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人品不行,怎麽了,許她……”
“砰!”
“啊……”
“沈浪!”
班裏轟地炸開了鍋。
這是階梯教室,沈浪這一腳,直接把李永剛踹下好幾層台階,跌跌撞撞趴在桌椅上。
李永剛怎麽難為沈浪無所謂,都是同學不跟他計較,可是他罵娜娜絕對不行。
班裏同學誰也沒想到沈浪跟班長動手,連林逸都沒想到,坦白的說,李永剛尖酸仇富,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處處為難林逸,但林逸還忍著,沒想到沈浪爆發了先。
沈浪一步一個台階,走到李永剛麵前,剛才那一腳要是全力的話,這人早掛了。
“哈哈……沈浪你敢打我?回頭我就去……”
話還沒說完,沈浪一手拎著李永剛的衣領,拖行幾米,砰!地一聲,按在了講桌上。
這時候,同學們都選擇不去拉架,李永剛壞透氣了,眾人皆知,壞就是壞,他還總用好學生貧困生的帽子做遮蓋。
“沈浪。”博愛背著雙肩背包走過來,拉了沈浪一下。
沈浪舒緩了一下緊緊皺起的眉頭,卻沒打算鬆手。
就在這時,幾個學生會體育隊的同學經過,恰好看到這一幕,都認識李永剛,不出意外他就是下學期學生會幹部。
“幹嘛呢!”
“放開!”
一個體育隊的男生一把抓住沈浪胳膊。
“啪!嘎吱!”
沈浪一手按著李永剛,另一隻手直接把拉偏架的人手腕掰錯位。
其他幾個人見狀都氣蒙了,敢打體育隊的,這些都不是吃虧的角色,剩下兩人四外一尋摸,抄起一個椅子和一把墩布,衝沈浪砸來。
沈浪自始至終都沒動,依然按著李永剛,單手硬是搪住一張砸下來的椅子,順勢一推。這時候,那個墩布棍子已經掃過來,沈浪一矮身,一腳踩在男人腳丫子上,男生吃疼一彎腰,沈浪就是一個慢性膝蓋直擊。
“沈浪,你鬧夠了沒有?”博愛沉聲說道,“都是同學,不至於的。”
“該!活該被打!”葉姿從窗邊跑過來。
“葉姿,你少說幾句。”博愛說。
葉姿走到李永剛麵前,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我呸!”
“你!葉姿你……”李永剛惱羞成怒。
“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壞話?娜娜師姐確實在外麵工作,但這又怎麽樣!人行得端走得正,隻有肮髒的人才往那方麵想呢。娜娜師姐同樣是貧困生,但是上學沒跟家裏伸手要過一分錢,還往家裏寄錢呢。你說師姐沒資格拿獎學金?開什麽玩笑,你有啊?博愛和林逸,誰學習不比你好,隻是不跟你掙那幾千塊錢罷了。你呢,就知道跟老師溜須拍馬,還說別人的壞話,要點臉嗎。”
葉姿的一番話,讓李永剛比挨了沈浪的打還要羞憤。
娜娜品性差勁嗎,同事知道她不差,沈浪葉姿也知道不是。但娜娜骨子裏很要強,從不表現出來。
林逸玩味的坐在最後排座位上,一直沒動,淡然的看著這場鬧劇。
對於丁豹綁架殺害娜娜的事,他確實一無所知,也不會跟沈浪解釋。如果沈浪懷疑自己,那說明這個對手的心胸不過如此。
而且據林逸所知,沈浪馬上要有大麻煩了。
……
傍晚回俏南國上班,葉姿非要跟去,聽說他們新開了個溫泉部,特意回宿舍換了一套服裝,超短裙配翡翠綠抹胸,沈浪都不好意思,你有胸嗎?
“別玩得太過火啊,沒空照顧你。”
“切。”
葉姿蹦蹦噠噠挑座位去,別說到底是運動型美女,長得也可愛漂亮跟個瓷娃娃似的,即便跳個廣播體操,也能引人注目。
蹦躂了一陣子,葉姿跑到吧台,拉著沈浪要喝酒。
“最貴的。”
“噗……”沈浪示意酒保別搭理她,“先掏錢。”
葉姿哼了一聲,把粉色的小錢包一拍,沈浪翻了翻,最大麵值是二十元。
“姐,來瓶冰紅茶行不?”
“我呸你一臉!我是你救命恩人耶,我不好意思提醒,你也裝傻是不啦?沒良心!”
隻聽身後一陣咯咯的笑聲,薑敏和兩個女孩兒走過來。
“喲,哥哥怎麽沒良心了?”
葉姿嘟著嘴說:“薑敏姐,你給評評理,他請我喝酒,居然好意思拿冰紅茶糊弄人。”
“哈哈,葉子你還不了解我哥哥嘛,比娜姐都摳門。好啦,一會兒餐廳打烊,我請你吃大餐行不?”
夜場美女掙錢快,花得更快,韓國美容隆個胸,幾十萬打水漂了。薑敏雖然不去那邊,但每個月包包和衣服更新換代特勤,花錢又大手大腳,也存不下什麽錢來。
晚上散場,沈浪有心撮合薑敏和劉勇,順便叫上黃毛等幾人,一起去一家料理店吃了一頓。
問題是跟職場銷售比酒量,葉姿哪是對手,幾杯小燒酒下去後,臉紅得跟蘋果似的。葉姿又很能咋呼,一百個不服。
沈浪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薑敏這死丫頭是故意的。她肯定認為葉姿跟自己有事,跟那瞎攪合。
散了局,各自送回家。
沈浪半背半扶,準備把葉姿帶回去跟娜娜睡。
通往學校後門方向,有一條林蔭小路。月黑風高,一個黑色的人影倚在樹下抽煙。
雖然是黑夜,但沈浪對這個身形不陌生。
“等很久了吧?”
沈浪瞥了那人一眼,把迷迷糊糊流著哈喇子的葉姿放在路邊台階上,把外套脫下來替她蓋好。
馬學軍半支煙頭一彈。
這邊,沈浪準確無誤的伸手抓住,放在嘴邊,火還沒滅。
“對了沈浪,我聽消息說,你被重案組辦公室的人盯上了,以後……哦,今晚以後你小心點。”
“謝了。”
說著,沈浪從兜裏把馬學軍那一顆子彈拿出來,兩米的距離,直接扔給他。
誰知馬學軍沒接著,眼看著他掉在地上。
“沈浪我捉摸了很久很久,終於想起你是誰來了……不過你放心,這個秘密不管今天死活,我都會咽在肚子裏。”
這時,馬學軍彎下了腰,把褲腳卷起來,裏麵是高筒黑色皮靴,裏麵是綁腿和負重物,分別接下來,再站起來時,手裏多了一根一尺多長的皮套,皮套解開裏麵是一把三棱刺刀。
冷冰冰,寒森森,刀身泛著亮光。
“以前俄毛子打小鬼子關東軍時,毛瑟槍上都是三棱刺,比小鬼子的刀片刺刀強多了,刺入敵人身體,血就順著刀槽流下來,殺傷大。”
沈浪把最後的煙頭抽完吐掉,淡笑道:“看來好久沒用了呢。”
“是啊,在江陵打天下四五年,從沒見過光呢,晚上沒事的時候擦擦而已。”馬學軍看向沈浪,“不過……對手是你的話,我必須一點實力都不能保留了。”
沈浪嘴角也掛著笑,眼神四下尋覓起來。
“嗬嗬,給!”馬學軍從樹根底下,拿出一把準備好了的精美匕首,“我猜你不是在找錢的話,一定是在找這個。”
沈浪接過匕首,叮!一聲拔了出來,不禁感歎道:“好刀。”
“上次的見麵禮你不喜歡,這次給你換一個。”馬學軍笑著說。
刀不在好壞,主要是用刀的人。
從看見馬學軍的子彈第一眼,沈浪便認出了他是誰。
亞洲地區最大的雇傭兵組織,名叫破曉。成員隻有八個人,不是原特種部隊退役,就是身經百戰的職業退伍特種兵組成。
八個人,都持有八把揚名世界的軍刀。刀的來頭也不小,世界上十六工大快刀中,破曉組織就持有二分之一。
前幾年不知道什麽原因,破曉雇傭兵組織解散,想不到在這裏居然碰到了八個人中的一個,就是他馬學軍。
時光倒流,沈浪在緝毒任務中,曾經跟破曉組織交手過一次,但敵人的真麵目都沒見過,確實很遺憾。
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前特種兵。不過,沈浪算半個特種兵,而馬學軍是全職退伍,所以破曉雇傭兵組織的戰鬥方式,完全能掌握正規作戰部隊的部署和習慣。
“當啷!”
“吭哧呲呲呲……”
兩把冷兵器相接,火花四射,比起了腕力。
馬學軍力道占優,騰出下盤,一腳踹向沈浪的肚子。沈浪慌忙接招,用左腿搪下來,兩人砰地彈開兩米遠。
絲毫沒有喘息的空隙,高手過招賭的就是這幾秒。
當!兩刀再次僵持下來。
“你發抖了?怕死?”馬學軍問。
沈浪揉著麻沙沙的手背笑著說:“不是怕死,是興奮的發抖,連刀都拿不穩,熱血沸騰的感覺。”
“有種!”
“砰砰!當當……”
兩人動作越來越快,近身搏擊沈浪承認略占下風。保鏢第一堂課訓練中,就是要求全麵發展,從機械到槍械,搏擊到狙擊。
而馬學軍則不一樣,或者說,他們的戰鬥方式,是根據沈浪等正規部隊專門研究的。
很快,沈浪占了下風。
“呲!”
沈浪躲過致命傷害,但馬學軍的三棱刺還是紮進左肩膀。
沈浪的匕首還駕著三棱刺,鮮血順著刀槽滴答刀匕首上。
突然,沈浪不再抵抗三棱刺陷入身體,手裏的匕首靈巧一轉,噗!地一下,在馬學軍胳膊上劃出一道血印來。
馬學軍吃疼,噗地把三棱刺拽出來,同時一腳把沈浪踹到樹下,不做調整再次,一個箭步逼了上來。
沈浪剛要迎接,就在這時,突然間沈浪的聞到一股薄荷的味道。
“草!躲開!”
不知何時,葉姿張開雙臂擋在沈浪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