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方下了礁石懸崖,馬學軍舉著手,看了看博衛國說:“羅龍經濟詐騙,綁架我媽企圖逃跑,買凶殺人,這件事我會一人負責到底。沈浪和安琪兒兩人,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一樣,隻是路過,或者說多了不過是見義勇為。”
“嗬嗬,你跟我說不著,回去跟重案組解釋吧。”
羅龍的資產本來就被銀行凍結,資不抵債潛逃在外,這些市局和領導都知道,而羅龍的那艘小船在海裏爆炸,也自然會有警方調查取證。
大年三十的這一天,馬學軍被收押。
沈浪去醫院門診簡單包紮一下回到出租房裏,一進門,便咧起了嘴。
看樣子娜娜是準備包餃子,但是,門口一坨一坨和壞了的麵粉算怎麽回事。
“娜姐,你真賢惠呃……”
“滾!一會兒下樓買速凍的去。”娜娜斜了眼沈浪,“你怎麽又掛彩了?”
“羅龍死了。”
沉默了一分鍾,娜娜啊的一聲:“死了?”
“你就踏踏實實的過年得了,那邊已經沒事了。”
娜娜不再打聽沈浪的事,都已經離開俏南國了,也沒什麽交集。
“對了,你那個好姐姐讓你去她們家過年。”
“哦?韓冰?”
“哼,這麽說你姐姐還不少呢。”娜娜酸酸的問。
沈浪聳聳肩膀笑道:“不多不少,七八十個吧,姐姐還是多一點好,是吧……娜姐?”
“滾!”娜娜一個麵團飛了過來。
沈浪換了套幹淨衣服,開車去韓冰家。
一進大廳,裏麵裝點得其樂融融喜氣洋洋,韓佳欣和他小外甥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放著一盤子一盤子的餃子,看樣子好幾種餃子餡的。
沈浪不禁感歎起來,同樣是女人,再瞅瞅娜娜包的餃子。
“沈大哥你來啦。”韓佳欣驚喜的說。
“你大姐呢?”
“出去了馬上就回來,你餓了吧,要不我先給你煮幾個餃子。”
沈浪往沙發上一坐,瞅了瞅韓小冰冰,這孩子眼睛大挺討人待見,羅龍剛死,或許他沒這個概念,可是那畢竟是他親爹。
閑聊了一會兒,韓佳欣勸說韓小冰冰今天晚上大年夜,要很晚才睡覺的,所以先上樓補個下午覺。
下來後,韓佳欣發現沈浪疲憊的躺在那。
“沈大哥,你是不是累了,我幫你按摩一下吧?”
“好啊。”沈浪翻過身來。
韓佳欣幫他脫掉外套掛起來,溫柔的像個賢惠的妻子,這姑娘是開美容院的,按摩也略通一點,手法不錯推拿敲背都很在行。
“你可真硬。”韓佳欣按著沈浪的腿。
沈浪借機調笑道:“還有更硬的呢,要不要試試。”
“壞蛋,你。”韓佳欣羞紅了臉,捂著耳朵不想聽,二十四五的女孩子,怎麽會不懂呢,一張俏臉紅的快要滴水了。
終於是在新的一年到來前除掉了羅龍這個毒瘤,沈浪難得放鬆一下,體驗著按摩的妙處。
“我幫你踩踩腰吧。”韓佳欣脫掉鞋子,一雙白色帶著馨香的襪子很幹淨,扶著沙發給沈浪踩腰。
沈浪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閑聊。
“還習慣江陵的生活嗎?”
“挺好的,外麵的事都是姐姐處理,我安安心心的做點小生意,很好。”
沈浪笑著說:“老大不小了,沒找個男朋友啊。”
“去你的,沒正經。”韓佳欣腳稍微用了下力。
沈浪哈哈大笑道:“你大姐可是把你給我了哦。”
“亂講話,聽起來怪怪的。”韓佳欣紅著臉,卻沒有否認。
沈浪心裏癢癢,這姑娘一不罵人摔桌子,二不打人罵人,縱觀自己所認識的美女中,也隻有韓佳欣最適合當老婆。
“怎麽就怪怪的了,老話不是說小姨子……”
“你!”韓佳欣紅著臉剛要責備沈浪,腳下打滑,哎呦一聲摔在沈浪後背。
沈浪嘿嘿一笑,翻身直接把她擠在沙發裏,看著她心裏湧起莫名的激動來,韓佳欣到底是韓冰的妹妹,身材沒有姐姐那麽豐,卻已經顯現出了風姿,似乎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兩人對視著,男人和女人這時候似乎都達成了一個默契,如同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當沈浪附身湊過去時,韓佳欣緩緩閉上了眼睛,仰著頭去迎接那個吻。
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別墅外傳來。
高跟鞋踩的地板鏗鏘作響。
“沈浪,羅龍剛才死了,是不是真的!”
韓冰風風火火,急匆匆的跑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這麽個場景。
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另一個是和自己有關的男人,韓冰也特別尷尬。
“咳咳,我上樓看孩子。”
韓佳欣羞得無地自容,張張嘴又說不知道說啥,站起來雙腿發軟,渾渾噩噩的溜進了廚房。
“我去做飯了,你們聊。”
沈浪無奈的跟韓冰聳聳肩膀:“冰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死相!對了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沈浪從昨晚說起,大意不過是:羅龍被曹大鼻子坑走了七個億的全部身家,發現馬學軍泄密,綁架馬學軍老娘,就在今天早上,羅龍去了西天。
韓冰聽得一陣唏噓,感慨良久。
“冰姐,我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羅龍死了,你不會是傷心了吧?”
“哼,我跟他也算夫妻,隻不過是個工具罷了。他死了,我放鞭炮還來不及呢。”韓冰瞥了沈浪一眼說:“真的,生了我兒子後,再也沒讓他碰過一次。”
沈浪意義深遠的看著她:“冰姐,要不我替你解解悶?”
“去你的,佳欣還在家呢。”韓冰不介意沈浪開這種玩笑,這兩人之間的那張床,早就在沈浪初到江陵市就鋪好了,隻是兩人還沒睡上去而已。
相比於沈浪,韓冰這個女人更加期待,馬上奔著四十的年紀,還沒有體會到當女人的快樂,能沒有別的想法,那才是虛偽。
吃飯時,外麵叮叮梆梆響起鞭炮的聲音。
韓冰玩笑道,如果沈浪不來,她們姐倆加一個孩子都沒人敢燃放煙花。
“咳,我吃完飯就走,看時間來不來得及,晚上不一定在這兒過。”
“去哪兒!?”韓冰放下碗筷,不悅道。
“哎呀,這頓飯就算年夜飯了,我檔期拍的這麽滿,半下午都給你們姐倆了,還想怎麽著。”沈浪開玩笑道。
韓冰白了他一眼:“是陪俏南國那個小服務員過年吧?這樣吧,人多熱鬧,把她也叫來,一起過個年,她一個人在江陵也挺不容易的。”
上次鬆江考察,韓冰早就注意到娜娜和沈浪關係匪淺了。
沈浪擦擦嘴,不在開玩笑說:“馬學軍被抓了,晚上我看看他媽去。”
“啊……”韓冰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琢磨起來也很蹊蹺,這麽大的案子,總要有人扛下來。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今天過年,恰好馬學軍進了局子接受調查。
馬學軍觸手再長,也難逃法網,兩個皮箱兩億的現款如何解釋,還有那些殺手以及槍械,包括羅龍的死,即便是最好的結果,恐怕馬學軍也難逃其咎。
飯後,沈浪回去,跟娜娜說了一嘴,韓冰邀請她去過年。
娜娜著實對那種富婆沒好感,但是韓冰也沒為難過自己,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連一頓餃子都沒包好,別別扭扭的答應了。
有了沈浪的撮合,海堂灣別墅裏孤家寡人的金香玉也答應一起吃年夜飯。
夜幕降臨,除夕之夜,江陵市沸騰起來,天空中朵朵煙花盛開,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徹夜狂歡。
沈浪驅車來到農貿市場,敲了敲門。
馬老太太出來開門,看是沈浪,笑著說:“外麵冷吧,趕緊進屋暖和暖和。”
客廳裏,同樣也在包餃子,馬老太太的手法似乎還挺巧,捏的十二生肖,以及許多新花樣,跟剪紙藝術似的,這也算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了。
馬學軍的親弟弟馬學武站在陽台上打電話,見沈浪來了才走出來。
不出沈浪所料,安琪兒也在馬家,不過確實不像來探望老人的,穿了一件紫紅的風衣,網格高筒靴,耀眼的跟個妖孽似的。
“沈浪。”馬學武感慨頗多,幾個月前,因為安琪兒罵自己,沈浪在俏南國把自己給打了。
馬學武被打後,沈浪才認識了馬學軍,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男人能把哥哥逼上死路,卻在最後饒了他一命。
沈浪點了點頭,說:“馬學軍什麽情況?”
“現在住進軍醫院,有警方的看護。不過牽扯的事情有點麻煩,可能短時間裏是出不來了。”馬學武說。
年近古稀的馬老太太似乎對兒子入獄,顯得很淡定,和藹的跟沈浪說:“學軍的事,我雖然不過問。今天就算你真殺了他,我也不會怪你,他能有你這麽個朋友,也算那小子幸運了。”
“您老放心,即便我殺了他,我給你養老送終。”
安琪兒倒吸一口冷氣,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嗎。
在客廳裏聊了一會兒,沈浪見馬老太太心平氣和,況且有馬學武在,放了心,打算回去。臨走前,沈浪問馬老太太家裏餃子餡還多嗎,多的話,桌子上十二生肖和這些小麵人自己可就帶走了。
馬老太太連忙招呼二兒子給沈浪打包。
安琪兒跟沈浪一趟車回去,剛上車,安琪兒就追問道:“沈浪你到底是誰?”
“我還能是誰,沈浪唄。”
安琪兒哼了一聲:“拿我當傻子是嗎,馬學軍你們倆早就認識對吧,還有那個破曉八人是怎麽回事,還有楚霸天,這個人我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