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第一個產品
傷春、苦夏、悲秋、寂冬。
萬物凋零，雪花從天而降，彷彿除了暖乎乎的被爐和橘子，沒有什麼能在這寂冷的冬天給人安慰。
藝伎是個正經的職業，每天按時工作，但又不像個正經職業，因為工作的內容，只是聞歌起舞，給那些男人們當下酒的佐料。
小藝伎其實不算最小，現在是下午，天空中凝著一層白霧，她忙裡偷閒的雙腿蜷縮進被爐，青蔥般的手指插入橘子，剝下一塊彷彿向日葵一般的完整橘皮。
一個比小藝伎還要小的藝妓，還處於學徒階段的小小藝妓，似乎一點都不畏懼這冬天的寒冷，蹦蹦跳跳的從門外回來了。
「姐姐，姐姐，我要看錄像帶！看錄像帶！」小小藝妓纏著小藝伎，繞著被爐轉圈就想要看手裡的錄影帶。
「這是什麼錄影帶？」小藝伎問道。
「高橋的錄影帶！」小小藝妓挺著還沒有發育的胸脯自豪地說道。
「高橋是誰？」小藝伎問道。
「高橋就是高橋！你連高橋都不知道么？」小藝伎一臉的鄙夷，彷彿不知道高橋是多大的罪過一樣。
「好好，高橋就是高橋。」小藝伎沒有和小孩子吵架的興趣，從被爐里把腿抽出來，打了一個寒顫，摸到電視機旁，打開下方的錄影機，把錄像帶推了進去。
像是大號磁帶的錄影帶，吱吱呀呀的開始讀取，電視上出現了錄製好的畫面。
窗外飄著雪花，遠處白蒙蒙的讓人看不清，小藝伎把錄像帶推進去后，趕緊縮回被爐。
剛坐下的小藝伎，看著屏幕里的身影，突然間愣住了，她愣了好一會才問道，「……他是誰？」
「高橋呀！」小小藝妓理所應當、無比自豪的說道，「看著就很厲害對吧！」
「原來他叫高橋啊……」小藝伎彷彿沒有聽到小小藝妓的話，自顧自的輕聲低語道。
電視上播放的所謂的遊戲對決，小藝伎一點都看不懂。她不是很喜歡電子遊戲，也沒有去了解的意願。
一方面是沒興趣，另一方面則是來這裡的客人，對於電子遊戲也不是很關心。反倒是因為要照顧生意的緣故，她看了很多很深奧很煩的書。儘管那些說出這些書名的客人，自己都未曾看過這本書。
「他很出名么？」小藝伎問完，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高橋當然很出名了！高橋是最厲害的！」小女孩彷彿進入了高橋邪 - 教一樣，完完全全一副高橋吹的樣子。
看著視頻的小藝伎，不知不覺心裡便有了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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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不喜歡黑 - 幫，也不喜歡極道，他對於黑惡勢力非常討厭。然而，他現在卻和黑惡勢力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儘管印製的小冊子獲得了不錯的收益，但人心卻是不知足的，總想有更多的利益。
「高橋，我叫你一聲老弟，你這是用完我們就要把我們扔掉的意思啊。這是不是不太好啊。」坐在高橋對面，一臉和氣的東北幫大哥說道。
高橋不會認為對方真的很和氣，但他也沒有被嚇到。將對方的資深人員，漸漸地排出萬戶公司，是他早就有的計劃，不會那麼輕易被打亂。
他臉上掛著笑意說道，「我怎麼會排擠大家呢？和很累的雜誌分發相比，我覺得有一項生意，更適合您去做。這是一項合法的生意，請您和我來。」
「我就看看你小子又弄出什麼新東西了！」東北幫的大哥，看上去倒是一副文化人的樣子。學著曰本本土極道的模樣，也穿著板板整整的西裝。
他跟在高橋後邊慢慢地走著，看著高橋的背影，心裡其實蠻複雜的。
早先他還真沒注意到這小子，卻不曾想這個小子卻像是彗星一般快速崛起。也不知道他腦子哪裡出問題了，居然不在鬼子公司做了，居然要自己創業，天知道他是不是被一路的順風順水搞壞了腦子。
不過，這樣也好，他不依靠那些鬼子，不就得依靠自己這些老鄉，看他的樣子，好像還能賺不少錢。
「這就是我想送給您的產品了。」高橋帶著大哥走到倉庫里，指著眼前的機器說道。
因為需要保密的關係，大哥讓跟班們都在外面等著。大哥本人看著眼前這台機器，有些看不懂這玩意是幹啥的。
看上去有點像是街機，操作面板上有好幾個按鈕。但是，卻沒有屏幕，透明的玻璃里放著的都是布娃娃。
「這是啥機器？」大哥也不怕露怯，直接問道。
「這是一台抓娃娃機，是這樣玩的。」高橋將一枚硬幣投到機器里，按下按鈕，傳來電機的聲音，機器頂部的夾子開始運動，拍下抓取按鈕，整個夾子便抓了下來。
爪子再升起來的時候，已經抓起了一個布娃娃，歸位的時候，將布娃娃鬆開，布娃娃送口裡掉了出來。
「如你所見，這是一台抓娃娃機，我相信這台機器會有很多人喜歡的。」高橋說道。
大哥看著這台機器，也轉換到了做生意的模式，他問道，「一個布娃娃多少錢？」
「現在裡面用的是一千日元一個的布娃娃，如果大量採購定做的話，我相信價格還會下降的。」
「玩一次一百日元，也就是說十次抓上來一次來不會賠么？這能控制么？」大哥問道。
「可以。」高橋說道，「能通過設置電壓的強弱，來控制爪子的抓力。現在是沒有調概率的，每一下都是最重的，如果正式開賣的話，抓娃娃的概率，大概會控制在抓二三十次抓上來一次的樣子。」
「嗯……還不錯。你拿多少？」大哥問道。
「這個型號的每台二十萬，可以先提供機器，用營業額還，高端的機型目前還在研發中，出來再說。」高橋說道。
「先來十台。」大哥想了一下，反正也是用營業額還，不用拿現錢，便說先來十台抓娃娃機。
「好。」高橋點了點頭。抓娃娃機是街機里的一個新類型，在現在這樣一個街機行業野蠻生長的年代，做機器批發，肯定比自己開店賺錢。
這也正是高橋讓東北幫接觸這個業務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