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那一晚的人到底是誰9
帝國酒店總統套房。穿著酒店睡衣的金發男子手執酒杯，沐浴在陽光中，渾身都散發著金色的貴氣光芒。
“老大，查到了。前天下午三點的時候，林安安跟蘇末帶著兩個孩子乘坐歐宇凡的專機去了法國。”
嗬，以為送走他，他就找不到了嗎？歐宇凡，你確定她在法國就一定安全。錦城是你的地盤，可是那裏我可比你熟呢。“先讓法國那邊的人確定一下她們的具體位置。”
“是，老大。老大，你讓我們查歐宇凡跟暗夜組織的關係，我們有了新發現。”卡爾將資料夾遞到丹尼爾手中。丹尼爾迫不及待地接過去。終於有點進展了！歐宇凡，你被我逮住了吧。
“05年大東集團的主席在匈牙利被人槍殺，我們查過出入境記錄，發現在案發的前一天歐宇凡以旅遊簽證的形式進入了匈牙利境內，並在第二天就離開了。如果他真的去旅遊的話，不可能隻待一天。還有06年史密斯家族的小兒子被伏擊一事，有人在案發的現場也看到了歐宇凡。”
史密斯家族崛起於80年代，在黑幫世界也排的上前十的存在。06年的時候，老史密斯先生罹患重疾，他的兩個兒子為了爭奪老大的位置打的不可開交。大史密斯就花高價請了暗夜組織的頂級殺手想要幹掉小史密斯。那也是唯一一次暗夜組織失手的案子，不過小史密斯也被他們打殘了腿。
“很好。繼續仔細調查，我要更加確鑿的證據，證明歐宇凡就是暗夜組織的人。還有暗夜俱樂部那邊有什麽發現嗎？”隻是一個俱樂部而已，可是他卻遲遲都無法動手，實在是折磨人。浪費的時間太多了！
卡爾露出歉疚的表情。“暫時還沒有。”自從他們來後暗夜俱樂部就關門不接客，而且那裏的工作人員也一夜間全都從錦城消失無法找到下落。而俱樂部裏麵的會員也全都守口如瓶。“老大，要不我們就直接將它燒了吧。”這不是他們最初來錦城的目的嗎——毀掉暗夜俱樂部。
“不要打草驚蛇。暗夜俱樂部不是我們最終目的。派兩三個人在暗夜俱樂部那邊看著，其他的人，你讓他們先回國。你跟我留下來，今晚我們一起去拜會一下錦城的老大。”
“是，老大。我這就去安排。”
錦城的幫派關係比較簡單。如今最有分量的當屬龍幫，而龍幫的老大五爺也是錦城黑道公認的大家長，聽說此人跟歐宇凡交情匪淺。
龍幫管轄範圍內的高檔海鮮，丹尼爾同卡爾兩人已經在包廂內等候。好一會兒，一個白發、精神矍鑠的老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來。丹尼爾立馬迎了上去。“五爺。”
若論在世界上的地位，勞倫斯家族是第二大黑幫家族，而龍幫根本就排不上號，丹尼爾完全沒必要對五爺恭敬如此。不過強龍難壓地頭蛇。在得知丹尼爾進入錦城境內後，五爺曾請他吃過一次飯，表示一下“歡迎”，後來就沒再有接觸。
“快坐下、快坐下。”五爺倒是對他的恭敬蠻受用，並在主位坐下。“你們也都出去吃飯吧。”五爺吩咐跟他一起來的手下。難怪手下人都對五爺忠心耿耿，他的確很會籠絡人心。
“卡爾，你也先出去吧。”
包廂內隻剩下兩人。丹尼爾站起來替五爺倒茶。
“謝謝。”五爺照單收下。就算現在丹尼爾在他麵前跪下，可能他都不會皺眉吧。
“這段時間在錦城逗留給五爺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我以茶代酒敬五爺一杯。多謝你對我們的照顧。”五爺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哦，原來他終於要走了。很好。“客氣了。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讓我們錦城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沒搞出什麽大亂子。“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錦城？”
五爺果真夠直接。他還沒點明自己要走。“這幾天之內。不過事情沒辦完，走的有點不甘心呐。”
他要是真的將事情辦成了可怎麽得了。五爺心底嘀咕著，裝作關心地問道：“到底是何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幫得上忙呢？”
等的就是這句話。“暗夜俱樂部。”
“恩。它怎麽了？莫非你也想成為俱樂部的會員？”五爺裝作不知情，順帶著調侃了一下丹尼爾。
“五爺，你可真好開玩笑。我現在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麽將暗夜俱樂部連根拔起。哦，對了，五爺知道誰是俱樂部的幕後老板嗎？”丹尼爾說的完全直接，毫不避諱。
“沒接觸過，不太清楚。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最近我聽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人告訴我說五爺就是暗夜俱樂部的幕後老板。”丹尼爾開玩笑地說道。可兩人之間絕不是開玩笑的氣氛。所以五爺強烈地矢口否認。“謠言，絕對是謠言！是在瞎說？”
丹尼爾突然笑出了聲，並重新給五爺添上茶水。“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是謠言，甚至還將告密的人暴打了一頓。不過後來仔細想想五爺在錦城德高望重。哪個來錦城辦事的不得先跟您打個招呼呢，更何況錦城俱樂部裏麵積聚了本地超過半數的富翁。我真的不信五爺會對它不關心。”
五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和緊張。雖然早料到他肯定會問上門來，可這氣場之強大，竟讓他這個老江湖生畏。不愧是勞倫斯家族的接班人。“每天光是處理龍幫的事就已經讓我心力交瘁，哪有功夫管其他。有的年輕人，比如說丹尼爾你，懂禮貌，尊重我這個老人，來隻會一聲。但有的年輕人，心高氣傲，不跟我打招呼，我也沒辦法。就連皇帝也有不知情的事，更何況我這個深居簡出的老頭子。”
三言兩語就將丹尼爾的話給反駁了回去。
“五爺，你當我是小孩子嗎？”丹尼爾不相信五爺的解釋。五爺是誰，暗夜俱樂部是什麽樣的存在，大家都一清二楚。“說起孩子，我記得五爺好像有個女兒在美國上學吧。跟她媽媽一樣，是個美人兒，我還送了一個布娃娃給她呢。”
聽到女兒兩個字，五爺的臉色完全變了，看向丹尼爾的眼中多了幾分狠戾。“你想做什麽？”女兒是他最寶貴的人，從她母親懷上她開始，他就將她們秘密地送到了美國，每次去看她們也都是小心謹慎，而且每年都會讓她們換一個地方。就連宇凡也不知道他有女兒，達尼爾是怎麽知道的？
“小anna告訴我說她的爹地是一名醫生，救了好多好多的人。要是她知道她最喜歡和崇拜的爸爸不是一個救人的天使，而是殺人的惡魔。你說她會是什麽反應呢？”
五爺的手在顫抖，心在掙紮。道義，親情，舍誰？
“五爺，我要的就是你一句實話。暗夜俱樂部跟暗夜組織到底是什麽關係？暗夜組織的人員都有誰？”雖然之前他知道暗夜俱樂部是暗夜組織的據點，但並不十分肯定；而且他曾設想抓住俱樂部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暗夜組織，可是似乎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暗夜俱樂部的確是暗夜組織建立的，但是暗夜組織有哪些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五爺逼不得已隻能吐實話。
“那你怎麽知道是暗夜組織建立了暗夜俱樂部。五爺肯定見過組織裏麵的人吧？”
“真的沒見過。當初是宇凡來大概跟我提了這麽一件事，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做的這麽大。”當初他也是給宇凡一個麵子。
“所以五爺你的意思是歐宇凡是暗夜組織的人？”丹尼爾一隻手輕叩桌麵。這是他興奮的時候長做的動作。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宇凡不可能是暗夜組織的人，但倒有可能認識它們的內部人員。”五爺說的極其肯定。他認識宇凡也快有十年了，若說他是錦城黑道的大家長，那宇凡就是幕後的“推手”，他們兩人精誠合作、共同掌管錦城的和諧，對彼此的為人作風都很了解。
不過五爺都可以對歐宇凡隱瞞女兒的存在，歐宇凡又何嚐不能有第二個身份呢？
看來宇凡還是無法擺脫在孤島上的那兩年。什麽隻想要當正當商人，好好賺錢，那都是屁話！殺手才是他的真麵目。歐宇凡，我一定會揭穿你虛偽的麵具的。
“五爺，今天真的謝謝你了。以後來美國，記得來找我。我一定盛情款待。”
扔下一大桌子的美食，丹尼爾打算走人。
“丹尼爾，今天的談話我希望隻成為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五爺拉下老臉拜托丹尼爾。
宇凡特意拜托他不要泄露任何有關暗夜俱樂部的事。如今他違背了朋友間基本的道義，本該去負荊請罪的，但他還有一年就退休了，想平安離開去跟女兒團聚。
“五爺，你放心。我保證你明年可以安然退休去見你的女兒。”話說他也蠻喜歡那個小美女的，怎麽舍得讓她沒有爹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