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惹禍妖精再惹禍
當晚,吳天從電機里看到國運集團招開了記者招待會,對外正式宣布一家國際公司向公司注入兩億資金,國運集團成功渡過經濟危機。
吳天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還沒等他想太多,電話響了起來。
「喂?」
「老大,歐陽奴奴又跟那幾個小子混在一起了。」
吳天氣得怒哼了一聲,說道:「保護好她,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行,適當的讓她吃點小虧,讓她明白社會不是她媽,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是!老大還有一個情況?」
「說!」
「歐陽奴奴正被仇家追債!」
吳天愣了一下,問道:「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歐陽奴奴和那個幾個小子在外面鬼混,把一個女孩的腿打傷了,然而這個女孩的父親是中國政府的官員,由於另外六人有背景,現在正通過黑白兩道抓她呢!」
吳天心中這個氣呀,鬱悶的問道:「整件事情有她多少關係?」
「事情的經過是磊少調戲不成,惱羞成怒,指使他們幾個打的,然而女孩的腿是歐陽奴奴打傷的。所以對方指名點姓就要她。」
「靜觀其變,只要不死就沒事。」
聽到吳天的話,打電話的人有些為難的問道:「老大,你真不管了?」
「還管,再管她就要上房揭瓦了。讓她吃點虧,不然她總以為沒人敢動她。」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吳天氣得將電話扔到沙發上,心中卻在想著,如果歐陽奴奴被人抓以會怎樣?首先一頓胖揍是免不了的,再一個拿錢看病也是肯定的。
看了一眼時間,感覺並不算晚。吳天換了身衣服,離開了家。
一邊下樓一邊給喬山打了個電話,知道受傷的女孩在中心醫院骨二科住院。
很快,吳天買了水果,來到骨二科的高幹2病房,透過窗戶看到屋裡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女孩正躺在床上看著書,看樣子應該不會超過20歲,人樣子長得還不錯,白白凈凈的很耐看。
病床的邊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剝著水果,穿著時尚,應該是她的母親。
吳天輕輕敲門而入,母女二人同時看來,發現並不認識。
「請問你找誰?」中年婦女站了起來。
吳天笑道:「請問是亢娜吧?」
女孩點點頭!
吳天將水果放到桌子上,笑道:「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母親看向女兒,以為是女兒的朋友。
「我們認識嗎?」亢娜溫柔的問著。
「現在我們就認識了!」
亢母感覺吳天不像好人,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我要報警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看你女兒的。」說完,吳天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亢娜見吳天長的很帥又很幽默,心生好感,攔住還要發彪的母親,笑道:「你是爸爸的同事?」
吳天搖了搖頭,笑道:「不要知道我是誰,那樣對誰都沒好處。」說著,看到女孩放在腿上的書,笑道:「你怎麼也看這個?」
亢娜愣了一下,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看過?」
「恩,看過兩遍。」
亢娜笑了起來:「不是說你們男孩不喜歡看愛情小說嗎?」
「話是沒錯,可是這本書里雖然寫的愛情,我卻把它當成友情來看,小說中的主人公,寫信交往20年沒見面,與其說他們之間的是愛情,不如說是一種超越友誼的友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知音難遇,亢娜瞬間來了興趣,開心的跟吳天聊了起來。
見女兒開心,當媽的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對吳天的戒備並沒有降低。
兩人從《查令十字街84號》聊到《呼嘯山莊》,從國外聊到國內,從現代聊到古代。對於吳天淵博的學識,亢娜佩服的五體投地。
漸漸的兩人越聊越投機,亢娜感覺有些話不方便讓母親聽,試探著說起了日語。起初還擔心吳天不懂,沒想到吳天說得比自己還好。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身邊的母親卻一句聽不懂的看著兩人。
「為什麼不說英語?」吳天奇怪的問道。
亢娜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母親,用日語說道:「我媽會英語,而且說的非常好。」
吳天點點頭,笑道:「你是怎麼學會日語的?」
「我在日本上大學!你呢?」
「我在日本住過幾年!」
「真的?你住在哪裡?」亢娜興奮的問著。
吳天回憶了一下,說道:「最先在新宿住,後來搬到東京。你在哪所大學?」
「早稻田大學!」
「知道,在日本算是一家很不錯的大學了。」說完,吳天問道:「想過在日本定居吧?」
亢娜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在日本生活過,我們不得不承認,日本的各項生活都比國內強。」
吳天贊同的點著頭,笑道:「確實,所以我才會問你想在日本定居呢!」
「可是家人不同意!」
「抵日情緒是不可避免的!」說到這裡,吳天想到一個很不禮貌的問題,思考再三說道:「我支持你在日本定居,可是我不建議你找日本的男朋友!」
「為什麼?」亢娜不解。
吳天苦笑道:「抵日情緒我也有,我不希望中國的女孩被日本男人給睡了。」
亢娜笑了起來,問道:「日本男孩確實比中國男孩優秀呀!」
「話是這麼說,可是日本男人很大男子主義,在過日子方面,還是中國男人好於日本男人。」
「這個我知道,我就算定居日本,也會找個中國人嫁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白警官你來了!」亢母的話打住兩人的聊天,吳天轉頭看去,見白南走了進來。
「亢夫人,我過來想再了解一下情況。」白南見到亢娜的母親時顯得畢恭畢敬的。
「吳先生,你怎麼在這?」下一刻,白南看到了吳天。
吳天微微一笑:「白兄,我們又見面了。」
「啊,是呀!」白南顯得有些不自然。
「白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知道吧?」
白南慌張的點著頭。
「我的身份現在是保密的,如果白兄不想再看到無辜的人被牽連就不要說什麼。如果我的身份泄露了,我會親手幹掉你。」
「不會,我保證。」
吳天笑了笑,往外讓了讓,說道:「你辦事吧!」
白南點點頭,來到亢娜面前,想了想問道:「亢小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說著,遞給亢娜一張圖像。
亢娜看了半天,又想了想說道:「就是她,我聽她身邊的人叫她什麼奴少!」
「是的,這個女孩叫歐陽奴奴,是皇城七少中的一個,雖然叫少,可她是七人中唯一個女孩。」
「啊,她是女的?」亢娜驚叫一聲。
「是的。我們正在全力緝拿她。我想用不了幾天就會破案。」
「只要你們快點就行!」亢娜的母親顯得很不耐煩。
吳天想了想,用日語問向亢娜:「如果抓到歐陽奴奴你會怎麼辦?」
亢娜愣了一下,說道:「打傷我,當然得賠錢了。」
「你想要多少錢?」
「我又不會訛人,賠我住院花費就行了。另外她還得向我道歉。」
吳天點點頭,白南又再詢問了一些情況后離開。
「你認識歐陽奴奴?」亢娜終於後知後覺了。
吳天點了點頭!
「是她讓你來給我補刀的?」亢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是,她不知道我來。她打傷了你,讓你受到了痛苦。我來這裡,就是想讓你體驗到開心。就算是一個等量的交換吧!」
亢娜想了想,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是她男朋友?」
吳天搖了搖頭。
見吳天否認,亢娜鬼使神差的長出一口氣。
「你有女朋友嗎?」
「有!」
亢娜的笑容僵在臉上,良久才問道:「她很漂亮?」
「這與漂亮無關,我只愛我認為值得愛的人!」
「好有哲理!」亢娜嬌笑。
「你沒有男朋友?」
亢娜搖了搖頭!
「為什麼?」吳天想不明白,像亢娜這種溫柔得能滴出水的女人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你是陪我說過最多話的男孩你信嗎?」
「家裡管得太嚴?」
亢娜點點頭,苦嘆一聲:「我爸總怕我被人騙跑了,成天看著我。就算是同學跟我說話都不行。」
「當爸的都這樣,我也有個妹妹,我爸也是擔心得的不要不要的。」
兩人再次笑了起來,突然亢娜向床邊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吳天下一刻拿起一杯飲料遞了上去。
「謝謝!」亢娜接在手裡,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渴了?」
「因為說了這麼長時間你沒喝水,剛才你看向桌子,所以我猜你是渴了。」
亢娜純真的笑道:「那你知道我還想要什麼?」
「吃水果!因為你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亢娜驚如天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吳天。
吳天沒有回答,笑著拿過一根香蕉扒開后遞了過去。
「你會讀心術?」
「開什麼玩笑!我是通過你的目光猜到的,因為你剛才找水的時候,目光停在香蕉上一秒鐘,知道你想吃又不敢吃,想吃是因為喜歡吃,不敢吃是因為怕胖。」
「天呀,你可以當專家了。」亢娜笑著接過香蕉吃了起來。
吳天笑道:「以後呢,喜歡就說出來,開心就笑出來,別把自己悶出病了。」
亢娜瞬間失落起來,輕聲道:「不是我不想笑,是因為我的周圍沒有能讓我笑出來的事。」
吳天點點頭,尋思片刻說道:「我跟你的母親聊幾句,你稍等我一會可以嗎?」
「恩!」亢娜說完,對母親說道:「媽,他想跟你說幾句話,你們到外面去說吧!」
亢母愣了一下,吳天站起身,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人來到病房外,吳天站在走廊的窗邊,輕輕的點了一隻煙,亢娜的母親微微一皺眉。
「多少年沒看到自己女兒笑的這麼開心了?」
吳天的一句話,讓亢母瞬間愣在當地,驚訝良久才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幫你們治療亢娜的自閉症,你們放過歐陽奴奴。」
亢母猶豫了,半晌猶豫的問道:「你確定能治好娜娜的自閉症?」
「治好不敢說,至少我敢保證會讓她跟正常人一樣有說有笑。」
亢母再次猶豫半晌,咬著牙說道:「好,只要你能讓娜娜像個正常人一樣,我什麼都答應你。」
「放過奴奴,把娜娜交給我,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里,我帶她去哪幹什麼你們不要管也不要問。半個月之後,我會還給你一個開朗的女兒。」
「那不行,娜娜是個女孩,把她交給你我不放心。」
吳天輕嘆一聲:「你們知道嗎?就是你們父母的這種過份的擔心才導致她會有今天的這種病。如果你們能讓她試著接受社會,接觸世界,她也不會得自閉症了。」
話中要害,亢母再次猶豫起來,良久問道:「你是心理醫生?」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呀?」
「你就當我是,我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好她的病。」
「能容我跟我丈夫商量商量嗎?」
「當然可以,今天晚上你可以走了,我留下來照顧她。如果你不放心,留下來也無所謂,我不再乎賠一個搭一個。」說著,吳天走回病房。
「你跟我媽媽說什麼了?」
吳天鬼笑道:「請假!」
「請什麼假?」亢娜好奇的問著。
「準備帶你去法國的墨爾本看查理大橋!」
亢娜嬌笑起來:「胡說,法國哪有墨爾本,再說查理大橋也不在那裡呀!」
吳天也笑了起來,問道:「想去嗎?」
「百塔城,愛情之都,我嚮往好久了。」說完,失落的說道:「爸爸媽媽不會讓我去的。」
「為什麼?」
「我以前跟他們說過,他們找了一大堆的借口不讓我去。」
看著失落之極的亢娜,吳天的心中微微一痛,感覺官二代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要不我們偷偷去?只要你能弄到護照和身份證,餘下的交給我來辦!」
聽到吳天這到說,亢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興奮,一絲期盼。猶豫良久,看了看母親,小聲的問道:「能行嗎?你不怕我爸爸把我們抓回來?」
「怕什麼,我們只要出境了,就算你爸是國家主席,他跟捷克共和國協商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算協商成功,在布拉格那麼大的城市想找到我們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做到的。等他們真的找到我們,至少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到了那時,我們可能早就離開布拉格去另外一個國家了。」
「不行,我十一前得回日本上學!」
「還有半個月足夠我們跑兩個國家的。今天晚上你想好除了布拉格以外還想去哪,晚上我會讓朋友去你家裡偷你的護照,你能告訴我在哪裡嗎?」
「你是小偷?」亢娜有些害怕。
「你看我像嗎?有我這麼帥的小偷嗎?」說完,吳天笑道:「我的朋友是反扒組的,為了與小偷戰鬥,他自己練的。」
亢娜信以為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有些迷糊的母親小聲說道:「我的護照在我房間的寫字檯里,我的身份證在衣櫃的包里。我……」說到這裡,亢娜沮喪的低下了頭。
「怎麼了?」
「我的腿不方便,我們怎麼去呀?」
吳天陽光的笑道:「有我呀,我可以背你,抱你,實再不行還能扛著你。再說,你的腿沒斷,只是有些輕微傷害,休息個一兩天就沒事了。」
「真的嗎?」
「相信我!」
亢娜再次開心的說道:「好,我相信你。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吧,我等你好消息。」
「我今天留下來陪你,你先躺一會,我去打個電話。」
說著,吳天離開,來到病房外。片刻,亢娜的母親走了出來,問道:「你剛才跟我女兒說了什麼?看你們倆的樣子是想私奔吧?」
「別說的那麼難聽,那是你的女兒。我說的話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跟我丈夫商量過了,同意你的說法,對於歐陽奴奴我們可以不追究,但是如果你敢騙我們,你會後悔的。」
吳天微微一笑道:「偷過情嗎?」
女人臉色瞬間一變,質問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吳天冷哼一聲:「偷情很刺激,你偷沒偷過與我無關。我要的只是刺激,我跟你女兒協商好了,準備偷跑。這種刺激是任何一個被困在鳥籠里的女孩無法抗拒的,所以希望你們配合一下,一會你回家把你女兒的護照給我,明天我就準備帶她走。我說過,我的時間只有半個月,而她十一前也要回日本。所以我們必須要快,不然我怕時間來不急。」
「你什麼意思?」亢母擔心女兒,有些害怕的問道。
「她的病你們找了幾十位專家,數年都沒治好,你問我為什麼?我一不是專家,二不是超人,半個月治好她的自閉症你感覺時間來得急嗎,如果再不抓緊,恐怕我幫不了你們。」
亢母想了想,感覺吳天說的有道理,死馬當成活馬醫,點了點頭道:「告訴你,不許碰我女兒一手指頭。」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碰了她一手指頭天打雷霹。」吳天的心裡卻在想:「你的女兒我吃定了,怎麼可能只碰一手指頭。」
看到吳天發誓,亢母還算安心一些,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暫時相信你,明天一早八點,我會把護照給你送過來。」
吳天想了想,是自己去簽證還是讓他們幫著去簽,片刻后,吳天決定還是利用自己的身份不進行簽證直接出國,界時讓他們想找都找不到,不然,天知道做為中央委員的亢父會出什麼幺蛾子。
亢母回到病房跟女兒打過招呼后,離開了。
見母親離開,亢娜像出籠的小鳥一樣,開心的跟吳天說著,聊著。晚上十一點鐘,吳天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手腳,照顧她休息。
時間不長,亢娜拉著吳天的手沉沉睡去。
吳天輕嘆一聲,感覺道家提倡的「一陰一陽之為道」的理念很對。就以亢娜為例,她的自閉症典型就是與男孩接觸不到造成的心理自閉。
心病還需心藥醫,哪個少女不思春!想到這裡,吳天心中已經有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