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渝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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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匯賢廳內的裝飾,倒是出乎劉毅的預料。
畢竟銀月商會外表看起來奢華大氣,那些複雜的裝飾和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塑,一眼便能看出銀月商會的經濟實力有多麼雄厚!
但這匯賢廳內,卻是裝點的古樸異常。
典雅的飾品,淡雅的書案茶几,這裡的一切都和外面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
四人來到房間的深處,兩名面容普通、腰掛寶劍的女護衛自覺的打開了內室的房門。
「進來吧,老身年邁體乏,就不出來迎接幾位了。」
一陣蒼老的聲音從門內緩緩傳出。
劉毅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猶豫該由誰打頭陣進入房間。
一旁的姜望舒則是不管不顧,她很沒義氣的用力一推劉毅的后腰,將我們的主人公給送進了屋內。
劉毅邁入房中,卻見一名頭髮花白,表情平淡的老婦人正不緊不慢的泡著一壺靈茶。
「都坐吧,來嘗嘗老身泡的靈茶味道如何。」
見老婦人如此客氣,姜望舒幾人都有些拘謹。
司馬芸輕咬嘴唇,有些忐忑的對著老婦人行了一禮。
「見過前輩,前輩就是銀月商會的會長大人嗎?」
老婦人點點頭,她將手中茶壺從火炕之上取出,有些顫抖的倒入了身前的五隻紫色茶杯之中。
「不錯,老身杜畔渝,正是這銀月商會之主。」
老婦人話音剛落,姜望舒便有些擔心的跳了出來。
「杜會長,您找我們來什麼事啊,是要我們賠償今晚您彩雲澗的損失嗎?
我們沒錢哎,真的,我們好窮的!
杜會長你要相信我們!」
說完,小蘿莉還無辜的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以證自己的無助和清白。
老婦人微微一笑,她拿起一隻茶杯放在口中微微一抿,笑著說道:
「姜家小公主謙虛了!
別的不說,就你那小姨的千雪商會。
那可是財源滾滾,金玉滿堂!
你又怎麼能說你們姜家又沒錢呢?」
「啊!」
小蘿莉一聲慘叫,神情鬱悶的說道:
「完了完了,真的是來催債的!
大叔,這下我們可被你害慘了!
都說彩雲澗日進斗金,我們可哪來的錢賠啊!」
劉毅一邊暗自惱怒,一邊拚命的對小蘿莉使著眼色。
「傻呀?幹嘛說是我們弄的?」
姜望舒眼珠子亂轉,立刻反應過來。
「你是說?栽贓嫁禍?」
劉毅差點氣的將這個丫頭丟出窗外!
「原本就是姓許那小子的緣故!什麼叫栽贓?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姜望舒不滿的一跺腳,狠狠的踩著劉毅腳丫的同時,對著杜畔渝說道。
「杜會長!我重新糾正下我的言辭!
今晚貴商會的損失,其實應該由」
「呵我知道了!你是想說,今晚我彩雲澗一事的始作俑者,是那許家的二少爺對嗎?」
「對對對!就是他!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杜會長,你可得好好敲許家一筆!
他們太過分了!
居然把彩雲澗弄的一塌糊塗!」
落盡下石可是劉毅的看家本領。
姜望舒十分賣力的點著頭,難得的表達著對劉毅話語的認同。
小蘿莉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的樣子逗得杜畔渝笑聲連連。
她一邊示意劉毅等人用茶,一邊說道:
「放心吧,我銀月商會乃是堂堂人族三大商會之一!
又豈會在乎這點小錢?
我今日叫你們來,並非是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這一點,你們無須擔心。」
「耶!那就好,多謝杜前輩!」
姜望舒和司馬芸一聽不用賠錢,兩人也是齊齊舒了口氣。
「那不知前輩喚我們幾人來到此處,有何吩咐呢?」
林清挽有些懷疑的問道,這天下還有這等好事?
攪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會完全不怪罪我們?
事實上,林清挽都已經將父親給她的貯晶卡扣在了手中,就等面前的這位商界大佬發話,自己便將晶卡拿出。
「恩?這個茶是?」
老婦人還沒回答,眾人的注意力就被劉毅突如其來的驚呼給吸引了。
「大叔,我們在談事情,你在那裡咋咋呼呼的幹嘛呢?」
姜望舒有些不滿的說道。
咱們這幾個美若天仙的小仙女那可是再給你擦屁股呢!
你不出力也就算了,還在邊上搗亂,真是討厭的要命。
杜畔渝則是對劉毅的反應並沒有什麼意外。
她和藹的看著劉毅,彷彿看著自己的晚輩一般笑呵呵的說道:
「怎麼了?這茶,有什麼不妥嗎?」
劉毅有些驚疑的看著手中的靈茶,只見他再次端起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
「不會錯的!這是我師傅特製的醉月花茶!
這種靈茶做工複雜,手續繁瑣。
不知道具體配置方法的人是根本無法調配的!
敢問前輩你是如何知曉這靈茶的配置方法的?」
杜畔渝臉上笑意更濃。
「你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
見劉毅迷茫的搖搖頭,杜畔渝輕嘆一聲。
她緩緩的把玩著手中的紫色茶杯,良久之後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天許,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
難道渝兒對你來說當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劉毅眉頭微皺,渝兒?怎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靠!」
劉毅突然鬼上身一般大叫一聲。
他看向自怨自憐的老婦人,有些顫抖的問道:
「難道.……會長大人你.……你是……皇甫渝兒?」
聽到劉毅的尖叫,老婦人原本失落的雙眼中突然爆發出一片驚人的喜悅之情!
她看向劉毅,有些激動的說道:「你知道我!」
「不對啊!」
劉毅瞪大了眼睛觀察著眼前的老婦人,嘴裡不解的回答道:
「可是我師傅口中的皇甫渝兒,應該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會長大人你」
「哈哈哈!咳咳咳」
老婦人大笑間,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老婦人伸手從懷裡取出一瓶淡紫色的藥瓶,裡面的紫色藥劑讓劉毅的瞳孔瞬間縮小。
「會長大人,這藥劑」
服過葯后,杜畔渝緩緩站起身子,對著劉毅微笑著說道:
「怎麼,都看到這屏心藥劑了,你還對老身的身份有所懷疑嗎?」
「你你會長大人,你真的是?」
劉毅有些磕磕巴巴,他實在無法將師傅口中那個令他愧疚的美貌女子和眼前這位風燭殘年的老婦人聯繫到一起。
「還叫什麼會長大人,叫我師娘吧。」
老婦人伸出蒼老的右手,對著劉毅招手說道:
「過來,孩子,讓師娘好好看看你。
你師傅這個人吶,雖然平日里看起來木楞的很,但收的弟子倒是機敏過人。
瞧瞧這臉蛋,這頭髮,可真俊!
有家室了沒?師娘替你物色幾位漂亮的小丫頭可好?」
恩?怎麼回事?一旁的三女同時傻眼,不是來追債的嗎?怎麼就突然間變成了認親現場?
而且這個老婆婆上來就要給劉毅介紹妹子,還有沒有把我們三個放在眼裡?
於是,三女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選擇了打斷劉毅二人的溝通。
姜望舒最為勇敢,只見她上前一步,大大咧咧的說道:
「會長大人,劉毅這傢伙又笨又傻!
你既然說是劉毅的師娘,我看還是拿出一些比較靠譜的證據比較好!
否則的話,劉毅恐怕很難相信你吶。」
「不錯!」緊隨其後的是司馬芸。
只聽她悅耳的聲音中充滿了氣憤和不滿。
「劉毅,你倒是說說話啊,會長大人突然就自稱是你的師娘,你倒是一點都不懷疑嗎?」
壓軸出場的是林清挽。
可惜這樣的陣仗實在是不適合這位冷艷的姑娘。
最終,林清挽也只是臉色羞紅的說了一句:「我同意她們的觀點。」
這讓姜望舒和司馬芸十分氣惱。
杜畔渝看著青春美麗的三位女孩,心思縝密的她哪裡會不清楚三位女孩的小算盤?
而劉毅此時確實是有些尷尬,他梳理了一下思路,鄭重的對三女說道:
「你們休要胡言亂語,會長大人如此高貴的身份豈會欺騙我等?」
說完,劉毅轉身對著杜畔渝行了一禮。
「會長大人,晚輩很清楚,無論是您泡製得醉月花茶,還是我師傅獨門秘葯屏心藥劑,都足以證明您和我師傅關係匪淺。
但師娘這一稱呼晚輩實在不敢貿然稱呼,畢竟家師從未告知過晚輩他的婚姻一事!
晚輩也只是聽曾家師提起過會長大人您而已,還望前輩見諒。」
劉毅的話,讓邊上原本有些氣嘟嘟的三女,臉上不約而同的出現了驚喜的笑容。
「這樣嗎」
杜畔渝的表情明顯有些失落。
不過經歷過太多人情世故的杜會長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心境。
她重新坐下,淡淡的微笑再次浮現在她衰老的面容之上。
「既然如此,老身也不逼你了。
你能和我說說,你的師傅,是如何談起老身的嗎?」
劉毅略一猶豫,師傅的話隨便告訴給別人,是不是不大好?
但是倘若這老婦人真的是師傅的心上人,那自己不是得罪了師傅的枕邊人?
見劉毅不搭腔,剛才還對杜畔渝有些敵視的三女,此時又對其同情了起來。
「劉毅,你就說說嗎,這有啥大不了的呀?
你看杜會長那麼痴情,你就說說怎麼了?」
另外兩女雖然沒有發表什麼言論,但她們埋怨的眼神已經充分的表達了她們的立場。
我靠,剛才不知道是誰巴不得我和這杜會長劃清界限。
得!不過眨眼的功夫,老母雞變鴨,你們這就開始站在她那邊了?
真是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不是我賣關子,而是長輩們的事情,實在是輪不到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去瞎攪和。
不如這樣去,杜會長,家師曾告訴晚輩,幾年之後,他老人家便可中和毒素,重新回到九龍城。
到時候,晚輩必當竭盡全力,請家師前來和您一敘!
到時會長您親自去問問家師在背後說了你什麼,豈不更好?」
劉毅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