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善意的謊言
次日一早,戰狼小隊集體站到了水池邊。
「珊珊加油?」李秋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恩!」說完,看向了吳天。
「珊珊,水不可怕,可怕是你的內心。我聽原野跟我說,那天我中槍掉在游泳池裡,是你第一個跳進去,把我撈起來的。所以我相信,你今天一定會成功。今天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水池底部的模型槍撈上來。」儘管盧珊珊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至少她今天站在了水池邊上,這就是最大的成功。
「好!開始吧!」盧珊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準備好就自行開始吧!」吳天輕聲的說道。
「我不怕水,我不怕水。」說完,猛的睜開眼睛,下一刻跳入水中。
水池邊上的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她。
盧珊珊剛一入水,人瞬間變得慌張起來,不停的亂撲騰著。
「天哥,不會有事吧?」狄雪在他身邊輕聲的問道。
「有些東西只有她自己才能面對。」吳天皺著眉頭。
「啊,救命,救命!」盧珊珊開始呼救了。
「把他拉上來。」說完,吳天轉過身,知道這一次考核失敗了。
「天哥,要不讓歷史再重演一回?」葉樹春建議道。
吳天回過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給人一種極度無助,而不停發抖的盧珊珊,略有些心痛的問道:「哪段歷史?」
「想什麼呢?當然是你中槍那一段!」葉樹春怪怪的看了吳天一眼。
「試試吧。」說完,對慕容原野等人說道:「你們先把她扶回去休息一會,一個小時之後再過來試試。」
見四女離開,吳天叫過賀業亮和葉樹春:「30分鐘以後,小賀你,裝成很慌張的樣子去找他們說我和葉樹春打起來了,一定要跑過去明白嗎?」
「沒問題。」
「你一會回去弄一發空包彈,在他們進入視線範圍后,你就開槍!」
「天哥,就算是空包彈,我們這麼近的距離也是有危險的!」葉樹春提醒著。
「這個我比你更了解,你打的時候往胳膊上打,肉厚,頂多青一塊,疼兩天就好,什麼也不耽誤。接下來我演,而你裝成極度氣憤的樣子,離開她們的視線,然後再摸回來。」
「沒問題!」
「那我們就先行動,你弄空包彈,我去食堂榨點西瓜汁。」
「弄西瓜汁幹什麼?」小賀一臉迷茫的看著吳天。
「道具!」
30分鐘之後,一切按照計劃行動。
為了更逼真,小賀做了200個原地高抬腿,頭上微微見汗這才朝宿舍樓跑去。
五分鐘之後,遠遠的聽到小賀的說話聲:「快點,再晚就要出事了。」
「現在我是oc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吳天朝葉樹春眨了一下眼睛,大聲的叫道。
「我才是戰狼小隊的隊長!啊!你敢打我。」葉樹春一邊偷眼看著遠處,一邊大叫著。
「打你怎麼了,我打的就是你。」吳天高喊著。
「吳天,我告訴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能怎樣?你還敢開槍打我嗎?」
「為什麼不敢!」
「是男人就開槍,我要是皺皺眉,就不叫吳天。」
「別逼我,我真會開槍的。」這時,葉樹春將手槍舉了起來。
吳天知道目標出現了,大叫道:「來呀,往這打,往這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心臟的位置。
「啪!」一聲槍響,吳天只感覺右臂一麻,隨後傳來陣陣巨痛,身體則無力的朝後摔倒。
「啊!」幾個女人發出一聲驚叫。
「吳天!」慕容原野驚叫一聲。
吳天閉上眼睛倒在池水中,將平靜的池水漸起老高。
「我都說了,別逼我,你為什麼非得逼我。」葉樹春悲慘的叫著,隨後發出一聲大叫跑開了。
「老公!」狄雪驚叫一聲,追了過去。
片刻之後,吳天感覺到有人跳入水中,兩個人。
「吳天,不要死!」慕容原野驚恐的將吳天抱在懷裡,不停的拍打他的臉。
「嗯!」吳天吐出一口西瓜汁,紅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
「吳天,不要死。」慕容原野不知是假,竟然真的掉下了眼淚。
「戒……指!」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會沒事的。」六神無主的慕容原野,慌亂的拽著吳天,往池邊游。
吳天使命的拉住她!
「原野……我給你買……的戒指,掉在了……水裡。」
「在水底,原野你先帶他去醫院,我去撿。」說完,盧珊珊一頭扎進水裡。
見預期效果達到,吳天笑了笑,輕輕的抬起手,給原野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終於明白,國際新警訓中為什麼規定不讓夫妻同在一個作戰單位了。原野,你太緊張了,以至於這麼大的西瓜味都沒聞出來。」
「你沒事?」原野驚訝的看著吳天。
「你們還在幹什麼,戒指我撿到了。」盧珊珊從水裡探出了頭。
這一刻,水池邊上響起了掌聲。
「珊珊恭喜你,考核過關了。歡迎你加入戰狼小隊!」
「吳天,你混蛋!」慕容原野氣得暴罵了他一句后,自己游到池邊,上岸哭著跑開了。
看著慕容原野離去的身影,吳天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痛。
剛才還在高興的眾人,瞬間呆在了原地。
「快追呀!」小賀大叫著。
「追你個頭。」吳天回了一句,拉著盧珊珊一起上岸。
「來,給自己想個代號吧,一會我親自去隊長那彙報這件事。」吳天笑著看向盧珊珊,本來應該高興的她,卻在這時落下了眼淚。
「這又是什麼情況?現在應該哭的是吳天吧?」賀業亮撓撓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謝謝你,天哥。」
「傻丫頭,我們是戰友,是兄弟,是戰狼小隊的主人,這些話以後不要說。」說完,上前一步將她摟在懷裡,輕輕的安慰著。
「我就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戰狼小隊的女性都這麼喜歡抱吳天呢,怎麼沒有人抱我呢?」賀業亮不解的看著吳天。
「你思想能不能不那麼齷齪,他們這個擁抱是純潔的。」葉樹春小小的鄙視了一下他。
「有多純潔?」
「要多純潔,有多純潔。」葉樹春的表情很認真。
盧珊珊聽到兩個人的談話,轉過頭,看了賀業亮一眼,輕聲道:「賀業亮,你知不知道,即使是空包彈在10米內也能打死人。你們看看。」說完,她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吳天的右臂。
右臂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而吳天卻眉頭微微一皺。
「骨折了?」小賀驚訝的問道。
「沒有,就是打麻了。」吳天笑笑的說道。
「你還笑,不夠痛是吧!」盧珊珊說完轉身離開。
「大家都散了吧,一會我找隊長,把盧珊珊的警籍調入雪狼突擊隊。」
「天哥,你真的沒事?」葉樹春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當雇傭兵那陣,三天兩頭受傷,這個是輕的,習慣了。」說完,吳天笑著朝機關樓走去。
「報告!」
「進!」
「吳天我說你能不能不跟我來這套,這是隊長辦公室,也是你這個副隊長的辦公室。」王歡不高興的甩了吳天一眼,下一刻驚訝的問道:「你又在搞什麼?從哪弄了這一身水。」
吳天笑了笑道:「佛曰不可說,這個是盧珊珊的入隊申請。」說著將申請書遞了過去。
王歡看了看,放到桌子上說道:「我知道了,一會我就會把他的檔案轉進雪狼突擊隊。」
「謝謝,那我走了。」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王歡「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驚訝的問道:「吳天你的胳膊怎麼了?」
「厲害,這也能看出來!」吳天笑了笑。
「少跟我貧嘴,我看看!」說完朝吳天走了過來。
吳天后退了兩步,笑道:「沒事,拿空包彈打的。」
見他後退,王歡僵在那裡,想了想,將邁出來的腿收了回去。
「你是有被虐傾向吧!」王歡低著頭,輕聲的說道。
「我沒事,先回去了。」說完吳天再次想走。
「等等,把這個月,你們戰狼小隊的訓練計劃交上來。」
「yes,madam!」吳天抬起左手,用劍指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
王歡靜靜的站在窗戶前,看著吳天走出機關樓,心中五味陳雜。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與吳天之間,不知在何時已經有了一種隔閡,一種自己再也無法走近吳天的隔閡。
宿舍樓……
「慕容,別生氣了。吳天這麼做都是為了我,這瓶紅花油送你。」盧珊珊不好意思的站在慕容原野的身邊。
「你送我這個幹什麼?」慕容原野輕輕的擦了擦眼淚問道。
「你呀,想追帥哥就把大小姐的脾氣收一收,吳天的胳膊受傷了,你拿這個給他擦一擦,好的快些。」盧珊珊笑笑的說道。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再說我憑什麼去?」慕容原野賭氣的說道。
「憑吳天心中有你。如果他心中有我,我早去了。我們都是女人,難道吳天對你的愛,你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他有嗎?」慕容原野有些猶豫的問道。
「有!」說完,轉身離開。
「壞吳天,臭吳天,不管你,痛死你。」慕容原野抓過床邊的娃娃,用力的打著。打著打著,輕嘆一聲,放下娃娃走出房間。
吳天剛剛進屋,屁股還沒著床呢,慕容原野就走了進來。
「還生氣呢?」吳天笑著問道。
「跟你個沒良心的生氣有用嗎?」慕容原野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有事?」吳天試探性的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說完,小聲的問道:「胳膊還痛嗎?」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吳天笑了笑。
「哼,痛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慕容原野嘴上這麼說,人卻走了過來,說道:「我拿來了紅花油,給你揉揉吧!」
「那不許生氣了!」
「是我給你揉,怎麼像我占你便宜似的。」慕容原野生氣的說了一句,兩隻手卻輕輕的幫吳天解開作訓服。
費了些手腳,將上衣脫了下來,慕容原野看到吳天的右臂根部有一塊雞蛋大的紫青。
「要不我們去醫院吧!」慕容原野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沒事,就是有些痛麻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恢復知覺了。」吳天笑著說道。
「你什麼都知道,連痛多長時間都知道!」慕容原野不相信的反駁道。
「經驗!」吳天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慕容原野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打開紅花油,倒出來一些,幫他輕輕的揉著。
「對了,一會你有事嗎?」吳天一邊忍著痛一邊問道。
「沒事!」
「那一會你來幫我做訓練計劃吧,我說,你做。右手現在不好使,用不了滑鼠。」
「不管,活該!」慕容原野賭氣的回了一嘴。
揉了十幾分鐘后,幫吳天穿上了衣服,原本濕透的衣服,經過這麼一折騰,都已經半幹了。
「上輩子欠你的。」說完,慕容原野坐到電腦前問道:「訓練大綱在哪?」
「抽屜里!」
「一頓牛排!」
「好!」看著慕容原野對照著訓練大綱,認真的製作著訓練計劃,吳天的心中一陣掙扎。
「原野,把所有訓練量,在可行的時間內提高1-2倍。」吳天站在她的背後說道。
「你想累死我們?」慕容原野轉回頭,看著吳天。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一切訓練,以實戰為基礎。」
「可是我們幾個那個是下個月初來!要是照你這麼訓,我們幾個肯定吃不消。」慕容原野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你能讓所有的匪徒等你那個走了再做案嗎?再說,怎麼這個東西也組團來嗎?」吳天不解的問道。
「女孩子在一起時間長了,會互相受到影響,最終的那個會一起來。」慕容原野給出的答案讓吳天理解很久,也沒能全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