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被人圍毆
下午一點鐘剛過,內線電話再次響起,看著電話,吳天心頭閃過一絲不太好的感覺。
「你好,雪狼突擊隊。」
「吳天,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吳天輕輕的放下電話,回想著支隊長剛才略微有些憤怒的聲音,心中想著,不會是孔愛告黑狀了吧?
來到支隊長的辦公室,吳天果然見到孔愛一臉憤怒的站在那裡,支隊長黨軍黑著臉坐在辦公桌的後面。
「吳天,孔愛說的都是真的嗎?」
吳天看了一眼孔愛,後者一轉頭不去看他。
「應該是吧!」
「混蛋話,什麼叫應該是吧?西點軍校的高材生,黨和國家如此信任的公安幹警,你身為一名特警怎麼能知法犯法?從你沒進入我們特警隊的時候我就看好你,處處向著你,維護你,沒想到你……你……」黨軍的話沒有說下去,氣得他用力的拍著桌子。
吳天有些奇怪,就算親了孔愛,最多也就只是一個性騷擾的罪名,至於和黨和國家聯繫起來嗎?
黨軍瞪著眼看了半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你知道會為我們警隊帶來多大的災難嗎?我們北京特警將會被老百姓的口水淹死。」
「支隊長,剛才我和孔愛真是鬧著玩的,對於我的失禮,我道歉。」說著,轉身面向孔愛躬身一禮:「孔愛,對不起,對於剛才失禮我向你道歉!」
孔愛沒有理會,黨軍卻奇怪的問道:「這是你個人作風問題,跟孔愛有什麼關係?」
「作風問題?」吳天大叫一聲:「支隊長,不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吧?我無非就是親了她一口至於這樣嗎?再說誰讓她把臉伸到我們面前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儘管吳天最後一句說的很小聲,屋子裡的兩個人還是聽到了。
「吳天你再敢說一句,我殺了你。」孔愛粉面羞紅的怒目而視。
黨軍此時也冷靜下來,看兩個人的樣子,做為過來人,只是會心的笑了笑。問道:「吳天,你說你親了孔愛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吳天你敢說,我恨你一輩子!」孔愛下達了最後通碟。
吳天無奈的聳了聳肩。
黨軍十分了解自己外甥女的個性,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問道:「吳天,孔愛舉報你昨夜不假外出去……去那個,是怎麼回事?」
「去哪個?」吳天明知故問,其實就想看黨軍的窘相。
黨軍虎著臉一拍桌子,怒吼道:「就是找小姐!」
看黨軍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吳天笑了笑道:「支隊長,放眼整個北京城,此時還會有小姐在嗎?小姐也是人,也是需要回家過年的。」
「你昨天親口承認的!」孔愛不服的說著。
吳天溫柔的笑道:「我要說是你老公,你今天是不是會跟我回家?」
「滾!」孔愛暴罵一聲,隨後一吐舌頭,偷偷的看向正朝自己瞪眼睛的舅舅。
「你確定你昨天沒幹什麼出格的事?」黨軍長出一口氣。
「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切,你的人格值錢嗎?」孔愛不爽的應了一句。
吳天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跟她抬杠。
「沒有就好,你小子都要嚇死我了,回去吧!」
「支隊長,再怎麼說他昨天不假外出,半夜才回來,這是事實。」孔愛見吳天要全身而退,心有不甘的說著。
為了讓孔愛消消氣,黨軍隨口問道:「昨天去哪了?」
吳天猶豫了,他不想把李貴香等人牽涉進來,因為自己的存在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見吳天不說話,孔愛瞬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略帶興奮的說道:「怎麼不說了?要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不敢說!」
「吳天……」黨軍有些害怕!他怕吳天是真的出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支隊長您放心,我吳天雖非頂天立地,卻也問心無愧,相信我,相信我有不能說的理由。」
黨軍看著吳天一身正氣,同由感而發,大聲的說道:「我相信你,你走吧!」
「謝謝支隊長!」
看著吳天就這麼離開,孔愛焦急的叫道:「支隊長!」
「別說了,我相信他。」
吳天快步回到值班室,看了一眼時間,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喂!」
「三兒,過年好!」
「天哥,你晚了!」喬山笑著說道。
吳天輕嘆一聲:「有點小事!不好意思!」
「說這個幹什麼,你等著,我去叫媽!」
時間不長,吳母的聲音傳來,吳天給母親拜了年,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支隊長辦公室,孔愛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黨軍的對面生著氣。
半個小時之後,黨軍站了起來,坐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好了,還生氣呢?」
孔愛一轉身不去理他。
黨軍無奈的輕嘆一聲:「小愛,不是舅舅有意偏向吳天……」
「你還不夠偏向他嗎?」孔愛不高興的看著舅舅。
黨軍再次輕嘆,輕輕的愛撫她的頭髮,說道:「小愛,吳天是孤兒,他更是我們的戰友,難道我們不應該照顧他嗎?今天大年初一,你們都在想家,他呢,難道他就不想嗎?可是就算他想了,他有家在嗎?有家回嗎?俗話說,媽在家在,爸在天在,想想他,他有什麼?雖然我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相信他的身上一定有事發生過。一個西點軍校的高材生能委身我們這個小小的特警隊,說他身上什麼也沒發生過你信嗎?」
孔愛搖了搖頭。
黨軍接著說道:「今天我給王歡打過電話,她說吳天的母親是他的逆鱗,同時還告訴我說吳天當年因為有人罵他母親而廢了人家一隻手,可是在我看來,吳天應該是殺了那個人,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才會有6年的生活空白。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擺平的這件事,可是我要說,顧井旭昨天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如果吳天想殺他,他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
「他敢,在中國殺人是死罪!」孔愛不服的說著。
黨軍愛惜的將她摟在懷裡說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些永遠不想讓人碰到的東西,特警也不例外。吳天更是如此,你也許以為他不敢殺人,可是我親眼看到過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殺了十四名毒犯。手法純熟,乾淨利落,那真是槍槍暴頭,由此看來,他有豐富的殺人經驗。說了這麼多,我不是想告訴你他有多麼可怕,而是想讓你知道,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與他接觸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他在人前人後是兩個樣子。在人前,他強迫自己在笑,在人後,他總會將自己處在一個孤獨的角落,靜靜的享受著那份寂寞。我們是戰友是同志,以後沒事別總針對他。他不是一個壞人,多給他一些愛和關懷,我相信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吳天。」
「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孔愛低著頭,玩弄著衣角。
黨軍笑了起來:「你是我從小看到大,你心裡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說完,輕嘆一聲:「小愛,吳天是個好人更是一個好男孩,可是我感覺還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了解的。他雖然跟王歡分手了,我看得出來,他還在默默的愛著她。同時,我感覺他對同小隊的慕容原野也非一般的感情,所以我勸你,如何選擇自己考慮好。」
「舅舅說什麼呢,不理你了。」說著,站起身離開辦公室。
看著孔愛離開,黨軍笑道:「女大不中留呀!」
孔愛走在回三中隊的路上,腦海里卻回想著舅舅說的話,她真沒想到吳天會是孤兒,每當想到這裡,總感覺自己的惡做劇有些過份。
不自覺間竟然來到雪狼突擊隊的門前,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遠遠的站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看著值班室窗前的吳天,她第一次發現,此時吳天的身影是那麼的孤獨無助。每當吳天舉起酒杯,眼中都會流露出一絲無奈。
正在無限自責的孔愛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抬頭看去,發現吳天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藏身的地方,嚇得她快步的離開。
回到自己的寢室,孔愛仍然心有餘悸的回想著剛才那股猶如實質般的殺氣。
晚上五點多,孔愛被同小隊的人叫去吃飯,看著滿桌的好吃的,她想起了吳天。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說完,快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一群一臉失望的男人們。
孔愛回到自己的屋子翻了三遍,也只找到兩瓶罐頭。想了想,拿過黑色塑料袋,將罐頭裝好,離開三中隊。
吳天剛剛燒了一壺熱水,泡了一碗速食麵,還沒等停手,聽到有人敲門。
「進!」
隨著門的推開,吳天看到孔愛站在那裡。
「大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服了還不行嗎?」吳天一見是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好心沒好報!」孔愛有些生氣的說了一句,並沒有理會吳天,徑直走進值班室,將兩瓶罐頭放在桌子上。拿起一瓶,在罐底猛擊一掌,遞給吳天說道:「吃這個吧,總比你吃泡麵強。」
看著孔愛遞過來的雜果罐頭,吳天有些奇怪,沒敢去接。
「怕什麼,我也不能把你吃了。」說完,將罐頭強行的塞在吳天的手裡,自己則打開另一瓶桃罐頭。
吳天看了看,伸手將兩人手中的罐頭調換了一下,輕聲說道:「不喜歡吃桃子還裝!」
孔愛愣了一下,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吳天微微一笑:「很簡單,像你這種沒心眼的女孩向來都會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送給別人。所以我猜你喜歡吃椰果而不喜歡吃桃子。」
孔愛沒有抬杠,接過吳天遞來的勺子坐了下來。
「怎麼?硬的不行來軟的了?」吳天端著罐頭看著她。
「好心當做驢肝肺!」孔愛鄙視一下后,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吃著罐頭裡的椰果。
吳天仔細的看著她,感覺不像有陰謀,這才輕輕的咬了一口桃子。
「我去什麼味?」吳天大驚小怪,嚇得孔愛慌張的接過桃罐頭咬了一口,奇怪的說道:「沒什麼呀!」
吳天笑道:「沒吃出有一股愛的味道嗎?」
孔愛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罵道:「沒正形,再說這罐頭是別人送我的!別以為我會給你買罐頭,美得你。」
「我也沒說錯呀,是帥哥給買的吧?我真替這位哥們悲哀,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吃也賭不住你的嘴!」孔愛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吳天想了想,誇張的說道:「這罐頭我不能吃!」
「為什麼?」孔愛不解的問著。
「你想呀,這要是讓那位哥們知道,送你的罐頭被我吃了,晚上還不得變鬼來掐死我!」
孔愛被吳天誇張的表情,逗得咯咯笑個不停。
突然孔愛看到吳天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本能的收起笑容問道:「怎麼了?」
吳天輕嘆一聲:「看來被我不幸言中了,送你罐頭的哥們真的找來了!」
「瞎說什麼!」
「窗外,十點鐘偏右2度。」
孔愛半信半疑的向外看去,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她還是清楚的看到那裡站著一個人影。
下一刻,孔愛放下手中的罐頭走了出去。
吳天沒有動,只是把罐頭放到桌子上,抄起酒杯,靜靜的看著外面。
「你跟蹤我?」
「小愛,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可解釋,我去哪是我的自由,如果不想讓我討厭你,就不要再跟蹤我。」
「小愛,我只是擔心你!」
「我不用你擔心!」
兩人爭吵聲越來越大,五分鐘后,聲音消失,片刻后孔愛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
吳天剛要尋問怎麼回事,卻見她一把抱住自己,直接吻了上來。
吳天微微抬起空著的手擋在兩人之間,孔愛見沒親到,一拉吳天的身子,讓他背朝外,歪著腦袋親在他的手心上。
一吻過後,孔愛拉著吳天坐了下來,伸手搶過酒杯喝了一大口,上前一步坐在吳天的懷裡,雙臂抱住吳天的頭,強行的將嘴裡的酒餵了過去。
吳天眉頭一皺,心中猜到是怎麼回事。兩人四唇相接,吳天卻緊緊的閉住嘴,紅酒順著兩人的嘴角流下,滴在兩人的衣服上。
再次放開吳天的孔愛,一臉的氣憤,看向窗外早已人離樓空的地方,眼圈不禁紅了起來。
吳天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亂想了,愛情是體貼,不是任性。你先吃點東西,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孔愛追問。
吳天輕輕笑道:「做我應該做的,不用擔心,很快回來。」
快步來到三中隊,遠遠的便看見一個人正在對一顆大樹進行發泄,料想應該是剛才偷窺的人。
「有發泄的時間不如去哄哄她!」吳天靜靜的站在男人的身後。
男人停了下來,回過身看到是吳天的一瞬間暴走了。不由分說,揮手就是一拳,吳天沒有躲,硬接一拳,身形後退了兩步,吐了一口血水。
「她在我的值班室里哭呢,愛她就去哄她。」吳天再次說道
男人像發了瘋似的,也不說話,對著吳天就是一頓拳腳,從頭至尾吳天沒還手,也沒有躲閃。
很快,三中隊的人發現了兩人,韓燕中帶著人衝出來,看到是吳天,二話不說加入戰團,一群人,對著吳天就是了頓圍毆。
吳天同樣沒有還手。
後來又跑來幾人,在沒問清楚的情況下加入圍毆的戰團。
十幾人,一直打了十幾分鐘,在都有些累的時候才停下了手。
此時的吳在已經被打得一臉是血,儘管這樣,他還是沒有還手。看著眼前的十幾人不再動手,吳天擦了擦鼻血,輕聲的說道:「發泄完了就去看看她,小女生髮發脾氣很正常,愛她就要包容她。她那麼做只是在氣你,你走之後她真的哭了。」
「不要再說了,我都看到了,我只能說我愛錯人了。」男子瘋狂的叫喊著。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她對我的只是關心,對你的才是愛。如果愛她就不要讓她難過,女人是哄的不是吼的,愛人是痛的不是打的,妻子是愛的不是懷疑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要發泄的,我也讓你發泄了。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失去?我擁有過嗎?你玩夠了,玩舒服了,不要了才想還給我,我是撿破爛的嗎?」
正想離去的吳天停住了腳步,輕聲的說道:「做個男人,我希望你像個男人一樣,不要把自己的無能強加在一個女人身上。你侮辱我可以,但是我不允許你侮辱她。」
「侮辱?我說的是事實。你們在屋裡做的齷齪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如果你們之間沒什麼,她怎麼可能將我送給她的罐頭拿去給你?」
吳天將心中的怒火往下壓了壓,再次說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你就算不相信我,總應該相信孔愛吧!」
「相信!算了,我現在還能相信什麼?自己最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玩曖昧,早知道她是這種女人,我……」
「你要怎麼樣?」吳天追問了一句。
「我還能怎麼樣,總之我是不會撿你的破爛,這個人我丟不起。」
「站住!」吳天見他要走,冷冷的喊了一句:「我真替孔愛悲哀,沒想到她那麼好的女孩竟然會喜歡你這種人渣。她是好強一點,任性一點,可是她的本質和品質是好的。我原以為你會有多麼的愛她,現在我才發現是我錯了,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她,憑什麼說愛她?你記住,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孔愛嫁給你這種人渣。」說完,吳天也懶得跟他解釋太多,轉身就想走。
「吳天,你給我站住,昨天晚上的事我們是不是應該算一算了?」韓燕中上前一步攔住吳天的去路。
吳天冷笑一聲:「剛才我不還手,是希望他能原諒孔愛的任性。如果你們再敢咄咄逼人,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韓燕中肆無忌憚的大笑道:「吳天我知道你很強,可是我們這裡有十幾人,你再強不過一個人。」說完,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想維護孔愛嗎,那好!不怕告訴你,我們手裡有孔愛的裸照,如果你讓我們哥們打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然,我敢以人格保證,一刻鐘之後,孔愛的裸照就會出現在互聯網上。」
看著吳天一臉的憤怒,韓燕中心中大快,無比舒爽的笑了起來,招呼左右,大聲說道:「兄弟們,給我干他。」
十幾人往上一涌對吳天大打出手,吳天剛要還手,直覺告訴他不能出手,對於自己的直覺,他從不懷疑,因為直覺已經救了他很多次了。所以吳天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任由十幾人的拳打腳踢。
又是一個十幾分鐘,十幾人打累了,不約而同的退開,大仇得報的韓燕中,興奮的大叫一聲,隨後鄙視的對吳天說道:「你可以滾了。」
吳天緩慢的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十幾人微微一笑:「希望你們說到做到。」說完,吳天蹣跚離開。
被人打了半個小時,就是吳天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雖然不會有什麼內傷,皮肉傷還是免不了的。
吳天回到雪狼突擊隊,遠遠的看到孔愛在值班室里焦急的等待,沒敢直接進去,回到自己的屋裡簡單沖了個澡,將臉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作訓服后才微笑著回到值班室。
「你幹什麼去了,半個多小時,都急死我了。」孔愛在見到吳天的一瞬間迎了上來。
「沒什麼!別瞎擔心了。」吳天將她輕輕的按住在椅子上,倒了兩杯紅酒遞了過去。
「你真的沒事?」孔愛怎麼看吳天都有一絲怪異,可是一時又說不好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能有什麼事!」說著,輕輕的喝了一口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