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吞吐著煙霧,昨晚那幾個禍害倆女孩兒的牲口肯定是死了,這點把握都沒有自己還當什麽一號保鏢。
唯一見證沈浪殺人的,兩個受害的姑娘,薑敏、娜娜,也不會出賣自己。
“豹哥,你的意思是懷疑我了?”
陳子陽陰險的煽風點火,說:“不可能,沈浪怎麽會殺人?肯定是誤會,豹哥咱們紅口白牙無憑無據可不能冤枉好人。”
“證據……”丁豹微微一笑,“凶手千算萬算忽略了一點,在江陵,開夜班出租車的司機,哪個沒有道上人關照,不巧,昨晚淩晨三點左右,共有三輛出租車停過南川路口。”
沈浪聽得心中一寒,當時情況急,娜娜哭得又凶,把這茬忽略了。
陳子陽端著酒杯說:“豹哥,這事肯定不是沈浪幹的,我拍著胸脯保證。”
“浪爺,也就是幾個小雜碎而已,還少了幾個跟我混飯吃的呢。要是你做的,你就說一聲,免得最後查到俏南國頭上,大水衝了龍王廟,誰臉上都不好看是吧。”
陳子陽借機鼓動他:“沈浪,豹哥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如果真是你,關上門都是自己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嗬嗬,豹哥那您這心可夠大的,弟兄死了,還有心思來俏南國喝酒聊天。”
丁豹哼了一聲:“既然不是浪爺,那這件事我可就要一查到底了!”
和陳子陽送走丁豹,沈浪坐在外麵台階上抽煙,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看樣子丁豹已經有眉目了,隻是時間的問題。
讓沈浪更惡心的是,陳子陽在一旁煽風點火,用嚇唬小孩子的伎倆詐自己的話。看樣子,這孫子繃不住了,就想置自己與死地。
正尋思著,一輛銀色TT停在路邊。
“上車。”金香玉揚著墨鏡說。
沈浪一咬牙跳上車,金香玉沒說話,一路狂飆,把小跑開到城郊沒人的地方,彈出一根女屍香煙,優雅的吸了起來。
“人命的事我替你擺平!”
沈浪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說:“是你替我擺平,還是羅龍替我擺平?”
金香玉咯咯地笑了:“酸不酸,你怕羅龍?”
“人在屋簷下,捧著大老板的飯碗當然謙讓幾分了。”
“咯咯,你小子撒謊,連大老板的女人都敢打主意,還說怕他,鬼才信。”
沈浪哭笑不得道:“和大老板女人那是未來式。”
“那我……想來個現在進行時如何?”
金香玉一陣詭笑,從小跑主駕駛婀娜地跨坐在沈浪腿上,香氣撲麵而來。
好一個老板娘,欲拒她還迎,黑亮的丹鳳眼勾魂一般,沈浪抱著她順勢往下伸手,沒穿內內,裏麵真空,是錢和欲的無底黑洞,沒人能夠拒絕她。
沈浪也不例外,反轉身將她壓在下麵,問了個技術性問題:“上環了嗎?”
一句話打破媚色的僵局,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金香玉捂著肚子,眼淚兒都笑下來了。
有些女人不能碰,至少不是現在。
金香玉開車把沈浪送回公寓,看著沈浪的背影,揚起嘴角笑了,這個男人我喜歡。
第二天清晨,沈浪是被娜娜揪起來的,這大姐睡得稀裏糊塗,走光了都不知道,姨媽巾還在腰間走光呢。
“沈浪,電話,找你的,大早上的不讓人睡消停了……”
沈浪接了電話,剛說一個喂字,就聽出對方是誰來了,大老板羅龍。
看樣子金香玉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晚上就跟羅龍通了氣。
沈浪蹬上衣服下樓,打車去人民廣場,羅龍今天開了一輛大奔,肥大的腦袋鑽出車窗,跟沈浪招手。
“羅老板。”沈浪打個招呼坐到車後座上。
“小沈,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年輕時候的樣子,朝氣蓬勃一門心思幹事業,跟著你們金總好好幹。”
沈浪笑著說:“都是金總和羅老板的提攜。”
“謙虛啦,楊局他們幾個領導,還當著我的麵兒提起過你呢。”
幾萬塊錢的應酬搭進去了,楊局那些領導,別看一個個喝的跟醉媽似的,心裏都有數,用金香玉的話來講,關係網是靠一點點打通的。
麵兒上的漂亮話說完,羅龍才進入正題。
“小沈啊,你做掉丁豹的幾個人的事,我已經和林大老板打過招呼了,林老板一出麵,丁豹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
“謝謝羅老板。”
“用不著,我早就有心教訓丁豹了,別以為他打你們金總的主意我不知道,何況這次他動了俏南國的主意,你這是在為俏南國做事明白嗎?”
還是金香玉那句話,你身後有靠山,怕什麽。
“明白。”沈浪看出來,丁豹這點小事似乎用不著羅龍親自出馬,他還有別的意思。
“小沈,有我和金總給你撐腰,多做幾次漂亮事,以後比陳子陽可要強上百倍,下個月初俏南國董事會上,我會提名你做公關部的部長。”
沈浪表麵言謝,心裏清楚,隻有銷售部才關係到公司利益,依然是陳子陽掌握,他不過是照看公司的馬夫罷了。
這時,羅龍摘掉了遮臉的墨鏡,回頭看著沈浪說:“小沈,我還有個忙需要你來幫。”
“羅老板見外了,替公司做事也是我的職責。”
羅龍搖頭謹慎地看了看窗外,低聲說:“替我辦一件事。”
沈浪心底一緊,自己在公司裏什麽地位很清楚,這社會有能力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看羅龍謹慎的態度,恐怕是沒好事。
“我盡量。”沈浪沒把話說死。
羅龍放心的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打量了一番,讚歎道:“身板不錯。”
不用他說,沈浪看上去雖然不強壯,但體質絕對很強。
羅龍一副嘮家常的態度,不禁唏噓說道:“你們金總跟我好多年了,不瞞你說,她是我女人。”
沈浪很費解他的意思,繼續聽下去。
“可天不遂人願,我老婆那就是個母老虎,在俏南國也有一點幹股,前兩個月曾讓人找過你們金總的麻煩。這一次……這次丁豹差點在碼頭把金總害了,哎……”
沈浪暗自沉思,這麽看來羅龍對金香玉還是挺夠意思的?
羅龍把聲音壓的更低了,說:“那母老虎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回去俏南國鬧事,我想讓你去監視她!”
“羅老板是讓我監視你的太太?”沈浪長舒一口氣,監視一個人,自己睡著覺就可以辦到。
羅龍有些蹣跚地爬過車座,附耳說:“不僅要監視,還要把她泡了。”
“啊!”沈浪頓時震驚,腦中回想起那天在公司扇金香玉耳光的愛馬仕絲巾女人。
沈浪以為自己聽錯了,天底下哪有丈夫找別的男人泡自己老婆的。
轉念又一想,難道羅龍在試探自己,或者說暗示他和金香玉的秘密關係已經暴漏了?
“您說什麽?”
羅龍笑道:“我和我老婆早沒感情了,礙於老丈人和孩子的關係,才沒離婚。那個母老虎搔得很,你想三十多歲的女人,跟我五年沒同過房,都快憋瘋了。”
“這這……”沈浪暗罵,合著你想拿老子滿足你老婆。
“生意場上應酬這麽多,逢場作戲的女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包括你們金總,我是老嘍,拿經得起母老虎折騰。哼哼……與其讓她在外麵找人給我帶帽,不如我幫她找一個。”
沈浪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
羅龍繼續說:“如果有一天,母老虎跟我撕破臉皮,那她也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裏了。”
“這……羅老板,這種事您怎麽找我啊?”沈浪問。
“因為你聰明,而且是新麵孔,我信任的人中,母老虎都認識,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讓沈浪給羅龍戴頂帽子,雖然很期待,但是……
“你放心,我老婆絕對不比你們金總差,從小到大連飯都沒燒過,人長得漂亮身材不能說江陵第一,也排不出前三,可能……嗬嗬就是孤獨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