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臣弟好心好意給晉王兄你建議,既然晉王兄你如此不識好歹,臣弟便不多言了!”安王說道。
“安王,你好大的脾氣,不是順著你,便是不是好歹。是不是某一日,朕逆了你的意思,朕也是不是好歹的?”
皇帝質問道,前一刻,他還對安王親和有加,對晉王不假辭色。下一刻,皇帝又站出來為晉王出頭。
沒有搞清皇帝套路的安王懵了,父皇不是厭棄安王了嗎?怎麽現在卻又幫著安王說話?
“父皇,兒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膽子大得很,什麽話都敢往外說。”皇帝沒好氣地看著安王。
“兒臣失言,請父皇責罰!”安王繼續認錯。
盡管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皇帝發作的原因是什麽!
“既然你知錯,朕就罰你一年俸祿,以儆效尤!”皇帝還真認認真真給出懲罰,以示自己不是鬧著玩兒的!
其他王爺看見安王的遭遇,不禁將頭埋得低低的。
剛入朝堂,根基本就淺薄。若是不小心,糟了父皇厭棄,他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而成王等人則是早習慣了皇帝陰晴不定的性格,當沒看見這幕似的。
宋清瑩睡了一天一夜,到傍晚時分,還沒能起來。
醒倒是醒了,可腰酸背痛,估計連路都走不了。起來做什麽,丟人嗎?
“蕭天湛,王八蛋!”
宋清瑩不禁狠狠罵道,她現在氣不順,想起昨晚上的事,她就牙癢癢。
“太子呢?”
等到晚上,蕭天湛還是沒見人。宋清瑩不禁詢問道。
“回稟娘娘,太子他……他……”白芷有點不敢說,唯恐宋清瑩生氣。
“太子怎麽了?”宋清瑩問道。
“太子說,娘娘昨夜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他今日就睡在書房。”蕭天湛知道自己惹毛了宋清瑩,根本不敢過來,打算先躲躲再說。
“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一世?去,請太子過來,本宮有話對他說。”宋清瑩命令白芷。
“是。”白芷惴惴不安,可宋清瑩的命令,她不敢違抗,隻得領命前去。
蕭天湛接到宋清瑩傳來的消息,臉上的笑容略僵硬。
貪圖一時安逸果然要不得,做好心理準備,蕭天湛慷慨赴死般,朝著宋清瑩的院落走去。
“愛妃。”蕭天湛溫柔地叫著宋清瑩。
宋清瑩一聽見愛妃,就不由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本想著和蕭天湛好好談正事,一個眼刀就飛了過去。
“別叫我愛妃!”
“可你的確是孤的愛妃啊!”蕭天湛說,見宋清瑩臉色不妙,連忙改口,“瑩瑩,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找不得你了?”宋清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找得,找得!”蕭天湛狗腿地給宋清瑩捏肩捶腿。
“先說正事,我在瑤華宮看見了罌粟!”宋清瑩對蕭天湛說。昨日她就想告訴蕭天湛來著,可後來被打岔,一直沒能說出來。
“罌粟?”
“罌粟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它不會立刻讓人致死,可卻會緩緩拖垮人的身體。”宋清瑩對蕭天湛說。
郗淩豫哪裏會想那麽多!他隻是想給藍清婠買首飾,珠寶,衣裳……
對了,婠兒喜歡霓裳閣裏的衣服,郗淩豫突然想起來,所以就有了剛才那麽一出。
並肩而行,郗淩豫和藍清婠剛到霓裳閣門口,就有人殷勤迎接。
郗淩豫扔出一個荷包,淡淡地說:“四樓。”
霓裳閣的夥計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重量,喜笑顏開,“公子,小姐,快裏邊兒請!”
郗淩豫領了進入四樓的憑證,拉著藍清婠,一起上樓。
藍清婠臉頰微紅,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沒有掙脫開來。
“你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麽?”藍清婠假做不經意地問。難道,郗淩豫知道了霓裳閣的主人是她?可是,看郗淩豫的神色不像啊!
“婠兒這麽貌美,也隻有霓裳閣的衣裳才能襯得上你,我自當是獻佳人以殷勤,不知婠兒是否賞臉?”郗淩豫調笑道。
藍清婠失笑,這人,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走至三樓,藍清婠突然皺眉。她隱約聽見了喧鬧的嘈雜聲,來自四樓?
霓裳閣是個靜雅的地方,且十分隔音,來這兒的人大多是京中權貴人家,能進入三樓,四樓的更不必多說,都自持身份,怎麽會有嘈雜聲?誰在鬧事不成?
“吵著你了?”郗淩豫注意到藍清婠皺眉,情緒也陰沉下來,這個霓裳閣怎麽回事?這樣差的秩序,也敢說是京城第一成衣鋪?
“沒什麽,咱們上去看看吧,霓裳閣往日可不是這樣的,居然敢在霓裳閣裏撒野,真有勇氣,挺有趣的!咱也湊湊熱鬧?”
藍清婠對郗淩豫的低壓不以為意,相比於郗淩豫又時不時犯病,她更關心樓上的動靜。
說完,不管郗淩豫的反應,施施然優雅邁步上去,郗淩豫一臉不悅,卻還是老老實實跟在藍清婠身後。
“公子,小姐,這邊兒請!”四樓的接待看見他倆,出來迎接,想要避過那處吵鬧的地方。
然而,藍清婠卻沒打算輕易略過,雖然相信以大將軍府的勢力處理好這件事沒有問題。但是,有人挑釁,她這個幕後老板總得知道誰這麽不長眼!
“哎,今兒個四樓怎麽這般熱鬧?拿著華服的小姐不是咱膺翎的人!”藍清婠饒有興趣地看著喧嘩的地方。
居然是一個外邦女子和太師府的陳麗華爭奪衣服!那件衣服華麗大氣,價值不菲,做工精細,霓裳閣大概也隻有一件,大約霓裳閣短時間內也做不出相同的吧!
“大概是澤禹國的人吧,澤禹戰敗,近日該是使者到達談判,簽署合約的時候了!”郗淩豫瞧見異服女子,才出了來人的身份。
求和,那麽,那個人該是澤禹的公主吧!
“公子好眼力,確實是澤禹國人。”接待眼裏閃過一絲不屑,被將軍打敗,還敢耀武揚威?!
“澤禹?嗬,就是那個被顧將軍打的落花流水的國家?”藍清婠提高聲音,嘲笑道。
手拿華服的女子顯然聽到了藍清婠的話,霎時變了臉色,她身邊的隨從也是一臉憤怒。
“說什麽呢?你是誰?”澤禹公主氣勢洶洶朝著藍清婠走來。
“我?我是誰幹你什麽事?澤禹小國,也敢耀武揚威?”藍清婠不屑道,把接待的心思說出來。
“這位小姐,看你大約是大家閨秀吧!怎麽和不懂規矩的蠻夷之人在一起?”藍清婠無視澤禹國公主,向陳麗華走去,順帶著朝她眨了眨眼。
參加了幾次聚會,藍清婠對陳麗華有些印象,自視甚高,鼻孔朝天,心高氣傲的,但是為人卻並不壞。
陳麗華會意,她不認識眼前的人,卻並不代表她不能和藍清婠暫時結盟,擠兌澤禹公主。太師府的嫡女素來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了絲毫委屈?
“我是太師嫡次女,今兒個來霓裳閣看上了一件衣服,誰知竟被人搶了去!”陳麗華搖頭,明裏暗裏罵人強盜。
“是嗎?陳姐姐可要仔細,出門遇穢,今日回去後定要沐浴齋戒,別染了髒東西!”藍清婠蹙眉,瞥了澤禹公主一眼,弄得澤禹公主就是汙穢似的!
“原本著大國禮儀,誰知對方竟然咄咄逼人,我又豈能怯懦,就是送給乞丐,也不能讓強盜為所欲為!”陳麗華擺明了不會善罷甘休,句句諷刺澤禹公主不識禮儀教養!
澤禹公主臉都氣青了,藍清婠和陳麗華一唱一和的當真可惡,怒火中燒,一鞭子就朝著藍清婠和陳麗華揮過去。
郗淩豫一驚,沒料到澤禹公主突然就動起手,較忙接下鞭子,生怕傷了藍清婠。
藍清婠神色不變,陳麗華卻是一驚,後怕極了,要是打到臉怎麽辦?想著,額頭竟然冒出冷汗。
“澤禹公主好大的脾氣,這裏可是膺翎,未免也太過放肆!別忘記,你們是戰敗求和的!”郗淩豫冷聲道,不覺間,帶了一絲上位者的威壓。
澤禹公主被郗淩豫的氣勢鎮壓,這時候,澤禹的使臣聽到消息趕來了,恰好聽見郗淩豫的話。
渾身冷汗,知道郗淩豫說的是事實,卻也不服氣,不過是軍師受傷,皇後娘娘不放心唯一的弟弟,又牽扯到國內爭權奪利,這才求和的!
“這位公子,公主初來乍到,實為緊張,還望公子海涵。”使臣也看出來了,郗淩豫絕對不是一般人!
小不忍則亂大謀,使臣深諳這個道理,好說歹說終於勸退了公主,回到使館!
“淩……咱們走吧。”藍清婠道,她本來是想叫淩豫的,斜眼卻瞥見了陳麗華。
澤禹公主打攪了她選衣裳的興致,正巧她尚有疑問,不如早些離開。
“嗯。”郗淩豫自然不會拒絕,眼底卻閃過一抹寒芒,打攪了他,澤禹的公主又怎麽樣?
藍清婠對陳麗華點頭輕笑,轉過身子,同郗淩豫一起下樓。
“婠兒,咱們去碎玉軒吧!”霓裳閣門外不遠處,郗淩豫語氣溫和,溫柔似水地看著藍清婠。
“嗯,你說,澤禹公主是怎麽回事?”藍清婠從善如流,一邊走,一邊說出自己的疑惑。
“大概,是和親吧!”郗淩豫思索片刻,得出了答案。
“和親?怎麽可能!澤禹這次撤兵突然,想來是不可能服氣認輸的!以澤禹使臣的態度來看,這個公主應該是相當受寵的,又怎麽會巴巴地來膺翎呢?早知道,兩國早晚會再起烽火!”
古代公主和親,藍清婠並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見那個公主驕橫跋扈的樣子,顯然是得寵慣了,使臣的態度更加印證了這一點。然而,以膺翎和澤禹的關係來看,就算有公主前來和親,也不過是和送死的!
“未必,最怕是離間計策!這個澤禹公主封號靜安,受寵不假,然帝心難測。婠兒,讓你哥哥離這個公主遠一點。”郗淩豫出身皇室,比藍清婠想到的更多。
公主和親,澤禹便能少給出大量金銀,而且萬一公主嫁的是將軍呢?皇帝不會因此忌憚?沒有信任,處處掣肘,打得了勝仗?
“我哥?”藍清婠頓時臉色嚴肅,不過須臾,便明白過來,蛾眉蹙起。
“別緊張,父皇不會同意的——隻要你兩位哥哥沒有中計,和靜安公主發生什麽。”郗淩豫安撫藍清婠暴躁的情緒。
說話間,碎玉軒三個娟秀大字映入了郗淩豫與藍清婠的眼簾。
“婠兒,到了!”碎玉軒是一家精致典雅的玉器首飾店鋪,幽靜比起霓裳閣更甚。
“咱進去吧!”藍清婠穩住心神,關心則亂,她哥哥肯定沒事的,藍清婠豁然開朗,心境開闊,與郗淩豫相處心神集中。
“公子,小姐,可是來看玉的?”掌櫃的看到兩人不俗,殷勤接待。
“來了碎玉軒,自然是看玉的!掌櫃的,可有上好暖玉製成的首飾?”郗淩豫問道。藍清婠是女子,暖玉養身。
“有,有!公子,您看這一塊怎麽樣?極品的羊脂白玉!”掌櫃的從一個古典的盒子裏取出一對玉鐲,潔白溫潤,玉華流轉,沒有一絲雜質。
郗淩豫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玉質地還成,不過流線不夠完美。還有其他的嗎?”
“公子,極品的羊脂白玉,就這麽一點,都來之不易,流線完美的,宮裏也通共沒有多少!”掌櫃的搖頭,覺得郗淩豫要求太高。
“大名鼎鼎的碎玉軒,極品玉器都拿不出來一件?掌櫃的,我誠心買玉,你可就別藏著了!”郗淩豫說道。
掌櫃的瞧見郗淩豫了然的神情,無奈拿出了一對耳墜——是和田玉。
“公子,這可是鎮店之寶了!”掌櫃的也不多說,任由郗淩豫觀賞。
“婠兒,你看。”郗淩豫將耳墜遞給藍清婠。
藍清婠接過,幾乎立刻被耳墜吸引。
也是羊脂白玉,瑩白色的光潤流轉,玉暖溫和生煙,渾然天成,比玉鐲成色更佳。
“掌櫃的,連帶著這對玉鐲,多少錢?”郗淩豫勾起唇角,看藍清婠失神的樣子,就猜到她會喜歡了!
“玉鐲一萬兩銀子,耳墜四萬兩銀子。”掌櫃的報出價格。
藍清婠聽到卻是一驚,五萬兩?就這麽點兒東西?!威遠侯府一年的花銷也沒這麽多!換成現代的鈔票,差不多是上……億了!
郗淩豫卻直接拿出銀票,遞給掌櫃的,看著藍清婠略微吃驚的神色,說道:“婠兒高興就好,它們能配得上婠兒,是它們的福氣!”
藍清婠心中極為震撼,郗淩豫的情況她是知道的,拿出這麽多銀子,不輕易!
一時之間非常感動,眼睛微微濕潤。
秋風落葉,夕陽晚霞。
“小姐,是綰飛仙髻嗎?”琴汐暫停手上的動作,問藍清婠。
今日澤禹使臣覲見,為彰膺翎大國風範,皇帝敕令禮部設宴。京城所屬正二品以上大員及伯爵以上貴卿需攜嫡室女眷赴宴。
因此,藍清婠起了大早,精心打扮。
她籌建的勢力已經初具雛形,自己的身手比之前世也差不多恢複,至少自保沒問題!
藏拙的日子過去了,她要成為藍曄藍晫的驕傲!
“嗯。”藍清婠輕聲道,閉上眼,任由琴汐梳發綰髻。腦海裏去思索著今天的形式。
正二品以上大員?六部尚書,三師三少,左右丞相……還有三王爺,四國公,七侯爺,十伯爵。
有的職位空著,人不多,關係卻相當複雜。文臣都是朝中肱骨,勳貴這邊更不必多說,二十四家,權勢赫赫。
“小姐,好了。”過了一會兒,琴汐低聲道。
藍清婠聞言睜開眼,看著銅鏡裏的人,粉黛輕抹,飛仙髻出塵脫俗,一襲素白色的衣裳綻放芙蕖,淡雅高潔,輕紗飄飄,恍若神仙妃子。
“哥哥那邊怎麽樣了?”威遠侯府能赴宴的女眷隻有藍清婠,不必再像從前那樣等著庶妹,於是藍清婠這次和藍曄藍晫一起進宮。
“小姐,世子爺和二公子派遣奴婢過來看看有什麽值得效勞的,他們在前廳等著您。”琴汐還沒回話,藍曄的大丫鬟卻是進來稟告了。
“沒什麽了,大哥二哥都收拾好了,琴汐,咱們過去吧!”藍清婠說道。
藍清婠與琴汐畫枝並著那個大丫鬟一起去了前廳,藍曄藍晫果然正在那裏等著藍清婠呢。
“大哥,二哥。”藍清婠問候道。
藍晫燦爛一笑,藍曄眼神也柔和三分。
“我妹妹莫不是天上來的仙子?”藍晫看著藍清婠的裝束打趣道。
藍清婠看著眼前這個不正經的哥哥,無奈搖頭笑道:“你妹妹我就是一凡夫俗子,什麽仙子?是二哥哥買的衣裳脫俗!”
藍晫不就是得意自家妹妹穿的衣服是自己送的嗎?
藍曄也是無奈,這個弟弟,不是太成熟,就是太幼稚,買件衣裳都要炫耀邀功!
“咱們走吧!”藍曄開口說道。
“不等……父親嗎?”藍清婠猶豫,藍端到底是他們名義上的父親。
“不了。”藍曄冷聲道。
對於藍曄的話,藍清婠和藍晫自然聽從,也不再多說什麽,藍清婠坐車,藍曄藍晫上馬,三人揚長而去。
威遠侯府,藍端本來看不慣藍曄藍晫藍清婠三人,不過父慈子孝的表現也是要的,脫了許久,終於還是派丫鬟去通知三人差不多該走了。
“侯爺,回稟侯爺,世子爺已經和二公子二小姐走了!”丫鬟回來稟報,一臉忐忑。
藍端聞言,青筋爆起,奮力將一個茶杯摔得粉碎,屋子裏的人都低頭不語,瑟瑟發抖。
還好藍端看著進宮的時間,沒有拿丫鬟們發氣,隻憤怒邁著大步出門。
“大哥,你覺得杜小姐怎麽樣啊?”此時藍清婠她們已經到了皇宮腳下,不得騎馬駕車。
“杜小姐?她怎麽了?”藍曄皺眉,他對杜舒婷的印象還不錯,不過藍清婠這樣問,是有什麽問題嗎?
“她沒怎麽,隻是,哥哥,你別忘了,你快要及冠了吧!說不得咱父親就給你定了什麽親事,還是奪得先機才是。”藍清婠點播道。他大哥智商沒得說,情商實在……有待商榷!
藍曄終於領悟,被妹妹問及親事,多少有點尷尬,然而,藍清婠說的確實要緊,不能什麽都策劃好了,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杜小姐?怕是不行吧,人確實很好,可是妹妹,你別忘了,她是杜貴妃的人!”
朝臣,最怕的就是卷入爭奪皇位,從龍之功固然好,然而,站錯了隊,隻有挫骨揚灰!況且,就算立功,新皇也不見得待見你。
“大哥,你且隻說杜小姐好是不好?”藍清婠問道。她何嚐不知道藍曄說的,不過,一切都比不上藍曄的心意與幸福。
“杜小姐,她,很好。”藍曄斷續道,亙古不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波瀾,耳朵微紅,“妹妹,議論人家姑娘到底不好。”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想多談。
“我看杜小姐是不會在意的,你以為,杜小姐為什麽在我‘生病’時幫我?”藍清婠毫不在意。
“哥,佳人心悅,魅力不小啊!”藍晫明白過來藍清婠的意思,打趣道。
見自家弟弟沒個正行,藍曄冷眼相對,藍晫的笑容立馬僵硬。
“大哥,這事全憑你心意,杜小姐,是個聰明人,你考慮的利害關係,總能解決。”藍清婠勸解道。
之後一片寂靜……畢竟各自都需要好好想想,而且,快到宮門口了。
“來者何人?”宮門口的守衛按例盤問。
“威遠侯府,藍曄,藍晫,及嫡室女眷。”藍曄回答道,命令丫鬟出示名帖與入宮憑證。
守衛看過入宮憑證及名帖,讓開道路放行。
接引的宮女上前,瞟了一眼來人,迅速低下頭,半蹲行禮,“奴婢素菊,見過藍將軍,藍統領,藍小姐。”
威遠侯,竟是沒有一起來的?
“免禮!”藍曄說道,語氣漠然。
宮女彎身謝過,靠近幾步,柔聲說道:“各位大人,這邊請。”
說完,走到最前麵,為他們領路。
道路並既是不算長,甚至,遇見了熟—邢部尚書與其嫡女方落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