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王歡的小算盤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王歡打斷吳天的思緒。


  吳天想了想，最後輕嘆一聲，把王歡讓進屋裡。


  王歡坐在沙發上，接過吳天遞過為的飲料，喝了一口。


  「什麼時候的事？」


  王歡想了想：「半個小時之前。」


  吳天計算了一下時間，恐怕不等天亮，自己家的老頭子就會找到這裡。


  「你知道她還跟我爸說了什麼嗎？」


  「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說了。」王歡輕嘆一聲：「吳天，你別生氣，理解一下吧，他恨你恨了這麼多年，就當讓她發泄一下了。」


  「我不生氣？」吳天質問著，氣得他都快暴走了，大聲的吼道：「你讓我不生氣？你知不知道有人想殺我？這個時候把我爸找過來，萬一老頭子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他們對付我，我不怕。老頭子呢？」說完，原地轉了一圈說道：「你告訴李秋妍，我吳天是欠他的，可是十幾年我能做的都做了，能還的都還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欠他一分錢，一分情。你再告訴她，如果老頭子出現什麼意外，我會親手斃了她。」


  「對不起！」王歡輕聲呢喃著。


  「又不是你做的，你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也是一名警察，其中的厲害你不是不知道，我千叮嚀萬囑咐，就怕老頭子來找我。她怎麼做的？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拿別人的命開玩笑嗎？」


  王歡還是第一次看到吳天發脾氣，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吳天，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不知道要殺我的人就是我后媽嗎？你們公安局不可能連這點線索都不掌握，李秋妍身為重案組更是不可能不知道，她這麼做，除了泄私憤，公報私仇以外還有別的想法嗎？」


  看著吳天的咆哮，王歡也知道李秋妍做的有些過份。輕聲呢喃道：「女人有時候做事會比較極端。」


  「特么的，這麼多年養個白眼狼。」吳天暴了一句粗口，氣憤的坐了下來。


  「我知道妍妍做的有些過份，我今天來就是替她向你陪罪的。」


  吳天看著臉色有些憔悴的王歡，心中有些不舍，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算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想辦法處理吧！」


  「你有什麼辦法？」王歡小聲的問著。


  「沒什麼好辦法，就算現在阻止已經來不急了，以老頭子的個性，此時恐怕他已經在來北京的路上了。」吳天無奈的說著。


  「吳天，我知道你很生氣，如果有氣就發泄出來，別憋壞了自己。」


  「我特么的到是想發泄，屋子裡就咱倆，我拿誰發泄？我總不能自虐吧！」


  王歡想了想，輕聲說道：「拿我發泄吧，我今天來就是讓你發泄的。」


  吳天沒有說話，自己生著悶氣。


  「吳天，我太了解你了。」王歡知道他還在生氣。


  「別管我，過一會就好了。」吳天反過來安慰她。


  「別想了，既然你后媽想殺你，如今你爸在你身邊，我感覺你還安全一些！」


  「安全？我爸不來，累死她也找不到我。」吳天氣得輕哼一聲。


  王歡有些擔心的問道：「你不會想把妍妍怎麼樣吧？」


  「我真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先奸后殺了。」吳天說著氣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歡相信以吳天的個性而言，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吳天，我不允許你傷害妍妍，雖然她有錯，可是事情畢竟是因你而起。」


  「你憑什麼不允許？」吳天暴燥的吼了一句。


  王歡一時答不上來，是呀，自己憑什麼？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理由：「我是警察！」


  吳天冷笑一聲：「好呀，你是警察。」說完，站起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王歡有些害怕。


  「幹什麼？我現在就強姦你，強姦警察，你來抓我呀！」


  沒等王歡反應過來，便被吳天抱進房中扔在床上，下一刻，吳天暴力的脫掉她的衣服，王歡驚恐的阻攔著，可是她的反抗在吳天面前是那麼的無力。


  「吳天你瘋了！」王歡焦急的說著。


  「我是瘋了，是被你們這些女人活活逼瘋的。」說完，吳天直接脫掉衣服，壓在王歡的身上吻了起來，不知道是他有意報復，還是心情不好，總之動作很粗暴，嚇得王歡連哭的勇氣都沒有。


  前戲僅僅幾分鐘，王歡便感覺有個火熱的東西鑽進自己的身體。


  「吳天你這是犯法！」王歡是真慌了，她就沒想到，這個時候說這個有用嗎？然而下一刻，王歡又愣住了，因為她感覺吳天暴燥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無限的溫柔。


  由於吳天趴在她的身上，緊緊的摟著她，所以看不到吳天的表情。


  一番激情過後，吳天躺了下來。


  王歡享受了兩個小時的滿足，心中對吳天所有的恨意早就煙消雲散了，輕輕的伏在他的身上，問道：「還生氣嗎？」


  「你說呢？」吳天已經平靜下來。


  「如果還生氣，你可以繼續發泄。」


  「想得美，為了自己舒服想累死我，我才不幹呢！」


  王歡聽他這麼說，知道他不生氣了，笑道：「不知羞！」


  「大姐，咱倆誰不知羞，明明是你過來取精的好不好？」


  「討厭！」王歡像個小女人似的掐了他一下。


  「吳天，我……」


  「不要說出來！」吳天阻止道。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王歡已經見怪不怪了。


  吳天輕嘆一聲：「今天的事，就當是我們彼此需要吧，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王歡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並不感覺到意外，想了想說道：「如果我需要你會給我嗎？」


  吳天遲疑了。


  「我又沒讓你負責，你還怕什麼。這種事你情我願，沒必要考慮那麼多吧？」王歡追問著。


  「你給我當情人適合嗎？我已經決定娶雷婷了，你自己考慮吧！」


  吳天的話，讓王歡感覺到心很痛，像是被人緊緊的抓了一下那麼痛。


  「如果你不在意，我無所謂！」王歡終於下了一個令自己都感覺悲壯的決定。


  「為什麼要這麼做，以你的條件，你明明可以找到一個非常好的歸宿。」


  王歡苦笑道：「我從小就接受儒家教育，從小就被母親灌輸好女不嫁二夫的思想，我既然給了你，就不會再給別人，就算你不娶我，這輩子，我也只是你一個人的女人。」


  吳天閉上眼睛，心裡感覺對王歡全是虧欠，可是有些話又不能跟她說。不選擇她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其實當初救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愛著我的。你不接受我一定有你的理由。」


  「別自做多情了。」吳天殘酷的打擊著她。


  「是你在說謊，如果你不愛我，剛才會那麼溫柔？如果你不愛我，以你的個性而言，會跟我上床？」


  吳天輕嘆一聲，心中苦笑，感覺當初跟王歡談戀愛時，表現出來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現在想騙他都騙不成。


  「傷口還痛嗎？」吳天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偶爾還會痛，已經不礙事了。」


  吳天聽她這麼說，微微的放下了心。輕聲道：「以後如果你再這麼冒失，恐怕我們連情人都做不成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跟死人做情人。」吳天說的很直白。


  王歡笑了笑道：「我聽說彈頭讓你拿走了？」


  「是的！」這一刻，吳天想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差點殺死王歡的男人，一個與自己有著太多交集和情感糾葛的男人。這一刻，他終於知道當天喬山為什麼會那麼憤怒了。


  「為什麼要拿走那個彈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王歡抬起頭看著他。


  吳天猶豫片刻：「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就別管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在中國殺人。」


  「不會的。」


  「哎，感覺怎麼樣？」王歡突然笑著問道。


  吳天愣了一下，說道：「什麼感覺怎麼樣？」


  「笨，我是問你根四年前比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吳天再次想了想，總算想明白了，笑道：「想聽真話假話？」


  「假話怎麼說？」王歡好奇的看著他。


  吳天想了想：「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女人都一個樣！」


  「夠無恥。」說完，問道：「真話呢？」


  吳天微微喘息了一下，說道：「有些事一輩子也忘不掉。」


  王歡沒有再問下去，吳天這一句話已經讓她明白很多。


  「吳天，你真打算娶雷婷？」


  「有這個想法！」


  「祝福你們！」王歡的笑容並不好看。


  吳天笑道：「你就這麼情願？」


  「不情願又能怎麼樣？我知道你是不會娶我的！」


  「王歡，如果我現在死了，你會有什麼感覺？」


  王歡驚訝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會很難過吧。」


  「如果我們結婚之後，或者說有了孩子之後，我死了呢？」


  王歡愣住了，她不敢去想，如果真是那樣，太可怕了。


  「王歡，說心裡話，你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嗎？」


  王歡感覺吳天今天的問題都很奇怪，認真思考著回答：「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吧？」


  「是呀！」吳天輕嘆一聲：「你知道我現在身上有幾份婚約嗎？」


  王歡搖著頭。


  「四份，也就是說我必須要娶的女人就有四個。」


  「我不怕犯重婚罪呀？」王歡驚訝的看著他。


  吳天苦笑一下：「這只是我個人想法，也許他們和你一樣不願意跟別人分享我，那我倒是清閑了，一個也不娶。」


  「四個人都是誰，我認識嗎？」


  吳天搖了搖頭：「應該不認識，四個人中一個是雷婷，一個是歐陽奴奴，這兩份婚約是我親口答應他們已經故去的父親的。還有一個是小雪，一個救過我的女孩。雖然我現在找不到她，可是當年，我承諾過要娶她。最後一份是父親給我定的娃娃親，她叫李想，我同樣找不到她。」


  「那我算是第幾個？」王歡好奇的問道。


  「應該算是第一個吧，第一個是我自己喜歡上的女孩。」


  王歡愣了一下，問道：「小雪不是第一個嗎？」


  吳天搖了搖頭：「他救我那年才7歲，而我也才只有十二歲，我們兩個加在一起才剛成年，你不會以為兩個小屁孩會懂得愛情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娶她？」


  「承諾，既然承諾了，我就要辦到。到時嫁不嫁就是她的事了，與我無關。」


  「你的感情太亂了。」


  吳天笑了笑：「亂嗎？應該不是亂，是我欠的太多了。」


  「是你心太好了。」王歡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吳天沉默半晌，輕聲說：「他們四人，每個人都有我不能拒絕的理由。」


  「你都有四個老婆了還找我幹什麼？」王歡的話里透著一絲醋意。


  「四個老婆，在我們認識的時候，哪個也不屬於我。我也是人，我也會喜歡漂亮的女孩。做為男人，我也有需要。我們的問題，當時我不是沒考慮過，可是我無法拒絕你！」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


  王歡咬了咬牙，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享受著他的體溫。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為什麼四年前你要殺我？」對於這個問題，她四年沒想通。同樣，這個問題，已經整整折磨了她四年。


  「你相信我會殺你嗎？」吳天反問著。


  「不相信，就是我不相信，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向我開槍。」


  吳天用一隻手臂墊在頭下，猶豫著說道：「你愛過我嗎？」


  「以前愛，現在也愛，以後還會愛。」王歡輕聲呢喃著。


  「你知道當時如果我不開槍，那天你真的會死。」


  「我知道！」


  吳天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玉背，呢喃道：「正因為我想讓你活下去，所以才開了槍。你以為你還活著是奇迹嗎？」


  「不是奇迹是什麼？子彈再偏兩毫米我就真的死了。」王歡有些埋怨的說著。


  吳天微微一笑：「2毫米！如果想殺你，你以為我會偏出2毫米嗎？你活著不是奇迹，而是必然的。」


  「為什麼？」王歡不明白。


  「假死射擊聽過吧！」


  「警校學過，就是那種神之又神的槍法，在人心臟跳動的一瞬間，心臟周圍會有3毫米的縫隙，加上心房外壁，剛好容得下一顆手槍子彈穿過……」王歡猛的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吳天。


  「你好像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假死射擊只有理論上行的通嗎？」王歡震驚了。


  「有了理論就有實際，現在還恨我嗎？」


  此時王歡的心裡很複雜，怪異的問道：「你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


  吳天點點頭，笑道：「如果你還想昏迷三天，我可以讓你再感覺一次。」


  「你就是個混蛋。」說完，王歡扒到他的身上哭了起來，四年的折磨，四年心靈上的痛苦，在這一刻全部得到釋放與解脫。


  哭了好長一段時間，王歡才擦掉淚水，看著吳天，滿眼的愛意。嘴上卻不服的說道：「你折磨了我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你怎麼補償我？」


  「是你自己笨好嗎？你都不相信我會殺你，為什麼自己不去求證。」


  「哼，不管。你得補償我！」王歡撒起嬌。


  吳天想了想，說道：「好吧，只要你不生氣，你說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


  王歡壞笑道：「不許反悔。」


  「不反悔。」吳天毫不在意的說著。


  王歡一臉的奸詐，壞笑道：「你欠了我四年，今天我都要取回來。」


  起初吳天沒明白，王歡則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看著騎到自己身上的王歡，吳天的心瞬間碎了一下，尷尬的問道：「你沒開玩笑吧，四年欠的一晚上還？」


  「吸干為止。」王歡心情大好，整個人也得精神起來，千嬌百媚，風騷動人。


  「王歡，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吳天下意識的撓著頭。


  「想跑，沒門。」


  兩人又是一番激情。


  兩人都不到30歲，體力正是好時候，所以兩次下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王歡躺在床上，思考著問題。


  「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王歡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吳天思索起來，突然虎軀一震，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王歡，這麼做有點過份了吧？」


  王歡嚇得顫抖了一下，不自然的說道：「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借孩子上位？」吳天的語氣有些冷。


  王歡見計劃被識破，也不再掩飾，輕鬆的說道：「吳天你可以不娶我，難道你還想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力嗎？我今年28歲了。再過幾年就是大齡產婦了，你可以不管不問，我呢？我只想要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有錯嗎？實話告訴我，我沒想過用孩子威脅你，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不是那種會被人威脅的人。」


  吳天沉默了！