘴巴也堵了一條內內。
做完這些,隔壁洗手間進來兩個服務員方便,罵了頓客人又抽了根煙才出去。
沈浪雙腳撐著,用短刀將廁間的換氣扇卸了下來,裏麵是一條通風通道,連接著樓層天花板,沈浪用牙齒叼著刀,從通風口爬了上去。
按照剛才女人所指引的房間,沈浪在天花板上小心翼翼,一寸寸的朝包廂移動過去。
沾了一身的灰塵,終於爬到包廂上方的天花板上,順著包廂的換氣扇往下看去,下麵的情景一覽無餘。
包廂裏有五六個人,兩個保鏢模樣的手下站在門口,還有兩個手下分別抓著女人口中的便衣警察。
而沙發上唯一坐著的人,就是破曉八人中的曹威,茶幾上一把套著皮革的軍刀,正是世界絕版十六把名刀之一的:廓爾喀彎刀。刀重背後,頭重腳輕、前寬後窄。
這個曹威的脖頸後紋了一隻毒蠍子,看身形,確實是力道型選手。
“連老子場子都敢玩,弄死你算了。”曹威兩腿搭在茶幾上。
一個打手揪著其中一個便衣的頭發搖晃兩下,見他暈了過去,直接扔在了一旁。
“滋滋,威哥,這小妞不錯啊,怎麽著您給我們露兩手?”打手揪著一個女便衣的頭發說。
女警還挺倔強,冷冷的看著幾個人。
曹威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隻腳踩在茶幾上,附身抓起女警的腦袋,狠狠的抽了個耳光下去。
“我看你是想死吧!來我這兒臥底,哼哼,一會我玩了送你們,你們玩完了,直接給緬泰的阿三送過去。”
“畜生!你們不得好死!”女警好不容易再次爬起來。
房頂上沈浪咬著一整根煙正尋思怎麽處理,曹威什麽實力自己沒有親自交手過。但是幾年以前,就是曹威這樣的八個人,擊殺了自己的全部戰友。
這個人的實力至少比馬學軍要強,因為馬學軍在破曉八人中是最墊底的那位。楚霸天的實力,那天在林坊已經見識過了,光是他的手下打雜的,自己就很難應付過來。
再三考慮後沈浪打算找個機會……
就在這時,沈浪忽然愣了,天花板下麵被抓著的那位女警,不就是找自己麻煩的那個小警花嗎。不是冤家不聚頭,看樣子這個女警也收到風聲,來這裏臥底。
天花板下,實力超群但很好色的曹威扯開皮帶,看著油光水滑的女警被按在沙發上,就覺得興奮。
而天花板上,沈浪咬著煙頭,用匕首一顆顆的把固定樓板的螺絲擰開,似乎發現了暗殺曹威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