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開掛的賀業亮
用了一下午時間,慕容原野將訓練計劃做好,並且列印了一份,上交了一份電子稿。
「歇一會吧!」吳天幫她沖了一杯咖啡。
慕容原野將身子轉了過來,雙手捧著咖啡,看得有些入神。
「想什麼呢?」吳天順嘴問了一句。
「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說完,慕容原野一臉壞笑的看著吳天。
「待你青絲綰正,鋪十里紅妝可願?」吳天同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對於吳天的回答,慕容原野有些驚訝,卻不死心的說道:「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
「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
「你們說什麼呢?」李秋妍和賀業亮走進來。
「沒什麼,我們的慕容大小姐在這考我國文呢!」吳天笑著回答。
「你們剛才說什麼長發什麼青絲的感覺挺好聽的,再說一次,讓我聽聽。」賀業視坐到吳天身邊,一臉的祈求。
「你是想學會了拿出去泡妞吧!」吳天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
賀業亮瞬間一臉緊張,慌張的看向李秋妍,嘴裡大叫著:「哪有,我是那樣的人嗎?」
吳天笑了笑,感覺自己已經看出了什麼,說道:「原話是這樣的,記住啊!待我長發及腰。」
「待我長發及腰……」賀業亮認真的學了一遍。
「讓我勒死你可好?」
「讓我勒死你可好?」賀業亮不疑有詐,乖乖的學著。
「待你長裙落地,看我不絆死你。記住沒!」
賀業亮高興的笑了笑,搖頭晃腦的道:「記住了,待我長發及腰,讓我勒死你可好?待你長裙落地,看我不絆死你。」說完,看著三人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唐伯虎的感覺。」
瞬間,兩個女孩就笑噴了。
「吳天你騙我?」就算賀業亮再沒文化,此時也知道吳天騙了他。
「小賀你什麼文憑?」吳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學沒畢業。」賀業亮的回答讓吳天愣了愣,隨後不好意思的說道:「開個玩笑,別介意。你聽好,原詞是這樣的,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意思是說,時機成熟之時,少年可否……」說到這裡,吳天怕他聽不懂,所以改口說道:「少年願不願意娶我。待你青絲綰正,鋪十里紅妝可願?意思是說,當你行成人禮時,願不願意娶我。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意思是說,不要等時機成熟了,少年卻喜歡上別人。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意思是說,當我成年之後,卻看到別人坐在你的懷裡笑。也就是說,擔心他愛上別人。」
「算了,有點亂。」賀業亮無奈的揮揮手。
「天哥,你在美國怎麼會知道《十里紅妝女兒夢》的?」慕容原野不解的看著吳天。
吳天笑了笑道:「就算我在美國,可我畢竟是中國人。」
「小賀?」李秋妍轉過身喊了一句。
「啊!」小賀一驚。
李秋妍想了想道:「待我長發及腰,將軍歸來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遙,怎料山河蕭蕭。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寒劍默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醉卧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江南晚來客,紅繩結髮梢。」
「我的天呀,哪來這麼多長發及腰呀,這一會都聽了三個版本了。」賀業亮痛苦的叫道。
「小賀,告訴她。待卿長發及腰,我必凱旋迴朝。昔日縱馬任逍遙,俱是少年英豪。東都霞色好,西湖煙波渺。執槍血戰八方,誓守山河多嬌。應有得勝歸來日,與卿共度良宵。盼攜手終老,願與子同袍。」
賀業亮看著吳天,感覺不像是在玩他,又看了看慕容原野,想了又想這才說道:「待卿長發及腰,我必凱旋迴朝。昔日縱馬任逍遙,俱是少年英豪。東都霞色好,西湖煙波渺。執槍血戰八方,誓守山河多嬌。應有得勝歸來日,與卿共度良宵。盼攜手終老,願與子同袍。」
「人才呀,我說一遍你就記住了?」吳天驚訝的看著他。
「小意思,我有過耳不忘的功夫。」
看著他的樣子,並不像說謊。
「小賀,我說,你學。」說完,李秋妍想了想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能行嗎?」李秋妍不確定的問道。
賀業亮閉上眼睛想了想,將李秋妍所說重複了一遍。
「哇,好神那,小賀你不是看過《詩經》吧?」慕容原野驚訝的說道。
「小賀再來一個。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吳天一口氣將《孫子兵法》的始計篇背了出來。
「我去~,這麼多。」賀業亮張大了嘴。
「能行嗎?」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賀業亮想了想再次將吳天的話重複一遍。
「怎麼樣?」慕容原野和李秋妍一同望向吳天。
「很棒,就差一個字。」
「哪個?」賀業亮追問了一句。
「以佐其外,你說成了以佐其內。這已經非常好了,你有這樣的記憶力怎麼可能小學畢業呢?」三人都是不解的看向他。
賀業亮輕嘆一聲,說道:「就是那年,我爸過世了,家裡支柱沒有了,整個天都蹋了。那年我14歲,我還有一個比我小4歲妹妹,家裡供不起兩個孩子上學,所以我就輟學打工去了。」
「你還有一個妹妹?我怎麼不知道?」對於這一情況吳天真的很驚訝,因為他沒收集到有關她妹妹的任何消息。
「我15歲那年,妹妹一個人去給爸上墳,就再也沒回來過。」說到這裡,賀業亮流下了眼淚。
「小賀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李秋妍輕輕的安慰著他。
「沒事,沒事。」賀業亮止住悲聲,搖著手說道。
「小賀,你的妹妹有沒有什麼特徵?」吳天的心活了。
「有,妹妹左耳朵有顆肉痣。」賀業亮用手指著自己的耳朵。
吳天想了想,再次問道:「你再想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特徵?」
也許是時間太久了,賀業亮坐在床上想了半天,不確定的說道:「我記得我妹妹的一隻手背上有疤,具體是哪只手我忘記了。」
吳天點了點頭,心中想到:「10年了,當年的小孩子現在應該已經是大姑娘了。」
隨後,又聊了幾句,幾人才陸續離開。
吳天坐在床上,回想著小賀提及自己妹妹時的痛苦,吳天輕嘆了一聲,暗道:「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心中有說不出的苦,他們也有,是我忽略了。小賀的妹妹,會怎麼樣呢?是被人販子拐走了,還是被黑心商人騙走肢解內臟賣錢了?又或是已經結婚生子了?佛主呀,保佑這個苦命的孩子吧,弟子向你祈求,保佑她平平安安,讓弟子能早日找到他,以讓賀業亮一家團聚。」
隨後,吳天拿出電話拔了出去。
「幫我查一下賀業亮10年前走失的妹妹,手背有疤,左耳有肉痓,不管生死,都要通知我。」
掛斷電話,躺在床上。一瞬間,所有的煩心事再次湧上心頭。想到王歡心中是痛,想到慕容原野心中是甜,想到李秋妍心中是苦,想到歐陽奴奴,心中是酸。三個女人一台戲,自己倒好,沒怎麼樣就四個女人。還好送出一個雷婷,想到雷婷,吳天一陣苦笑。當天他看到雷婷母女絕情的離開,在那一刻他有些想不開。感覺人性的醜惡,自己那麼幫助雷婷母女,當自己落魄的時候,她們竟然選擇默默的離開。隨後想到雷叔,吳天只得抱以一笑,因為自己欠他的。只要雷婷母女過的幸福,自己無所謂。想到這裡,他又想起王二公子,想著是不是應該給他提個醒,讓他不要始亂終棄。雖然王二公子對外的聲譽並不是太壞,可是有錢的男人又有幾人會專心的對待一個女人。王宇桐呀王宇桐,如果你是聰明人就一生好好對待雷婷,否則我會讓你們整個王氏家族後悔認識雷婷。
正當吳天在半夢半醒之際,警笛的聲音劃破寧靜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