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4荊蠻骨力
骨力坐在書房裡，憤怒的將手上的茶碗摔得粉碎，然後對著那名侍衛大吼道「滾，滾出去。」看著那侍衛嚇得臉色蒼白，然後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飛速的跑了出去，骨力這才猛的起身，一腳將面前的茶几踢得粉碎，上面的水果杯盤全都嘩啦的一聲灑落出去，顯然他的怒氣還沒有消退，又衝到對面抽出牆上的一把短刀，然後對著四周的書架開始瘋狂的劈砍。
隨著那野獸一般的怒吼，終於驚動了皇宮所有人，突然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敲響，一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在外面喊道「力兒，你在裡面嗎？」聽到這聲音骨力頓時渾身一抖，「母親，哦，我在、、、我在看書，累了就起來活動一下，有事嗎母親？」「這孩子，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樣，難道要跟母親隔著門說話嗎？」頓時骨力的臉色一片慘白，雖然他貴為一國之君，而且平日里殺伐決斷，但面對母親他卻永遠是個害怕闖禍被發現的孩子，此時整個書房已經是一片狼籍，如果讓母親看到必然會遭到責罵。
骨力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輕輕的拉開一條縫隙，然後勉強的一笑「母親我在看書，所以裡面有點亂，我們還是去別處說話吧。」母親略帶痛惜的瞪視他一眼，隨後打落他抓在門上的手「讓開。」骨力只好鬆開手，母親輕輕一推門，頓時書房的慘象暴露在眾人眼中。
母親看了看隨後一皺眉，輕喚一聲「來人，趕緊將這裡打掃一下。」隨後轉身對著骨力說道「力兒，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看著骨力三歲孩童般乖乖的跟著母親走去，身後的一眾丫鬟奴僕不由都偷偷的笑著，在這荊蠻王國如果有誰能讓骨力害怕那就只有皇太后一人。
兩人走進一間小客廳，母親示意讓骨力坐在身邊，皇太后已經六十多歲，但看起來卻與骨力年紀差不多，從她那已經衰退的容顏，卻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是多麼的漂亮，不過即使現在也能夠感受到那已逝的風華，但現在更多一中嫻靜端莊，不過那眼神中卻充斥著一絲狠辣與決絕。
皇太后在侍女手中取過一條軟帕，然後溫柔的擦去骨力額角的汗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學不會控制自己呢？」骨力的眼神開始迷離了，迷失在母親那無盡的溫柔中，但瞬間便又轉回了堅毅還帶著一絲憤怒，「母親，您有所不知，那三苗夷賊越來越過分，竟然開始欺負到我們頭上，背地裡偷偷的從孤竹購買武器也就罷了，而這次竟然還打起我們購買的貨物的主意，若不是赤龍商會及時將那批貨物追回，恐怕我們從青丘訂購的那一萬架精鋼手弩就要落在他們手中，如果是別的貨物我還可以忍讓，但這批手弩是我特意訂購，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對我們荊蠻可是威脅很大啊。」
誰知皇太后聽到這話不由一笑，「原來就為了這點小事，這還不都怪你自己嗎？我早就跟你說過三苗狼子野心不能共謀，可你就是不聽，如果早聽我的話獨自攻打南明，那千里沃野就早是我們荊蠻的，怎麼會讓那三苗白白的分去一杯羹？別忘了我們與三苗的仇恨，別忘了你母親曾經受過的ling辱。」說著一把拽起衣袖，那手臂上如一條蜈蚣一樣的疤痕便暴露在眼前。
骨力看著那疤痕就彷彿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般，趕忙起身跪倒在母親面前，「母親千萬不要動氣，孩兒沒有一天忘記這仇恨，只是現在三苗對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皇太后溫柔的拉起他「你現在是一國之君，怎麼還能隨便的下跪呢？我知道你心裡的抱負，也知道你不甘久居這荊蠻荒野，但就算你爭天下也不必非要拉上三苗，雖然他們的巫醫確實會對我們有所幫助，但你不要忘了那可是一群養不熟的狼，你讓他們陪在你的身邊吃肉，等他長大了第一個就要吃掉你。」
聽到這話，骨力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寒光，但那寒光漸漸退去卻湧出一絲猶豫，「難道母親是要將三苗吞併然後再圖天下？」皇太后微微一笑「有的時候吞併一個國家並不一定要發動戰爭，就如你們對南明做的那樣只要再周密一些，將那神殿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上，難道你還怕他們能跑出你的掌心嗎？不要試圖讓所有人都畏懼你，只要讓那些有用的人懼怕你依賴你這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那些人，就讓他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
皇太后依舊輕柔的語音就彷彿仙樂一般，但落在骨力的耳中就彷彿一顆炸雷，「讓他們從哪裡來到那裡去？」難道母親是要自己將阿岐奴除掉？這可有些太冒險了，雖然自己也恨他入骨，但光是為了這一己的仇恨去殺死他，恐怕會壞了自己多年計劃的大事。
但他看著母親卻又不敢反駁，他知道母親當年所受到的ling辱，這仇恨自小便種在了他的心中，母親是三苗人，因為才貌出眾被選入三苗皇宮，三苗為皇帝選妃子必須要有貴族身份，雖然母親家中又貴族的稱號，但那是家中早已敗落，平日生活與一般百姓無異，就因為無法用金錢疏通**的主使，所以母親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皇帝的顏面，但她那過人的容貌和出眾的才情，卻遭到**眾多妃子的妒恨，生怕她一朝得寵蓋過她們，平日便對她極盡欺凌，這些人顯然覺得如此還不夠，非要將她置於死地，終於這些人聯手設下毒計，當荊蠻國王拜訪三苗的時候，假意推薦她去為皇帝獻舞，卻在她的茶水當中暗投了蠱毒，當她正跳到精彩之處，卻突然衝上去對皇帝又罵又打，三苗國王一怒之下抽出短刀便要將她殺死，可荊蠻國王卻給攔了下來，但還是在手臂上落下了長長的一道疤痕，荊蠻國王見她美貌便要求將她送給自己，三苗國王見他沒有生氣反倒看上了她，當然十分高興，便將她送給了荊蠻。」
當時的三苗國王便是新繼位的阿岐奴，而荊蠻國王便是骨力的父親，等他帶著她回到荊蠻以後便將她收做了妾室，第二年便懷有身孕，生下一子便是骨力，因為是庶出，況且母親的身份又非常敏感，所以這母子二人便受盡了別人的冷眼，而父親也突然對他們冷淡起來，再沒有到過母親宮中，他便在眾兄弟的欺凌下一天天長大，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那種感情是無法替代的。
骨力的母親到底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借著皇后幼子夭折的機會，偷偷的將骨力送到她身邊陪伴，因為新近喪子，皇后一下便接受了這個孩子，而骨力自幼便與眾兄弟不同，顯得格外機靈招人喜歡，從此皇后便收他做了義子，那時他剛年滿六歲。
皇后此後再無子嗣，而在骨力父親百年之後，皇后一力推舉他繼承皇位，這當然招來眾多非議，但骨力憑藉著自己不凡的身手和過人才智終於坐上了皇位，他繼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欺辱過自己的兄弟全部秘密處死，讓當時荊蠻上下都暗地裡叫他惡魔，而後他力排眾議將自己的母親立為皇太后，不過他卻一直沒有忘記那位義母皇后的恩情，一直將她服侍終老，這一舉又讓他多少贏得了忠孝之名。
隨後的幾年裡，骨力用鐵血的手腕推行自己的新政，終於讓荊蠻漸漸的強盛起來，他也漸漸萌生了一爭天下的野心，但對三苗的仇恨卻是自小種下，而對母親的依戀卻一刻不能放棄。
終於骨力一咬牙，站起身規矩的給太后施一個禮，「孩兒謹記母親的教誨，容我仔細籌劃一番不日定然要將這多年的仇恨抹去。」
太后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輕輕舒展一下身體「我有些累乏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是母親，」然後對旁邊吩咐道「你們好生服侍太后回去休息。」
回到書房，裡面已經收拾乾淨，骨力重重的將自己丟進椅子里，然後陷入了沉思，回想著剛剛母親離開時候的一臉倦容，他知道母親當年吃了不少的苦，所以現在身體狀況並不太好，如再等幾年也許便真的看不見他報仇，那自己做著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不由一狠心對外喊道「來人。」頓時有侍從趕忙進來「陛下有何吩咐？」「你趕緊派人去聯絡鬼巫狂，我要親自見他。」等侍從走出門外，他不由長出一口氣然後長身站起，慢慢的在書房中踱著步，喃喃自語道「看來養了這麼多年的老虎到他發威的時候了。」雖然他也知道一個不小心有可能便是縱虎歸山，但為了母親這個險還是值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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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軒在途中一個小山村偷了一身衣服換上，現在已經是一個英俊的三苗少年，雖然自己的三苗語說的不是很好，但與彩兒多次的相處也讓他大有長進，一些簡單的對話還是很地道，不過再多說就會露出馬腳，但這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只要能說都城怎麼走，然後明白對方說的方向就好。
一路走來，晟軒被這三苗的風光所吸引，此時正是春末，雖然滿山的野花已經開盡，但那枝頭掛上的小果子更顯得嬌嫩，倒是別有一番情趣，再翻過一座山頭便是三苗的都城格貝拉，這是以第一代國王的名字命名的。
當他終於翻上了山頭向下俯視，那遠處的一座雄城還是給了他不小的震驚，三苗自古就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國家，而且領土多為山地，但在那一片群山之中的平原上，巍然聳立著一座雄城，那青噓噓的城牆綿延的展開，彷彿是一隻巨大的蠱蟲在蜿蜒爬行，長條形的城市中心便是一座金頂的王宮，在那一片青色中顯得格外醒目，而後面一座耀眼的赤紅色建築便是巫王神殿，由此可以看出神殿在三苗人心中的重要。
三苗國王採取世襲制度，但歷代國王必須要得到神殿的認可，這也就是說三苗的國王一定要是一名巫師，而且三苗不單單隻有男子才能繼承王位，假如這一代中最出名的巫師是女孩，那麼便會出現一位女王，不過她的子女卻不能繼承王位，而要在她兄弟的孩子中選拔。
此時正是下午，晟軒慢慢的走近了格貝拉，當他走到城門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頭像貼在城牆上，沒想到當年那十幾個巫師的帳至今還掛在自己頭上，他不由苦笑一聲向前走去，衛兵並沒有阻攔，因為他這一身打扮沒有人能認出他。
走在這異國的都城往往讓他心情愉悅，孤竹如此青丘如此，但這三苗卻讓他感受到一絲訝異，由於有神殿在這裡所以隨處可以看到那些披著巫師袍服的少年，讓他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乾脆找了一家飯館鑽了進去，連日的奔波讓他感覺疲憊，不如在這裡美美的吃上一頓，可小二說出的菜名他一個都沒聽過，乾脆胡亂的點了幾個菜，看著小二有些驚訝的表情他還以為自己都是點的貴重菜肴所以才會這樣，可等菜端上來才知道，竟然全都是一些毒蟲，強忍著拿起一條蜈蚣咬了一下，感覺脆脆的倒是沒有什麼，然後嚼了兩口，微微的有一點腥但也有淡淡的香味，他又嘗了其餘幾樣，感覺都還可以接受，但最後一道菜端上來的時候，他卻差點將胃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因為那竟然是一碗大白蟲子，而且這蟲子顯然是活的，強忍著噁心詢問小二，才知道這就是三苗最知名也是最昂貴的一道菜，油潑水晶，其實就是蠱蠶的幼蟲，此時一位夥計端著一大勺滾開的油走過來，唰的一聲將那滾油澆了進去，頓時一片刺啦聲響起，隨後小二拿起筷子迅速的將那些幼蠶撿到盤中，再看那一條條肥胖的白蟲子竟然變成了水晶一般透明，那種微微金黃的顏色顯得那麼誘人，小二在上面撒上一些調料然後將筷子遞給他。
在小二執著的眼神鼓勵之下，他極不情願的將筷子伸過去，慢慢的夾起來一個，然後眯著眼睛送進嘴裡，最後緊閉著眼睛下定決心一口咬了下去，只聽喀嚓一聲脆響，隨後一股鮮嫩的汁水溢滿了口中，頓時讓他張開了眼睛，沒想到看起來如此噁心的蟲子竟然會如此美味，而那調料也恰到好處，有一點肉桂的香味，還有一點胡椒的香辣，再加上一點香草的清香，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調料微微的苦中帶酸，加上這道菜本身有的一種特殊香甜，幾種味道在口中不斷的閃現當真是妙不可言。
小二看著他香甜的吃著這才滿意的離開，而晟軒也放棄了一切盡情的享受著自己的蟲子大餐，吃到盡興乾脆喊小二上了一壺酒，等到喝了一口卻差點沒讓他吐出來，只感覺入口酸澀難忍，這哪裡是酒簡直就是一壺毒藥，但等那酒咽下去才發現一股淡淡的酒香溢出來，而嘴裡那種微微有點麻的感覺再加上那淡淡的酸味，當真是別有一番情趣，如果不來三苗還真不知道這個民族竟然總是喜歡給人一種驚喜，幾乎所有的美食都是那種讓人回味的感覺。
終於晟軒扶著鼓鼓的肚子走出了飯館，雖然這一餐讓他破費了五十金幣，但通過這一頓飯也讓他更加了解了三苗人的含蓄陰柔的一面，也許一種飲食就是一種文化的縮影，通過飲食更能體會一個民族的性格。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晟軒慢慢的向著皇宮移動，三苗的皇宮並不像南明一般戒備森嚴，外面根本沒有圍牆，只是一幢幢高大的建築將那金頂的主殿圍攏起來，而表面可見的僅有幾名侍衛站在一個月牙門裡面，平民可以任意的在王宮門口穿行，這樣的風俗可是別處難以見到的，他不由也好奇的走上前然後搖頭晃腦的向裡面張望，那幾個侍衛只是看看他並沒有上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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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骨力已經秘密的潛入了三苗，此時就躲在神殿當中，而他的對面就是巫王鬼巫狂，此時鬼巫狂正對著他呵呵笑著「骨力國王你計劃的事我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你放心只要你支持我登上皇位，我三苗的巫醫任你驅遣。」骨力聽到這句話不由淡然一笑，心中暗道「你小子覬覦這個位子很久了，現在終於隨了你的心愿你當然高興，不過接下來是否會聽話可就不一定了。」嘴上卻說道「你放心以你我的關係我怎麼還會懷疑呢，不然這麼重大的事也不會找你了，不過這事情千萬不能著急，雖然我可以派人在這裡製造一些混亂，吸引皇宮裡侍衛的注意，但這最後一擊還是要靠你自己找人來做，不要小看了他的本事啊，當年可是號稱皇室天才巫師的人物，雖然上了點年紀，而且多年忙於政務，但這底子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鬼巫狂哈哈一笑「這點你放心，我已經找好了人選，而且不是我三苗人，只要你能將侍衛吸引開，我就定然能夠成功，不過這可畢竟不是小事，最後這筆帳要落在誰的頭上呢？」
骨力一笑，「我在進入都城的時候看見上面張貼著通緝，難道這不算個好的著落嗎？」鬼巫狂一愣隨即醒悟「骨力國王當真是好計劃，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小子當年被我那好徒弟一路追殺，此後再也不見了蹤影，可以說與三苗有天大的仇恨，一不小心被他溜進皇宮然後行刺皇上，哦？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鬼巫狂止住笑聲隨後說道「不過這事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夠穩妥，三苗可不比你們荊蠻權力都收在你一人手中，我雖然是巫王可沒有實權，不過就是領著幾個長老充充樣子而已，要知道這阿岐奴可是很得民心的，而他又子女眾多到時候亂起來、、、」骨力不由有些不耐煩道「巫王大人，我不是已經說過嗎？到時候你只管向我荊蠻求援穩定三苗局勢，我便會以雷霆手段將一些反對的勢力剷除，這樣一來你還怕什麼？」鬼巫狂呵呵一笑「我是說阿岐奴子女那麼多到底要由誰來坐這王位？」骨力這才聽出一點味道，原本是答應讓鬼巫狂坐上皇位，但卻不能直接便由他接替阿岐奴，而是先要在這些太子公主當中選出一人，而由鬼巫狂幕後操縱，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便搞一個禪位儀式，鬼巫狂現在擔心的就是這件事，骨力不由冷冷一笑「那麼巫王大人有什麼好的人選？」
鬼巫狂不由呵呵一笑「我看他的小兒子不錯，此子年紀不滿十二而且還在我神殿學習、、、」骨力卻一口否定「不可。」「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人選一定要從巫術最好的人當中選拔嗎？」鬼巫狂不由有些不滿，但只是癟癟嘴隨後笑道「要說這巫術最高明的那就是我那好徒弟幻彩兒，可現在她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個、、、」骨力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們三苗有句話叫心急的巫師養不出好的蠱蟲，如果過於心急你不怕反被蠱蟲吞噬嗎？」鬼巫狂聽到這話一愣，隨後不情願的點點頭。
骨力心中暗道，「人一旦對自己渴望的東西過於痴迷便會如此表現嗎？平日這鬼巫狂何等驕橫的人，今天卻讓人大感意外，彷彿思維都有些不正常了，自己一定要注意，越是在大事面前千萬不可心急。」隨後看著巫王鄭重說道「其實我有一個好的人選，柔綠衣，不知道巫王大人有何意見？」聽到這話鬼巫狂頓時一驚，臉色慢慢的拉了下來，「骨力國王可不要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這綠衣是你的女人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如此一來這三苗不是成了你的**，到時候你還能將他拱手讓人嗎？」骨力坦然一笑「哈哈，巫王不要見怪，要知道我雖貴為國王，但我卻還沒有妻室，雖然有幾個妾室但卻均沒有子嗣，你既然知道那麼你應該曉得這綠衣對我有多麼重要，我怎麼肯讓她真的做了三苗國王？」鬼巫狂聽到不由一愣，頓時反應過來，原來綠衣在南明的所謂皇子竟然是骨力二人所生，如此一來這綠衣對他的意味便極其重要了，但這荊蠻王族能夠容忍一個三苗的皇后嗎？「這皇子對你確實重要，不過這綠衣我看、、、、」骨力輕輕哼了一聲「哼，我母親便是三苗人，現在貴為太后，我娶綠衣有何不可？」鬼巫狂終於滿意的露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