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車到山前必有路

  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


  「吳天，我是支隊長！」


  「領導好！」


  「吳天，我剛剛接到上級通知，下個月15號到20號，香港飛虎隊將會派一支精英小隊來北京進行交流，市局領導很重視，點名要你們戰狼小隊，你要知道，香港飛虎隊成名幾十年，絕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你們交流的成績直接代表著我們中國大陸的特警實力，所以我……」支隊長的話沒有說下去。


  「我明白，一會我就集結人員，後天一早我們就可以開始訓練。」


  「吳天，不僅是市局領導看好你們，我也看好你們，千萬別讓我們失望。」


  「yessir！~」


  掛斷電話，吳天想了想，開著車子衝上高速向北京駛去。


  上午11點，吳天已然回到特警隊。


  下午4點，狄雪、葉樹春、慕容原野、盧珊珊、李秋妍五人先後回到特警隊。尚未歸隊的賀業亮也保證晚上11點肯定會到特警隊。


  就是這個下午，吳天被支隊長叫到辦公室，再次強調了此次交流的重要性，以及一次簡單的思想動員。


  清晨，5：30分，戰狼小隊集合完畢。


  「同志們，對於取消大家的休假，我先說聲對不起。也許大家已經聽說了，下個月15號到20號，香港飛虎隊將會派出一支精英小隊來京交流，上級指名讓我們戰狼小對迎戰。提起飛虎隊，我想大家並不陌生，對於這隻老牌的精英組織，我們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來對待，因為我們的成績就相當於中國大陸所有特警的成績，所以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從現在開始，我將會成為大家的oc，帶領大家進行為期20天的特殊訓練。首先，我先給大家普及一下飛虎隊的基本情況，飛虎隊，簡稱：sdu，指揮官簡稱oc，突擊隊員簡單eu，主武器為mp5，狙擊手的英文名字叫sniper，sdu有多款狙擊步槍，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會用哪種。」


  「報告！」


  「說！」


  「香港的英文名字叫什麼？」


  「hongkong！」說完，吳天看了賀業亮一眼繼續說道：「大家從電影或電視中能了解到，在香港他們管警官叫sir，管女警官叫madam。在sdu里最可怕不是突擊隊員，而是sniper，也就是狙擊手。暫時我就想起這麼多，以後想起什麼，我會及時跟大家說。今天我們先來學習偽裝，因為sdu經過專業系統的學過這方面的課程，可是我們沒有，就算臨時抱佛腳吧。」說完，看了大家一眼，繼續說道：「大家看到你們前面的桌子了嗎，每張桌子上都有一盒迷彩泥和一面鏡子。下面我來給大家講一下什麼是偽裝以及偽裝的好處。大家一邊聽我說，一邊照著鏡子給自己進行偽裝。我們無論是暗中監視或者進行跟蹤，偽裝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學問，如果偽裝的好，就能讓敵人沒那麼容易發現，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偽裝技巧，如果在市區進行偽裝，我們會把面部盡量摸的暗沉一些，讓自己不容易引人注意，相反，在野外的話，我們就將油彩摸得面部輪廓模糊，把所有比較突出的部位，如鼻尖，額頭，下巴和顴骨要盡量用一些深色的化妝，至於眼窩，耳窩，眉心，這些凹陷的地方，我們就用淺色的畫妝，在陽光照射之下，反光和陰影的效果會剛剛相反，令面目更加模糊，大家要記住，偽裝不止是面部，有前額，後勁，手部，耳朵，總之所有衣服蓋不到的地方。」說到這裡，吳天看了看狄雪、慕容原野、李秋妍和盧珊珊，大聲說道：「還有，偽裝不是化妝，不用塗得這麼均勻。」四女嚇得一吐舌頭，便聽到吳天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達到隱藏的效果。」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眾人是塗了擦，擦了塗。反反覆復進行了十幾遍。


  下午，眾人再次站到訓練場。


  「同志們，雖然我們小隊只有我和慕容原野是狙擊手，但是我接下來說的話，大家同樣要記清，因為對你們也同樣有用。做為一個sniper，首先要記住以下幾點，第一點就是，除了偽裝做的好，首先要注意的是氣流，開槍所產生的氣流會使身邊的花草出現震動。因此暴露自己。第二點是煙，由於每次開槍之後，槍管都會因為過熱而產生微量的煙。所以之前一定要仔細清理槍管裡面的油績。第三點是滅聲，就算設計最精良的槍械，開槍的時候都會發出聲音，所以我們要懂得利用環境，製造迴音來掩護。第四點盡量找一個背光點，做為狙擊點，這樣不僅能更好的看清目標，也利於隱藏。大家聽清了嗎？」


  「聽清了。」


  「很好，我剛才所講的，是實戰用槍的四點基本方法，這個東西沒法練，只能靠經驗來積累。」說完，環顧一下眾人，接著說道：「sdu很重視體力訓練，所以我猜交流的時候一定會有跑步這個課目，要麼五公里，要麼十公里。下面，大家聽清，十公里跑，最後一人或是超過50分鐘的，加一小時體能，開始。」


  眾人驚叫一聲，沖了出去。吳天按下秒錶后，便靠上主席台上，腦海里開始計算以戰狼小隊現在的情況對上sdu勝出的機率是多少，經過多方面衡量，結果令他很不滿意，因為他的結果是勝出機率只有不到20%，上一次集訓結束時，李秋妍的射擊成績仍然是最後，6000發子彈著靶5449發，著靶率只有91%，這要是換成胸環靶，天知道會打成什麼樣，6000發子彈滿分60000環，除了他自己，恐怕眾人能打到50000環就應該阿彌陀佛了。跟號稱百發百中的sdu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因為香港飛虎隊的考核是100發子彈，900環為合格，也就是說平均每發子彈都得打在9環以上。吳天輕嘆了一聲，看了一眼秒錶，上面的顯示的時間是32分49秒。正當吳天思考著要不要一會再來一輪射擊時，便見賀業亮慌慌張張的沖了過來。


  「吳天，吳天不好了！」


  一絲不祥在吳天心頭閃過。


  「小賀怎麼了？」


  賀業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狄雪……狄雪！」


  「狄雪怎麼了？」吳天急的要命。


  「狄雪，不知道為什麼，下體流血不止。」


  「你馬上通知他們原地等我，我這就去開車。」吳天說完，發瘋一樣的朝停車場衝去，五分鐘之後，吳天開著路虎，時速超過一百的衝進訓練場，然後沿著眾人跑步的路線，以每小時200km的速度向前衝去。半路上將賀來亮接上車，然後繼續向前飛奔，五公里之後，吳天看到了焦急等待的幾個人。


  「你們幾個女的馬上抬她上車，妍妍你開車帶他們幾個男的到公安醫院找我。」說完，吳天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狄雪，堅持住！」吳天一邊開車，一邊安慰著她。


  「天哥，我肚子痛。」狄痛艱難的說道。


  「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到了。」一路飛奔，從特警隊到公安醫院十公里的路程，吳天全程車速就沒低於200邁。然而他的車後跟了七八輛交警的巡邏車。


  來到公安醫院，吳天連車都沒鎖，抱著狄雪衝進急診室。


  「醫生，醫生！」吳天發瘋的吼叫著。


  「馬上手術！」一名女醫生，一邊跟他們一起奔跑著一邊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


  看著狄雪被推進手術室，吳天慕容原野、盧珊珊三人，無力的坐到板凳上。


  「先生，請問剛才那輛超速路虎是你開的嗎？」一個交警來到三人面前警了一個禮問道。


  「是我！」吳天站了起來。


  「先生你好，你一共闖了七個信號，而且你所駕駛的車輛嚴重超速，按照交通法規，你已經構成了危險駕駛罪，我們要對你進行拘留。」交警的話讓盧珊珊和慕容原野瞬間站了起來。


  「同志，你好，我們是特警隊的，我們一位隊友在訓練期間突然大出血，他是救人心切所以才會這樣，你看能不能不拘留呀，錢我們認罰。」慕容原野為難的跟交警溝通著。


  「原來是這樣。」交警看了吳天三人一眼，見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跡，感覺三人並未說謊，這才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我會向上級彙報，希望上級能跟你們特警隊溝通。」


  「謝謝你！」交警在慕容原野和盧珊珊的千恩萬謝之下離開了。


  「吳天呀，我的親哥，你又想幹什麼？營區內你開100邁，訓練場你開200邁。你是在檢驗我給你的那台路虎性能嗎？」電話里傳來支隊長的聲音。


  「對不起支隊長，事發突然，我回去再向你解釋。」說完，吳天直接掛斷電話。


  支隊長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疑惑的罵道：「奶奶的，到底咱倆誰是老大？竟敢掛我電話。」


  「老黨呀，別生氣了，我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要不然吳天絕不會這麼衝動。」政委笑著安慰著支隊長。


  「得了吧，這小子衝動的次數還少呀！」支隊長苦笑著掛斷電話。


  「老黨呀，你沒發現這小子越來越像你年輕的時候了。」政委仍然笑著。


  「他，你可別抬舉我了。兩個我也沒他一個人狂。」正說著，電話響了。


  「喂，你好，我是北京市特警隊長黨軍。」


  「你好，黨支隊長，我是交警支隊的孔隊長，剛才我的下屬回報說，你們特警隊有個人開了一輛路虎，從你們特警隊大門到公安醫院，全程200邁，一腳剎車沒踩過，連闖了七個信號。我下屬開豐田，腳都踩油箱里了硬沒追上。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是在訓練呀，還是在執勤呀。」


  「你可別提了，到底發生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我也是剛聽手下回報說這小子在營區內就這個速度，我剛給他打完電話，他告訴我回來再向我解釋。」支隊長像訴苦似的跟孔隊長說著。


  「對了，老黨，我聽下屬說他們好像說過，一個什麼女隊員在訓練時突然大出血，所以才會開飛車的，而且我的下屬也確認過，他們一男兩女，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跡。」


  「有這事？」支隊長驚訝了，說道：「老孔不跟你說了，我親自去看看。」說完掛斷電話，拿起帽子就往外走。


  「老黨怎麼了？」政委驚訝的問道。


  「剛才老孔說，他們身上有血，還說有人受傷了，我想去醫院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說完，兩人急匆匆下樓，坐車趕往醫院。


  30分鐘之後，李秋妍帶著賀業亮和葉樹春沖了過來。


  「吳天，狄雪情況怎麼樣？」葉樹春慌張的問道。


  「不知道，正在手術室呢。」說完，吳天轉過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葉樹春問道：「你們兩個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啊！」葉樹春一驚。


  「啊什麼啊？我問你，你倆上床多長時間了？」吳天怒吼一聲。


  「吳天你別衝動。」李秋妍將吳天拉開。


  「兩個月了。」葉樹春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兩個月，你連她懷孕都不知道？」吳天的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吳天你是說狄雪懷孕了？」盧珊珊驚訝的問道。


  「不，是流產了。」說完，吳天無力的坐在板凳上，而葉樹春卻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又不是婦產科醫生，你怎麼知道？」慕容原野自從吳天回到特警隊就跟他像有仇一樣。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豬走嗎？他跟你一個寢室你沒有發現嗎？」吳天像一條瘋狗一樣，見誰咬誰。


  「我也沒懷過孕，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慕容原野不知哪來的脾氣，對吳天大吼著。


  「都別吵了！」李秋妍左右為難的看看兩人。


  又過了十五分鐘，支隊長和政委快步走了過來。


  「支隊長好，政委好。」吳天站了起來。


  「吳天怎麼回事？」支隊長板著臉問道。


  「對不起支隊長，訓練時發生了意外，狄雪受傷了，這件事我會負全責！」吳天話音剛落，慕容原野像鬥氣一樣說道：「你剛才不是說狄雪流產了嗎，現在怎麼又說訓練受傷了，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吳天像瘋了一樣。


  「你敢凶我？」慕容原野委屈的都快掉眼淚了，氣道：「你是瘋狗嗎，見誰咬誰。」


  「對，我就是瘋狗，不想被我咬就閉嘴。」吳天說完，不再理會被李秋妍抱在懷裡哭泣的慕容原野。


  「吳天到底怎麼回事？」支隊長也看出其中有奇怪。


  「報告，是我訓練計劃不周，導致狄雪訓練時造成內傷大出血。」吳天再一次肯定的說道。


  上天好像非要跟吳天過不去一樣，第一次慕容原野說了實話，而這一次卻是葉樹春傻傻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吳天的衣服，哭喊道：「天哥，我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


  「孩子你個頭，你想孩子想瘋了吧！」吳天推開葉樹春，氣極之下，一腳將他踹出三米多遠，摔倒在地上。


  「吳天你瘋了嗎？」政委大吼一聲。


  「對不起！我有些衝動。」吳天有些氣憤的舉起雙手，說完，輕聲道：「我去外面抽支煙。」


  見吳天離開，李秋妍有些不放心，將慕容原野交給盧珊珊后追了出來。


  「吳天，你是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李秋妍不解的問道。


  「你也認為我做的有些過份？」吳天輕輕的吐了一口煙問道。


  好半天，李秋妍才點了點頭。


  吳天一陣苦笑：「其實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狄雪，你知道狄雪流產之後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李秋妍不解的問道。


  「離開特警隊。」吳天給出的答案讓李秋妍無法接受。


  吳天緊接著苦笑了一下說道：「事實證明，女人流產之後會產生心理障礙，警隊條例上也明確的寫著，我這麼做就是不想讓支隊長和政委知道狄雪流產，這樣她還能留下來，現在看來，恐怕不僅她留不下來，我還得背上一個謊報軍情的罪名，就連葉樹春恐怕都會背個處分。這樣一來，我們戰狼小隊是真的出名了。」


  「怎麼會這樣？」李秋妍驚訝的說道。


  「怎麼不會這樣，你要知道，葉樹春和狄雪只是口頭協議上的結婚，並沒有向上級申報。再有，葉樹春是隊長，而我是副突擊隊長，一個連帶責任，我倆就誰也跑不了。」


  「那怎麼辦？」李秋妍有些慌了。


  「等！」吳天給出答案。


  「等什麼？」李秋妍仍然不解。


  「等處分。」吳天說完便不再說話。


  十多分鐘之後，支隊長和政委走了出來，在經過吳天身邊時，停了下來。


  「你小子就給我惹事吧！我現在去市局被批，等我回來再收拾你。」說完，支隊長和政委上車離開了。


  當吳天和李秋妍再次回到手術室外時，葉樹春仍然沒恢復過來，慕容原野卻生氣的將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吳天。


  「醫生怎麼樣？」吳天在醫生出現的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病人生命保住了，但是經過流產大出血，身體非常虛弱，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謝謝醫生！」隨後，賀業亮為其辦理了住院手續，眾人推著還在昏迷的狄雪來到病房。


  「珊珊，今天你先護理一下狄雪，明天一早讓李秋妍來，晚上慕容原野，你們三個這幾天辛苦一點。我們幾個就先回去了。」說完，吳天無精打採的離開了。


  吳天離開醫院，誰也沒等，自己開著車子獨自回到特警隊。


  李秋妍開著車子帶著賀業亮、葉樹春和慕容原野。在路上，李秋妍將吳天所擔心的事情說了一遍，瞬間幾人都沉默了，就連仍在生氣的慕容原野這一刻也沒氣可生了，相反的，她感覺自己這一次真的做錯了。


  晚上4點多，在支隊長和政委回來的第一時間，吳天被叫了過去，餘下幾人苦苦等待，吳天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早操時，也沒有人見過他，上午操課時仍然沒有人見過他。


  直到第三天開全體會議時，戰狼小隊的人才看到面無表情的吳天。


  「同志們，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我們特警隊發生了一件非常嚴重的違紀的事情。戰狼小隊，我們重點培養的新生代特警突擊小隊，竟然發生一件極度敗壞道德的事情，戰狼小隊隊長葉樹春與副隊長狄雪亂搞男女關係，以至於狄雪懷孕，在訓練期間雪狼突擊隊副隊長吳天不察，導致狄雪流產大出血，險些喪命。這件事情不僅驚動了局黨委而且還驚動了公安部。可以說，造成的後果十分惡劣。經局黨委研究決定，給予吳天降職降銜處分，從三級警督降為一級警司並取消其副隊長的職務。對狄雪給予調離特警隊的處分。對葉樹春給予留用查看處分。對於戰狼小隊，各級黨委一致認為，予以解散。至於人員分配，我們會進一步研究。下面請局長做指示。」


  「同志們，戰狼小隊一直是我市特警隊的重點培養對象。我不得不說，戰狼小隊成立至今戰功赫赫。每次都能高標準、高質量的完成上級賦予的各項任務，然而，正是這樣一支讓人民、讓組織、讓黨和國家信任突擊小隊，竟然發生了這樣一件不體面的事情，可以說，戰狼小隊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就我個人而言，我感到惋惜。公安部趙副部長親自批示，此事要嚴查，嚴辦。這件事發生在特警隊，我做為北京市公安局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說實話，我和劉政委還是比較看好戰狼小隊的。在這裡你們戰狼小隊還有什麼話說！」


  「報告！錯在我一個人，與戰狼小隊其他人沒關係！」葉樹春站了起來。


  「報告，只要能留下戰狼小隊，我們全隊人員願意全體承擔這次錯誤。」慕容原野。


  「報告，我們戰狼小隊是一家人，是個集體，我們願意一起承擔。」賀業亮。


  「報告，我是戰狼小隊一分子，我願意與大家一起承擔。」盧珊珊。


  李秋妍護理，狄雪住院，在位的人，只有吳天沒有說話。


  馬局長笑了笑問道：「吳天你什麼看法？」


  「報告，我沒看法，上級給予我什麼樣的處罰我都接受。至少，我的隊友還活著，這就夠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的鼓掌聲傳來，瞬間引得大家回頭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全體起立。稍息、立正！」


  「總理同志，北京市特警隊正在召開全體會議請指示。特警隊長黨軍！」


  「繼續！」


  「是！」


  「坐！」


  隨後，總理被請到了台上。


  總理左右看了看，笑道：「你們今天開會的議題是什麼呀？」


  「報告，今天的全體會議是針對戰狼小隊亂搞男女關係進行的處罰會議。」黨軍報告著。


  總理一愣，問道：「馬局長，給我講講怎麼回事？」


  隨後，馬局長將經過講了一遍。


  總理笑著點了點頭道：「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有一定的看法，下面我說兩句。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人不風流妄少年。你們雖然是警察是特警，可你們總歸還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感情，沒感情的是機器。那個叫葉樹春是吧，我想問問你，對於你和那個女特警的關係你們父母知道嗎？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報告，家裡知道，我們已經訂過親了。」葉樹春站了起來。


  「坐下吧，在中國，由其是東北，訂親呢就相當於是結婚了，無非就是差一個正式的婚禮。雖然我並不贊同婚前性行為，可是在座的廣大公安幹警們，你們拍拍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在當今社會，哪個沒在婚前有過性行為。再說，人家兩個人已經得到家長的認可，我感覺他們在一起還是合理合法的。所以呢，我感覺這件事可大可小。剛才馬局長也說了，涉事的三人都得到了處分，而且處分的還很重。我認為這就可以了，沒必要解散戰狼小隊。」


  「總理，公安部趙副部長親自批示要解散戰狼小隊。」馬局長為難的說道。


  總理一擺手，阻止馬局長的敘述，繼續說道：「我說不要解散戰狼小隊是有原因的，就在今天上午，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國王親自發來慰問電和邀請函。慰問電的內容是對長公主來華期間對其進行保護的戰狼小隊給予很高的評價和問候，並一再懇請我要親自將問候帶到，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至於邀請函呢，同樣是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國王親自邀請我們中國的戰狼小隊參加三個月後的世界特種戰鬥力量的軍事比武，並且不算參賽名額，同時他們還邀請戰狼小隊到迪拜進行交流。最重要的是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國王和長公主，聯合簽署一份邀請函，邀請吳天同志，帶著戰狼小隊到迪拜進行渡假，所有費用由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皇室負責。」說到這裡，總理停頓了一下問向馬局長：「馬局長，你說把戰狼小隊解散了，那你讓我拿什麼去回復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國王和長公主？我們中國建國近百年，這是第一支受到外國如此高姿態邀請的特警力量。我已經簽署了第112號國務院令，正式任命吳天為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友好大使。回去告訴趙副部長，如果他再堅持把戰狼小隊解散，我就讓他把112號國務院令給我吃了。」總理說完，站了起來笑道：「我一會還有個會議要開，就不耽誤你們開會了，你們繼續吧！」說著，走下台，支隊長剛要組織報告，則被總理制止住：「算了，你們開會吧，讓吳天一個人送我就行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吳天陪著總理走出禮堂。


  「總理謝謝你，戰狼小隊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我是真的不忍心被解散。」吳天苦笑著說道。


  「吳天，你不會以為我剛才是為了幫你說好話才那麼做的吧？」


  吳天一愣，疑惑的看向總理。


  「小夥子，我可告訴你，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這次去迪拜，直接影響我們中國跟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幾份重要的雙邊貿易簽訂，換句話說，中國的油價能不能降下來可就看你一個人了。他們可是答應我了，只要你在迪拜呆上一個月，他們就和我們簽訂雙邊貿易，所以說呢，就是天天喝辣椒水，坐老虎凳，你也得在迪拜給我呆上一個月，聽明白了嗎？」


  「總理這樣不好吧？」吳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你是為全中國13億人民謀福利，全國人民會記得你的，再說，剛才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一次對吧？」


  吳天總感覺總理的話像要把他賣了似的。最後只得輕嘆一聲：「請總理放心，我不會讓黨和人民失望的。」


  「那就好，我看好你喲！」說完，上車離開。


  當吳天再次回到禮堂時，發現若大個禮堂竟然沒有人說話。


  見吳天回來，馬局長和藹的問道：「吳天，你說你們戰狼小隊怎麼辦？」


  吳天心中冷笑一聲說道：「請局長放心，我剛才說了，上級給予我們的處罰我們會接受。只要不解散戰狼小隊，其餘的事我會安排。」


  馬局長如釋重負，輕聲道：「那就好，解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