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共商妙計
“婠兒的意思，是今天淩晨就行動。”藍清婠說完，郗淩豫立刻明白，卻不怎麽讚同的蹙起眉頭。
“嗯，有何不妥？”藍清婠點頭，注意到郗淩豫的神情，問道。
“婠兒，將士們日夜兼程趕到邊關，現在已經疲倦不堪，狀態不好，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郗淩豫想起那群疲憊的將士，開口說道。
他是會盡量滿足藍清婠的願望，卻不能由她胡來。
“淩豫，我提出這個主意並不是一時興起。你也知道了為什麽我膺翎軍隊節節敗退。澤禹準備多年，安插的奸細多如牛毛。恐怕今天我們援軍剛到的消息已經傳入了敵人的營帳！所以，我們隻能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才有時間整頓軍隊！”
藍清婠分析道，如今內憂外患，隻有先把一大缸子水攪混了，才能渾水摸魚不是？
字字在理，郗淩豫看她不是因為被藍曄的傷勢刺激而衝動，放心不少。“馬上我去召集左右將軍和其他參謀，一同商議計劃。”
既然要攻其不備，讓敵人在短時間內手忙腳亂，就必須計劃縝密，一擊即中！
藍清婠從善如流，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軍事本來就不是她的專長，紙上談兵沒那個本事！
“好，那我去叫上杜謙和我哥的人……我二哥不相信咱們。”藍清婠很沮喪，但是，藍晫有這樣的警惕卻讓他安心。
“淩豫，等等，功勞怎麽算，我哥的？”郗淩豫剛要走，藍清婠喊住了他。不是藍清婠無理取鬧，而是皇後安插的人在將領級人物裏，不能讓人看出端倪。當然，也未嚐沒有替藍曄藍晫打算的意思。
“聽婠兒的！”這點兒小事郗淩豫根本不在乎，無論他是否出力，隻要戰爭贏了，他，都有功勞！
“謝謝你。”藍清婠對郗淩豫很感激，隨後分別去找杜謙和左右將軍等人。
在士兵的帶領下，藍清婠很快找到杜謙和藍晫，藍晫實在是固執得厲害，最終和藍清婠，杜謙一起去了郗淩豫的營帳。
“藍將軍，杜監軍，軍師，你們來了！”郗淩豫看到三人進來，客氣的寒暄。他的人基本上已經來齊了。
“見過七皇子殿下。”藍晫，杜謙抱拳行禮。
“不必多禮！人都到齊了，軍師，談談你的想法吧！”郗淩豫開門見山，如果按照藍清婠的想法淩晨行動，那麽，時間就不多了。
眾人齊齊看向藍清婠，藍清婠也不扭捏，落落大方上前一步，“想必眾位都知道我軍弊端，然而如今沒法整治，內憂外患，你這邊剛抓奸細，那邊敵軍就打過來了，根本沒辦法應付。”
“這個誰不知道啊？說直接具體的！”左將軍是個急性子，見藍清婠隻分析形式，一直沒到點子上，忍不住打斷。
“稍安勿躁，今天援軍到來的消息，敵人大半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是今天淩晨組織一支精兵，夜襲敵營，！他們知道我們日夜兼程而來，必定以為我們會先休整軍隊。這樣，我們便能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藍清婠緩緩說道，這也是她對郗淩豫的解釋。
“眾位覺得如何。”營帳裏沉默了一會兒，郗淩豫打破了寂靜。
“甚好！軍師好主意，若是能給敵軍重創，我們便還有時間收拾那些奸細！”素來沉穩的右將軍不禁讚歎。
藍晫和杜謙的看向藍清婠的神色也改變了，從此，他們眼裏走了顧青這麽一個軍師！
“計劃還不周詳，”藍晫補充道，“或許，我們還能再商討商討。”
“願聞其詳。”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藍晫的名聲，對這個年歲不大的小戰神還是比較欽佩的。
“七皇子身份尊貴，帶兵支援，我們應該迎接慶祝才是，再不濟也要熱熱鬧鬧的舉辦一個歡迎晚會！”藍晫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
營帳裏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漸漸，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容蕩漾在臉龐上。
“不愧是狐狸戰神藍晫將軍，好計劃，所說先前計劃成功的可能隻有三分，如今，則是十拿九穩了！”郗淩豫讚歎道。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隻有左將軍還是一幅懵懂模樣。
眾人忍俊不禁，壓抑的情緒被完美的計劃打散。
“怎麽回事兒啊？”看到其他人笑了，左將軍更加莫名其妙。
藍清婠搖搖頭，“七皇子，我先去部署。”
其他的人也紛紛離開，去為今天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你附耳過來。”右將軍和左將軍相交多年，終於還是看不過眼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妙啊！”左將軍聽完後，瞪大眼睛，大嗓門不知收斂。
右將軍看著老友一幅傻樣，無語望天，歎口氣離開……還是去做事吧！
邊關的月總是清寒的，從不給人慰藉，徒增傷感。
淩晨時分，藍清婠帶著一行人悄悄離開營地。
目的——偷襲敵營。
藍晫要照顧藍曄，順帶著宴請郗淩豫，兩人都不能離開。參謀們武功不行，將軍們謀略稍淺，於是，帶兵偷襲，藍清婠成了唯一的人選。盡管，郗淩豫不讚同——太危險了！
“今天，我在強調一次，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最高榮譽。今天的任務，就是死，我們也必須完成！”藍清婠冷聲道。
他們距離敵營已經不遠了，藍清婠不希望出現人為意外，否則，他們將全軍覆沒。
“是。”他們一共有十七個人，都極為優秀，是藍曄和藍晫的親兵，藍晫將軍下了命令，他們自當聽從這個顧軍師的。
“好！”藍清婠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帶著他們繼續向前。希望最後都能全身而退吧，畢竟，藍晫的補充計劃給他們留下了全身而退的機會。
都是功夫高強之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顧軍師？”其中的一個想問藍清婠是否可以行動了。
“你們十個，按照原計劃行動。你們七個，跟我走！”藍清婠把人分成兩撥，命令道。
他們此來，一是為了擒賊先擒王，多殺幾個重要的將領，擾亂敵人的軍心。另一個，則是為了斷絕敵人的糧草。
“遵命。”跟來的士兵齊齊輕聲回答道。
膺翎軍隊的軍營裏，此刻卻正起坐喧嘩，觥籌交錯。
“恭迎七皇子殿下，七皇子此來，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郗淩豫一介皇子，阿諛奉承的自然不會少。
暗處，一群人漸漸靠近。
這些人同藍清婠的目的一致，都是找敵軍將領的麻煩。這次的老大可是一個皇子，若是出了意外，讓他們頭疼的敵人——藍晫，可就應該沒好日子過了！他們占領膺翎的速度則會更快。
看著郗淩豫和其他將士“美人帳下歌舞起”，他們不禁嗤之以鼻。這些權貴，腐敗不堪，金玉其內敗絮其中！
他們贏得大多戰鬥，自信滿滿，甚至到了自負的地步。
“貴客遠道而來，我們怎麽能不準備厚禮呢？”藍晫朗聲道。
前來偷襲的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藍晫在討好郗淩豫。
領頭的手高高舉起，利落放下，示意他們行動。其他人紛紛拔出刀……
“鐺！”兵器撞擊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
偷襲的人剛剛出現在郗淩豫等人麵前，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人阻截。
“長別數日，別來無恙？說好的要給你們禮物，還請眾位不要嫌棄！”藍晫又笑了，疲倦一掃而光。
說起來，兩軍已有數日不曾正麵戰鬥。
“中計了，退！”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頭領哪裏還能反應不過來這是藍晫等人設好了圈套，就等著他們鑽！
“七皇子，您看看，他們還真不給您麵子，宴會還沒完呢？”藍晫笑道，不愧是狐狸戰神。
“藍將軍放心，貴客遠道而來，本皇子自然要好好招待！”郗淩豫一揮手，又有一對人馬出現。
當真是，插翅難逃！
偷襲的人陷入了困境，他們的袍澤也不好過。
“來人啊，走水了！”一個小卒被閃爍的火光弄醒，大驚失色，喊到。
值夜班的士兵不知道是何故，一個也不見了。
其他睡著的人也被他驚醒了。藍清婠剛剛送一個敵國將軍下黃泉，聽到動靜，便吹響口哨，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離開。
奏響銀笛，鬼斧老祖親自做的東西，出了郗淩豫的人，誰也聽不見。
郗淩豫一愣，成功了？不禁嘴角上揚，通知藍晫派人接應。
膺翎軍隊一片凱歌，藍清婠一行人全都活著回到軍營，盡管一人重傷。
敵國的神秘軍師此刻卻一臉陰鷙。身體被氣得顫抖，糧草……已經被燒了大半啊！軍營的營帳都著火了，不提人員，已是損失慘重，派出去偷襲的人更是渺無音訊……
“噗！”吐出一口熱血，這次失敗的打擊實在太大，他幾乎難以承受。
“今夜盛舉，藍將軍，七皇子，顧軍師當居首功！請！”藍清婠這邊，真的在舉行宴會，不過，不是歡迎宴會，而是，慶功宴會。
前些日子，他們被陰謀詭計弄得施展不開，現在終於出了口氣！
全體將士都起身了，歡呼雀躍，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藍清婠心裏也是高興的，二哥總算是有了笑模樣。
——雖然眼眸裏的憂鬱仍在，不過，她會想辦法的，擔心藍曄的也有她。
“婠兒，你怎麽了？”郗淩豫注意到藍清婠一個人沉思，關心地上前詢問。
“我沒事，興許是喝不慣這酒，有些醉了！你隨意就是，我回營帳裏歇息就好。”藍清婠用手輕輕揉揉她的太陽穴，借口離開。
“鳥宿池邊樹。”藍清婠感慨道，淒清幽邃的環境給這句詩調了幾分意境。
“僧敲月下門。”不知何時，膺翎皇朝的兵營裏多了一個不屬於他們軍隊的人。
“青蛇？你來了。”藍清婠看著眼前麵容清秀的人，立馬確定了他的身份。
這是一個架空的時代，不存在唐宋元明清，所以，其他人幾乎不可能對上暗號。除非——他也是個穿越的。
不過，青蛇的打扮——膺翎皇朝的鎧甲，手上係了一根紅繩。證實他的身份。
“見過大人，我已經接到主子的命令，定會聽從大人差遣。”青蛇不認識藍清婠，隻知道眼前男子打扮的顧青是主子的人，甚至，是他的上司。
“很好，這次我便是有事找你前來。你在澤禹混的還不錯吧，想辦法把藍曄中毒的解藥弄過來。”藍清婠言簡意賅。
無論如何，他不能，也不想再看著藍曄那個脆弱的模樣。
“是。”特工的要義也是服從，服從命令，辦法不拘，隻求達到目的。
“好，你走吧，注意保全自己。”藍清婠告別，又遞給青蛇一張紙，她今天找青蛇過來，一是為了讓他去尋藍曄的解藥，二來，則是換新的書信密碼方式。
藍清婠怎麽能和顧青一樣呢？
說完，藍清婠去了軍隊裏暫時設置的囚牢。郗淩豫給了她最高權限，她可以隨時審問囚犯。
“張文書，沒看出來，你竟是澤禹的百姓！苦了你了，埋名數十載！”藍清婠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張文書渾身一僵，抬起頭來，才發現藍清婠居然來了牢房。
“怎麽，看著我，很驚訝？”藍清婠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像極了藍晫算計人的神態。
“軍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可是聽從你的命令，送文書給顧將軍，怎麽讓你們抓到牢房裏了？這是怎麽回事兒？”張文書憤憤不平，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嗓門放的很大。
“噓，別鬧，別吵醒了你的同胞！”藍清婠輕言細語，“我不是說了嗎，膺翎皇朝委屈你了，不過不要緊，我會很快送你去澤禹的！”
張文書聽了藍清婠沒頭沒尾的話，越發焦躁不安，怒罵起來，“姓顧的，你什麽意思，先是殺了我的袍澤兄弟，後又對付我，你他媽才是澤禹國的人吧！”
“袍澤兄弟？你想他們了？沒關係，我會送你去見他們的，還讓你們一起回家呢！”藍清婠冷笑。
她在牢房裏呆夠了時辰才出來的，不為別的，隻一個，引蛇出洞！
澤禹今日損失嚴重，軍營裏，自然有空閑查奸細了！然而，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按兵不動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如果他們之中有人被抓了呢？
如今這樣，恐怕是救不了他們，隻能拖著時間，等澤禹軍隊恢複過來，他們才有機會，至少可以滅口。不是他們殘忍，萬一是供出了什麽，誰能擔待起責任？
然而，藍清婠的舉動徹底讓他們忐忑不安了。她進去了那麽久，會不會審問出什麽了？
“你說，會有多少同胞來救你？”這是藍清婠對張文書說的最後一句話。
其實錯了，牢裏一共三十餘人，他們等待的是有多少人要去殺死他們才對。
澤禹軍隊混亂，讓他們失去救出同胞的可能，為了大義，保護其他的釘子，他們最終也隻能決定殺死牢裏的人。
心中悲痛，隻能怨恨藍清婠突然的審訊，不是都在慶功嗎？難道……慶功和迎接宴會都是假的？
職位比較高的細作驚出一身冷汗。他不清楚膺翎為何要弄一個假的慶功宴，隻直覺，必須稟報澤禹的神秘軍師！
“顧軍師，如您所料，有一個人悄悄溜出去了，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沒有阻攔。”藍清婠正在營帳中，士兵突然進來稟報。
藍清婠勾唇一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又引出一條蛇！藍清婠原是不必非要今日引蛇出洞的，然而，她不放心——敵人明日一早進攻。
難得勝利，藍清婠不會阻止他們慶功，可是喝酒之後，難免戰鬥力下降，她要是敵國的軍師，她雖然軍營混亂，糧草被燒，也不會放過挽回一的好機會！
最怕的，是釜底抽薪。
不過，幸好，對方有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奸細！
剛剛遭受打擊，得知慶功宴也是假的，無論真假，他都不會再來了。
而膺翎的將士們，也終於迎來戰後的第一個輕鬆開懷。
一整夜放心安睡，疲倦不堪的將領和士兵今天都是精神抖擻，神采煥發。
藍晫對藍清婠越發看中，特別是從親信嘴裏得知昨天晚上引蛇出洞的事情後。不驕不躁，很好。
其他人對他也是刮目相看，看著一個挺文弱的小夥子，還真是神機妙算，加上郗淩豫的關係，藍清婠在整個前軍裏，有了一席之地。
“顧軍師在這裏？藍二將軍在整頓軍隊，請您過去瞧瞧呢！”這不，稍微鄭重點的事情便不會缺了她。
剛剛在大了勝仗，士卒稟報的整頓軍隊，一共有這幾個目的。
一，表彰為戰鬥做出極大貢獻的人，順帶著激勵士氣。
二，揪出奸細，平常的軍隊都會這樣，更何況他們這個四處漏風的？
三，樹立威信，叮囑士兵不可驕傲，早知道驕兵必敗！
四，懲處臨陣脫逃，違反軍紀的人。
藍清婠自然屬於第一類人。她到達目的地時，隊伍已經集結完畢了。甚至，該表彰的也隻剩下她了。
“顧軍師來了！”藍晫第二個發現了藍清婠，立刻對她打招呼，至於第一個則是郗淩豫。
“將士們，這一次我膺翎大勝，可離不開顧軍師的神機妙算！”當著前軍將士，藍晫對藍清婠讚揚不已。
“顧軍師神機妙算！顧軍師神機妙算！顧軍師神機妙算！”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將士們給予藍清婠熱烈的歡呼。
“顧軍師更是武藝高強，親自帶兵燒敵軍營帳糧草。”藍晫補充道。將士們看向藍清婠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藍清婠看著這一群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胸中豪氣頓生。
“將士們，此番大捷，顧某不敢居功。藍將軍日夜不休，七皇子身先士卒，將士們浴血奮戰！是眾位袍澤兄弟親手保衛家國。顧某敬佩，獻上一曲給諸將士，以達敬意！”
郗淩豫親自拿了一把琴給藍清婠。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戢，與子偕行。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盾，與子偕作。”
衣袂飄飄，依舊是那一曲《無衣》，充滿著豪情壯誌，彌漫著熱血淩雲。
手指飛速舞動，將士們都聽的慷慨激昂。幾個年齡大的將軍連連讚歎“後生可畏”！
藍清婠在軍中又提高一節威望，走下台是，剛巧與郗淩豫對望，相視一笑。
激勵歡愉的過了，剩下的便是沉重的話題——奸細。
就因為這兩個字，前軍主帥甚至昏迷不醒！
“帶上來！”藍晫突然冷了聲音，藍清婠從沒見過他這般表情。
一行人被押解上台，跪在了士卒們麵前。他們該跪！他們在袍澤浴血奮戰之時，在背後捅刀子？
將士們麵麵相覷，這些人，甚至與他們十分熟悉，親密，居然，是奸細？
他們不敢相信，藍晫又何曾想相信。“這些人，每個人被捕都有具體的證據。”藍晫輕聲解釋。
“不，我是被汙蔑的，是這個軍師，他才是奸細，處處針對我膺翎的將士！”張文書罵道，他被捕得早，不知道藍清婠親自帶兵燒敵方軍營的事。
然而，將士們都是知道的，聽了他的辯解，反而相信了他就是奸細。
顧軍師燒敵人營帳糧草，他是奸細？他沒病吧！
其實，並不是證據確鑿，藍清婠說過，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有些證據，是她做的，便於藍晫給眾人交代。
“來人，杖斃！”藍晫打算殺一儆百。他拷問過這些人，奈何死不開口，也就隻能讓他們實現最後的價值了。
眾人一懼，人群裏的奸細更害怕了。
“慢著！藍將軍，顧某放肆了，能否把他們交給顧某三日，顧某三日後，在這裏給大家一個交代。”藍清婠阻止了藍晫。
好不容易逮著的，可不能這麽輕易死了。
雖然認識不過兩日，藍晫知道藍清婠從不無的放矢，猶豫片刻，也就同意了。
藍清婠帶人離開，藍晫卻繼續留下，居安思危，他們應該繼續操練，才能在刀刃之間活下去！
肅清軍隊，還有一點，就是把渾水摸魚的人揪出來。平日裏沒時間，現在可要好好整頓，特別是軍紀。
藍晫看著藍清婠離開的背影，想起了顧軍師的一句名言——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嗯，挺好的。
藍晫開始重視軍紀，將士們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