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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其實管家說得不錯,衛家的祖上的確同開國陛下淵源頗深。


    若無特殊情況,衛家也不願同夏姓皇室成員出現齟齬爭執。


    可是衛竟峰心係那被盜的殘頁,便開口道:“不知這人在王府留有什麽東西,可否一並交給我衛家?”


    那管家皮笑肉不笑道:“他當初帶著女兒投奔王爺,除了一身破衣,別無它物。不知您問的是什麽?可否明示?”


    衛竟峰明示不了,畢竟這裏幹涉太大,既然管家死承認,他們又入不得府,隻能從長計議,倒不如先告知母親,再與她商量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那衛竟峰想到這,悶聲不響地抽出了自己腰際如鐮刀一般的降魔斬斧,當著四大派的麵,揮刀斬下衛狄屍體的人頭,然後提著人頭便準備帶衛家人離去。


    可是四大派損失慘重,心中惡氣未消,又進不了王府,這股怨氣撐著,實在下不來台。


    就在這時,坐在抬椅上的秦賀,氣若遊絲道:“這個衛狄,竟有這麽大的本事……衛家主,您若是早點告知我們,也許就能避免傀儡蠱的慘劇……”


    對啊,這個衛狄就是從衛家逃出來的,他們父女為禍修真界,降魔衛家也有養虎為患的幹係!


    於是,下不來台的怨氣可算找到了發泄對象,一股腦撒向了衛家人。


    有那四大派的刻薄弟子,對著衛家人也罵罵咧咧,說什麽衛家養虎為患,是造成這起慘禍的幫凶。


    衛家如此居心叵測,不早早昭告天下揭發衛狄,可是故意的,存心要削弱四大派的實力,然後取而代之?

    如此叫囂喝罵,各大宗派有頭臉的門主長老都不出言製止,看來是卸磨殺驢,將衛家伸出援手替他們解除蠱蟲的人情忘得幹淨了。


    衛竟峰嘴笨,也懶得跟這些粗淺之人爭執。


    可跟在父親身後的衛家雙胞胎少女卻瞪著茫然的大眼走了過去,手裏拿著粗大的棺材釘,幻出鬼手之錘,在叫囂弟子麵前猛地一敲。


    瞬間開裂的鬼隙裏立刻傳來地獄哀嚎,將那幾個根基淺薄的弟子嚇得魂飛魄散,一口真氣提不上來,直勾著眼神,看著像是要嚇死的光景。


    這下子,倒是讓他們一下子想起了這雙胞胎少女在耆老山時展露的身手。


    有領頭的長老心知徒兒要丟醜,立刻伸掌按在失魂徒兒的背後為他們接續真氣。


    就在這時,雙胞胎裏的妹妹臉上終於露出嘲諷的笑意,一字一句衝著那幾個往衛家潑髒水的人說道:“衛家若要人死,懶得用這些彎彎道子。君不知閻王要你死,豈會留人到五更?”


    這些費腦子的陰謀詭計,衛家才是不屑。


    若不是因為肩負看守陰司的重任,衛家真正有本事的大能都出不去,哪裏會容得四大跳梁醜角欺世盜名?

    衛家人不願跟塵俗牽絆太多,祖上有訓,除了不能擅離耆老山外,更不可陷入王權皇室紛爭。


    既然鎮守陰司,就要遠離紅塵。如今已經處置了叛徒,他們沒有必要跟皇室貴胄牽扯太深。


    衛家人來得快,去的也快,提著人頭轉眼間便走幹淨了。


    而剩下的四大派的一眾人麵麵相覷,圍著那具無頭屍體不知該怎麽收場。


    若真的隻是璨王所養的門客私下犯亂,偷偷搞些邪門勾當,那麽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毫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可若是他背後指使衛狄的呢?


    眼看著四大派還是不依不饒,秦賀又適時開口,一邊咳嗽一邊開口道:“諸位同道,請莫要忘了大齊先祖與九州上神曾經立下盟誓,上神會保佑大齊皇族百年壽終而寢。所以二百年來,大齊皇室鮮有年少夭折,或者暴斃橫死之人,這乃是上神對大齊夏家的恩賞。璨王固然昏聵,不辨忠奸,可是他既然已經醒悟,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不然的話,諸位誰願意折損百年,觸犯上神盟誓,來為難大齊皇家?”


    秦賀所言不虛,大齊夏家乃是天命庇佑之族,這也是大齊傳承三百年而不衰弱的原因之一。


    這下子,眾人都不說話了。


    而那黑痣白發管家則是嘲諷哂笑了一下,再次衝著諸位拱了拱手後,便揚長而去。


    他也不關門,隻讓侍衛將王府之門大敞著,一副悉聽尊便,任君來去自由的張狂。


    秦賀那一番話,已經讓四大派之人開始各自打起了小九九:璨王雖然是閑散王爺,到底是大齊皇室嫡親血脈。他們皇室定有神契,若是敢傷害皇家子嗣者,必受神契反噬之苦。


    天佑神明之子,就是這般尊寵!


    如今那王爺也算給四大派的麵子,交出了衛家叛將。若是他們再死抓不放,傳揚出去很容易變成四大派幹涉紅塵,迫害皇家子嗣。


    而且萬一失手弄死了璨王,背負人命事小,若是被神契反噬,折斷百年道行,自己修仙一場豈不是無望。


    烏木峰長老向來屬油耗子的,一旦想明白這點,立刻油滑轉折:“我們既然讓璨王悔悟,肅清了身邊的奸佞,便也不枉費我等一番苦心。”


    總之,一番爭執後,王府門口聚集的大能們各自撂下一番狠話,全都呼啦做鳥獸散。


    官兵撤去,大街上重新變得冷清時,那個白發管事又出現在了門口。


    他四下看了看,問著身旁的小廝:“方才那群人裏,可有王爺提及的崔小筱和魏劫那對師徒?”


    那小廝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從,聽管事問起,連忙道:“啟稟上師,來到都是四大派和衛家人,並無那對師徒……”


    聽了這話,那白發男子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語道:“沒有出現?他們倒是沉得住氣……”


    說完這話,他轉身準備回去,可是突然轉頭朝著崔小筱師徒所在的大樹上瞟了一眼。


    小筱和魏劫不約而同,同時閉眼凝神,將映射在符文上的精神力提升到最高。


    小筱的隱身符效用不錯,不光隱去了他們的身形,更是隱去了氣息。所以方才四大派也好,衛家也罷,竟然無一人發現他們。


    可是那黑痣管家的洞察力顯然要比那些揚名立萬的大能還要敏銳些,居然察覺到他們?

    當小筱他們閉上眼睛時,凝神也自閉了五感,讓隱身符的效力達到了最高之境。


    所以那白發男子環視了四周,在並沒有發現不妥之後,終於吩咐人關上了大門。


    魏劫凝神看了一會那個白發男子,然後伸手拉著小筱下了樹,轉到後街跟唐有術和餘靈兒他們匯合以後,便轉頭問身邊的小筱:“別人都撤了,我們也要走嗎?”


    問完之後,他才發現身邊的少女似乎一直都在愣神。


    小筱原先並不是十分肯定那破鏡裏看到的人是秦淩霄的父親,畢竟他老早就應該在秋水潭那裏受了重傷。


    可就在方才,眾人圍攻璨王府時,這位德高望重的秦賀看起來像是帶頭攻擊王府,可是關鍵時刻寥寥數語便讓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讓小筱不得不懷疑他的立場,以及這位人間正道和璨王之間的關係。


    等魏劫又開口問了她一遍時,小筱才回神過來。


    她回頭看著王府閣樓上高聳的聖獸神像,心知那王府一時不能入內一探究竟了。


    不過關於淩雲閣閣主秦賀的疑點,她不能不跟魏劫提起。


    想到這,小筱對魏劫說了自己的懷疑。


    魏劫聽得表情冷峻,開口道:“既然這樣,我們一會不如去探探那位傷重的閣主。”


    說著,他們便順著淩雲閣離去的方向一路前行,看看能不能追上淩雲閣的眾人。


    在路上,小筱倒是想起了魏劫看那個白發男子的眼神,就問他可認識那個白發人是誰。


    沒想到魏劫卻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淡淡道:“你真的不認識他?我以為你們符宗跟鬼宗應該是同源呢!”


    小筱覺得他話裏有話,便又問:“鬼宗?這是何等流派?”


    魏劫看出小筱是真不知,這才慢慢解釋。


    原來這鬼宗,乃是四大派之外,更加深藏不露的流派。


    鬼宗顧名思義,善於馭鬼之術,跟符宗一樣,以符為載體,來放射強大的靈力。


    不過這類修真之術,已經漸漸入了邪道。


    加之這個流派中醉心以各類人之骨皮製作法器,讓人不寒而栗,修真正道都不屑與之同流。


    而鬼宗這一代的上師,乃是邪手萬蓮師。


    據說此人因為曾經為了製一符,而不惜屠戮邊關部落整族人的性命,曾經被上一代的四大派宗主聲討追殺。


    可惜後來,他便銷聲匿跡,許久不曾有人聽過鬼宗的名號了。


    而那萬蓮師,曾經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一夜白發。在百年之前,一提到白發人,就讓人忍不住想起鬼宗邪手萬蓮師。


    當然世間白發人千千萬萬,若不是魏劫有在幻城迷陣的經曆,親眼看見人皮符再現於世,他也不會聯想到銷聲匿跡許久的萬蓮師。


    當然,那個白發人剛才麵對四大派時,氣場實在是太足了,實在不是一個王府下人該有的氣度,也不能不叫魏劫懷疑。


    小筱聽到這裏,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魏劫在見到她第一次用符起,看到她用符的符文,便懷疑她跟消失已久的鬼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再回想起他們初次見麵時,魏劫的種種試探,小筱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明白了魏劫拜她為師的深意。


    她是可憐這孩子沒有門派接受,賞他一個師門的飯碗。可人家是忍辱負重,潛伏在靈山符宗的門下,探查她和鬼宗有無聯係啊!

    想明白這一點後,小筱立刻頓住了腳步,氣憤地伸出指頭指著魏劫的眉頭:“好啊你……你若一開始便懷疑我靈山符宗不是名門正派,為何還要拜我為師?”


    魏劫挑了挑眉,緩緩開口道:“我也隻是起初存疑了些,不過很快便打消了這念頭。隻覺得你應該隻是與鬼宗同源,卻並非一路。畢竟若是入了邪道,還能門派凋零,將自己差點餓死,這邪道入得也是太委屈些了……”


    他不解釋還好,這麽一說,小筱又是一口氣沒有上來!


    原來是自己太笨,入邪道都不配了?

    沒等她再瞪眼說話,魏劫已經拉起她一路開始疾馳了。若是再不快些,可就追攆不上淩雲閣的人了!


    小筱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不過她再次意識到自己這個徒弟心機的深不可測!


    這樣雞賊的心眼子,不入魔真是可惜了呢!


    再說那淩雲閣一眾弟子出城之後,便與其他三大派作別告辭了。


    秦賀想起自己在幻境裏看到假象映射兒子的內心,假身親吻那個“崔小筱”的情形,便意味深長地看向兒子,緩緩問道:“不知你我分開後,你都做了什麽,可曾遇到些特別的人?”


    聽父親這一問,秦淩霄倒是挑了些能講的,簡短說了些自己的經曆。


    不過關於崔小筱的事情,他自然能精簡就精簡。


    畢竟他和小筱都是二百年後穿越而回的,這樣幹涉天機的隱秘,連父親也不能講。


    可是父親不知是不是盤問了跟他一起的隨從,突然一針見血地問:“那個符宗崔小筱,與你是何關係?”


    秦淩霄長目垂眸,抿了抿嘴,開口道:“她不過是個九流符宗的宗主,兒子能與她有什麽關係,不過她曾偷了我東西,我想要教訓她一番罷了。”


    秦賀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兒子,淡淡開口道:“宵兒,你最近修為進展神速,頗讓為父自豪。要知道,依著你的天賦,是天下許多修真者可望而不可及的!你要珍惜這天賦,萬萬不可耽誤男女私情,而荒廢了修真。待你大成之日,就算要尋找道侶為伴,也應該是像你母親這樣的大宗之女,而不是一些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秦淩霄聽了父親這一番敲打,覺得父親有些杞人憂天,大可不必。


    他雖然曾經主動開口提出要娶崔小筱,卻是為了克製體內魔性的無奈之舉。


    若是正常情況下,他當然清楚自己不可能會娶崔小筱這樣的女子。


    所以父親說的這些話都對。可是不知為何,聽在他的耳裏卻是莫名的不舒服。


    他一時也懶得想自己為何不舒服,隻是替那女子辯解道:“崔小筱雖然不是修真大宗之後,不過她天性聰穎,悟性極強。若是能拜得名師,依著我看,倒是不遜於許多名流之後。兒子原本是想說服她改投我淩雲閣,也算是給淩雲閣增添些靈性弟子……”


    此時小筱和魏劫正貼著隱身符,藏匿了氣息,隱在了淩雲閣一眾左右。


    聽了秦淩霄替她辯解的話,小筱有些詫異。


    因為在她的眼中,秦淩霄這樣的天下第一劍宗的青年才俊,就好比被吹起的牛皮袋一樣,牛氣十足而為人緊繃。


    這樣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平時話都是極少,現在卻跟他的父親大力褒獎自己天資聰慧?


    可真是沒想到。她以為秦淩霄是看不起她的。沒想到在他父親麵前,姓秦的居然一個勁兒地誇讚她。


    而秦賀似乎沒有想到,一向孝順聽話的兒子,居然為了那個崔小筱,跟自己頂撞起來。


    他不由得臉色陰沉道:“我淩雲閣是什麽野宗山廟嗎?什麽鳥獸都收?你最近到處遊離,越發怠慢無狀了!即刻回轉淩雲閣去!將宮宇上的門規抄寫百遍!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你隨便出閣!”


    說完這話,他像是喘不過氣來,又是咳嗽了幾聲。


    秦淩霄見父親動怒,而且傷勢未愈,不由得擔心地想要攙扶他:“不行!我若走了,誰來護送父親?”


    他在二百年後早就是一宗之主,就算麵對父親,也不自覺說話霸氣了些。


    秦賀看一向乖巧的兒子還在頂撞他,愈加怒不可遏,冷聲道:“你是要活活氣死我?淩雲閣上下,少了你這毛頭小子就不能成事了?我還有別的事,暫時不回去,你趕緊回去見你母親!”


    一看父親真的動怒了,秦淩霄不願他氣血流動太快,終於拜別了父親,帶著幾個隨從疾馳而去。


    小筱和魏劫並沒跟去,而是依舊默默跟隨著秦賀。


    待秦淩霄走後,秦賀即刻調轉了方向,朝著洛邑城的方向折回了一段,來到一處密林,對左右吩咐道:“你們守在林外,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說完他便從抬椅上起身,拄著一根拐,朝著林子裏走去。


    起初,在眾多門下弟子的視野裏時,秦賀還走得步履蹣跚,可待走出了弟子們的視野範圍,他的腳步愈加穩健快速,原本佝僂的腰身也挺直了。


    跟在後麵的小筱和魏劫不由得心裏一凜:看來這個秦賀果真有問題,他的傷都是裝出來的!

    因為怕秦賀發現的緣故,二人沒有靠得太近,而是照舊停留在一棵高樹上,然後居高臨下監視著秦賀。


    秦賀抬手捏鼻發出一聲類似夜梟的鳴聲後,一個黑衣身影從密林的深處走了出來,

    小筱和魏劫藉著月色定睛一看,那個男人滿頭詭異白發,而且嘴邊還有一顆醒目的痦子,可不正是先前那位璨王府的管家嗎?


    隻見秦賀對那個白發男子恭敬行禮,開口道:“大師兄,別來無恙?”


    那個被稱作大師兄的管家卻是麵無表情,衝著秦賀申斥道:“你在淩雲閣裏懷抱佳人,生兒育女,做慣了閣主,倒是荒廢了本事!我明明已經設好了鏡陣,你隻需守住陣眼便可。怎麽能讓一個黃毛丫頭破了陣去!若是鏡陣完好,這四大派分批而入,盡可以被幻城所化,讓主人吸收,哪裏還會有這麽多的麻煩?”


    秦賀作為堂堂閣主,方才在兒子麵前還威儀十足,如今卻被個管家申斥的抬不起頭來。


    他暗自咬了咬牙,試著替自己辯解:“就算那陣眼不破,依著主人的意思,也是要讓魏劫那小子出來。他如今遲遲不入魔,已經幹擾了主人原本的計劃,若是再早早死了,可就要壞大事了!”


    聽了這話,樹上的二人同時心裏一驚!

    魏劫沒有想到原來那個狗屁王爺還算計著自己,不過他說自己能成魔是從何推斷?


    而崔小筱心內的驚訝卻猶如驚濤駭浪了!

    她是二百年後之人,自然知道魏劫遲早成魔的經曆。


    為何這秦賀也如此信誓旦旦,還一副擔憂魏劫不能成魔的樣子?他難道也未卜先知,洞悉了天道?

    又或者是秦淩霄將自己魂穿的事情透露給了父親?也將魏劫成魔血洗淩雲閣的事情也一並告知了?


    不對,依著她對秦淩霄的了解,他雖然會暗搞些小動作,應該是不敢隨便向別人泄露如此天機的啊!

    若是他告知了父親,到時候若有天罰,豈不是牽連骨肉至親?

    可若不是秦淩霄泄露的秘密,那麽秦賀又是如何知道魏劫未來的命數的?


    聽上去,這行為鬼祟的師兄弟倒像是天機的維護者一般,處心積慮地想要將魏劫脫軌的命數推回正軌,讓他早日成魔……


    就在這時,樹下二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那個白發黑痣的大師兄似乎也不想對著秦賀失誤的事情做太多糾纏,言簡意賅道:“衛狄已死,用蠱掌控四大派已不可能。可惜我的控心符卻失了至關重要的符材,暫時不得用。除了你淩雲閣之外,其它三大派還未能被主人掌控手中,遲早要有隱患……另外,那個逃走的女魅思陵,一定要再抓回來。我方才出城時,意外碰到了她,原本能將她一舉擒獲,可恨竟然有人暗中助她,讓她繞過一劫……不過她似乎在找人,應該並沒有遠去。”


    說著,那白發男子給了秦賀一張符:“這是我新近製的符,女魅善於魅惑男人,你與她遭遇時,用這符貼在心窩處,可免了她的歌聲魅惑。”


    就在秦賀接過那符的時候,小筱看得分明,那個白發男人手裏的符之質地,與之前在幻城銅鏡旁貼的人皮符是一模一樣的。


    她這時有些恍然:若是料想不錯,那個幻城便是這個秦賀稱呼為大師兄的手筆!

    看來,他也是製符的行家啊……難道他真的就是魏劫猜測的銷聲匿跡了許久的鬼宗邪手萬蓮師?


    作者有話說:


    喵~~~秦淩霄表示,最近就是莫名其妙想誇那死丫頭,希望她不要不知好歹,辜負了我一片良苦用心。


    魏童鞋在一旁涼涼地問:“這是誰的良苦用心?垃圾不要亂丟好不好?萬一砸壞了花花草草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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