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大姨姐,您這個妹夫夠爽快吧?”沈浪把酒瓶一放。
安琪兒先是挺驚訝這家夥酒量,馬上對大姨姐這個稱呼充滿反感。
“你再叫一次!”
“大姨姐。”沈浪一字一頓。
“我看你是活膩了。”安琪兒狂妄地抓住沈浪衣領。
“你不會吃醋了吧,要不我姐姐妹妹一起收?”
安琪兒眼神都快噴火了,嘲諷道:“我還不至於像韓冰那娘們而似的饑不擇食,這話你要是讓我男朋友知道,嗬嗬……”
沈浪輕哼了一聲,往後麵一帶,把安琪兒整個人都拽到了懷裏。
安琪兒勃然大怒,騎著沈浪正要發火,手裏已經掄起的酒瓶卻愣在空中。
沈浪也發現,卡座周圍過來幾個男人,把沙發圍了個密不透風。
其中最前麵一個精壯的男人,目光犀利的看著打鬧的兩人。
“安琪兒,你怎麽跟我解釋?”男人冷冷的說。
安琪兒愣了一會兒,反倒不打沈浪了,跨坐在他身上,說:“誰要跟你解釋了?”
男人攥攥拳頭說:“安琪兒,你出來瞎玩,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也就算了。你居然變本加厲,在公眾場合搞這套,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臉嘍?”安琪兒狠狠地說,避口不解釋這是個誤會。
“不是嗎?都讓我親自抓到了!”
“馬學武!你帶種的再重複一遍你剛才的話!”安琪兒忽地站了起來。
沈浪哭笑不得,看樣子這人是安琪兒口中的男朋友。
他叫馬學武?沈浪一愣,這名字真熟悉。
“安琪兒你差不多就行了,錢你隨便花,泡吧也不管,不過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給我丟臉,也要照顧到你爸和我大哥的臉麵!”
“去你瑪的!你當自己誰啊?連我爸都管不了我,你算什麽東西。”
名叫馬學武的男人冷哼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想追我大哥,他根本不搭理你。不是看你老爸的麵子,你以為老子願意要你這雙破鞋?”
這話算戳中安琪兒肋骨,走到馬學武跟前,毫無征兆的冷笑了一下,猛然就是一腳,踹在馬學武的腰上。
馬學武沒料到她敢動手,抱著小肚子疼得汗珠子都下來了。
安琪兒更霸道,直接踩著馬學武的肚子說。
“我追馬學軍,以前是敬他是個爺們兒。有種的你讓馬學軍來?”
沈浪恍然大悟,馬學武、馬學軍,這是親哥倆,怪不得這麽耳熟。
而馬學軍是什麽人沈浪不清楚,不過股東大會上羅龍提起過這個人,似乎是個很鎮得住場的角兒。連林朝先那種大老板,想要靠近馬學軍,都需要有人牽線搭橋。
卡座劍拔弩張,早有看客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人嘁嘁喳喳議論起來,沈浪和安琪兒在一起,而男朋友帶人來抓個正著,這種情景很容易讓人想到怎麽回事。
馬學武咬牙切齒眼珠子都紅了,這情況被人拍了照,丟得可不隻是自己的人。一咬牙,馬學武將安琪兒推開,站起來朝安琪兒走去。
沈浪見勢不妙,知道這哥們兒怒了,忙擋在兩人中間。
“哥們兒,消消氣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剛才是個誤會……”
“滾!”馬學武打掉沈浪的胳膊。
沈浪笑著說:“還真不能滾,我是俏南國公關部長,公司有人鬧事我能走嗎?”
一時間,這倆人又對視起來。
場外的看客一個勁兒的起哄,都希望打掉腦袋才刺激。
馬學武本想把安琪兒這個丟人的女朋友帶走,日後再找沈浪算賬,看樣子不出手是不行了。
“打斷他的腿!出了事我扛著!”馬學武一聲令下。
“住手!”
金香玉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她認識安琪兒,對馬學武也眼熟,心底暗暗叫苦。
“金總,這事你別管,任何後果我來承擔。”安琪兒明白金香玉過來勸和。
說著,安琪兒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浪一眼:“沈浪,你要是真有種,今天替我教訓這幾條狗一下。剛才是我食言,你敢替我出這口氣,我就承認你這個妹夫。”
麵子和話已經講到這裏,安琪兒自尊心又強。
“妹夫?不應該是丈夫嗎?”沈浪笑道。
安琪兒心中大快,好小子果然有膽識,故意瞪了馬學武一眼,居然環住沈浪的脖子,嬌滴滴的說:“別介意嘛,大不了晚上任你處置嘍……”
雖然是假裝的,不過沈浪還是沾了一下便宜,近距離接觸這種女王的機會可不多,順勢摸了一把。
“討厭啦,癢……”
一旁馬學武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黑,給幾個手下使了個下狠手的眼色。
就當幾個大漢撲上來時,沈浪攔著琪兒一閃,順勢踢出一腳。
“摟緊我,摔著可不負責。”沈浪在安琪兒唇邊說完,變旋轉到另一側。
安琪兒頭暈目眩,心中暗暗稱奇,隨著沈浪閃躲騰挪的步伐,很隨和的跳起了舞,緊張、另類、刺激。
一個大漢剛撲到沈浪的後背,沈浪抱著安琪兒一轉,由於慣性原因,安琪兒的長腿砰地一聲掃到大漢的腦袋。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完全是在跳舞,隻不過隨著舞姿移動,馬學武的三個手下一個接一個倒地,甚至被踩在腳下。
安琪兒的舞終於跳完,醉倒在沈浪肩膀上,假裝很疑惑的問:“咦?就跳了一支舞,這幾個人怎麽喝多了?”
馬學武冷冷地看著沈浪:“這筆帳,我肯定會找你算清楚的。”說完,又瞪安琪兒問,“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安琪兒嬉笑著摟著沈浪,笑道:“為什麽走?今晚和帥哥有約會呢。”
馬學武憤憤走後,安琪兒才恢複正常,甩開沈浪的胳膊,淡淡的說:“謝了小子。”
“客氣了不是,對了,你說的妹夫和丈夫的事……”
“看你本事了!”安琪兒顯然又失約了。
安琪兒走後,一樓餐廳早就沒人了。
金香玉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雖然是安琪兒惹得禍,卻把沈浪連累了。馬學武再憤恨,他不敢動安琪兒,但沈浪可不一樣。
“沈浪,你惹誰不好,非沾上那種人。”
沈浪聳聳肩說:“你也看見了,我完全是無辜的。”
“別往外摘了,正好明天和韓冰出去,把風頭躲一躲,回頭請頓飯應該沒事。”
“哦?金總那個馬學軍到底是什麽人?”
“半個市書記,社會上很有威望的一個人。”
沈浪點點頭暗道,怪不得。
“你還別看不起,馬學軍的利益鏈條覆蓋麵太大。步行街這麽多家公司,這麽多混飯吃的,基本都捧他飯碗。你知道林坊嗎?”
“那不是林朝先的酒吧嗎?”沈浪說。
金香玉點頭道:“那是因為林大老板想和馬學軍搭上關係,擴展生意往來。所以專門注資了林坊,是個利益交換的綠色通道。丁豹不過是一條走狗罷了。”
羅龍生意很大,不過靠老丈人給飯能有多大?傳說中那位林大老板林朝先,生意觸手伸得更遠。所以,羅龍忌憚林朝先,但不會怕,因為他老丈人韓家和林朝先可以相提並論。
無獨有偶,林朝先最近和江陵“副書記”馬學軍走得很近。就在這個時機,羅龍居然把注意力轉移到讓她老婆出軌上麵。
沈浪一連接到羅龍的兩個電話,都是囑咐明天他外出考察的事。俏南國是小,讓沈浪獲取韓冰的心才是關鍵。
沈浪從公司出來,準備回去早點睡。
剛出來,就遇到一夥熟人。
丁豹帶著十好幾號人等在台階下,看樣子收到馬學武在俏南國被欺負的消息,過來替主子出氣。
其實丁豹也很有兩下子,是馬家兄弟的狗,但卻捧著林朝先的飯碗,成了兩個大boss的中間人。
“喲,豹哥,這動靜大了點吧?”
丁豹吃過沈浪幾次虧,還搭進去幾個兄弟,知道他有兩下子。
“浪爺,說實話我不想跟你動手。一條街呆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你偏偏惹馬老二,我能坐視不理嗎。”
“這麽說……今天必須得有點交代了?”沈浪試問。
“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嗬嗬,你讓哥們兒動手,可比回頭軍哥怪罪下來強。”
正摩拳擦掌著,沈浪就聽身後一陣騷亂。
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人多欺負人少是嗎?我看誰敢動我哥哥……”
沈浪一回頭,差點一個頭磕地上。
薑敏和幾個美女跑了出來,後麵還有不少服務員,不隻是看熱鬧還是幫忙的。
“哥哥,你別擔心,咱們人也不少呢!”薑敏說。
“你跟這兒搗什麽亂,邊兒涼快去。”沈浪想死的心都有了,就你們這細胳膊細腿的,都是美人燈,風一吹就壞了。
“放心吧沈部長,不會給你丟人的,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一個美女說。
沈浪這個汗,這些死丫頭七嘴八舌的,完全把場麵攪亂了。
可是詭異的是,丁豹那撥人也騷動起來,特別不好意思,不是他們不好意思跟女人動手,關鍵都是一條街的,人際關係比較複雜,誰不認識誰的床。
門口鬧事的消息不脛而走,打是打不起來了,金香玉和陳子陽帶著保安也出來,看架勢還報了警。
“豹三兒,你聽誰說的馬老二是在俏南國受氣了?”金香玉在台階上問。
陳子陽也頗為無奈的說:“豹哥你先帶著你的人回去吧,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馬老二跟他女朋友吵架,聽誰嚼舌頭,賴在我們俏南國頭上了。”
丁豹其實也隻是來示威,不能主子被欺負裝不知道,把謊報軍情的一個小子批評一頓,訕訕的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