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深秋已是尾巴,有些冬天的料峭。
沈浪趴在美女公寓的欄杆上眺望日落,手裏卻拿著手機。
“工業園小區是嗎?”
“二十七幢,四零八室。沈經理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沈浪問。
“您放心,剛才和一個朋友喝酒,他說走了嘴。丁豹知道您還活著,現在都不敢出門了。”黃毛說到這兒,不免有些佩服沈浪。
“好了,你上班吧。對了那個叫劉勇的是自己人,照顧一下。”
等薑敏她們上班後,沈浪才拖拉著步子往工業園區“散步”,晚上有冷風吹過,樹上沒落幹淨的樹葉,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沈浪看看時間,已經淩晨,熟練的翻過小區柵欄,順便將一個食品袋套在攝像頭上,朝著單元樓走去。
樓房外側的下水管道,一個人影蹭蹭往上爬去,到了四樓後,沈浪把嘴裏叼著的水果刀拿在手裏,一點點探進窗戶裏。
咯吱!一聲細微的動靜。
沈浪跳進陽台,把簾子拉上,順便開了燈。
房子格局不大,沈浪直接來到主臥門口,一腳把門踹開,同時臥室裏的燈也亮了。
一男兩女正躺在床上,突然坐起來,連忙拉被子遮羞。
丁豹自從知道沈浪沒死後,就惴惴不安的過著日子,原本有人承諾自己讓他出國,可護照還沒辦下來,沈浪就找上門了。
一個女人驚愕的躲在被子裏:“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放心,不幹你,口味沒丁豹那麽重。”
另一個女人想抱著衣服溜出去,沈浪順勢拽著胳膊扔在了床上。
丁豹知道住址敗露,今天難逃一劫,反倒是不那麽怕了,點了根煙,又給沈浪扔過去一根。
“沈浪,我是受人指使的。”
沈浪輕哼了一聲:“接著說。”
“說出來能換一條明嗎?”
“不能。”沈浪拒絕的很幹脆。
丁豹失落的瞥了眼身邊的兩個女人,當然對她們根本沒感情。
“等一下,我這裏有樣東西要給你。”
丁豹從床上站起來,踢了一腳掉在地上的被子,突然,在枕頭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來。
橫起砍刀,丁豹趁沈浪沒看見,轉身就劈了過去。
事實上,丁豹做這些的時候,已經心虛預料到了結果。
沈浪抓著刀背,反手唰地一聲,噗呲!一股腥血噴了出來。
丁豹下意識的轉動眼珠,看了看脖子旁邊的刀柄,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太快了。
沈浪把掉在地上的煙頭撿起來,塞進了丁豹嘴裏。
“以前總是抽你的煙,現在還你一根。”
說完,丁豹咣當一聲栽在地上。
兩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在她們眼裏,丁豹屬於比較罩得住的老大,居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別看了,都趴下。”沈浪看了眼床。
兩個女人以為戰戰兢兢,以為被沈浪看上了,也不再遮羞,充分暴漏出來,可是還沒等回頭……兩記手刀,分別敲在女人的後腦勺,這種位置和距離,足以讓她們喪失記憶。
收拾過現場,沈浪才叼著馬上要燃燒殆盡的煙頭消失在房間中……
按照時間估算,薑敏她們應該剛好下班,沈浪連忙回到美女公寓,剛掏鑰匙開門,防盜門自己就開了。
“小流氓?”
“娜娜,娜姐?”沈浪尷尬的看著娜娜,“你不是明天出院嗎?”
“你丫巴不得我死了是吧?”
薑敏說的沒錯,娜娜白了也胖了點,穿了件紫色高齡羊毛衫,青春漂亮的跟朵牡丹花似的。
沈浪機械的椅上房門,呆呆的看著娜娜,忽然一把將她抱住。
“娜娜,你沒事真是太好……臥槽!”沈浪憋了一肚子的話,正要感慨一番,忽然發現一顆死人頭在房子裏跳來跳去。
原來,葉姿也在公寓,萬聖節快到了,腦袋上帶了個南瓜模樣的鬼臉,整跟沈浪那招手。
“喂喂!娜娜姐,你聽見沒有,沈浪要操了我!”
葉姿穿得特別喜慶,尤其是脖頸上圍著一條好幾米長的紅色圍巾,顯得更滑稽了。
娜娜紅著臉推開沈浪,瞪了他一眼:“借錢。”
“借什麽錢?”沈浪問。
“哈哈,娜姐明天要請客,不跟你借跟誰借。”葉姿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俏臉上兩個大酒窩總想讓人捏一把。
沈浪恍然大悟,怪不得娜娜提前出院呢,原來是抹不開麵兒,先回來湊錢。
“我先洗個澡,錢的事您就甭跟著瞎操心了,薑敏她們都把桌兒訂了,帶著嘴就行。”
沈浪把外套扔在沙發上,去浴室衝了個涼,能親眼看到娜娜沒事,突然鬆了口氣。不過,這次的事情,也給沈浪敲響了警鍾。
今晚滅了丁豹,沈浪也是再給羅龍回應。他現在脫離韓氏集團,似乎和林朝先馬學軍攪在一起,想動羅龍也很麻煩。
忽然,沈浪又想起外麵的葉姿來,這次全憑她,自己和娜娜才得救,這丫頭到底什麽來頭。
走出浴室的時候,娜娜板著一張臉。
“沈浪,你剛才幹嘛去了?”
“沒啊,散散步泡泡妞嗬嗬。”
“那我可要佩服死你了,別告訴我泡妞還跑到處兒了,衣服怎麽這麽多血跡?”娜娜把外套往地上一扔。
“我把丁豹殺了。”沈浪看著她說。
娜娜警惕性忽然間就上來了,呆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半天。或許從這場生離死別的邊緣走一遭,娜娜對沈浪的感情,或多或少也發生了微妙的轉變,隻是自己不承認罷了。
不一會兒,薑敏她們下班回來,打打鬧鬧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下,葉姿也沒有走,跟娜娜一起睡得。
一覺醒來是下午,薑敏幾個姑娘打扮好了去逛街,告訴沈浪和娜娜,自己家隨便折騰,不過折騰完記得一起來吃飯。惹得娜娜拿高跟鞋丟她們……
這個下午,沈浪和娜娜終於搬了家,在江陵大學後門的民房區,租了個兩居室的小房子。搬箱倒櫃,忙到大半夜一點東西沒吃。
晚飯沒吃,一直等薑敏她們十一點多下班,才開車和娜娜去了市中心。
薑敏訂的是一家二十小時營業的火吧,燒烤火鍋KTV一條龍。包廂夠大,俏南國許多相識不錯的服務員也來了不少,一方麵是衝著給娜娜送行,更多的是不能落下人情,畢竟沈浪是經理。
一進包廂,娜娜跟姐妹們打招呼拉手,訴說些八卦的事。
今天是薑敏買單,這姑娘也等的不耐煩了,招呼著開席。
“哥哥,你們倆急忙忙的搬家,不會是想偷摸做什麽壞事吧?”
“誰說不是呢,娜姐垂涎我可是很久了。”沈浪笑道,招呼大家吃飯。
桌子底下,娜娜飛起一腳正中沈浪大腿。
吃喝了一陣,燕兒把酒給大家依次倒上,笑著說:“今兒可是給娜姐送行,這飯吃的不明不白的,趕緊讓娜姐給大家來幾句。”
小麗也把小鏡子裝包裏,跟著起哄:“就是,娜姐整兩句唄。”
娜娜白了幾個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都別裝了,這頓飯我請客行了吧。”
“哈哈,我沒聽錯吧,娜姐這隻鐵公雞,不對,是母雞,終於要出血了。”薑敏拍著娜娜肩膀說。
娜娜滿臉通紅,小聲的罵薑敏嘴賤。
在座的都是一個圈兒的,火吧變成流水席,一桌撤下去再來一桌,酒越喝越多,玩得就越來越嗨。薑敏提議打夫妻牌,就是輸了的脫衣服,眾人呸了她一頓,最後提議玩最土的真心話大冒險。
第一局,薑敏就栽了,選擇大冒險,結果莊家讓她跟沈浪來個熱吻。
沈浪連忙擺手:“姐幾個差不多行了,哪有一開始就這麽勁爆的,這玩法下去,一會兒還不得亂了。”
“哥哥,你必須罰一杯。一個大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亂來怎麽了?我們女孩兒都不怕,趕緊喝!”一個美女過來勸酒。
沈浪無奈,隻好幹了一杯:“隨便玩,就算真有美事,我都不帶說話的了。”
薑敏咯咯的狂笑,花枝招展的走來,把沈浪壓在身下,做了上去,瞅瞅幾個美女,果斷親了下去。
中途即將接觸到的時候,沈浪瞥了眼唱歌的娜娜,飛快的在薑敏臉上啵了一口。
“行了,親完了。”
“不算不算!”幾個美女起哄。
燕兒連忙給她們使了個眼色,感情這些大姐玩開心了什麽招子都趕上,一點沒注意娜姐情緒。
大夥默契一笑,這是就過去了。
玩到第四局,終於娜娜輸了。
不過娜娜賭品實在不怎麽樣,把骰鍾一摔,要不玩。她又不傻,知道這些挨千刀的姐妹,故意憋著壞想羞自己。
“娜姐,你是真心話呢,還是大冒險呢?”薑敏意味深長的問娜娜。
“真心話。”娜娜不情願的說,開玩笑,選大冒險的話,在場就沈浪一個爺們兒,以薑敏她們的尺度,什麽花招不敢玩。
幾個美女有些掃興。
倒是薑敏機靈起來,笑嘻嘻的問娜娜:“娜姐,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愛上沈浪了?”
“切!”娜娜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有勁嗎,幾歲了還玩小孩兒玩意。”
“正麵回答問題,娜娜同學。”薑敏假正經強調。
“不喜歡,行了吧。你稀罕,你就拿去啊。”
薑敏也是抽風,可能是酒喝多了,拿一瓶啤酒啪的打開放在娜娜麵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